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這是怎麽了

穿越原始異時代

按照夏寞的說法,蒼原部落離白巫居住的聖地是比較遠的。說到這裏,夏寞的話匣倒是打開了,稍稍的給蘇嬌普及了下各部落的方位、占地麵積什麽的。話說得多了,延伸的話題也就多了,夏寞無意間透露道,三大部落裏納德和錦騰都離聖地比較近,當初他本來是想把蘇嬌弄在那附近的,哪知出了點差錯的使蘇嬌掉到了蒼原那邊,又好巧不巧的被晨傲帶回了蒼原。由於每個部落都有白巫的巫術保護,就是他也看不透,以至於他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她。

蘇嬌聽了暗想,要是當時納德和錦騰的人沒有過份熱情的邀請,說不定她真的會跟著那兩個部落的人走,可能在路上就遇到了夏寞,也就不會發生那麽多差點被推倒的囧事,自然也沒有跌宕的經曆了。

天意,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收起思緒,趁著夏寞停下話茬的空檔,蘇嬌好奇地問道:“為什麽聖地是在地下的?”通常聖地什麽的不應該是在山裏的嗎,而且是越高的山越神聖什麽的。

夏寞明顯的沉默了幾秒才答道:“不知道,或許是為了有神秘感吧。”從前白巫的聖地確實不在地下,不過解釋得太多,又會被蘇嬌追著問,在逃無可逃的甬道裏,還是少說敏感的話題為妙。

在蘇嬌看來,凡是故作神秘的都與江湖騙子差不多,不過夏寞卻是真有本事,而且巫術在這個時代裏是真實存在的,根本就不用再營造什麽神秘感。

“是這樣嗎?”蘇嬌狐疑地反問了句,得到夏寞造作的笑容以及肯定地回答:“是這樣的。”

是這樣個屁!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丫的沒說真話。

不滿地撇撇嘴,蘇嬌嘀咕了句“是這樣才有鬼。”夏寞聽到裝作沒聽到,笑而不語。

沒有延展性的話到此為止,夏寞好像說累了一樣。摟著蘇嬌的腰身繼續走著,但沒再說話,二人之間安靜得隻有縹緲的腳步聲。

安靜的走了許久,蘇嬌打破了算不上尷尬的氣氛,問道:“白巫有聖地,那灰巫有沒有?”

“灰巫……”夏寞喃喃地重複了這兩個字,末了輕飄飄地說道:“誰知道呢。”要說神秘,灰巫才是神秘的一族,他對他們的了解隻有傳說而已。

聽夏寞輕飄飄地一句帶過,蘇嬌以為他又有什麽難言之隱的不願多說。幹脆也不再說話。

這次安靜明顯有點遙遙無期的感覺,兩人機械地朝前走著,完全沒有了時間的觀念。直到蘇嬌犯了困的打起哈欠,夏寞才再發了音。

“外麵的天可能黑了,在這裏睡一覺再走吧。”他的話好像建議,說完卻沒給蘇嬌反對的機會,推著她到甬道的邊上。末了特意拿光照了照地麵。泥土的地麵說不上幹不幹淨的,隻是有著小動物在爬動。

看到蚯蚓受了亮光的驚嚇鑽入土裏,蘇嬌頓時後悔之前什麽都沒管的坐到了地上。剛剛她沒坐死幾條蚯蚓吧……好惡心。

抬起手來的時候,銀光從蘇嬌的臉上掃過,夏寞瞄到了她發灰的臉色,一時之間沒明白原因。愣了下問道:“怎麽了?還不困?”他可是看到她在打哈欠的。

“不……不是困不困的事……”蘇嬌糾著張臉,猶豫了下,說道:“你把你的袍子脫下來。讓我墊著行不?”

夏寞又是一愣,突然有點明白她糾結的是什麽,也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行不行?”拿他的袍子來墊地麵倒是沒什麽,隻不過這一脫……可就光了。

蘇嬌再不會看氣氛,也不會順水推舟的說句行。

“那……那我站……”她本來想說她就站一夜。要不就蹲一夜,反正看到了地上是這樣。她真的坐不下去。可話還沒說完就看夏寞貼著石壁坐了下來,末了他理了理袍子,衝蘇嬌招了招手,說:“過來,靠著我。”

夏寞的袍子穿在身上是寬大,但鋪開了也沒占多少地,蘇嬌估摸著要真是坐到他的袍子上,怎麽也得貼他身上。

就蘇嬌猶豫的幾秒,坐著的男人不耐煩地說道:“來不來?”言下之意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好吧,她還能堅持什麽,人家如此慷慨的借了衣裳給她墊地,她就奉獻點色相讓他摟摟吧。況且又不是沒被摟過,這一路過來他的手可是一直貼在她的腰上的,而且他之前附在妙妙身上,還摸過她的胸……

誒誒,話說有些事,不能細想,在這那什麽比較放得開的年代,夏寞的行為其實已經算收斂的了。

躊躇之後,蘇嬌有點豁出去的朝著夏寞身邊坐去。由於光線不好,距離沒測準,貼得太近,這一屁股坐下去,半個屁股都落到了他的腿上。

囧……

蘇嬌想朝旁邊移開,屁股被大手一托一推,整個人都坐到了夏寞的大腿上,跌進他溫暖的懷抱。

“就這樣吧,你穿得少,一會兒睡著了可能會冷。”夏寞嘴上說得義正言辭的,蘇嬌的餘光卻瞄到他青色的眸子裏閃過些許不良,好像在打什麽壞主意,等她側頭仔細看去時,卻沒找到半絲可疑的痕跡。

呃,希望是她想多了,他口味不會重到在這髒亂差的地方做那什麽吧。

走了個神,腿邊感覺到癢癢的暖暖的,側目看去,是大白貓貼著她趴了下來,跟著夏寞手心裏的銀光毫無預兆的熄滅,頓時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本來就有瞌睡,在這黑得都不知道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的空間裏,蘇嬌自然是架不住睡意的,沒精力去糾結會不會被夏寞趁機的做點什麽,濃濃的睡意直襲而來,沒幾分鍾她就進入了夢鄉。

感覺到懷裏的女子踏實的睡著了,夏寞將她的頭靠在肩上,再偏過頭在她的臉蛋上落了一吻。這個親吻好像打擾到了蘇嬌的睡眠,她在他懷裏側了個身抱住他的手臂口齒不清地嘀咕了句:“妙妙別鬧……”

夏寞聽得真切,不由的閉眼苦笑。

貓和人的身體完全的不同好不好,居然蘇嬌把他當成了白。

蘇嬌沒什麽顧及,也可以說是走路走得真的累了,反正在夏寞的懷裏安穩的睡了。然而抱著蘇嬌的夏寞,卻沒能睡得舒服。她每一個翻身也好,夢昵也罷,他都會從夢中驚醒過來,特別是當蘇嬌抱著他的脖子,呼吸吹到他的頸邊時,除了無法控製的欲望之外,他哪裏還有半絲瞌睡。

她睡覺不算老實,在他用精神體控製著白的時候就知道了,隻不過貓的觸感和人的觸感完全的不同,同樣的抱著摟著親密的睡在一起,他現在卻有著之前從沒有過的衝動。

唉,他幹嘛要抱著她睡覺,這完全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埋下頭,在黑暗裏尋找柔軟的唇瓣,幾乎觸到的時候卻聽她輕輕地喊道:“媽……”

原始的衝動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夏寞摒著呼吸抬起頭,沉入深深的思緒裏。

在夏寞醒著走神時,蘇嬌又夢到了之前的夢。

這是那個夢的延續,抱著她的那個懷抱還是那麽的溫暖,就連身體的味道也如此的熟悉。她仍然睜不開眼,隻聽頭頂傳來女人的喃喃細語,蘇嬌聽不明白那些話的內容,卻能感覺到莫名其妙的酸楚。蘇嬌注意到,不論女人在說什麽,之前那熟悉的男聲都沒再出現過。

突然一滴溫熱的水滴到臉上,女人的聲音也突然停止。

頓時,世界靜得空洞,靜得壓抑,靜得緊張。

蘇嬌摒著呼吸,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害怕的等待女人再次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等到女人的聲音,卻等來了一陣狂風。風從四麵八方刮來,吹得耳旁生疼,真實得讓她受不了的捂著耳朵尖叫。

“……嬌……”

“……蘇嬌……”

“蘇嬌!”

透過風裏傳來的聲音,由朦朧變清晰,最後一句直接炸開在耳邊。

嚇得睜開眼來,對上近在咫尺的夏寞的俊臉,他的表情裏滿是驚愕,看得蘇嬌呆呆地問道:“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瞎叫什麽?”他不過是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臉蛋,她就尖叫起來,嚇得他還以為把她哪裏弄疼了,照亮一看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在做夢。

蘇嬌迷惑地眨了眨眼,反問道:“我叫了嗎?”

“叫了,還很大聲。”夏寞拍了拍她的額頭,衝著大白貓努了下嘴,說:“看你把白嚇得。”

不知道大白貓是真被嚇著了,還是聽懂了夏寞的話故意,反正一副炸了毛的樣子躲在夏寞的身旁,瑟瑟地看著蘇嬌。

“夢到什麽了?”聽她的叫聲,並不像是嚇著的慘叫。

“唔——”蘇嬌揉著額角想了想,迷茫地搖頭,說:“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個女人在說話……”話說這裏,眼淚毫無預兆地決堤。

“蘇嬌?!”

“我……我這是怎麽了?”迷茫的看向夏寞,後者什麽話都沒說,擰著眉頭將她擁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