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傳視頻惹禍端
第8章 上傳視頻惹禍端
一
又逢一個下班時間,予軒照常和幾個要好的同事一起結伴而行。 (女生言情)他們邊走邊聊著不知不覺就走到盛世廣場邊的人行道上。這時他們都看見前方隔著一座花壇的廣場內有不尋常的騷亂。定睛一看,原來又是兩個突然冒出的廣場商業管理員在驅逐一群試圖跟他們打遊擊躲避繳費的小販。那些小販都慌慌張張地四散奔逃,唯獨一個拄著拐杖的獨腿老漢沒跑贏,被商業管理員拽倒在地上,老漢販賣的烤肉串和佐料器具被打翻得滿地都是。坐在地上的老漢可憐巴巴地央求著管理員不要沒收他的售賣工具。但管理員仍就邊訓斥邊收繳了他的工具和材料。他們轉身正要離開時,氣不過的老漢忍不住發起了牢騷:“廣場裏這麽多明目張膽的小偷搶匪你們幹嘛不去管管,不去跟他們收費,偏偏揪著我們這些老老實實做小買賣的人不放……”誰知那兩個管理員聽完立刻勃然大怒,一個管理員轉身就對老漢破口大罵起來,另一個管理員則掏出對講機報告起來,話音剛落,就見四個前來馳援的管理員憑空冒出似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六名管理員仿佛受了極大侮辱似的對著開始求饒的老漢惡狠狠地又踢又罵。當予軒他們快到近前時,老漢已經意識全無,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奄奄一息了。此時一名黑衣警衛就站在附近警惕地注視著行人的一舉一動,但是對這裏發生的一切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所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也同樣趕緊繞開了,即便其中有些看不過去,有心想救助老漢的路人,也因為懼怕而放棄了。
看見這駭人的一幕,予軒他們都停止了說笑,臉色滯重地走著。予軒則舉起手機對著那些正在施暴的廣場管理員拍攝起來,邊拍邊說道:“他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可憐的殘疾老人。這不公平,他隻不過是想賺點錢維持生活……”
“嗨嗨。”胖子同事緊張地提醒道:“別這樣,要是被他們發現可就麻煩了。”
“還隔的遠呢。我就拍一個片段,回去放到視頻網上去。”予軒邊拍邊說道。
正拍著,一名廣場管理員無意間瞥見予軒手裏正對著他們的手機,立刻衝他一聲大喝:“嗨——你們幾個給我站住,誰讓你們亂拍的?”說著就氣勢洶洶地大步走過來。另外幾名管理員見狀也跟著走過來。予軒一行四人頓時被嚇傻了,呆立在了原地。
轉眼間這幾名管理員就圍住了他們。
“馬上把剛才拍攝的影像調出來給我刪掉。”
“誰讓你這麽幹的,你什麽動機?”
幾名管理員你一言我一語地責罵起來。
“我拍什麽這是我的自由,有哪條法律規定了不能在街上拍攝。你們沒權力幹涉。”予軒爭辯道。
“你吃了豹子膽了,敢跟我們頂嘴。”幾個管理員立刻發起火來。一名管理員突然奪下予軒手中的手機,“我叫你拍”,隨後手機“啪”的一聲就被扔到地上,又被腳重重地跺了幾下,頃刻之間手機就被跺成了碎塊。與此同時,另一名管理員的巴掌狠狠地煽在予軒臉上,跟著又有一隻腳也揣向予軒的臀部,予軒一個踉蹌當即就撲倒在地上。不知是由於情緒過於激動,還是遭受這突然而來的踢打,倒在地上的予軒突然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頭痛欲裂的感覺,仿佛身體內有一股什麽力量要掙脫而去似的。他頓感天旋地轉,意識漸漸地混亂與模糊起來,與此同時又有許多奇怪、雜亂而各不相幹的影像和聲音在他腦海裏翻轉、重疊……一個大大的鐵籠……一個哭泣的小男孩……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豺狼……一頭威猛的豹子……
見予軒倒在地上暈過去了,和他同行的三名同事趕緊向那幾個正在罵罵咧咧的管理員說好話,一個勁地替予軒賠不是。加上路邊正在跟兩名管理員說笑的巡警朝這幾名管理員擺了擺手,似乎是在示意他們教訓下就可以了。他們才沒有對已昏迷過去的予軒繼續下狠手。
三名同事趁機趕緊把予軒扶起來坐在地上。他們一邊輕輕拍打著予軒的臉,一邊焦急地呼喚著。過了一會兒予軒終於漸漸蘇醒過來,覷著一雙褐色的眼睛迷迷瞪瞪地望著他們。
“予軒,你沒事吧!你嚇死我們了。”紫林略帶哭腔地說道。
“我沒事。咱們離開這兒吧!”
兩名男同事趕緊攙扶起予軒,在起身的那一瞬間,予軒趁人不備,悄悄將散落在地上的手機存儲卡撿起來握在手心裏。隨後他們在管理員的警告中蹣跚離開。
在即將離開廣場時,予軒向殘疾老人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隻見急救車已停靠在老人旁邊,兩名醫護人員提著急救設備迅速下車蹲在老人身旁,他們為老人檢查了一番,隨即搖了搖頭,然後用一張白布單將老人全身蒙上。這個被白布裹住的身體蜷縮在偌大廣場的一角,顯得格外的渺小,是那麽微不足道。在那團白布的周圍,還殘留著一些未被撿走的器具,散落在路上任人踩踏。
就這他即將回頭時,他才猛然發現“自由女神”正倚坐在廣場的一角,透過白紙中間的天窗默默地注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二
從醫院包紮完額頭上的擦傷出來後,予軒告別同事回到自己租住的單身公寓。
予軒關上公寓大門,躡手躡腳地經過房東太太門口,不想還是被多疑和謹慎的房東太太看見了。“你鬼鬼祟祟地做什麽呐?你頭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房東太太滿臉狐疑地詰問道。
“沒……沒什麽,就是擠車時不小心跌到地上了。”予軒帶著尷尬的笑容一邊回答,一邊故作鎮靜地走上樓。
“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麵給我惹是生非的話……”房東太太的嘮叨聲象唐僧的緊箍咒一樣令予軒頭痛不已。走過樓梯拐角後,他倍感解脫地衝房東太太的方向做了個鬼臉。然後大步流星地往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邊用他慣常的自我解壓方法忿忿地自言自語道:“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就是有一棟破房子嗎,就以為自己權力多大似的。哼!難道我們這些買不起房,住不起好房的人就一定是不良人士嗎?哈哈!真可笑……”
說著予軒便打開自己的房門。他一進門就打開冰箱拿出一個冰袋,輕輕地敷在臉頰上的紅腫處,不過還是痛地“噝噝”地哼哼起來。
他又對著鏡子檢查了下臉上的傷情,忍不住氣惱地罵道:“Shit!”
他關上窗簾,然後從包裏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手機存儲卡,將它連接在電腦上,打開電腦。“Please!Please!”他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緊張地請求著。他在空氣投影屏幕上輕輕點擊了一下,在電腦盤符裏發現了存儲卡的盤符。點擊那個盤符,發現存儲卡裏的文件都能正常顯示出來,“Yes!”予軒興奮地揮了揮拳頭。接著他又找到先前拍攝的那段視頻文件,點擊播放,於是那段駭人的影像被忠實地再現於屏幕上,直到手機墜落到地麵,一隻高高抬起的大腳由遠及近地遮蓋了整個屏幕。
他又打開一個視頻編輯軟件,並通過這個程序調取出這段視頻。接著他又將錄音話筒放在麵前的桌上。做好這一切後,他靠在椅子上思討了一會兒,然後在編輯狀態下播放起這段視頻,同時對著話筒有板有眼地解說起來:
“這一幕,每天都出現在我們生活中。拳頭、棍棒、驚恐、哀號、鮮血,對此我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三
很快散布在這個城邦各個角落的無數網民就在各自的電腦屏幕上通過視頻網站看見這段配音視頻。
“當我發現他時,他已經被廣場的管理員打得奄奄一息,因為他繳不起那點場地費。可是為了生存下去,他除了與管理員打遊擊外別無他法。因為這個城市的所有廣場、街道都有城建開發公司的商業管理員在收費。所有路過的人包括我都不敢去救助這可憐的老人,因為我們都害怕,因為對暴力和強大勢力的恐懼已經深深根植於我們的基因之中。而我們的恐懼更加助長了這股邪惡的力量。”
予軒的配音視頻在互聯網上很快被瘋傳和轉載……
“我以為保持沉默就能免受災難,但我錯了,因為他們連讓我們看到真相的自由都要剝奪。我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我摔得很重!很重!”
正在家裏作畫的姝雅也擱下畫筆,神色凝重地看著電腦屏幕上這張熟悉的臉。
“當我最後看到老人時,他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人世間,一個卑微的生命悄悄地離去了。有沒有人想過,他那貧瘠的家裏或許還有個焦急等待他歸來的老婆婆,抑或一隻活蹦亂跳小狗在等待他回來喂食。
最後我要說的是,衷心祝願老人在天堂裏重新找回那條被機器吞噬的腿,不用再拄著拐杖東躲西藏。”
四
隨後幾天予軒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進入網站,查看自己上傳的那段配音視頻的點擊率和評論。
一天,在一起進公司會議室時,予軒跟那位較瘦的同事壓低聲音談論起上傳的那段視頻。“天!你絕對不敢相信,昨晚這個視頻已經獲得32。5萬個點擊量,而且連著兩天登上點擊量排行榜的前三名。”予軒低聲說道。
“這一點都不奇怪。對這類事,人們在現實生活中都不敢麵對,但是在網絡上,哼!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時那位矮胖的同事正好從另一道走廊走過來。他見到予軒立刻豎起一隻大拇指,“嗨!我看到了你的配音視頻,你的配音真的很棒,真的!不過別怪我潑涼水,這麽高的點擊量肯定會讓有些人不舒服的,所以你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想他們不太可能查得到我吧!”
“總之,凡事盡量往壞處想,絕對沒壞處。”矮胖同事善意地提醒道。
……
五
第二天一早,予軒收拾行裝正準備上班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他剛一打開門,三個戴著墨鏡的基金會黑衣幹事便破門而入。其中一個幹事以快捷的身手瞬間就將予軒雙手反靠在後背,並死死地將他摁在牆上動彈不得。一個幹事則迅速地搜查房間中的各個抽屜和櫃子,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
“你們要幹什麽?”予軒驚恐地問道。
“我問你,你四天前是不是在YouTube網站上傳了一段配音視頻?”另一個正在房中四處探查的幹事冷冷地問道。
“是又怎樣?”
那名黑衣幹事走到予軒麵前盯著他,冷不防一記重拳打在予軒肚子上,予軒痛的當即蜷下腰,大口地喘息起來。黑衣幹事接著又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來,用手使勁地擰著他的嘴和臉,“這個行為實在是很不明智。你捅了這麽大的婁子,居然還若無其事地說又怎樣。也許我能教教你,怎樣才能不再幼稚。我們想象得出,你為了逞一時之快,輕率地將視頻上傳到網絡,因為那時你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什麽危險。就像在公路上行駛時以為隻要沒有看見紅燈或警示標誌,就可以忘乎所以地往前衝,但是年輕人我告訴你,公路上危機四伏,這樣莽撞地行進隻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所以現在,我們願意給你一個重新權衡利弊的機會——在你已經感受到危險和恐懼的時候。”這名幹事輕輕拍了拍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我現在隻要打一個電話,就可以立刻讓這個視頻在網站上消失,不過我們仍然願意最後一次將這個糾正錯誤的機會留給你自己。給你十分鍾的時限,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這時那名黑衣幹事已經結束了搜查,並已將予軒電腦中的硬盤取下放進自己手提包中,說道:“沒發現什麽可疑物,看起來應該是個孤立事件。”
“好吧!我們撤。”向予軒訓話的那名黑衣幹事說道。隨後他又走近予軒的電腦麵前,舉起旁邊的電腦椅就砸向電腦,“砰”的一聲巨響後電腦當即四分五裂,“如果你想步你父母的後塵也成為第六類人,這就是你的下場。”隨後三名黑衣幹事魚貫而出。
予軒捂著肚子關上門,表情痛苦地坐在門背後。思索再三,才顫顫巍巍地摸出手機,在手機投射出的小型空氣屏幕上操作起來。進入視頻網站,打開自己賬號,選中視頻文件,刪除。屏幕上彈出是否確認刪除,予軒的手指顫抖著移到確認鍵上,痛苦地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按下。
隨後他將摁下確認鍵的手捏成拳頭,氣憤地砸向另一側的牆上。這時他再次感覺到上次令他昏迷的那種頭痛眩暈又一次來襲,而且比上一次來得還更劇烈。他不得不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昏迷過去。在昏睡中,那些奇怪的影像和聲音又開始折磨起他來——喧鬧的看台、鐵籠、小男孩、豺狼、豹子……而且比上一次還更龐雜,更清晰。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予軒從那些詭異的夢境中掙紮著猛然驚醒,同時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但依然驚魂未定的睜大著一雙褐色的眼睛,呼吸也急促不安,整個就是剛做了一場惡夢似的。片刻他才發現原來令他猝然驚醒的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他側過頭來,看見桌子上手機上方空氣屏幕上顯示的撥打人是公司同事紫林。他定了定神,按照自己預設的音頻鑰匙對著手機有氣無力地說道:“芝麻開門。”手機應聲接通。隻見空氣屏幕上紫林正一臉焦急地等待著,於是答應道:“嗨!你好。”
屏幕上紫林壓低聲音說道:“好你個頭啊!你是不是搞錯日子了,都上班這麽久了你居然還在睡覺,方經理正在大發雷霆呢!你趕快到公司來,否則我們給你說什麽好話都無濟於事了。十萬火急!……”紫林的聲音突然被什麽打斷了,一陣窸窸窣窣聲後,屏幕裏突然現出方平經理生氣的臉,他用高八度的聲音喊道:“喂予軒,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製作部那邊跟我催了好幾道等著要你昨天設計的圖像文件呢。你跟我聽著,要是中午下班之前你不能趕回公司的話,就永遠都別來了。哼!”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予軒立刻象是被電擊了似的,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慌慌張張地穿戴好衣服鞋襪,梳了梳頭,又收拾好手提包便奪門而出。下樓經過房東太太門口時,他又故作鎮靜地放慢速度行進,誰知早已恭候多時的房東太太又跳出來對他念起緊箍咒來:“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近沒幹好事。基金會的幹事跟我交代了,要我盯緊你。我可警告你,你小子要是敢在這裏跟我招惹麻煩,就立刻收拾鋪蓋卷另找地兒住去……”直到關上公寓大門予軒才如釋重負地抖了抖耳朵,隨後在人行道上一路狂奔起來。……
到了公司後,予軒忐忑地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一邊跟胖同事和紫林交頭接耳起來。這時正在另一頭向人訓話的方平經理也看見了予軒,張嘴正要向他發作時,正在進入自己辦公室的公司老板恰好也看見了予軒,“予軒,你進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談。”老板和藹地叫道。予軒如獲救星似的對方平經理笑了笑,一邊答道:“好的白總,我這就來。”目瞪口呆的方平經理不得不把話又咽了回去。
進了老板辦公室,滿臉笑容的予軒有些手足無措的搓起手來。老板是個四十多歲,平時待人總是和顏悅色的中年男人。他招呼予軒在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一邊端起杯子在桌旁的咖啡機上接了一杯咖啡遞到予軒手上,“這是上等的科斯卡爾濃香咖啡,工作時喝點這個可以起到提神的作用。”
“謝謝!”予軒接過咖啡。
老板一邊落座,一邊關切地詢問道:“你臉上的傷好的怎麽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沒什麽大礙。”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跟你談的事跟你臉上的傷也有關聯。是這樣——長安移動通訊公司,這你知道的,天使基金會的控股公司,我們公司重要的客戶。他們公司的CEO早上親自打電話來,問我們公司是不是有一位叫予軒的雇員,我說是。他就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就是你怎樣被打,又上傳配音視頻。其實這些事我們都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麻煩的是他們公司董事長跟他親自下令,如果我們公司不能規勸你謹慎行事的話,就單方麵中止跟我們公司的廣告發布合同。你知道——”他臉色沉重地看著予軒。
“我明白,我明白……”予軒喃喃道:“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不!不!其實你真的不需要道歉。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找你談話,並不是要求你怎麽做。因為我們現在談的事跟你的本職工作沒有任何關聯,也不是我該幹涉的。”老板真誠地說,“我希望你能將我們現在的談話看成一個過來人和晚輩之間的平等的探討。你看怎麽樣?”
“不錯的建議,我接受。”
老板衝他笑了笑,似乎是希望能讓他放鬆下來。“我看了你的那個視頻,我不得不說——配音很棒,非常感人。真的。可是這又能怎樣呢?你什麽也改變不了。現實社會的競爭規則就是如此殘酷。”
“可是,如果所有人都不去嚐試改變它,總有一天那暴行也會加害到我們自己頭上,那時候我們又來期望誰為自己發聲呢?”予軒困惑地問道。
“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欣賞和提攜你嗎?因為從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大學剛畢業的我。就跟你現在一樣,我也曾憤世嫉俗,嫉惡如仇,憧憬著靠自己的努力去為改變社會現狀貢獻一份力量。可是隨著歲月的打磨,我才漸漸明白,我們根本無力去改變這個社會的規則。可是我們又不甘淪為被這個規則碾壓和剝奪的最大多數人,那麽最現實的做法就是與之共舞,而妥協的底線就是不作惡,不害人。所以我才獲得現在這樣的回報。我要講的就這些,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我的這些經曆能給你做些參考。”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認真考慮的。”予軒起身告辭。
“哦對了,明晚公司要招待兩位城建公司的高管,他們負責我們公司的廣告位審批,到時候你也來參加,或許這能幫助你認識這個社會最真實的一麵。”
“好的,我一定參加。”說完予軒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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