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陸寧佑我想回家
騙妻成婚,腹黑總裁太危險 095 陸寧佑,我想回家!
他退出她身子,她雙腿一陣的發軟,根本就站不穩,陸寧佑適時伸手,攔腰把她橫抱而起,她無力的窩在他的懷裏,隻能由著他抱著她走出去。
回到車子裏,俞采潔一言不發的抿著唇,揪著破碎的衣角,雙腿都在發顫,陸寧佑看她一眼,把自己留在車子裏的外套遞過去給她披上,俞采潔嚇得本能的縮了縮身子,驚恐萬分的瞪著他。
陸寧佑皺了皺眉,硬是把外套裹在她身上,目光往下,剛才他確實是急躁了,可是這女人說的話簡直是要把他給氣死,原本引以為傲的冷靜被她一句句話都給磨滅了,他也不想這麽對她,可是她……
伸手把她的臉掰過來,逼著她直視自己,陸寧佑聲音很冷:“潔兒,這是你答應我的,不要想著反悔。”
“我沒有。”俞采潔硬生生的撇過頭去,窗邊的風吹起她的長發,發絲被她額頭上的薄汗給沾濕了,讓她看起來分外的柔弱,可是卻倔強。
“既然沒有,就把眼淚給我收回去,不要弄得像是我逼迫你做了什麽事一樣。”陸寧佑眯著眸子看她,說出的話卻讓俞采潔想笑,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從來就隻手遮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她身上踩幾腳,卻能雲淡風輕的告訴她:這都是你心甘情願的,怪不得我。
她咬著唇角不言不語,陸寧佑蹙眉,伸手攫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擰了擰,她吃痛,眼裏的淚水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男人把紙巾朝她扔了過去:“擦掉。別讓我再看到你掉眼淚。心裏還有別的男人,盡早給我忘了。”
俞采潔抱緊了身子,縮在位置上,她覺得冷,真的冷,她這麽努力,這麽狼狽,為的不過是能過上自己以往那種單純的日子,能逃離陸寧佑身邊,她曾經想過他會說話不算話,可是那又怎麽樣呢,自己去努力了就有期待,這樣也就有希望了,她不求別的,隻求離開。
可是,現在兜兜轉轉的,又回到原點,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俞采潔緊貼著車門,看了看緩緩開著的車子,又看了看閉眼不說話的陸寧佑,咬了咬牙,伸手把車門打開,一陣強烈的風刮了進來,陸寧佑一驚,瞬間睜開雙眼:“俞采潔!你想幹什麽?”
俞采潔猛然一跳,從開著的車子上滾了下去,水泥地麵的摩擦頓時劃破她的衣衫,手臂被地上的沙礫劃的一道一道的血淋淋的,她顧不上包紮,踉蹌的爬起來,向反方向跑去。
陸寧佑眸色一冷,俞采潔,這是你逼我的!
“調頭!”
車子不緊不慢的追在她的身後,俞采潔慌亂的隻知道拚命的朝前跑,跑著跑著自己才發現盡頭是一片江水,完全沒有可以前進的道路,她害怕的站在江邊發抖,扶著欄杆,臉色蒼白如紙。
陸寧佑停好車子,從容的下車,靠在車子上挑眉看她:“過來。”
俞采潔嚇得後退兩步,身子撞在欄杆上有些微痛。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過多的重複同一句話。”陸寧佑冷冷的看著她,一股冷冽的風暴在他眼眸裏集聚,“過來。”
“不要!”俞采潔緊緊的握住欄杆,“陸寧佑!你有你的蘇月,你回去好好跟她一起,放過我,難道不行嗎?”
陸寧佑冷笑,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簡單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俞采潔有些絕望,回頭看了看在黑暗中反照著路燈微微亮光的江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越過欄杆,縱身跳了下去。
陸寧佑一驚,連忙脫下外套丟在地上,顧不得別的,衝過去也跟著一並跳了下去。
遊了幾秒,他就敏銳的抓住了俞采潔的手把她拖出水麵,俞采潔被嗆得有些窒息,大腦一片的渾沌,直覺讓她緊緊的抓住抱著他的人,拚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口氣,想要把胸腔內吸入的水排除出去。
他固著俞采潔的身子,托著遊回了岸邊,開車的司機連忙把一張毛毯拿過來給他,他把俞采潔抱回車裏,順手就八光她全身的衣服,用毛毯把她嬌嫩的身子裹住。
那麽多天沒碰她,就剛才那麽的驚鴻一瞥,陸寧佑已經有些忍不住,若不是他傷口觸了水有些發炎的疼痛,他可能會不顧一切的要她。
陸寧佑忍著怒氣看著暈過去的俞采潔,她居然寧願死都不願跟自己一起?我不是說過了,隻要你肯乖乖聽話,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排斥的想要去死,他就不該對她太過仁慈!
冷冷一笑,俞采潔,你就是天真,我告訴你你就算真的死了,燒成灰我也會把你帶在身邊。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可以逃離我!
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陸寧佑向司機道:“開車!”
車子開了半小時,到達了一所小型的別墅,這是陸寧佑剛才下飛機時,吩咐助手買下的,他不喜歡住酒店,總覺得洗的再幹淨也是髒。
他的東西他要確保的是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抱著俞采潔回房間,剛剛放在*上,俞采潔已經醒了過來,看著陸寧佑冷厲的眸子和四周圍陌生的壞境,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尋死未成,如今肯定又不知道是在陸寧佑的哪間別墅裏了,難道自己真的要跟他這樣糾纏不清?
俞采潔連連裹著毯子後退。
陸寧佑蹙眉冷道:“你再退幾步試試看!”
俞采潔揪著毛毯,不敢動,委屈的看著他,陸寧佑已經有些受不了,直接覆了上前,俞采潔慌得連忙叫:“不要……”
陸寧佑不管不顧,扒開她的毛毯,低頭一口咬住她的頸脖,一種觸電般的感情瞬時襲滿全身,俞采潔咬咬唇,強自鎮定:“陸寧佑……”
陸寧佑停下動作,抬頭看她:“你要是想說反悔不要,我告訴你太遲了!”
“不是……不是……”俞采潔有些著急,伸手撐在他的肩膀上,“陸寧佑,如果我真的死了,淹死了,你會放了我嗎?”
“你做夢!”陸寧佑捏住她的下巴,緊緊的攫住她一雙眸子,“不說你死不掉,就算死了,燒成灰我也帶著你。”
一時間,俞采潔心底一沉,閉了閉眼:“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對我,你真是要逼死我才甘願嗎?”
陸寧佑眸色更冷,按住她顫抖的肩膀,傾起身,手臂撐直:“俞采潔,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放不開的女人,我對你夠好了,你呢,一次次的耍我,現在還寧願去死是不是?”
“我沒有。”俞采潔咬牙開口,想要起身,可是他按的她很緊,她動不了,“陸寧佑,如果不是被你逼急了,我不會想去死,我有家人,有朋友,有工作,我錢不多,但是夠我花就好了,我隻要做個平凡的人,我不要什麽名牌別墅,我隻要我自己能過好,你知道嗎,我想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我不想看著我的枕邊人一天換一個女人,那樣,我會覺得髒。”
“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別的女人!”陸寧佑真的要被她的話氣死,自從遇上她,糾纏在一起之後,他何曾有過一次正眼看過別的女人?
“那你能給我什麽保證?我說了,我要的是婚姻,要的是那張證書,你呢,除了能給我一個能給全世界女人一樣能給的訂婚宴,還能有別的嗎?”
“你要給我時間,現在……”
“要多久?一年,還是兩年,抑或是二十年?”俞采潔冷冷的輕笑,聲音裏帶著不可抑製的憤怒,“就算你給我了,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能不在乎陸思年,那是他根本威脅不了你,你懂,但是那你家裏人呢,蘇月呢?你不可能全部人都不在乎,是不是?”
陸寧佑皺緊了眉,她看的狠準,說的完全正確,他可以不在乎陸思年,因為他對自己根本夠不成威脅,即使給他再多的人,他也扳不倒自己,隻是除了陸思年,整個陸家他不能不管,更何況還有蘇月。
見他不答話,俞采潔輕輕的開口:“我說對了,是不是?既然這樣,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不好!”
男人起身,煩躁的睨她一眼,見她抱著被子瑟縮著,他扯了扯衣領:“去洗澡。”
俞采潔白了臉,她跟他說不通,可是她不要這樣,剛才在那個倉庫她已經經曆過那樣的屈辱,她不要再來一次,咬咬牙:“你去……”
“一起!”
陸寧佑可是想起被她忽悠過的兩次的,第一次被忽悠進了警局,第二次還找了個女人進來說是要滿足他,這次,他沒理由信她。
伸手就把她拽了起來,半拖半抱的拉著她進了浴室,俞采潔一手扒住門框,一手拉著身上的被子:“你不要這樣,我不會跑……”
“你說過幾次不會跑,到頭來又是怎麽樣?”陸寧佑抱著肩膀,根本不信。
俞采潔氣悶的瞪他,既然不信,那她也不在乎破罐子破摔,抬頭就朝他吼:“是又怎麽樣,我是答應你了,可是你也沒理由限製我的自由,我現在不要洗澡!我不想看到你!我要回家!”
麵對她的憤怒,陸寧佑不怒反笑,重複著她的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眸中透出危險的訊號:“你要回家?你答應了我,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才多久,現在你告訴我你要回家?你覺得可能?”
“那你要怎麽樣?那條鏈子拴著我把我沒日沒夜的關著嗎?你當我是小狗嗎?”
陸寧佑放軟了語氣,看向她:“這不過是臨時買下的房子,你不喜歡,回到市區,我再買給你,記在你的名下,你要把你爸媽接過來一起住都可以。”
俞采潔恨恨的瞪他,自己怎麽可能跟爸媽說這樣的事,她跟陸寧佑關係不清不楚的,父母本來就不答應,更何況她還親眼目睹陸寧佑開槍傷人,那種狠戾,讓她真的害怕,怕到了骨子裏去。
她看著他,強自的壓下胸口的怒氣,她知道麵對他,自己不能硬來,眼下,她隻能放軟姿態:“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們家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要是我爸媽知道了,非要把我砍死不可,我不想破壞他們安逸的生活。”頓了頓又說,“陸寧佑,我們……商量一個事情,可以嗎?”
怔了怔,她還沒跟自己有過這麽柔軟的時候,男人充滿戾氣的眸子漸漸的清明,看著她的目光放柔和了點:“你說。”
“我真的想回家了,兩天沒回去了,我媽肯定又去醫院找我了,我又沒請假,醫院也找不到我,我……”
“那等等給你電話讓你打回去。”陸寧佑慵懶的笑了笑,伸手摟著她,他怎麽會放她今晚回去?
俞采潔側了側臉,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脖子上縈繞:“可是我不想當金絲雀被你養著,我想工作,我想有自己的生活,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嗎?隻要我配合你,你不幹涉我的生活的。”
那已經是之前,陸寧佑看著她,他現在對她,任何一點都想幹涉。
他就是這麽想的,可是也不好說,未免再刺激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以為你為了救思年,你什麽都可以,沒想到現在還要跟我討價還價?”
“不是,我不是為了他。”俞采潔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垂在身邊的兩手微微的握緊,“陸寧佑,即使是陌生人,出了那樣的事,我都會覺得難受,我是醫生,我不喜歡看到流血,而且還是那樣的場麵,我……”
對於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她沒辦法接受,那樣的場景會成為她的夢靨。
看著她微微低下的頭,陸寧佑心裏被她的話觸碰的一點點的柔軟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安靜的注視她:“潔兒,我的世界不像外人想的那麽單純,想要活著,有時候我就不能心軟,如果心軟,下一秒死的就可能是我。”
俞采潔扭過頭不看他,他說得也許是事實,可是她沒法一下子就接受了,隻是覺得委屈:“我……我想回家……你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