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敢輕薄王妃?(二)

第六章 你敢輕薄王妃?(二)

因為惱怒,閭丘月一張秀氣的臉漲的通紅。

“王妃?你是王妃?”男人嘴裏念叨著,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半分懼色,反倒是一臉的輕鬆自在。

“你問我是誰?我是誰?”男人笑著回答道:“我叫南宮宸。”

男人的一番話讓閭丘月登時一愣。

南宮宸,他是鄭王南宮宸!

大婚半年多,他們竟然彼此不相識。隻因大婚當日的紅蓋頭,是她閭丘月自行掀開的。而鄭王,早就在洞房當晚不知去向。

這樣的事,除了她自己和南宮宸,並沒有第個人知道。

“妾身見過王爺。”

閭丘月福了福身。雖然剛才被他輕薄,可他畢竟是王爺,不知還好,知道了自然要向他行禮。

“免禮免禮,你要不要一起?”

南宮宸對閭丘月剛才的責難絲毫沒有任何不快。

“一起?”

閭丘月被南宮宸的邀約趕到十分迷茫。

“對啊,我捉迷藏哪,你要不要一起來?”說著就朝閭丘月身後跑去,竟然沒有等閭丘月的回答。

“都藏好了啊。我來啦!”

閭丘月看著南宮宸又蹦又跳的背影,心中漾起一種不能明的怪異。

鄭王已經是弱冠之年的男,怎麽還會玩“捉迷藏”這種孩童才玩的遊戲?

原來鄭王癡傻是真的!

可是……

為什麽剛剛有一刹那,閭丘月似乎看見了南宮宸貌似認真的眼神。

若是真的癡傻,怎會認真?

“王妃,原來您在這裏!”

閭丘月還在盯著南宮宸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發呆。不知什麽時候,阮竹已經找到了自己。

“王妃,殿下來信了。”

阮竹見閭丘月沒有答話,便上前一步悄悄的在她耳邊說道。

閭丘月聽見阮竹如是說,便回了回神。

“我們回去吧。”

至於王爺,似乎並不想自己現下去打擾他,那所謂的告辭,也就免了。

回到碧落閣,流伶已經在廳內等待了。

阮竹看了看四下無人,待等到流伶將信交給閭丘月後。兩人便退出正廳在門外等候。

閭丘月慢慢的撫摸著信封,心裏說不出的澀然。

慢慢的展開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內容自不必想,還是問自己那些他所關心的問題。隻是這大半年來,他從未急切的逼迫過自己。卻每每總是叮囑自己萬事小心。

這一次,閭丘月沒有像以往一樣不做回複。她心裏有解不開的結,一定要親自問上一問。

“阮竹!”

閭丘月決定馬上就給慕容逸軒回信。

“奴婢在。”

阮竹聽見閭丘月喚了自己,很快的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幫我磨墨。”

“是!”

閭丘月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把手裏的信遞給阮竹。阮竹借過後迅速的走到一旁點燃燈裏的蠟燭,很快地將信紙燒的隻剩一堆灰燼。

阮竹燒過信紙,信步走到了桌案前,開始為閭丘月提筆磨墨。

這是來到烏國這麽久以來,閭丘月第一次給慕容逸軒回信。之前不回,一半是因為心裏還是有所嫉恨。另一半是因為千言萬語,不知道該怎麽說。

今日,當她提起筆,心中卻是紛繁萬千。

思量片刻,閭丘月還是寫了下去。畢竟,心中有疑問,就要得到答案。

雖然,那答案也許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想你們有辦法把信交到他手中。”

閭丘月寫完信,隨手遞給了站在身旁等著複命的阮竹。

“奴婢遵命。”

阮竹接過信,小心的收藏好後,轉身準備離開。

“阮竹,你們是否知曉外麵關於鄭王的傳言?”

閭丘月忽然開口問道。

阮竹聽了閭丘月的話,身形忽然頓了頓。

她們果然知曉!

阮竹的反應在閭丘月的預料之內。她和流伶一直在這王府裏進進出出,自己今日能聽到那番話,想必阮竹和流伶也一定聽到過。

既然如此,那麽慕容逸軒現下也已經知道了,可是為什麽他的來信中卻從未提及此事?

原來他們一個一個的都瞞著自己。

閭丘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與這兩個丫鬟,終究是閣了一層皮肉。

“你下去吧。”

閭丘月淡淡的朝阮竹說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象著慕容逸軒接到自己回信時候的表情。

他,會很開心嗎?

閭丘月不在乎慕容逸軒現下瞞著自己,她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是在明知如此的情況下還要送自己來。

“王妃娘娘,陳總管差人來報,說王爺今晚要留宿碧落閣,讓您準備一下。”

阮竹前腳剛剛離去,流伶就進來傳話。

閭丘月似是不信一般看著流伶。她倒是對此事很是欣喜。畢竟這是進入王府以來鄭王第一次要求來碧落閣。

流伶的欣喜,無非是因為鄭王一來,離慕容逸軒的大計實現就更進了一步。她的使命也更快的能夠完成。

可是閭丘月此時卻並不想讓南宮宸來。

一是因為她心中尚有疑問。二則是因為她本身對南宮宸就很抵觸。就算今天沒有聽到假山另一麵的那一番話,她也絕對不想和南宮宸有肌膚之親。

所以,大婚當日的“洞房花燭”,她並沒有任何失落。反而,倒有些高興。

就算沒有肌膚之親,慕容逸軒交給她的任務,她也有辦法完成。

“你去回稟王爺,我今日身體不適不能伺候。”

閭丘月刻意不去看流伶的眼神,淡淡的向她說道。

流伶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想盡辦法,都沒能讓鄭王來到碧落閣。好不容易王爺自己要求來了,王妃怎麽又要把他推出去?

“王妃,這可是個重要的機會。”流伶向閭丘月提醒道。

難道王妃忘了殿下的囑托了?

“他不來,我也自由辦法。”閭丘月抬眼看向流伶:“我想他培養你多年,應該告訴過你什麽叫分內之事,什麽叫僭越!”

流伶跟著閭丘月大半年,基本上沒見她有過什麽情感。不喜不悲,沉靜如水。這是她對閭丘月一直以來的印象。沒想到今日她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雖然閭丘月的語氣淡淡的,可是卻讓流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