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愛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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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會結束後。愛玩愛看就來樂文 。lw0。
2003屆五班314寢室。
“咱們討論一下，今天的演講比賽誰的表現最出色！”孫寒看了眼洪亮，沒等洪亮張嘴，孫寒立刻打出“pass”手勢：“你沒有發言權。”
“哈哈。”大家大笑。洪亮撇撇嘴，不置可否。
孫寒又看了眼武陽，武陽立刻說：“我沒意見。”
“哈哈，”大家更樂了：“你不是沒意見，是意見嚴重偏向那個老誰家的小誰。”
“大家說說。”孫寒又問。
“還用說啥呀，”王小樂也在撇嘴：“人家都說了，聽舒恒恒演講，連鬼都能愛上她，更何況你們這些小男生兒。”
“這誰說的，也太懸了吧？”全體人民都搖頭。
隻有孫寒連忙問：“誰說的，真有幾分歪理呢！”
王小樂真樂了：“孫寒，你不怕一會兒被某兩人打出鼻血呀？”
“你小子先不要命說出來的，我怕啥？”他看了武陽、洪亮一眼，又說：“不過話說回來，還真就是這個三號，就她講得最好，嚴重產生共鳴。”
“小心一會兒被打得耳鳴。”大家繼續取笑他。
王小樂又說：“是她們寢室的女生說的。演講會結束，我們走出放映廳的時候，咱班李丫問我誰講的好，我說隻有三號最棒，其它都是白開水燉大白菜。李丫的老鄉就是舒恒恒寢室的那個，叫什麽孟維維的吧，正好走過來。她說，這在她們寢室早就達成共識了。她還說呀，”王小樂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模仿著孟維維的語氣繼續說：“我們哼哼的魅力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感受到的。不過，要說你們班還真有世外高人，算他有眼光。”
“他說的是……啊，”對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哈哈。”
“行啦，”有人插話：“人家也算名花有主了，你們能不能就別湊熱鬧了？”
“就是……”
“什麽叫湊熱鬧？我們這不是在給他倆多多鼓勵嗎，是吧？”
“行啦，別火上澆油，還嫌不夠亂？”看武陽、洪亮臉色都不對，孫寒趕快打退堂鼓。
“孫寒，跟我出來。”武陽突然說到。
“幹嗎？我還有事兒呢！……行行行，跟你走。”武陽冷峻的目光迫使孫寒妥協。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寢室。
剛才還熱鬧的房間裏一時間鴉雀無聲，大家注視著剛剛關上的房門，又不約而同地看向洪亮。
“啪！”洪亮推開寫字台前的椅子，背對著大家坐下來，眼睛望向窗外……
“為什麽提到恒恒，你們總會扯到洪亮身上？”最近寢室裏的氣氛一直就不太對，武陽問出心頭的困惑。
“恒恒？喲，老兄，你叫得挺親熱的嗎？”
“得，當我沒說。”見武陽瞪他，孫寒吐了吐舌頭。
武陽收回目光，背對著孫寒：“告訴我，到底為什麽？”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先告訴我，你和舒哼哼發展得怎麽樣了？”好奇害死貓，雖然武陽又在瞪他，孫寒不怕死地繼續說：“這是交換條件，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就是要先知道。”
武陽喜歡的是哪個女孩，他從來沒有打算隱瞞過，因此大家早就知道他心係恒恒了。但由於武陽不想讓恒恒為難，要求他們保密，所以這件事情並沒有達到全校皆知的程度。
武陽拿他沒轍：“沒有發展，我不想給她太多壓力，她需要時間。”
“就這樣？”孫寒表情沮喪：“失望啊，還以為有什麽超級新進展呢！”
“你平時是不是太閑了？”武陽的話音已經不對。
“不是，不是，”反應過來的孫寒趕緊說好話：“我是擔心你嗎，我們都希望有情人早日成為眷屬啊！”剛剛聽了一通拿聲又拿調的演講會，孫寒的語氣媲美朗誦詩歌。
“趕快說重點。”
“好嘛，說就說。”
“你也知道舒恒恒曾經暗戀洪亮，還找他表白過，是吧？不用瞪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也不是當事人，怎麽知道，反正大家就是這麽傳的嗎！”
“自從那之後，洪亮似乎就對她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其實那女生好象為人處事都很低調，平時的生活也就是三點一線，穿衣服也從不引人注意，根本就沒有什麽八卦可談，我們在那次演出之後就很少談到她了。但是洪亮卻非常注意她，最主要的是非常認可她。這樣吧，我僅就此舉幾個例子來說明一下。”孫寒平時大大咧咧，但由於自我感覺極為良好，所以表達能力一流。
“有一次，我們聊天談到女生們的穿著，洪亮居然說‘你們可以看看舒恒恒，她打扮最得體，這個年齡的女孩就該穿成那樣才對。’還有一次，一群女生們在舞蹈室內練功，恰好我們幾個男生被老師分配到那裏義務勞動，就在外麵看了幾眼。我連誰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可是洪亮卻說‘就舒恒恒動作做得最到位’。”
“你看吧，原本我們不會注意到什麽，可是他表現得這麽明顯，而且很長時間都不見他再提起他的那位‘老婆’，所以我們才會猜測他已經移情‘豬豬’女郎啦！不好意思，我給你的恒恒大小姐起的綽號，獻醜獻醜，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負責修改了。”孫寒邊說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留下武陽望著遠處的景致，若有所思。
高校的校園生活永遠都豐富多彩。沒了升學的壓力又暫時不用麵對踏入社會的困惑，學生們盡情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其實，對於這個學校的學生們來說，還有一個其它高校不能比擬的優勢。那就是由於是師範學校，培養的是國家未來的師資力量，所以這所高校一直在沿用幾十年來的補助辦法：以獎學金的名義發放就餐券。也就是說，學生就餐基本上是免費的，隻要你的學習別太糟的話。雖然有傳言政策即將改變，但是直到現在，學生們還在悠哉尤哉的享受著這種待遇。換句話說，他們比其它學校的學生多了更多的零用錢。
這個聖誕節，學生們都將在學校度過。學校為了要活躍氣氛，讓學生們開心，準備開一個別開生麵的化裝舞會。全校學生都在精心籌備，希望可以在舞會上大放異彩，零用錢派上了大用場。
2000屆3班113寢室成員在班級和寢室裏共分成2夥，合計著舞會上的事情。
化裝舞會現場。舞會選在放映廳進行。事先經過了精心的改造和布置，場麵宏大，燈光絢爛。霓虹光影中的紅男綠女，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每個人都帶著精心製作的麵具，穿著戲劇舞台上才會有的奇裝異服。
學生會主席作為舞會的總主持人正在帶領大家做一個遊戲。
“今天大家的裝扮真是很奇特，反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呢！各位男女同學們，你們舞也跳了，歌也唱了，有沒有找到今晚讓你心動的人啊？現在我給大家一個機會，請所有男士到這裏集合，我們會送你們每人一束玫瑰，請將你的玫瑰獻給今晚最令你心動的女士。”
“好的，現在所有的女士們都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過我還是沒看出來誰是誰啊！哈哈，希望男士們不要和我一樣哦，看看你們是否有火眼金睛啦！獻花之後，所有的人必須摘下麵具，以驗真身。請開始。”
即將開始的這個遊戲顯然很令大家激動，因為這個學校以前的舞會上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而今天不但男女搭配，跳舞不累，而且還有這麽有水準的成人式節目，讓所有的學生們躍躍欲試。
已經有一個男生將玫瑰獻出，兩人摘下麵具，驚喜相對。“沒錯沒錯！”學校裏的這一對兒大家都熟悉，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
麵具下的武陽按照李心雲和孟維維事先的指示走到了一個座位旁，整場舞會他的目光都始終追隨著那個身著公主裙頭帶白雪公主麵具的女孩。
因為李大姐告訴她這是她們給恒恒的標準裝束，恒恒沒有別的選擇，她必定會穿著這身裝束出席舞會。雖然在她們化裝的時候，恒恒和她的行頭就一起消失，手機也不接。但是李大姐說她已經答應會來，就不會缺席。
但是那個白雪公主打扮的女孩子自始至終都在人群中閃躲，武陽甚至沒有機會到她身邊。幸好李大姐已經根據舞會的節目單事先有了安排，恒恒一定會做到這個位置上。果然，坐在座位上的女孩頭上帶著精致的白雪公主麵具。武陽向女孩鄭重地獻上他的玫瑰和他的心。
女孩遲疑地望著他，周圍的人都在等著。武陽鶴立雞群的身高並不是能夠偽裝的，所以他的麵具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大家都在等著看他的心上人是何許人也。女孩站起身來，武陽立刻感覺不對，兩人都是硬著頭皮緩緩地摘下麵具。
“李宵紅？”
“你選錯了吧？”兩人同時開口。人群發出驚呼聲，有讚歎武陽有眼光的，有因為自己絕對不會再有希望而悲從中來的，更有李心雲和孟維維的沮喪之音。
“怎麽搞的！九兒？”
“你問我我問誰啊？老八怎麽坐在那裏的？”
與此同時發生的故事是另一邊的洪亮也走到了一個座位前，座位上的女孩子在麵具下麵靜靜地看著他。
“送給你。”洪亮說著，緩緩地摘下自己的麵具。
女孩依舊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接過他的玫瑰。她輕輕地站起來，邊說話邊摘下了她的麵具：“你確定，你的花是送給我的？
話音一出，洪亮立刻變了臉色：“月兒？”
“嗬，”拿下麵具的洪月兒輕笑一聲，“怎麽這麽吃驚，難道你這花不是送我的嗎？還是你意外我為什麽沒有回家，而是還在學校參加舞會？”
不知情的圍觀者們已經響起了一片喝彩聲，大家都在讚歎洪亮的眼光。小角落裏又聽到了幾聲歎息：“怎麽搞的？怎麽會是洪月兒？”
“我怎麽知道？全亂啦！”
一片喝彩聲中，洪月兒仍然冷冷地注視著洪亮。
“月兒……”洪亮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看著帶著驚訝與慌亂表情的洪亮，她的心也已經冷到極點。“恒恒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想也不願意相信，恒恒自己也不確定你是否會答應，她隻說要我幫她過這一關。沒想到……你真的做了，洪亮，你手上的玫瑰代表什麽意義？我是否可以肯定地說：你已經移情別戀了？”
“月兒，你聽我解釋……”
“我想你需要的恐怕不是解釋！”洪月兒憤然離去。
洪亮趕快追上去。
台上的學生會主席還在繼續著她的主持詞：“哈哈，怎麽樣，大家都找到了你們的所需了沒有？接下來請誌得意滿者們給我們大家致詞，談談你們在這個別樣聖誕的真實感受吧，怎麽樣？誰先來呀？幸福的姑娘小夥們，不要推托哦！”
“我要說一句。”唯一一個略顯昏暗的角落裏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大家都嚇了一跳。雖然沒看清是誰，學生會主席仍然連忙捧場：“好啊好啊，大家掌聲歡迎。”
角落裏走出一個身著京劇裏醜角的裝扮還帶著孫悟空麵具的身影。這身完全互不相幹的搭配，簡直是不協調到了極點，難怪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她上了舞台，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恒恒？”
在一票人的驚呼中，恒恒拿過麥克風，麵對著台下的觀眾：“今天是聖誕節，祝你們聖誕快樂。不過可能我的性格比較保守，我更喜歡過年。明年的這個年卻有點例外。因為過了年，我就滿20歲了。我真正的長大了，變成一個大人。可是，我卻不想長大，因為大人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我害怕自己在大人們的遊戲中，真的變成一個小醜。我就說這些，希望沒有擾亂大家的雅性，請繼續。再見。”
“哎哎，這位同學，別走啊，你不喜歡大人的遊戲，一會兒我們還有小孩的遊戲呢？”學生會主席自以為幽默地說著：“大家可別學她哦，誰都不能走，我們要大家發言，又不是結束語，接下來的節目更加精彩。”她回頭低聲吩咐手下：“趕緊把門封上，別都學她。”
舞會結束，2000屆3班113寢室的弟兄們各懷心事，結伴回家。
“怎麽搞的，老八，你怎麽會坐到那個座位上的？”李心雲連忙問著。
“是啊，那身衣服和麵具，原本是我和大姐給老幺兒準備的，怎麽也會穿在你的身上？”維維也追問道。
“是哼哼逼著我穿上的呀，那個位置也是她讓我坐的呀！人家本來在台上控製音響呢嗎，那麽多人請我跳舞，嚇得我隻好躲到台上了。可是老幺兒非要我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她的。還要我過去坐，說有重要的安排。我哪知道怎麽回事，我一向最信她的啊！結果她把我給害了。這下好，我成了全民公敵了，比竇娥還冤。”李宵紅雖然對武陽無意，不過人家男生那麽明顯的表示這是一個錯誤，也讓她覺得很沒麵子。
李心雲和孟維維對看一眼，垂頭喪氣。
“你說那個座位上怎麽會是洪月兒呢？”一旁的王倚姍也在嘀咕著。
“不是洪月兒那應該是誰？”孟維維有氣無力地問，奇怪五姐這個時候還討論這麽沒有水準的問題。
“是老幺兒才對呀，我們說好了讓她坐在那兒的呀？”常瑩同樣沮喪。
“不會吧？”維維吃了一驚：“快說，你們有什麽陰謀？”
王倚姍白了她一眼：“什麽話？我們是為了老幺兒好嗎，你知道我們找洪亮用了多大勇氣呀，還好他一口答應了，就是不知道怎麽換成洪月兒的？”
“什麽？”孟維維睜大了眼睛：“你們為什麽這麽策劃？事先怎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
“為什麽要商量？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啊？可是怎麽露了餡兒的呢？”
“哎呀，你們都搞錯了，哼哼喜歡的不是洪亮。”大姐跺著腳說。
“什麽？”
維維仍然好奇：“姐姐們，你們怎麽可能會說動洪亮的？”
“我們哪知道，肯定是他也對哼哼有意思唄！上次聽說人家兩寢室聚會，我們看老麽兒就魂不守舍的，擺明了還在暗戀洪亮。瞧她那麽難過，我們怎能坐視不管？所以我們就去找洪亮談談，看他到底對恒恒怎麽樣？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今天晚上送花給哼哼了。”
“你們可真壞事，她喜歡的不是洪亮，是武陽。”
“啊？”
大家都看向老八：“你們看我幹嗎？我又沒喜歡武陽。我早就說過，武陽喜歡的肯定不是我了嗎，你們肯聽嗎？今天也是那該死的家夥讓我坐在那裏的，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行了，都別說了。這哼哼，聰明都用在這兒了，咱們被她愚了。”
恒恒正靜靜地坐在寢室裏等著她們。幾乎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一聲不響地坐下。恒恒卻不想讓她們安心：“說吧，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還說什麽，你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嗎？”
“你們不笨嗎！那我請問你們，事先幹什麽來著？”
“你怎麽能什麽都知道的，我們挺保密的呀？”
“你們還不了解我嗎，我可是聰明絕頂……哎呀，幹嗎打我？”
“快說正題，要不然一會兒我就讓你真正‘絕頂’。”
“切！”恒恒極不情願：“犯錯誤的本來是你們，還反咬一口。”
“以前你們什麽事情會瞞著我的？這次看你們一個個鬼鬼祟祟的，居然還跑到一邊去偷偷商量，我當然要暗自調查，結果就一清二楚了唄！”
“姐妹們，”恒恒站起來：“謝謝你們這麽關心我。可是你們不用替我操這麽多的心的。我是善於隱藏自己的人嗎？我是那麽唯唯喏喏的人嗎？我需要你們幫我嗎？我夠大方也夠直接，喜歡洪亮的時候，我就敢於寫信和表白自己。可是你們如果真的了解我，就該知道，剛剛我在舞會上說的是真心話。我根本還沒有準備好加入大人們的隊伍，更加不知道該怎麽戀愛。以後，別再自作主張了。謝謝了。”
“你上哪去，這麽晚了？”
“你們好好反省一下，免得以後還給我惹麻煩，我去清靜一下。”
恒恒甩下一句話，揚長而去。留下一幹人等在那裏長籲短歎。
“哎，這老幺兒，我們可是為她好啊，怎麽成了我們給她惹麻煩了？”常瑩無可奈何。
“可憐的武陽啊，喜歡誰不好，偏喜歡上這位大俠，可憐哦！”王倚姍替武陽難過。
“你們說，他們相配嗎？”節小微若有所思地問。
“怎麽不相配？難道和你配？”維維給了節小微一個大大的衛生眼，沒人理會節小微的問題，似乎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問題。“這該死的哼哼，居然比人家白雪公主還純。”
老九的發言讓大家摸不著頭腦：“這話怎麽說？”
“你們想呀，那白雪公主見到王子，還知道第一眼就愛上他，非他不嫁了。可你看老幺兒，那麽好的一個寶貝送上門，她都察覺不到。”
“唉！”寢室裏一片歎氣聲。
又一個周末。2000屆3班113寢室。
“恒恒老大，你到底到什麽地方去了呀？為什麽連手機都不接呢？”
“我去琴房了，練了半宿，免得周一上課被老師罵。怎麽了？什麽了不起的事讓你急成這樣？”其實恒恒人在琴房，卻不知道自己彈的是什麽曲子，腦子一團糟。
“拜托，就算你不如我的琴技吧，也不用這麽用功啊！”維維是鋼琴課代表，琴彈得一流。她的腦袋隻有一根筋，想都不想就將恒恒的話照單全收。“哎呀，我還有心情貧呢，你知道嗎，出大事兒啦！”
“怎麽了？”
聽了維維的講述，恒恒也一時呆住了，想不出主意。
“你確定她到張小生的寢室去了嗎？”
“我十分非常完全以及堅決的確定，我跟蹤她來著。”維維點頭如搗蒜：“老六下午買了好多的啤酒，在那裏自斟自飲，一副感慨人生的模樣，我懶得理她。她喝了那麽多，原本都有點醉了，去的時候還拿了一打兒。老麽兒，怎麽辦啊？現在已經11點多了，半夜了啊，她還沒有回來呀，怎麽辦啊？”
“得叫上個壯膽的，咱們一起去要人。”
“誰能勝任這麽偉大的任務呀？該死的老六，偏偏挑大家都回家的這個時候鬧出事情，我們倆跆拳道都學得最差了。”維維急得要哭了。
“別哭別哭，我有辦法。”恒恒把心一橫，拿出了手機。
“我們要不要先聽下動靜？”來的途中大家在樓外發現，體育教師張小生的寢室居然沒有開燈。在寢室的門外，剛站定的孟維維小小聲的問站在前麵的恒恒和武陽。
“不用。”恒恒看看武陽，武陽點點頭給她打氣。恒恒抬手叫門：“開門！”說話毫不客氣。
裏麵悶悶的聽不到有什麽聲音，恒恒再接再厲，將門拍得更響：“老六，節小微，你給我出來！”
“裝什麽裝，我知道你在裏麵，給我出來！”
又等了半分鍾的時間，就在恒恒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寢室裏的燈亮了，門開了。
有武陽在旁邊，恒恒一點都沒害怕。她一把推開開門的張小生，衝了進去。寢室裏麵，節小微坐在張小生的床上，居然還拿著一杯酒在喝著。恒恒一把拽起她，維維也上前幫忙。節小微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嘴裏卻還說著：“張老師，我們再幹一杯。”
“喝喝喝，你想死啊你！”恒恒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九兒，趕緊扶她走。”兩個女孩攙扶著節小微走出寢室。
“我可以解釋。”張小生連忙伸手擋住恒恒。
“不必解釋。”恒恒眼睛已經噴火了。
示意恒恒帶著節小微先走，武陽攔住想追上去的張小生：“張老師，很晚了，您該休息了。”
“你別攔住我，讓我解釋一下啊！”張小生焦急地看著走遠的恒恒她們：“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我們真的沒做什麽。”
“我們不關心您做過什麽。”張小生是為數不多的未婚男教師之一。在這個女兒國裏，即使已經有了男生，男教師還是被眾多女生當作偶像一樣崇拜，每一個已婚男老師的妻子都曾經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而張小生據說是未婚男老師中最花心的一個，武**本懶得聽他囉唆。
“你這是允許百姓放火，不準州官點燈！”
“哎”，武陽抬手阻止張小生再說下去，他的身高對於隻有170厘米的張小生是很大的壓迫：“張老師，您該知道為人師表的意思，請自重。”
到了女寢樓外，恒恒和維維停下來，等候隨後趕來的武陽。
“謝謝。”恒恒簡單地說，也不知怎麽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但她知道他一定會幫忙的。
“沒關係，快扶她進去吧！”看兩個瘦弱女孩扶著一個幾乎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塊頭女孩，武陽真有點擔心。
維維走進去之前，還回頭調皮地向武陽招了招手：“再見，老幺兒姐夫。”
恒恒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皮子緊了怎麽著，亂說什麽？”
維維朝她吐了下舌頭。
留下一時沒有明白“老幺兒姐夫”是怎麽回事的武陽。
寢室裏麵，兩個氣喘籲籲的女孩怒瞪著已經倒在床上的節小微。
“老六，你起來。”恒恒吃力地拽著節小微：“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在幹什麽，你想我們擔心死嗎？”
“大家都不在，你卻整出這麽大的事，還要不要臉哪？”維維在一旁幫腔。
雖然也在氣頭上，但是恒恒還是拍拍氣得臉都紅了的維維的肩：“九兒，話說得太重了。”
“本來就是嗎，她跟張老師是男女朋友嗎，還是要成為男女朋友了？深更半夜呆在一起，她有沒有想過她的臉被她放在了什麽地方？”
“九兒……”
“老幺兒，你讓她說吧！……讓她說！”
“你聽聽她，喝得舌頭都大了，咱們真該暴打她一頓出氣。”維維對節小微揮了揮拳頭。
“你到底做了什麽呀？你沒事吧？”恒恒擔心地問。
“你還是不是處女啊？”維維語出驚人。
“看我幹什麽？我問得不對嗎？”見恒恒呆住，維維頗不以為然。
沒想到，節小微卻笑了。
“你還有心思笑嗎？”恒恒被她氣死了。
“別擔心……別擔心，”大舌頭的節小微說話很吃力：“我們是在秉燭夜談……最多也不過就是抱抱摸摸罷了，興致所致，沒有什麽，太正常了。”
“什麽？還不過？還……還興致？”恒恒又被她氣暈了。
“我們就知道你是他的課代表，什麽時候他還成了你的知音人啦？”維維拚命糗她：“秉燭夜談，真是不要臉。就那花心大蘿卜你也啃呀？你的iq還不是普通的低呢！”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嗎？”恒恒幾乎在求她了。
節小微竟然開始抽抽咽咽地哭起來：“我空虛，我寂寞，我無聊，都沒有人陪我。”
恒恒連忙攔住又想發言的維維：“你有什麽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們呀，我們都可以幫你的。”
“我……才不要你們……我需要……”
“不用說，我都知道，你需要的是異性的安慰，對吧？”維維推開一直攔住她不讓她說話的恒恒：“老幺兒，你攔我幹嗎，她是酒後吐真言呢，還不準我說了？”她又轉向節小微：“沒男生你會死還是怎麽著？不就是咱們班沒有男生，你鬱悶加抑鬱嗎？”
節小微不理她，她拉住恒恒的手，口齒不清地絮絮念著：“老幺兒，還是你好，我真羨慕你呀！你有武陽那麽好的男生追，你居然還逃跑。有手段，我羨慕。”
“你說什麽？人家老幺兒是單純，你以為像你呢？”維維氣得拿手去推已經昏睡過去的節小微。
“九兒，老六也喜歡武陽嗎？她是因為這個……”恒恒心事重重地看著維維。
維維急得直跺腳：“老幺兒，你別聽她胡說，我告訴你，她的男朋友我雙手都數不過來，真的。她呀，是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她一個，她好慢慢挑。不是那麽回事，你千萬別當真。”
“九兒，”恒恒望著維維，仍舊是心事重重：“武陽喜歡的人居然會是我，咱們寢室的這些大蝦們都還好吧？說實話，我真有點擔心她們接受不了。一個神鬼共泣、全寢共倒的男生，我知道她們都快迷死了，其實我又真的沒什麽興趣。”
“老幺兒，”維維擔心地望著她：“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異性恐懼症？”她好想摸摸恒恒的頭看看是不是發燒已經燒壞腦子了，否則怎麽會這麽不開竅。
“九兒，”恒恒看著老九，欲言又止：“你……也曾經非常欣賞武陽的不是嗎？”
“我拜托你，老幺兒，那根本不算什麽。”維維急得翻白眼：“你也是女孩子，你還不知道，女生都是驕傲的，有幾個那麽死心眼兒的？暗戀並不是愛情啊，哪個女生沒有幾個暗戀的物件，我還喜歡劉德華呢，可人家知道我是誰嗎？”
恒恒被她逗樂了：“沒關係了，你可以努力奮鬥，爭取以後成為鼎鼎大名的鋼琴家，然後再去向他求婚。即便到時候他可能已經60歲了，沒準兒你還是有機會的。”
“行了吧，60歲的老男人啊，那誰還要？”
兩個女孩也都累了，上床休息前還在嘀咕著。
“我就奇怪了，九兒，男生就那麽好嗎，以前沒有他們的時候，也不見老六這麽不安分，現在是怎麽了？”
“誰知道她是怎麽回事，不過等大家回來我們匯報一下，看她以後還敢不？”
武陽接到恒恒的電話，多少有點意外。他按時赴約，兩人各騎著一輛自行車一同上路。
“我告訴你哦，那個地方可是我發現的，一片美麗的大草原，還有風吹草低見牛羊呢！哦，對了，還有湖，真的好漂亮。”
“我們騎了這麽遠了，還沒有到嗎？”已經走了2個多小時的路，看著變得氣喘籲籲的恒恒，武陽替她擔心。
“是啊，就是好遠。我們學校距離市區已經夠遠了，這個地方更遠呢！是上次我老爸送我來學校的時候，我發現的。”恒恒心裏也沒底，老爸開車好象一會兒就到了呢，也沒覺得有多遠，可是怎麽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就久久都不到呢，可別迷路才好啊！
“到了到了，”恒恒興奮地大叫起來：“我記得前麵那條小路，順著它走上去就是了。”
兩個人把自行車停好，順著小路走上了一個小山坡。對於他們學校所在的這個地處平原的城市來說，小山坡下麵所展現的的確是另一片天地。方圓遼闊，樹木青鬱，芳草萋萋，湖泊水麵清澈，風景秀美。
第一次在遠離校園的地方單獨相對，彼此都有些尷尬，兩人在很長時間內都是默默無語。
恒恒一直在給自己打氣，自己帶武陽出來真的是有目的的，她希望武陽能夠放棄她。
在這樣的一所學校裏，有太多出色的女孩子可以給武陽選擇。她相信如果武陽願意公開招聘女朋友的話，報名的肯定會超過全校女生的半數。武陽會喜歡她，是不是眼睛高度近視？或者是看起來雖然超級大帥哥一個，實際上大腦不太靈光？
總之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可圈可點之處可以與武陽相提並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她的性格又不允許她吞吞吐吐。
“武陽，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麽會……怎麽會喜歡上我的呢？”
“我一向默默無聞啊，你總不會因為我撞了你兩次，就喜歡我了吧？要我說啊，故意去撞你讓你認識她的女孩子恐怕也不會少的，這也不是什麽高水平的伎倆啊！當然了，我可不是故意的。”
“還有啊，那天你在早操上弄什麽詩朗誦，回來的時候我的姐妹們就猜你的心上人肯定是我們老八，就是李宵紅。對了，我們老八真的很漂亮，對不？她可是校花呢，你看她好不好？”
“還有我們老九，她叫孟維維，她也很喜歡你呢！她單純直率，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最討人喜歡了，你有沒有注意過她？”
“還有我們老五，她叫王倚姍，她也好喜歡你的哦！她是我們班最有名的才女了，散文詩歌寫的都是一流的。你聽了，有沒有什麽感覺？”
“還有我們老六……”
“恒恒！”武陽突然說話，嚇了正在掰手指認真講著的恒恒一跳：“啊？什麽？”
“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要給我做媒嗎？”武陽無法漠視他所感受到的恒恒對他的不重視，冷冷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恒恒心虛地小聲說：“你……真的生氣了？”
見武陽不吭聲，也不再看她，恒恒萬分沮喪：“真是好失敗，看來我的口才實在很差。我都還沒有說完呢！”寢室裏的姐妹們真的都很優秀啊，她是真心地認為她們都比她更有條件站在武陽的身邊。
“不虛偽，不做作，給人的感覺非常真實；心地善良，待人真誠；單純可愛，才華橫溢……”不看恒恒一眼，武陽卻又開始發言。
“武陽，”恒恒好擔心，終於忍不住打斷他：“你在說什麽？還說個沒完？你是……被我氣胡塗了嗎？”
“恒恒，”武陽回頭正視她：“你不是問我為什麽喜歡你嗎？我正在說呀！”
“啊，你剛剛說的那些……是指我嗎？”恒恒指著自己的鼻子，心虛地小聲嘀咕：“我有那麽好嗎？”武陽看來是很喜歡自己呢，把她說得快成聖女了。
“我第一次遇到你，你自己也摔得很重，卻忍著痛去扶大家起來，還認真地向每個人道歉。當時我已經快被那群女生煩死了，你可以說救了我，還給了我一個那麽可愛的笑容。”
武陽想起兩個人第一次相遇，那個情景也在他的心中輾轉了千百遍了：“我一直無法忘記那個笑容。”
“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戀愛，我原本並沒有打算告訴你，直到……直到你去找洪亮，”他眼中閃動著真摯的疼：“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如果你要我喜歡你的理由，我可以說一千個。但是，最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喜歡你。或者說，我喜歡你，不需要理由。”
表白也需要很大的勇氣，武陽將他的感受和盤托出。對於這個有些內向從不多說話的男孩子來說，他今天已經說得太多了。
“我不想給你太多的壓力，如果……你實在找不到喜歡我的理由……”下麵的話，武陽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能夠說出來：“我不會勉強你。”
恒恒心裏好感動，可是她該說些什麽？她該怎麽做呢？
記得再小一些的時候，曾有男孩子在她放學的路上攔住她，直截了當地要求和她做朋友；同班的男生也曾在畢業之後到她家來找她。不懂他們話裏到底是什麽含義，恒恒不是嚴詞拒絕就是把人家趕走。她還記得被她趕走的那個同班的男生在離開前還回頭望了她一眼，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深意。好象要把她的樣子深深鐫刻在自己的腦海裏，好象在做最難以承受的告別。
現在武陽看她的樣子和那個男生多麽相象，看來自己曾經那麽深刻的傷害過一個男孩子。她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武陽眼中的痛楚又遠勝那男孩數倍，她是不是又要傷害另外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
可是，她是真的沒有做好準備，不能接受長大的事實，她的心裏也沒有接納一個男孩子的位置。洪亮是一個突然的意外，最終能夠與他成為朋友，她甚至是有些竊喜的，因為她終於放下了一個自己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包袱。而現在，她更加沒有勇氣再展開一段新戀情。
“武陽，對不起。”說出這句話，讓她也好難過。可是，武陽那麽優秀，她不能讓自己耽誤他。從她這個不正常的女孩子這裏解脫，以他的魅力，很快就可以找到真正優秀的也無比正常的女孩子。
真是來也不容易，回去就更難啊！返校的路上，剛走了一小會兒，恒恒就已累得有氣無力。來的時候已經耗光了她全部的體力，現在兩條腿灌鉛一般，自行車象蝸牛一樣爬行著。
武陽一直在放慢他的速度，現在更是無法再慢。他幹脆下了自行車，看到恒恒還在努力地蹬著，自行車卻不向前走。他笑了：這傻女孩，也不知怎麽會想到到這裏來，事先也不考慮一下自己的體力能否承受。他停下自己的自行車，走過去把恒恒從自行車上拉下來。
“幹嘛？”恒恒還在努力和自行車奮戰。
“我來帶你。”
恒恒剛想開心，又馬上垂頭喪氣：“不用了，我們有兩輛自行車呢，你怎麽帶啊？”
“上來吧！”武陽叫她。
恒恒坐上了他的自行車後座，武陽一手把握著正在騎著的自行車的方向，另一隻手控製另一輛自行車前進。
“哇噻！武陽，你好棒哦！”恒恒萬分佩服，但是又有點擔心：“可是那麽遠的路呢，你能堅持住嗎？會不會太累了？”
武陽回頭看著她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