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適

第二卷 結緣 第十五章 不適

莫子雲的日程被安排的滿滿的。水若寒陪他吃過午飯後就要求換了一身行頭，然後陪他進宮商議和談的要事。

可……和談的對象竟然是當今的太子——軒宇天。其實這個任誰也想得到，隻是，水若寒現在不想見他。著實的不想見。但一切已經由不得自己了。

本想盡量不顯眼的站在莫子雲的侍從中間，可……莫子雲偏偏把自己拉到他的身後。

與此同時，軒宇天也著實的吃驚。本來水若寒應該在他五皇弟那修養，可……今兒怎麽成了莫子雲的侍從。但畢竟這個場合不是想這些問題的地方，軒宇天撇開眼不去理會水若寒的存在專心的和莫子雲商議和談事宜。

其實，這次和談的主要內容早就在莫子雲來之前雙方都已經達成了協議。而今天也大都是走走樣子，並再次確認一下和談協議的內容罷了。至於真正的簽定協議則定在三天後，所以簡單的交談過後，軒宇天便邀莫子雲一起參加晚上給他特意準備的宴會。

宴會設在太子府的後花園，華麗的排場卻隻有軒宇天和莫子雲兩個人參加。除了幾個服侍的丫鬟，軒宇天隻留下自己的一個貼身侍從，同樣莫子雲也一樣。

站在莫子雲身旁的水若寒著實的無心欣賞這些歌舞。除了因為軒宇天那不時投過來的有幾分不解和不悅的眼神，還有就是自己的身體著實的有幾分體力不支。

雖然這次藥隨身帶著，可一直沒時間吃。現在又站在莫子雲的身旁，自己的什麽動作他都看得見。這種場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允許有太多的動作。可……

顧不得那麽多了，好過當場暈倒的好。——水若寒心中下了決定。

右手不經意間掏出了懷中的藥瓶，取出一顆藥丸假意咳嗽抬手把藥送到了嘴裏。想來這一切做的還算是隨意，應該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可一旁的莫子雲卻看的真切，而一直注意他的軒宇天自然也看到了他吞食什麽東西。

“你搞什麽呢？”不悅他的小動作，莫子雲借著歌舞聲低聲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有點咳嗽。抱歉”水若寒隨意的說道，並幹咳了幾聲。

“是嗎？”明顯的不信，可……這種場合也不便追問。莫子雲繼續看歌舞，不再詢問了。

每次吃藥到藥效發作這段時間，水若寒都會因為兩種毒在體內的碰撞而疼出一身的冷汗。站在莫子雲的身旁，緊緊的攥著拳頭忍耐著藥效的折磨。

眼前的視線有幾分模糊，耳邊也嗡嗡作響。水若寒知道藥效就快過去了，嘴角扯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因為，因為這次又挺了過來。

“太子殿下，本王略感不適，想先行回驛館休息。這次的宴會……實在是抱歉。”宴會結束還早呢，可，莫子雲卻開口要先行離開。

“既然九皇子不舒服，那本宮就不多留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本宮派禦醫給九皇子看看……”軒宇天知道他在撒謊，可……確實有人不舒服。所以也不打算追究，至於禦醫，也隻是客氣的說說而已。

“謝謝殿下的關心，本王隻是小毛病罷了，就不勞煩禦醫了。”客氣的回絕，怎麽也要走走麵子。

“是嗎。既然如此，來人……送九皇子回驛館。”

莫子雲點頭算是謝過，拉起一旁還有幾分糊塗的水若寒就離開了。

“你……想死？”回到驛館，莫子雲本以為水若寒身患疾病。可不想強行取出他懷裏的藥瓶，裏麵裝的卻蝕心丸。本以為今天用兩國的和平已經把他困在自己身邊，根本想不到他會在晚上、在自己的身邊就服毒自殺。可惡……

“主人，有什麽要問的能不能等我回屋換件衣服。”水若寒現在根本沒有多少的力氣和他爭吵，畢竟剛才忍耐藥效發作的痛苦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全部氣力。而一身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夜間畢竟有些涼。如果不趕緊換掉，也許明天自己就會感染了風寒起不來。

至於‘主人’這個稱呼，則是莫子雲要求的。

“水……若……寒……”莫子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自己因為見他似乎不適，故意托辭提前回來。可他……對自己的問題不理不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不理會他的氣憤，水若寒轉身準備先回房換件衣服。其實也就隻有自己上午來時的穿的那件衣服可換了。

可……手還沒碰到門，就覺得眼前突然黑了。至於莫子雲，上前本想抓他回來好好的教訓一下。可……一伸手卻把本該順勢向前倒去的水若寒扯到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