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賭

第二卷 結緣 第十四章 賭

“比這還差一些。不過還好，有個有錢的將軍救濟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哈哈哈……都尉一年的俸祿應該不少吧，還是說你們國家克扣官員的俸祿……”根本沒想到自己能被他逗笑了，故意帶上幾分嘲弄的語氣問道。

“俸祿倒是不少，可惜……不夠我用罷了。”確實，上次受傷應該把自己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雖然慕容峰沒有向自己要，但……具體的花費水若寒自己心裏明白。

“難不成你都去花天酒地了……”

“差不多吧。”水若寒抬起燙傷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哎……真是夠倒黴的。至於他的說辭，沒打算辯解。畢竟，有些事對他沒必要說明白。隨便他怎麽理解，自己根本不在意。

“很疼嗎？”看著有幾分孩子氣樣子的水若寒，莫子雲心情莫名的很好。的確，一個能馳騁沙場的軍人居然在意這麽一點點燙傷。

“九皇子要不要試試看……”水若寒半笑道。

“抱歉，我沒自傾向。”

“……”這時水若寒注意到莫子雲好像不再自稱‘本王’了，有些奇怪。

“水若寒，其實對你，我很想交你這個朋友。而且……你是個難得的將才……”

“將才？九皇子謬讚了。”水若寒不以為然的笑道。

“我自認，識人能力還可以。若寒，跟我如何？”

“啊？……”吃驚。詫異……然後是……這家夥腦袋沒問題吧，再怎麽說自己也是金國的子民，而他是敵國的皇子。於情於理，自己都不可能做他的手下，為他國效力的。

當今天下三分，金國，冰雪國和風國。水若寒所在的是金國，莫子雲是冰雪國。三國的戰事不斷，但以金國和冰雪國為主。因為近兩年在戰爭中彼此都大受創傷而被風國得了利，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和談。

“放心，我國不會虧待你的。所以，你不妨考慮一下”

“不需要。若寒現在很知足，而且……有些事既然不可能何必考慮呢？”

“水若寒……希望你先搞明白你的處境。”不悅，根本沒想到他會如此幹脆的拒絕。起碼也該委婉一些……

“若寒的處境，若寒心裏明白的很，所以才這麽果然的拒絕。九皇子，如果沒有其他事，那若寒就先行告退了。”水若寒行禮，準備離開。

“水若寒，如果你敢離開這裏一步，本王就取消了這次和談。兩國依舊開戰，咱們可以繼續在戰場上較量。”莫子雲冷冷的說道。並不急於攔住水若寒，因為……知道他走不了。

“為我……值得嗎？”確實，即便水若寒真的不在意這些。可……

“本王說值就值，你不信便可以賭上一賭。”莫子雲自信的坐下，他並不是賭水若寒對國的忠心。隻是賭他對和平的渴望，因為短短的時間裏他已經從水若寒眼中讀到了他對平靜生活的向往。

是的，一雙平靜、純潔的眼睛，是一個祈求和平與世無爭的人才有的。雖然他上過戰場，雖然他殺過人，但……這一切改變不了他最初的本質。因為，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我……”開戰又如何，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多，也許等不到那個時候。隻是……如果開戰峰哥就又要上戰場，就又要麵對生死，而且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於心何忍。自己曾多次被他照顧，難道臨死還要留給他一個麻煩。

水若寒攥緊了拳頭，心中無奈。也許……也許莫子雲隻是隨便說說。畢竟為一個無足輕重的自己，他怎麽可能拿國家大事開玩笑。可……自己賭不起……

“若寒的命在這兒，九皇子要便拿去，隨便你怎麽樣吧！”幾分任命的說道。

莫子雲笑了，可他卻不知道，其實這場賭局他並不是贏家……

自此，水若寒成了莫子雲的貼身侍從。對於這樣的結局，水若寒真的有幾分哭笑不得。因為，也就在前天，自己還剛剛成了太子的貼身侍從。隻是沒想到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居然自己的主子就換人了。

或許，這個也長久不了吧。——水若寒心中暗自的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