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顧明朗是顧白的什麽人?

強婚之搶得萌妻歸

他也很愛,他說因為這是他最崇拜最重要的人最愛玩的一種遊戲,他說:顏顏,他告訴我說這種遊戲是一場賭局,賭贏了,就收獲榮耀,他說,人生本來是一場賭局,所以他一直在賭,我離他的高度太遠太遠了,所以我要和努力的靠近他,和他一樣優秀,但是顏顏,遇見你,我就不想再賭了,我怕那一天我睜不開眼,而你哭,我怕你會哭。

那個人曾那麽說,隻是那時候他和她都沒有想過,那一天來得那麽快。

眼淚從眼眶裏撲撲的掉下來,她終究忍不住奔潰的大哭起來,這這樣的盤山公路上,在這樣的一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麵前。

顧白這種人做起某些事情來向來是專注的,尤其是這種他有興致的,但彼時童顏坐在他的身邊,又想起這一圈一圈的跑完之後自個要做的事情,心思竟然頭一回的無法集中在一起。

不由的就偏過頭想瞧瞧身邊女孩兒的樣子,一眼望過去,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就跟針似得紮進了他的眼和他的心。

“童顏,你又給哭什麽?”

“……”童顏這會兒可以說是哭的很忘我的,再說風聲這麽大,顧白放柔了聲音就跟呢喃似得怎麽入得了童顏的耳中?自是沒有搭理他。

“童顏,給我說你在哭些什麽!”飆車這麽多年,顧白從來沒有輸過,更別說在中途停車了,像他們這種人,骨子裏天生的就有爭強鬥勝的心,怎麽允許別人有一丁點的超過他?可這一次為了童顏,他中途停下了車。

火紅色的法拉利一下轉出跑道停到一邊。

這回童顏倒是聽清楚了顧白說的話,但聽清楚又怎麽樣,她壓根不想回答他,自顧抬手擦眼淚,越擦越多,索性任由它流著,不再擦!

“童顏,你倒是給我說句話!”顧白那裏受過這樣的無視,頓時就怒了,將童顏的臉硬生生的給扭過來,麵對自己,卻心裏的怒火在對上她的那張臉的時候全部熄了。

“就這麽討厭我麽?跟著我當真委屈了?”顧白怎麽知道童顏心裏在想什麽?隻覺得她這樣完全是因為自己,倒不得不說是這會兒耍上自戀了。

“是。”童顏這會倒是沒停,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肯定回答“顧白,要是我知道和秦晉在一起,不對,要是我知道會遇上你,那麽那一天哪怕是死了,我也斷然不會跟秦晉去情淺。”童顏的話說的很狠很決然,至少顧白從來沒有見過她乃至任何的女人有過這樣的神情,那種恨不得他死了都要把他墳給挖了,再給他分屍的眼神。

“你走吧,給我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一次都不要,童顏。”顧白忽然吼出聲音。

童顏腦子這會是清晰的,聽得他這麽一句,也沒問是真是假,伸手就去扭車門,要下車。

“開門!”車門沒有開,她沒回頭,隻冷聲說了一句。

“啪嗒”一聲,顧白將車門給開了,童顏毫不猶豫的跨出去,走出去幾步,就跑了起來。

強迫一個人又什麽意思?沒意思,他顧白什麽樣的女人要不到,原版貨不要都不要了,更何況是她,這麽個長得像的人而已,滾吧,他顧白不稀罕。

隻是怎麽,瞧著她慢慢的消失在車海裏在他眼裏的背影,他是那麽那麽的想要將她抓回來,狠狠的壓在身上,說:“我後悔了?”

手砸在方向盤上,要很用力,很用力的握緊,才能克製住不去打開車門,追出去!

童顏一出車門走遠一些就發狂似的奔跑起來,盤山公路上雖然一路都是黑漆漆的,耳邊的風也呼呼地刮,不過因為偶爾有跑車轟鳴而過,強烈的燈光,倒是不怎麽害怕,再者她現在一心想的都是怎麽逃開顧白,對比起顧白來,前方就算是洪水猛獸也比顧白要可愛的多得多。

跑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實在跑不動了,童顏才停下腳步,往身後望去,身後是一片漆黑,像是魔窟,而前麵是城市,華燈初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解脫了嗎?童顏問自己,可能吧!

慘白的小臉上終於綻放出一抹笑容,猶如三月初開的桃花,蕩漾出一片瀲灩的光色。

從盤山公路上走下去入了城區,童顏並沒有坐公交,也沒有打的,而是沿著高架橋一路走。

橫跨燕城母親河的高架橋,長的望不到盡頭。

她就沿著走,頭頂是沒有月色的天空和霓虹燈,下方是河,不大平靜的河麵,有洶湧著的浪濤聲,好似此刻她心頭的記憶,洶湧著不平息。

三月初,夜裏的風涼的有些厲害,剛剛因為巨大的恐懼籠罩著,沒有感覺,現在後背是被冷汗浸濕後的陰冷,倒覺得涼了,在記憶洶湧而來的時候,更甚,她伸手想要環抱住自己,抬起手是不堪忍受的疼,怎麽忘了,自個的手被折斷了一隻!嗬!他不在了不能擁抱她了,她便是連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都不能夠!在霓虹燈下,童顏瞧著自己那隻呈不正常弧度彎曲的手淺淺笑開,笑到眼眶紅透,喉嚨裏掙紮出了哭聲。

那個人,他們相識的不早不晚恰好是這樣的三月,四年前的三月。

那時她才跨入高中門,他們那樣家庭出生的孩子,其實什麽都是確定好了,在重點高中讀三年,然後考上國內一流學府或是出國留學,最後聯姻為家庭獻出自己的一生,她不想要那樣的生活,她更想活的自己些,她鬧騰,她抽煙喝酒打架不學無術,所有不該女孩子,學生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所有該女孩子,學生做的事情,她一件沒有做,就為了給她娶了後媽的男人作對,可命運峰回路轉,她的性子在他出現在她的世界那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個男人,或者出於禮貌該稱呼他一聲父親,他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有一個待他如兄弟般的上司,他是那個上司的兒子也是所謂的父親為她請來的家教老師。

初聽他提起他的名字,她是極度不屑,也暗暗想過怎麽整他,畢竟這樣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可是哪裏出了錯?初見第一眼她竟然就對他下不去手,她沒想他竟然隻是比她大上幾歲的人,也沒想他會長的那麽好看,笑的那麽溫暖。

曾上課實在無聊,她也翻閱過些許書本,有一本書上一句話,她讀了,很是喜歡“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公子世無雙,公子世無雙,不知怎麽的瞧著他的第一眼,童顏的腦海裏撞入的就是這一句話。

或許吧,無關他的長相之外的,還讓她想要靠近,擁抱的是他那一身幹淨冷洌的氣質,還有那一聲低沉微啞的“顏顏”

明明第一眼見呐,明明他和她是陌生人呐,怎麽能笑的那麽暖,喊的那麽親昵,一聲顏顏,隻一聲就滲透了心骨。

後來呢,她把染的花花綠綠的頭發染回黑色,她把那些流裏流氣的衣服一件件扔掉,從星期一到星期五開始期待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他出現,再後來告白,一個月的窮追猛打,一個月的死皮賴臉,她終究成為他的女朋友,星城H大美術係的高材生,如毒品般令女人上癮卻從來置身事外的顧明朗,雖他是不情不願點頭,也讓童顏高興良久,正式在一起之後,她總是纏著他在星城亂逛,去他的學校,到她的學校,沿著每條校道,在城市裏的舊胡同,巷子,街道,牽手而行,像是要宣告全世界這個男人是她的,從來都不是喜歡炫耀的人,在有他之後,因為沒有安全感,第一次有了想要炫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