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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茲夜晚的走廊上,微暗的燭火在夜風中搖曳著。

教授大人發了通火就走了,讓留下來的人感到心驚膽顫,尤其,這裏是走廊、公共場合!有眾多畫像旁觀了剛才這一幕。用他們的眼光去看,那就是一名男教授與一個女學生的親密關係!

這麽一想,西爾維婭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經曆了漫長的一天,她本就有些虛弱,但是善後工作不得不做。扶著牆壁,她站直身子。

視線接觸到畫框裏的卡多根爵士,看到他躲躲閃閃的樣子,西爾維婭眯起了眼睛。

“安德魯,出來!”西爾維婭用魔杖敲了敲畫框。

片刻,穿著中世紀的紅色寬袖上衣,白色緊身褲的華麗男子出現在畫框裏。

“我相信你都聽見了。”西爾維婭陰沉地說。

“那麽現在,確保這一整條走廊上的畫像,都閉嘴!”

姑娘幹脆利落地下命令,一副不容他多說的樣子。

聖安德魯在畫像裏歎口氣:“茜茜,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西爾維婭橫了他一眼:“做好你的事!”

這時候,富有正義感的爵士看不下去了。

瞪著他那大如牛眼的眼睛,他叫道:“噢,弗拉梅爾校長、老夥計,你怎麽這麽沒誌氣,被個小輩呼來喝去的!話說,你怎麽教後代的?這姑娘怎麽和她的教授關係不清不楚的——”

西爾維婭一揮魔杖。卡多根爵士保持著他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的神態,後仰著直直倒下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在畫像裏沉重地撞擊地麵發出“碰”的巨響。

“教、會、他們,都給我學會什麽叫做‘保持緘默’以及‘識時務’!”

咬牙切齒地,西爾維婭一字一頓地說。

“我不想因為‘攻擊畫像’,而背上‘破壞公共財產’的罪名。”

陰氣森森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整條走廊上畫像裏的人物,都抖上了幾抖。

“這點小事,你做得到吧?”西爾維婭挑眉,字裏行間全是濃濃的傲慢與威脅。

這小姑娘氣勢太駭人了!畫像人物們紛紛把自己的身體藏在背景擺設的背後,爬去椅子下、梳妝台後,舉起小狗什麽的擋住自己,使得走廊上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暴躁的小惡棍!聖安德魯一副不忍卒視的模樣,扶著額頭,無奈地答應下。

善後完畢,沉著臉,西爾維婭立刻就走了。

盡管老祖宗仍然在絮叨,但她可不耐煩聽。

“茜茜、你準備怎麽安撫他?你難道沒發現?他在吃醋!他喜歡你!”

聖安德魯在背後的尖聲叫喚,小女孩一個字也沒聽到耳朵裏去。

回到房間,西爾維婭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怎麽會那麽生氣?西爾維婭在心裏揣測。她說錯了什麽話?跟蹤?她在心裏苦笑。

那也就是隨口一說,他怎麽如此敏感?

回憶起斯內普那仿佛被夢魘到的恐怖反應,西爾維婭隱隱覺得,應該有更深層的原因。

月光從高聳的窗戶裏照射進來,她躺在柔軟寬闊的四柱床上,紫紗質地的帷幔在風中微微浮動,紫檀木的幽香縈繞在周圍。床頭的茉莉還在散發著清香,但是這些都沒能讓她平靜下來。

這是第二次!他知不知道,再有一次,她就徹底不理他了!

不,也許他知道,但是他不在乎。這麽想著,姑娘倏地坐了起來。

時間已是淩晨兩點,斯內普也沒有睡著。

枕邊的雙麵鏡在持續振動著,已有超過半小時的時間。

嗡嗡的聲音讓他心煩意亂,他終於把它拿起來。

本以為自己會遵循內心的渴望,把它狠狠砸去牆上。

但是,仿佛身體不受控製地,斯內普把它打了開來。

藍色的冷光在鏡麵裏閃爍,而後出現了一張男子板著的臉。

鏡子裏的教授大人穿著深灰色的睡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麵無表情,臉色還鐵青。

但是西爾維婭卻鬆口氣,嘴角甚至露出一線笑容。既然肯答話,那就好辦。

“等著我!”

說完,西爾維婭捏緊脖子上掛著的鑰匙,房間內紅光閃動。

片刻之後,她就出現在了對方的房間。

準確地說,直接坐在了斯內普的床上。

斯內普張口結舌,仍然有點搞不清狀況。

男子的臥室不大,但仍然顯得空空蕩蕩,內裏的擺設僅有一張床、床頭櫃,連把椅子也沒有。窗簾緊緊關閉著,房間裏十足的陰暗、壓抑,充分符合了他的喜好。

床頭櫃上,一個極其老式的台燈發出昏黃、黯淡的光芒。

與它相比,小女孩那濃密的金發,倒更像是光源,在黑夜裏熠熠生輝。

她穿著一件黑色絲質吊帶睡衣,外麵披著一件同樣質地順滑的白色罩衣。在極為貼身而絲滑的薄睡衣的勾勒下,微隆起的胸部、纖細的腰肢,和雪白的大腿,一覽無餘。

這樣一個介乎於女孩和少女之間的姑娘,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她的小臉晶瑩得近乎透明,閃亮的大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紅唇瑩潤而光澤飽滿,微嘟起的模樣,看上去就像要索吻一般。

斯內普一時間失去了言語。

西爾維婭看到教授大人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她,好像沒有要責備的意思,她笑了笑,撲過去胳膊掛在他脖子上,跪坐在他的腿上,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地撒嬌。

“您是不是沒在生氣了?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她的身上帶著一種濃鬱的香氣,那是茉莉花和少女的體香混合成的味道。

斯內普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想要推開她的手,不知怎麽地握住了她的腰肢。

好軟、好滑。她的腰可真細。大概他一雙手就能掐住?

西爾維婭感到男子那寬厚的大掌貼住了自己的身軀,好暖!對方的體溫讓她感到很舒適,她伏在他的胸上,環抱著他的胸膛,暖洋洋而又堅實可靠的感覺,叫人舒服得隻想歎氣。

斯內普的手微微顫抖著,在她纖細而彈性十足的腰上揉捏,沿著背部的曲線慢慢下滑。

好癢!這下,西爾維婭開始感到不自在了。

“教授?”西爾維婭身子扭來扭去地,想躲過摩挲著自己的腰和背的大手,仰頭看到教授大人微眯起眼,像是神遊在九天之外一般的神情,她微微不解地偏過頭。

“教授?”她連聲叫喚:“您還好嗎?”

斯內普瞬間驚醒了。他發現小姑娘坐在自己大腿上,胳膊圈著自己,她胸前一大片潔白的肌膚,就暴露在他眼皮底下。而自己的雙手,居然緊貼著她的肌膚,還把她攬在懷中?!

一把推開她,他怒道:“你以為你在幹什麽!弗拉梅爾!”他捏緊拳頭,牙齒在咯咯作響,眼睛裏放射出吃人般的光芒。這姑娘竟敢穿著睡衣,跑到一個成年男子的床上!!

而他,剛才在幹什麽……?

與他色厲內荏的外表截然相反,斯內普的內心發出了虛弱的□。

梅林的大腦啊,他是不是差點做了什麽變態的事情?

“我來和您道歉,先生。”

西爾維婭坐在床上,眨巴著大眼睛,那樣子如此純真可愛,襯得他的欲念是如此不堪。

光是看著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斯內普就覺得內心泛起陣陣漣漪。

這令他感到更深重的罪惡感。

而那小姑娘絲毫不知道她的教授正如何地糾結著,那副無辜的模樣叫人看了就有氣。

“對不起!我一時口不擇言,說錯了話。我當然知道,您絕不會做什麽跟蹤的事情。”

西爾維婭麵露誠懇,眼巴巴地看著他說:“誰不知道,您工作繁忙,就算不是這樣,也絕不可能有那份閑心。我向來有自知之明,怎麽可能那麽自作多情!”

這番道歉不可謂不是發自內心,但是他過激的言論,也在她心裏被狠狠記了一筆。

聽出姑娘言語中的火氣,斯內普更加皺緊了眉毛,眉間深刻的鑿痕簡直能夾死蒼蠅。

自知之明?如果她真有這種東西,就不會擅自跑到他房間來!而他也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輕易原諒了她。不,他甚至根本就沒有生她的氣。而這令他生起了自己的悶氣。

“你沒什麽可和我道歉的。”

斯內普木著臉說。在台燈幽暗的光線照射下,他那張極為立體的臉,有半邊都掩蓋在了陰影中。他放在膝上的拳頭捏緊,在微微顫抖,像是在忍耐什麽,聲音低沉而冰冷。

“你需要對你自己負責任。像你這樣深更半夜擅闖我的臥室——要知道,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而我,就算是你的教授,絕不會對你做出什麽,但我也是一名成年男子!”

瞥見西爾維婭驚愕而略帶受傷的表情,一陣酸痛襲上他的內心。

但教授大人立刻又垂下眼睛,擺出冷酷不堪的神色。

“我可不記得霍格沃茲有這樣一門課程,教導一名淑女丟掉了她的廉恥心!”

呆了半晌。

西爾維婭眯起眼睛,一臉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爬下床,抱起他床頭的花盆,一轉頭,金色的披肩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她吧嗒吧嗒地朝房門跑去。

她沒穿鞋!該死的。

斯內普也來不及穿鞋,光腳下床追了過去。

臥室外麵的房間就是斯內普的辦公室。此時是淩晨兩點半,十二月的天氣裏,壁爐裏空空蕩蕩的地窖極為陰暗而潮濕,溫度更是不足零度。西爾維婭一進去就打了個噴嚏,爾後噴嚏不斷。

她裹緊外麵的罩衫,但是仍然冷得直哆嗦。

不過她才走了沒幾步,就被身後伸來的大手給捏住了肩膀。

她不要命了嗎!

他看著姑娘抽著鼻子,穿著無比單薄,赤腳踩在冰冷的石頭地麵上,腳趾都蜷成一團。

斯內普氣壞了。

他一把把她抱起來,在西爾維婭的尖叫聲中,大步走進房間,把她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