第17章 搶親

第十七章 搶親

白秋樺,你雖然救走了我的人,但是你救不了我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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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明明是喜宴,但是白家人的臉上卻無半點喜感。

我麻木的換好了婚紗,在眾多人的陪同下向婚車走去。加長的凱迪拉克被鮮花裝扮的猶如皇家婚車,看得出施越真的是下了血本。我淡淡地歎,坐進車內。

不知為何,今天這一路上堵車堵得很嚴重,好像是連上天都不想讓這個婚禮順利的完成。

車上隻有我、伴娘和司機。伴娘坐在我後麵那一排不知道和誰發著短消息,時不時的偷笑,空氣中蕩漾的甜蜜倒是令我心生羨慕。那個司機很奇怪,把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臉,隱隱地覺得他很急躁,好像在等著什麽。

婚車的長車隊在經過一個繁華的路段時,道路突然變得暢通了。婚車的速度開始加快,不,應該說是越來越快。我緊張的抓著安全帶,看著司機將油門踩到底,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小胡同後停了下來。我回頭看,後麵的車隊不見了蹤影。

我旁邊的車門開了,司機將帽子摘掉的一刻,我覺得我臉上的驚恐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啊?!是你……”伴娘的聲音透露出和我一樣的詫異。

此時後麵已有幾輛車追了上來,來人正是施越。他穿著新郎服半個身子伸出車外怒罵道:“他奶奶的,把老子的新娘還回來!”

“還不快下車!”他一把將我拖出車外塞進了另一輛紅色阿斯頓馬丁中,迅速的替我係好安全帶,一腳油門便衝了出去。我耳邊隱約聽見來伴娘對追婚車之人高喊著:“劫新娘的是白秋樺!”

我坐在車裏,驚魂未定,直直地盯著樺的側臉。回憶了這一係列的過程後,我終於斷定。白秋樺是來搶親的。

“看出點什麽了麽?”他笑著問,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問起。“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他用一種理所應當口氣說著:“你不想嫁給他不是麽?”

“是這樣想的,但是事實……是非嫁不可。”我黯然的想到病床上的父親和危在旦夕的白氏集團。

“那就是咯。你不想嫁是你的事,我不想你嫁是我的事。”他轉過來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讓我迷茫。“堇,其實我……”

“小心!”我急忙伸手將方向盤轉掉,一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半路殺出攔住我們的去路,險些撞上。

車內一張臭臉仿佛近在咫尺。“白秋樺!把白秋堇給我留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施越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得近乎畸形。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不想和這個人沾上半點關係。

“哼,憑你也配和我說這句話?”樺無視了施越,調轉車頭另辟路徑。

“白秋樺!……”施越難聽的咒罵聲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我的耳畔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和車輪的轉彎聲,我的眼前隻有彎彎曲曲延伸進大山的車道,而我的心裏,一片空白,沒有快樂亦或是難過。樺的心事,我怎能不知;但是我的心事,樺又怎知?

白秋樺,你雖然救走了我的人,但是你救不了我的心啊。

“抓緊了!前麵的路不好走。”樺打斷了我的思維,說著關上了車窗,表情好像是要進行車賽般的嚴肅。我歎了口氣,抓住扶手,看了看觀後鏡中的施越,他的車尾隨其後。我不得不承認布加迪威龍是輛極品車,因為樺的駕駛技術是職業賽車手的水平,但現在就憑施越的駕技都能勉強追上樺了,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跡。不過,我更深知,他贏不了樺,因為前麵崎嶇的山路是樺擅長的跑道。

“施越,你要吃苦頭了。”我暗暗想。

隨著時間的推移,山路變得越來越窄,但樺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後麵的施越已是苦不堪言,被拉下了一段距離,不遠不進的跟著卻始終沒有放棄的意向。

“接下來怎麽辦?”我焦急的問。

“先躲起來再說。”他輕鬆的語氣讓我沒來由的很生氣。

“你有沒有點責任感?你想過爸媽麽?他們要怎麽辦?白氏要怎麽辦?”我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樺沉默了好一陣子,隻是說了句:“別問了,省的我分心。”

我沒懂他的意思,但我了解他,他不想說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撬不開他的嘴。我隻得作罷,看著前麵的扭曲的道路就像是我扭曲的一生般趴在我腳下,令我恐懼窒息,甚至想逃避。

漸漸的,下起來淅瀝小雨,視線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礙不說山路也變得泥濘濕滑。“慢點,樺。”我叮囑著。

“前麵是個急轉彎,我跑過這條路。”樺說著放慢了一些速度,後麵的施越一見我們的車慢了下來,立刻開足馬力衝過來。我們離那個轉角越來越近。

“不好!”我驚呼,立刻打開車窗對著後麵的施越喊:“別過來!停車!別過來!”

“你不要命了?!”白秋樺一把將我拉回車內,關上車窗,微踩刹車,熟練的轉動方向盤。那個很急的轉彎就這樣被他華麗的轉過。彎道後的道路一馬平川,但樺並沒有立刻加速,因為他也意識到了我意識到的事情。

“刺啦——砰——砰!”身後巨大的碰撞聲傳來。樺緊張的看向我,不知所措。

“還不快停車!!”我喊著。

樺一個急刹車停住,我們倆迅速的下車往回跑。轉彎的地方地麵上留著清晰地刹車印記,直至懸崖邊。我試探的往下看看,樺過來阻止我怕我掉下去。

“他掉下去了?”我不敢相信的問。樺回頭看看走過來的山路,上麵一輛車的影子都沒有,他皺著眉頭說:“看來是的。”

“這下麵多深?”我絕望的問。

“不知道……”樺頓了頓,“他活該。”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我生氣的吼他。

“難道你要去找他不成?”樺穩了穩情緒。把我抱在懷裏。“堇……別怕,有我在呢。”

我不知道是因為過於恐懼還是太想逃避,趴在樺的懷裏,淚如雨下。他輕揉我的發,但手心裏的溫柔卻始終不能撫平我的內心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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