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愛的女孩兒
獨寵極品剩女
遠遠的，恒恒就看見了坐在校園長椅上的洪月兒。[書庫].[4].
恒恒以前當然見過她，洪月兒給人的印象就是冷冷的，從不多話，是有名的“冰美人”之一。但是正象恒恒所，在這個曾經是名副其實的女兒國裏，的確是美女雲集。校花就不隻一個，有以氣質取勝的，有容貌最佳的，有身材一流的。洪月兒雖然也很漂亮，但別三甲，五十甲也排不進去。洪亮卻是舉校公認的校草之一，各方麵的條件都不輸給男明星。因此洪亮與她的故事，才會被當作王子與灰姑娘的神話廣為傳誦。
恒恒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幾乎沒有勇氣走過去。要些什麽呢，自己差點想要搶人家的男朋友呢！不過，事實好象又不是那個樣子的。可是，連自己都想不清楚的事情又怎麽和她解釋呢？
就在恒恒左右為難的時候，沉思中的洪月兒已經抬起頭看見了她，她露出微笑，招手讓恒恒過來。恒恒心一橫，幾乎是一步一挨地走了過去，機械地坐在洪月兒的身邊，甚至都不敢看她。
相對於恒恒的難堪，洪月兒卻非常冷靜而且友好，她輕輕地挽起恒恒的手：“恒恒妹妹，我可以這麽叫你嗎，我今年21歲，好象大你幾歲吧？”
“啊，你都21啦？”恒恒隻顧著吃驚，忘記了自己的尷尬，脫口而出後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比我還低一屆嗎，不應該這麽大的。”她又低下了自己的頭。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恒恒妹妹。”洪月兒安慰地拍拍恒恒的手：“你別擔心，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哦！隻是很喜歡你，所以想和你好好談談，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啊？”恒恒又吃驚了：“你喜歡我？可是，你認識我嗎？”天真直率的個性使恒恒又忘記了自己的尷尬。
洪月兒輕輕地笑了：“我當然認得了，‘梁山伯’嗎！我所認識的咱校的女孩子沒有不喜歡你的哦，我們都叫你‘袖珍男子漢’。你真有勇氣，比李宵紅個子矮，卻敢跟她演對手戲。”
恒恒臉紅了：“演出那天，我穿了增高鞋的，應該看不出來比她矮吧？”
“看不出來，”洪月兒愉快地捂著嘴笑：“不過我們大家都知道，李宵紅恨不得光腳上台，而你則在增高鞋裏麵還墊了層棉花。還有啊，你的褲子穿得好長哦，好讓我們看不見下麵的鞋的樣子。”
“天啊，你們什麽都知道啊，真是糗死了。”恒恒好沮喪。
“沒關係的，你演得好極了，全校女生都因此而愛上你啦！”
“太可怕了，我又不是男生，不需要這個呀！”恒恒幾乎要慘叫了。
“放心吧，”看著恒恒欲哭無淚的模樣，洪月兒笑得更開心：“沒有女生會吃了你的，大家也明白，你不是男孩子呀！我們都很正常，不會想做‘hsexal’的，別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恒恒總算鬆了一口氣，兩人相視而笑。
“你知道嗎，其實你還是應該演女孩子才對。這下好了，男生們都喜歡李宵紅，你卻成了女生們愛慕的對象了。”
“真的嗎，男生們都很喜歡我們老八嗎？”恒恒聽了洪月兒的話，為老八感到十分得意。
“是啊，在男生們的心中，李宵紅是真正的公主，沒有一點暇疵。不過她真的太純了，對所有的追求幾乎是一無所知，她讓很多男生頭疼呢！不過你別擔心了，全校1800多學生呢，隻有十分之一是男生，還是喜歡你的比例更高些呀！”洪月兒笑著逗她。
“可別再提我了！”恒恒聽得頭好疼。
想到老八，她又興奮起來：“真的那麽多人喜歡我們老八嗎，那喜歡她的男生裏麵，有沒有特別出色的，另外就是……不像洪亮一樣名草有主的，我可以替他牽線呀！”恒恒激動得兩眼放光：“哇，當媒婆，一定好過癮哦！”
看著恒恒興致勃勃的樣子，洪月兒笑翻了：“好啊，我幫你問一下，不過我怕那些男生還沒找到你，先互相打破了頭了。”兩人哈哈大笑。
“謝謝你，月兒姐姐，”恒恒真心地：“看來你不是來找我算帳的，我剛才嚇死了。”
“怕什麽，怕我會吃了你，質問你為什麽要搶我的男朋友？”洪月兒話依然是輕聲慢語的，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隻是眼神中隱隱地流露出溫暖的笑意。
恒恒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是這麽想的。可是，月兒姐姐，我不是要搶你的男朋友。雖然看上去好像是那個樣子的，可是……可是……”恒恒煩惱的直撓頭：“我該怎麽解釋你才會明白呢？”
“我一直都明白呀，你不用解釋，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
“啊？”這下恒恒又吃驚了：“你……明白？”
“傻妹妹，”洪月兒語重心長地解釋著：“我比你大呀，而且我的家境不太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所以我是比較早熟的，最起碼比你成熟很多吧！我我的看法，你看對不對。”
“你對洪亮的感覺，我覺得就隻能稱之為一種感覺，雖然愛情其實可能就是一種刹那的感覺的延續，但是卻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刹那的感覺。要知道，將這個感覺延續下去的過程，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麽容易，甚至可以會是艱辛的，最後能否堅持到底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到這兒，洪月兒停頓了一下，將目光投向遠方，似乎想起了太多的過往和回憶。她搖搖頭，又轉頭重新望著恒恒：“你還沒有經曆過，所以我的你也不一定能懂，但是我從你的話裏麵，好象聽出來，你已經理清了你的感覺了，是嗎？”
恒恒懵懵懂懂地聽著，洪月兒的問話又讓她覺得不好意思了，但感受到洪月兒的真誠，恒恒也真誠地實話實：“也不是很清楚啦！但是，看了那麽多的電視劇了嗎，人家失戀不是都死去活來的，可是我沒什麽呀！所以，我想可能我並不是真的喜歡他。也或者，即便我當初是很喜歡他，但自從那次隊列訓練比賽，我知道了他和你的故事之後，我就將這種感覺真正地放下了。隻不過我是在見了洪亮，與他談話之後才意識到的，就是這樣。”
“這就好了，因為很喜歡你哦，所以不想看你難過，想來開導你。看來你已經明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月兒姐姐，真的謝謝你。不知道什麽好，我真心的祝福你和洪亮。”恒恒發自內心地。
洪月兒的眼神暗淡了一下，嘴角泛出了一絲苦笑：“謝謝你，恒恒妹妹，不過你的祝福未必會成真。洪亮，連我都不完全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心裏麵想些什麽。而且，在這個女兒國裏，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女和才女了。”
“姐姐，不會的，雖然我也知道有很多女生都公開地追求他，可是我也聽他是為了你才考到這個學校來的呀！這就足以證明，他是真心愛你的呀！”
“是嗎？可是環境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關於你的這些事就是他講給我聽的，這個你不會意外吧，因為我知道的那麽多。可是你知道嗎，這並不是他講給我的第一個這樣的故事，我都已經記不清是第幾個了。每一次他都像在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可是，故事得多了，你知道哪一個會真的成為現實？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耐心和毅力堅持下去。”
洪月兒的神情讓人難過，恒恒張嘴想要些安慰她的話，洪月兒卻笑著阻止她出來：“好了，不我的事了，我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要你安慰我的哦！既然叫我姐姐，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都歡迎你來找我。”
“好的，姐姐有事的話，也可以找我哦！雖然我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個麻煩，”恒恒調皮地吐著舌頭：“但是我很熱心哦，隻要我能做到的，姐姐隻管好啦！”。
兩人笑著挽著手向寢室樓走去。
——
恒恒又站在了校園的廣告燈箱旁，這次多少有點意外，她沒想到武陽會打電話給她。不過這次她特別選擇了校園內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等待武陽，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徹底學乖了，不願意自己再陰差陽錯地被當作校草的fans。
連送了幾個月的信，他們因此有了更多見麵的機會，信雖然越收越少了，但兩個人基本上已可以是朋友了。對她，武陽一直都非常友好。
回頭一看，武陽不知什麽時候早已到了她身旁，正在靜靜地注視著她。
“嗨，”恒恒笑著打招呼：“你今天怎麽會想到約我出來，有事要快哦，我擔心一會兒就會成為被全校女生點名的跆拳道陪練。”
恒恒輕鬆地著，甚至還調皮地打了個寒戰：“慘哦！”
武陽被她得臉色開始不自然，眼睛也看向別處：“不會吧，得這麽嚴重。”
“什麽嚴重啊，是恰到好處的形容詞好不好。要知道，你那‘又硬又冷的個性再加上魔鬼身材和臉孔’，迷倒一大片……不對，是迷倒一大校啊！”引用著孟維維的話，恒恒想起維維當時的表情，更是忍不住偷笑。
“誰這樣形容我的？”武陽的臉早已成了紫茄子：“不會是你吧？”
“怎麽會，我們是哥們兒，怎麽能這麽你。”在友好的武陽麵前，恒恒一直做著最真實的自己。話回來，像其它女生一樣在男生麵前展現女孩子特有的嬌媚，恒恒原本也學不會。在她心裏，身為校草之首的武陽就是名副其實的“學弟”而已，雖然武陽年齡其實比她大。
“實話，我還真沒仔細看過你，今天我得著這麽好的機會，近距離觀察大夥的偶像，得仔細瞧瞧。”恒恒著真的靠近武陽開始認真地左瞧右看：“奇怪了，我怎麽就沒見過又硬又冷的你呢？那是你的什麽狀態呀？”
武陽忍俊不禁地看著她靠近自己腦袋亂晃的可愛模樣，眼裏有令人不能錯認的深情：“你這個樣子，我都忘記了是我來規勸你還是你來逗我開心了。”
“別打岔，正在觀察中呢！”恒恒心不在焉地應著，隻有傻到如她才會對武陽的目光視而不見：“你什麽，什麽規勸？”這下總算聽到話內之音了。
“我是想……”看來將要出口的話頗為別扭，武陽用腳踢著旁邊的草：“你別再難過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嘟！”恒恒打出暫停手勢：“等等等等，啥意思呀？武陽，你是，”恒恒撓亂了自己的一頭秀發：“天啊，你以為我失戀了，是吧？”
“你們原本也沒有開始過，不能算失戀，”話裏有著明顯的不快：“隻能算是……總之你別再難過了。”
恒恒看著一臉凝重的武陽，可愛的娃娃臉上浮現了開心地笑：“武陽，謝謝你這麽關心我。真好啊，我居然還有你這麽個忘年交，真是欣慰……哎喲！你幹嗎打我？”雖然頭上隻是吃了輕輕一擊，恒恒卻叫得驚天動地。
“什麽叫忘年交？你學好語了沒？”
“就是忘年交嗎，要知道我可是長你三屆的學姐耶，你敢這麽對我？”恒恒還揉著她的頭。
“是高我三屆，” 武陽刻意在“高”字上加重語氣：“而且你又不是真的比我大，你是初中升上來的，而我是高中，請記好。”
“那又怎麽樣，學姐還是學姐呀，無論如何，你要懂得尊重長輩……”看武陽又瞪起了眼睛，恒恒的聲音立刻比先前很多：“我是，你該多少尊重一下先入校的同學嗎！”
看她可愛的娃娃臉上真實的懊惱，武陽忍不住又笑了：“看來我是真的不需要安慰你了，你還是這麽快樂。”
“哎呀，我告訴你，我原本就很快樂呀。你知道的那件事真的對我沒有任何影響，你放心吧！”
“真的？”
“拜托，你不要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嗎，”恒恒又象猴子一樣抓耳撓腮了：“對了，你怎麽會知道的，你知道些什麽？”
“是聽的謠傳還是洪亮自己的啊！”
“快點告訴我呀，到底你知道些什麽？天啊，不要被大家越描越黑才好啊，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會畢業呢，我又不能轉校，”恒恒急得象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真是丟死人啦！”
“幾乎什麽都知道吧，是故事的男主人公講給我們聽的。”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恒恒用手捂住了眼睛：“那你所知道的應該是我沒什麽過分的話，對吧？”恒恒期待地望著他：“我沒有求他喜歡我，也沒有一廂情願的期待他喜歡上我，我隻是希望我們成為朋友。他是這麽的嗎，ok？”
“天啊，看來我真的錯了，什麽不要留下遺憾，在我的學生時代快結束的時候，我卻成了大家的笑柄，這下真的沒什麽遺憾了。”恒恒頭痛死了，好想哭哦！
“別擔心了，我們都知道你們沒什麽的。”眼前的女孩神情中帶著真實的懊惱，讓人又好笑又心疼。武陽輕輕走近恒恒，拉住了她的手，而此時的兩人由於各懷心事，竟然都未察覺這一曆史性狀態。
“總之呢，我原本也以為我會難過的。可是我把話全都出去之後呢，反倒是覺得一身輕鬆。我也奇怪呢，也許是我並不象自己以為的那樣喜歡他，或者呢，也可能是我根本就不懂什麽是男女之間的愛吧！”恒恒自顧自地還在著，並且真的從心底歎了一口氣：“沒準兒我根本就不會喜歡男生呢，我對他們都沒有什麽感覺呀！”
“什麽？”前幾句武陽聽得津津有味，最後一句卻把他嚇出了冷汗：“你不會想……‘lesian’吧？”
“什麽呀，”恒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是，這樣看來，我有可能會獨身一輩子呢！”
不經意地低下頭，恒恒才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好象多了點東西。她一時之間實在反應不過來，困惑地看著武陽：“武陽，你……”為什麽？武陽的手為什麽會在自己的手上？
“恒恒。”“啊？”女孩仍然維持著她錯愕的神情，看向一直盯著她的武陽，為什麽他的表情她完全看不懂？
“恒恒，”愛會給人無法想象的勇氣，從未和任何女孩如此親近的武陽，此刻卻輕輕地摟住了恒恒的肩膀，彎下腰讓她能夠直視他的眼睛。
“什麽……事？……我……我在聽。”相對於他的平靜，恒恒已經語無倫次。
“我不希望你成為單身貴族。”
轟……恒恒的腦袋嗡嗡作響，她不能思考了。身體卻比大腦反應敏捷，已經先一步掙脫了武陽雙手的束縛，跑到了一邊。
“你別擔心，我沒事我沒事，隻是我……第一次被一個男孩子摟住，實在有點不太習慣！”恒恒臉已經紅透了，躲到了不能再遠的地方，邊邊拚命地擺手。
“第二次。”
“什麽……什麽第二次？” 恒恒的腦袋裏麵仍然是群蜂亂舞。
“教學樓一樓的樓梯口。”
“啊？什麽？”恒恒趕走腦袋裏的數隻蜜蜂，才能開口話。
“天啊，你是……”她想起了那天的情形，那天她又一次在武陽麵前摔倒，兩個人還十分不雅的一上一下“擁抱”著“趴”在一起。
刷……恒恒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該死的武陽，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啦！”
“我知道，但是剛才，我是故意的。”
“你又在什麽？哎呀，我已經不能思考了，怎麽辦啊？”恒恒已經欲哭無淚了。天啊，誰來告訴她，現在的情形到底是怎麽回事？
“做我的女朋友吧！”
完了，恒恒捂住自己的耳朵，太慢了，她還是聽到了武陽的這句話。
“那個……那個……，我要……去練功了，拜拜！”
——
又一個周末。
200屆五班14寢室。
“哥們兒們，準備準備，要出發了。”孫寒吹著口哨照著鏡子撥弄著頭發還不忘發言。
“你鄭姐那個寢室的為什麽要邀請我們聚會呀？”鄭姐是學生會的體育部長，因為體育成績在全省都叫得響，很受男生們崇拜。
“要我呀，”話的這位顯得神神秘秘：“是不是班裏長期缺少男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難以消耗呀？”
“呸，”全體人民都啐他：“數你惡心。”
“就算是那樣，你把持住自己不就得了？”有人糗他。
“嗬，你們都在那兒呢，我把持不住的話又能做什麽？”
“武陽，走了。”洪亮喊他。
武陽將目光從一本書上收回，簡單地：“我不去。”目光又回到書上。
“你怎麽能不去？不定那幫女生就是為了你才……”王樂話還沒完，就不得不在武陽的注視下收了回去。“就你酷！”樂不情不願地補充。
“走吧，有人能勸得動他，不需要咱們。”洪亮叫著大夥出去。
聽到敲門聲，正坐在寫字台前望著窗外的武陽起身開門。並不意外，門外是金秋。
“武陽，我們兩個寢室的聚會，為什麽就少你一個？”聲音照舊，又是固有的撒嬌發嗲。武陽猜想金秋生來就不會好好話。
“沒有原因，我不想去。”
“你不去，我就不走。”
“那你隨便坐，走的時候幫我鎖門。”武陽決定自己出去。
“你……”金秋氣急，攔住武陽：“我不讓你走。”與此同時，眼淚也是恰到好處地成串滾落。
“大家聚會……就是為了開心嗎……為什麽獨獨要缺你一個……你就算去了，誰還吃了你不成……你不去，我就不走，也不讓你走。”抽抽嗒嗒地哭著，金秋還不忘勸。
這女孩，臉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武陽心裏直歎氣，又不能推開攔在門口的她。
“好吧，我去。”英雄難過嗲女關。
——
2000屆4班10寢室
10的女生們狠下血本，準備了異常豐富的食物和酒。聚會上的大家高談闊論，山吃海喝。相對於在這樣的場麵中遊刃有餘的洪亮，武陽完全顯得不合拍。沒有和大家打撲克，也不參加計算機遊戲，他隻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不知味的酒。
直到金秋拿過了他的酒杯：“別喝了，和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兩人一起出了寢室，目送他們的是一群好奇和曖昧的目光。
“武陽，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嗎？”借著明亮的月光，金秋決定勇敢地表白。
“不能。”武陽不想拖泥帶水。
“武陽，我還從沒有這麽喜歡一個男孩，我真的那麽難以接受嗎？”沒有撒嬌發嗲的金秋，十分的坦誠。
“對不起，金秋。很謝謝你這麽看重我，不過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
“那誰合適？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是。”出乎金秋的意料，武陽一口承認。
其實金秋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出了答案，但是武陽如此痛快的回答讓她氣結。
“我就那麽糟嗎？”眼淚早已不聽話的滾落下來，這次是真的心酸。
武陽沒有話，他不會不懂金秋的難過，恒恒的逃避又何嚐不讓他難過？但是過多的安慰隻是多餘和虛偽。
“我就一點兒也比不上她嗎？哼，不就是那個叫舒哼哼的，是她，對吧？”
她一語中的，倒叫武陽有些驚訝，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不用吃驚，是我猜的，女生最敏感了。是她吧？”
見武陽大方點頭，她的淚落得更凶了：“我有哪裏比不上她？沒有她漂亮還是沒有她……”
“別了，你什麽也不比她差。”
“可是你就是喜歡她，是嗎？”武陽唯有保持沉默，心裏已經十分後悔來參加這個聚會。
“沒關係啦，意料之中。”女孩卻已悄悄收起了眼中的點點淚光，換上了自信的笑容：“不就是我們沒緣分嗎？反正金秋這麽出色的女孩子，還怕沒有男生追嗎，是吧？”
武陽再次驚訝地望著她，沒想到她如此看得開，讓他也不禁很感動：“放棄我，你會發現有一片森林在等待你。”
“不用安慰我了，我身邊一直就有大片森林。”雖然嘴上不在乎，金秋想起來還是不服氣：“她有什麽好的，你為什麽能對她那麽死心塌地。”
“我看她哪裏都不錯。”武陽將他的想法實話實。
金秋大不以為然，拚命地撇嘴：“情人眼裏出西施。她現在是你正式的女朋友嗎？”
這回換武陽苦笑了：“不是，她沒答應。”
金秋的嘴已經快撇到了腦門：“還是她高明啊，欲擒故縱。”
武陽在心裏直搖頭，女孩子的嫉妒心真不是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也就是你還沒搞定，是吧！”
“看你煩惱的那樣，告訴你，我有辦法，包管她動心。”看在自己曾經那麽喜歡他的份上，金秋願意幫助他。最主要的是她十分不服氣：多帥的男生，那個什麽舒家的豬哼哼，拽什麽拽啊！不過這話她不敢對武陽。她開始對武陽麵授機宜。
“你可以拿上999朵玫瑰，到寢室樓的外麵喊話，什麽‘我愛你’呀之類的，保證她動心。”這辦法不錯吧，電視上言情裏經常看到的，金秋洋洋自得。
武陽沒有辜負她的苦心，立刻出了自己的看法：“俗不可耐。”
“真不解風情。”金秋白了武陽一眼：“好吧，那你也可以在學校的留言板上寫一千遍：舒恒恒，我愛你。學校的網站也寫上去，保證她激動得暈倒。”
“你不覺得肉麻嗎？”看金秋那麽費力的幫他想辦法，武陽也多用了幾個字來評價。
“你快成梁山伯了，還不是普通的笨。”金秋浪費了好幾個白眼：“那這個方法就肯定中啦，你一定要聽好……”
雖然這個方法也讓他感覺超級別扭，但是為了恒恒，武陽決定硬著頭皮嚐試一次。
——
2000屆班11寢室。
“聽了嗎，周六那天四班10寢居然和0屆的男生們在一起玩了一夜呢！”
“什麽意思，在哪玩啊？”
“就是在10寢室裏麵啊，聽喝酒什麽的，整整一夜呢！”
“真的嗎，太不象話了吧，看門的就不管嗎？”
“據被買通了，10那是什麽地方，都是什麽人啊，手眼通天呢！”
“發生什麽事情沒有？”
“那誰知道啊，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和0屆哪個寢室的男生？”
“洪亮的寢室。”
“哦，gd！那洪亮去了嗎？武陽也去了嗎？”
“沒錯，兩個寢室的人，全部到齊。”
恒恒急忙衝到兩人麵前：“你們什麽，武陽也去了嗎？”
“是啊，是去了呀，千真萬確的，兩個寢室全部到齊，一個不缺。”
“會不會是金秋死纏爛打功收效了呢？”
“哼，那誰知道，也沒準呢！哎，哼哼，你上哪去呀，周日你還不閑著？”
“我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安什麽靜呀？你看老幺兒今天是怎麽了，平時咱們男生，她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今天怎麽這麽認真呢？莫非……她看上那個男寢的誰了？”
“對了，……洪亮。”兩個人異口同聲地。
——
校園中最偏僻的角落裏，恒恒使出吃奶的力氣踏著腳下的地：“該死的武陽，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你卻和人家徹夜狂歡，這算什麽？看我以後還要理你？”
她沒有戀愛過，也不明白自己氣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麽。19年的人生，她活得簡單快樂，從不知道什麽是戀愛。與洪亮的相遇是偶然中的偶然，恒恒又嚴重屬於神經比較大類型，如果流水無情，那她就絕不會去當落花。因此她投入的容易，忘記的也快。武陽是學校裏最受女生推崇的男生，她從未想過和他會有任何交集，沒想到身在美女雲集的學校、又受眾多女生追捧的他會喜歡完全不突出的自己。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她完全理不清頭緒。
同一時間，在200屆5班班級裏，武陽正在絞盡腦汁寫著一首情詩。
——
周一早操。
早操每周一到周五都會正常進行，但是並沒有老師的監督，因為早操的時間，老師們還沒有到學校上班。
今天的早操多了一項內容，廣播室裏，李宵紅覺得很奇怪。
“鄭姐，”她詫異地問每次早操都要在廣播室裏喊口令的學生會體育部長：“這是什麽？朗誦詩歌？這是早操新增的內容嗎？”
“今天特別添加的。”身為2000屆4班10寢室的成員，體育部長完全是金秋的堅強後盾。
“誰來朗誦？”
“武陽。”
“啊？”
“對了，李老八，你的鋼琴彈得一流，那首《愛情的故事》，你會不會？”
“會呀。可是，要做什麽？”
“鋼琴伴奏呀！快去準備吧，把麥克風接到鋼琴邊上來。”不理會李宵紅的驚訝，性格豪爽的體育部長正暗自得意：我這個即興的想法太出色了，真是金點子，耶！
“同學們，今天在做操之前，我們安排了一個特殊節目，詩朗誦。”
聞之，體育場上睡眼惺鬆的學生們立刻發出一片不滿聲。
“搞什麽？有病啊？”
“快點做操，我都餓了。”
“朗誦者：武陽。”體育部長及時補充重點。
5秒鍾內，體育場內完全沉默。先前的抗議者也張大了嘴巴。緊接著，體育場人聲鼎沸，大家議論紛紛。
“她剛才什麽？誰要朗誦？”
“武陽。”
“為什麽呀？”
“我哪知道，快聽聽。”
“請同學們肅靜，我還有句話。”體育部長似乎知道她即將出口的話會引發的驚人效果，因此故意有所停頓，並加重語氣：“武陽特別將這首詩獻給一位女孩子……”
體育部長的話還沒有完，體育場上已經響起了女生們的尖叫和男生們的口哨聲。
200屆五班的隊伍裏，和武陽同寢室的男生們麵麵相覷。
孫寒看著洪亮：“武陽這子，今天耍的這是什麽把戲？你知道嗎？”
洪亮笑著搖頭，又看看王樂和李亞南等人，見大家都在搖頭：“這子今天是一鳴驚人了。”
“我看他是欠扁了，他喜歡哪個女生了，怎麽我們都不知道？”孫寒又冒壞水。
“這個女孩子是……”聽到這句話的體育場又是一片寂靜，每個女生幾乎都在翹首以待。“2000屆三班的一位女同學。”
刷……齊刷刷的目光一同射向了2000屆三班所在的位置。每個人包括三班的女生們都在猜測著這個幸運兒是何方神聖。
隻有一個人收起了笑容，臉色轉為凝重。洪亮默默地看了一眼2000屆三班的方向，若有所思。
三班隊伍中的恒恒卻早已頭痛欲裂了。天啊，這種情況還不是普通的亂哦，幸好沒有出自己的名字，要不然早操結束，找她決鬥的人數一定可以超過一個連。
“我把這首詩獻給她，希望她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武陽的聲音已經響起，體育場上又是喝彩聲口哨聲響成一片。
你走進我的視野
送我一束目光
一個微笑
我無法拒絕
如同狼無法拒絕羊
老鼠無法拒絕大米
你到來的那一刻
有一種溫柔悄然入夢
你注定會成為
我眼中的風景
你的笑
在我的心中紮根
請給我
一個燦爛的日子
我願送你
一顆完整的心
燒著真誠的眷戀和憧憬
裝點你的人生
武陽不是寫詩的高手，朗誦的才華也極為普通，但是校草的號召力和令人震撼的勇氣卻是勿庸質疑的，一首詩還沒有讀完，已經看到有女生感動得流淚了。恒恒卻趁著大家都沉浸其中的時候偷偷地溜出了隊伍。心裏亂亂的，她完全集中不了精力聽武陽些什麽“狼”和“大米”的。不過她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注意著她，見她逃走，急忙也跟了過來。
“你給我站住。”高八度的嗓音嚇了恒恒一跳，不過她已經聽出她是誰了。
“你是怎麽回事？你不知道武陽是為了‘你’在讀那篇情詩嗎？”金秋披頭蓋臉地質問。
“那又怎麽樣，關你什麽事？”恒恒不得不停住腳步，心不在焉地著：“不會是你寫的吧？”她沒興趣和金秋探討這個問題。
“嗬，”金秋要被氣暈了：“當然不是，那是他自己寫的。”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嗎！”
“現在不是在我，我是問你跑什麽？我，你是在害怕嗎？你怕的是什麽？多少女生想有今天的運氣還沒有呢？”
金秋快被氣瘋了：“要是換了我，樂都來不及。我就不明白了，武陽喜歡你什麽？”
“那你沒必要放棄呀！”
“你什麽？”
“我是，如果你那麽喜歡他，你繼續追他就好了。”
“啊？”金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恒恒還在自顧自地著。
“不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嗎！所以，隻要不放棄，你一定還有機會哦！”恒恒一字一板、認認真真地。
金秋難以置信地看著恒恒：“我真的敗給你啦！”她怒氣衝衝，轉身離去。
恒恒歎了好長的一口氣，在校園內一條不起眼的路邊坐了下來，兩手托腮，思緒開始遊離。
——
“老幺兒。”
李心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跟了過來。“大姐，你怎麽也跑出來了？”
“誰知道你跑的是什麽？我當然擔心你了。”
“我沒事。”恒恒話有氣無力。
“老幺兒，你不喜歡武陽嗎？不然你跑什麽？就象金秋的，今天這樣的場景，不知道會使全校多少女生心碎呢，我看等會兒一定會看到抱頭痛哭的。”
“我也不知道。”
李心雲連連搖頭。武陽喜歡恒恒的事情，隻有她知道，恒恒什麽事情都不會瞞她。大家是姐妹，平時經常聊些私人最隱密的話題，所以彼此是非常了解的。整個寢室就隻有李宵紅和恒恒，甚至連什麽是初戀都不知道，恒恒對於感情這回事根本就完全空白。武陽居然喜歡上如此單純的女孩子，讓她開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看來他的感情路不會好走。
“那你對武陽有什麽感覺沒有？哪種感覺都可以了，總有一點吧？你真的想金秋繼續追武陽嗎？”
“可以追呀，誰管得了那位大媽。不過，我覺得金秋可配不上武陽。”
李心雲又在連連搖頭，不知道怎麽才能讓她開竅，又有些擔心，她靜靜地坐在恒恒身邊，想多陪陪她。
“大姐，你武陽不是校草嗎，那校草是不是應該配校花更恰當一些呀？”恒恒突然又冒出一句。
“你覺得武陽和老八更合適？天啊，恰當你個鬼呀！你這腦子裏都是什麽觀念呀？”李心雲又好氣又好笑。
“人又不是木偶，可以隨便配對的，武陽喜歡的是你，老八自然會找到喜歡她的人，鴛鴦譜不是亂點的，你的明白？”
“可是，他們就是郎才女貌嗎，書裏麵不都是這麽安排的嗎？”
“你們就不是郎才女貌嗎？老幺兒，對你自己要有信心才對呀！”
“有什麽信心？我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啊！月兒姐姐在這個學校裏還勉強算得上是美女呢，你們都她配不上洪亮了。那我呢，別前10名，前100名也排不進去。可是如果票選學校最帥男生的話，武陽卻是絕對的冠軍獲得者。大姐，我的有誤差嗎？”
“沒錯，這是事實。”李心雲點頭。恒恒長著討人喜歡的娃娃臉，看上去就象十五六歲的模樣，個性又太率真，完全不善於忸怩作態，平時的裝扮就是普通的學生裝，臉上也不塗任何化妝品。這個樣子的恒恒的確和氣質以及美女這樣的名詞扯不上關係。
“你也承認吧，這就是了，我怎麽能配得上武陽呢？而且我也不想拿自己配他，免得人家我想天鵝肉吃。”
李心雲差點暈倒：“老幺兒，你這是極度自卑還是極度自尊？”眼見同寢室裏她最疼愛的妹妹一副“悲天憫己”的樣子，李心雲覺得她是真的有必要和恒恒好好的談一談。
“哼哼，在我們心中的你完全不是你的那個樣子。”李心雲攔住想插嘴的恒恒：“聽我完。我們也曾經是陌生人，是吧？所以你不需要以我們是姐妹，肯定偏向你為理由搪塞。”
“以前你沒有到我們寢室的時候，我們大家就知道，110的老七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學習超好，事實上你的確是非常出色。就我們學校那些花花綠綠的比賽吧，我們想起來都頭疼，什麽知識競賽、演講賽、基本功大賽……煩都煩死了，更別去參加還拿名次。可是你要麽不參與，隻要去了就一定是第一名。我們為你計算過，這項記錄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打破。我們大家都為你驕傲。”
“你到了我們寢室之後，我們其實是排外的，你明白嗎？畢竟老二和我們生活了已經三年了，一下子由你來替換她在我們寢室和我們心中的位置，我們都難以接受。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不願意接受你，甚至很少理睬你。我想當時你應該能夠感受到，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可能會看不順眼。可是你非但沒有任何怨言，反而依舊用你的快樂你的友好親近著我們、影響著我們。老九生病，你自告奮勇背著她去保健室，回來後又拿藥倒水，體貼入微。老三在換班幹部的時候，居然在老師那裏老八的壞話，害她差點選不上藝委員。聽老六了事實的真相後，我們都罵她一肚子壞水，用心險惡，手段卑劣，竟然陷害自己的姐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和她一句話。後來是你力勸我們放棄對她的敵對，女孩子都是有虛榮心和嫉妒心的，常瑩肯定是不對，但是經過這次的教訓，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心改過，我們應該接受她，否則對她來講是極大的傷害。結果我們原諒了她。”
“老幺兒，你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你都沒有想它會帶給你什麽好處，你用你的一顆真誠的心和我們大家麵對。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們這麽喜歡你？為什麽你離開110那麽久了，你仍然是她們的老七，始終不變？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呀！”
“大姐，你的話讓人好感動哦！”恒恒聽得眼淚汪汪的，她摟住李心雲：“我都不知道我做過這麽多讓人感動的事情呢！謝謝你大姐，你怎麽什麽都記得呀？那以後，萬一有哪天我一不心成了名人的話，你負責幫我寫回憶錄好了。不過，這算哪門子魅力呀？不就是人緣不錯嗎？有人緣不錯的校花嗎？”
完了，我了這麽多等於沒。李心雲又差點暈倒。
“總之老幺兒，你要記住，緣分是擋不住的。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最主要不是郎才女貌，而是心與心的靠近。”
恒恒斜眼看著並肩坐著的李心雲：“大姐，你話好專業哦！，你是不是經驗之談？”
“沒正經，全校學生現在都在替你發愁呢，你還有閑心扯別的。”
“哎呀，”恒恒苦惱死了：“我就是不想成為大家的焦點呀！如果我戀愛的話，偷偷的就好了，為什麽要盡人皆知呢？上次和洪亮的事情，明明不是那麽回事，被你們添枝加葉、添油加醋、張冠李戴、指鹿為馬的那麽一分析，居然成了我想倒追他了，想起來我都怕死了。”
“而且，你們都還沒有男朋友，按照先後順序，也還遠遠沒有輪到我嗎！”
“哦，gd！”李心雲也覺得自己要敗給她了：“老幺兒，你還真不是普通的不開竅哦，這種事情也要分先後嗎？再了，”李心雲神秘地靠近恒恒：“你怎麽知道我們都沒有男朋友呢？”
“什麽？”恒恒睜圓了眼睛。
李心雲連連搖頭，和恒恒談話根本就象對牛彈琴，她做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動作。“像個孩子，自己的麻煩一大堆呢，對人家的八卦卻更感興趣。”
——
2000屆班11寢室。
早操後，大家陸續回到家。
“我的天啊，今天的早操還真是震撼。”常瑩率先發言。
“震撼什麽？”王倚姍沮喪死了：“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就你那公鴨嗓，能不能就別現眼了？”維維糗她：“你難過什麽勁兒啊，不定人家的詩就是獻給你的呢！”
“得了吧，我哪會有那好事兒啊！我敢肯定，武陽是獻給……”
“誰？你快呀！”大家都來了興趣。
恒恒嚇得恨不得把頭埋到枕頭下麵，但是王倚姍的目光卻並未停留在她身上。“那還用，能夠讓本校第一酷男傾心的，肯定是最漂亮最有才情的女生才是。既然還是咱們班的，那就一定是我們偉大的11寢室成員。我都這麽了，難道你們還猜不到？”
“你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宵紅，甚至包括恒恒。
“哎呀，姐姐們，”李宵紅臉紅了：“不會是我啦，你們別亂猜啊！”
“怎麽不會，除了哼哼，就屬你最豬頭了。人家喜歡你，你都不會知道。”
“可是武陽和我，從未接觸過呀！”
“要什麽接觸，愛情就是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嗎！”對於武陽會喜歡老八，寢室的姐妹們大多深信不疑。
“可是姐姐們，還是不對還是不對，你們聽我呀！”李宵紅急得快哭了：“當時我就在廣播室裏麵啊，如果他喜歡的是我，他直接把詩給我就好了。我還被鄭姐臨時抓勞工，給武陽鋼琴伴奏來著。要真是我，他總該對就在他身邊的我多少有點表示，你們，是吧？”
“你們的合作很默契呀，簡直是天衣無縫呢！我們都被陶醉其中了。難道在這其間，他真的一點表示也沒有嗎？”
“什麽呀，肯定是人家偷偷看她，她都沒注意。”
“什麽嗎，他自始至終都根本沒有看我一眼，你們要我注意什麽？”
“我還是覺得你當時肯定是稀裏胡塗的。上次有個男生的求愛信都貼到寢室門上了，你愣是沒看懂人家寫的什麽，打掃衛生當作雜物丟掉了。害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男生是誰。”
“不過如果萬一不是老八，那會是誰呢？”
別又來了，恒恒又準備把臉埋進被裏。
“哼哼，”突然有人叫她。
“不是我不是我。”恒恒下意識地大叫。
“你在什麽夢話？誰是你啦，瞧你怕的那樣。”
“就是，你放心吧，我們把全班女生篩選幾圈也不會輪到你的。就你那有名的豬頭加異性恐懼症，武陽不會那麽沒有眼光的。”
“就是嗎，我是想問你，會不會是你們110的柳梅呀？上次交筆友的事情中，武陽不是和她有過接觸嗎？”
“哎，三姐，你還真有分析能力呢！這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還是認為老八的可能性大，畢竟她比柳梅更漂亮也更白癡！”維維還是維持她一貫的見解。
不理會大家的猜測，李心雲坐到恒恒的床上，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哼哼，下周演講比賽就要進行了，是吧？”
“是的，不過不是比賽了，隻是簡單的一個演講會，不排名次的。”
“排名次又怎麽樣？第一名肯定非你莫屬。”
“大姐，你知道我對那個沒興趣的。”
“可不是，要不是老師一定要你上，你都不會去參加。”
“談什麽鬼演講？演講比賽那還不是老幺兒的天下，哪有懸念？”維維走過來打斷她們：“你們還是來探討一下老八接下來該怎麽做的問題吧！”
“你別拉著我嗎，老八什麽都不用做……”被維維強拉著的李心雲實在沒辦法，隻好偷偷在九兒耳邊：“哎呀，等會兒我告訴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