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如果是我你也會為我著急嗎
094 如果是我,你也會為我著急嗎?
陸寧佑眯了眯眼,眼底那抹光越發的冷厲,隻是槍指在他的眉心,連俞采潔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可是他卻眉眼不動,除了神情冷之外,別的沒什麽不同?
俞采潔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陸思年帶來的人,剛才陸寧佑也說了,他本來要把他們引到荊山去,那邊布置好了,可是這裏就他一個人,還加上她一個負累,怎麽看怎麽覺得局勢對陸寧佑一點都不利。
“乖,別看。”
倏然陸寧佑一隻大手覆上她的眼睛,雙眸隻感覺到他手掌心傳來的熱度,其餘的一片漆黑,她還沒反應過來,陸寧佑的手已經落下,看向她的時候,目光輕柔:“好了。”
俞采潔一怔,抬起投來,她詫異的瞪圓了美眸,剛才還是陸思年的人,現在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這麽多人,一個個被打趴在地上,扣著手,動彈不得,連拿槍指著陸寧佑的陸思年也被冷勳一下子扣住手腕,按在牆壁上,隻剩下他暴躁的怒吼。
陸寧佑站了起來,動了動手腕,解了衣服扣子,邁開長腿走了過去:“思年,我說了,我要動你,一分鍾的事而已,你偏不信。”
陸思年臉上一片懼色,卻咬牙切齒的瞪過去:“你……你在這裏怎麽會有準備?”
“做陸家人就是要時刻準備著,這點,爺爺教過我們每個人,怎麽,你沒記住?”陸寧佑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冷冷的掃他一眼,回身看向俞采潔,“不過這次多虧了潔兒,不然我還不知道你跟四叔接觸了這麽久。”
俞采潔猛然一僵,抬頭看他,這是什麽意思?
“之前,思年是不是去過你家?”陸寧佑聲音淡淡的,手插在褲袋子裏,悠然的走向俞采潔,“我後來問過你爸爸,確實,那天思年去過你家,說的是去拿一些舊日的官司檔案資料,你也在,是不是?”
俞采潔想起了,陸思年確實來過自己家,那個頹唐不修邊幅的樣子,她都記憶猶新,可是他不過是去拿些資料,吃一頓飯罷了,這到底有什麽必然聯係?
“他在你家裝了竊聽器。”
陸寧佑輕飄飄的一句話丟出來,看著俞采潔不可置信的白了臉。
“本來我也不確定,但是你知道我四叔是誰?陸方舟,五年前因為特大走私入獄,算算時間,今年到期了,思年就是去拿他當初打官司的資料。
光是這些資料沒問題,不過自從四叔入獄,我都有派人監視他,回報給我的人告訴我聽到你爸爸的說話聲,卻沒看到人,這個不難查,我隻有稍微動一下手段,就能查到最近思年申請之後給他帶進去的ipad有竊聽裝置。”
俞采潔張了張口,卻覺得喉嚨很幹,說不出話來。
“我把你帶走,就是因為四叔要對你下手,思年可不會護著你,潔兒,你說呢?”
陸寧佑慵懶的伸了伸腰,魅惑的揚了一抹笑,看的人心驚。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你把小潔帶走,也是為了引我上鉤?”
陸寧佑表情淡淡的,不言不語,卻眼帶嘲諷:“思年,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你卻要配合四叔的計劃要傷她來威脅我?嗬,這是你的愛?”
陸思年一下子就白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那麽你呢?你把帶出來明著說是為了保護我,可是實際上是為了把思年和你那個該死的四叔的計劃破壞掉,不是嗎?你既不愛我,還要利用我,你以為你比陸思年高明到哪裏去了?這就是你們陸家人,是不是?”
俞采潔冷冷的笑,抬起頭直視陸寧佑因為她的話一下就沉了沉的雙眸,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醜,被人耍著玩。
陸寧佑挑了挑眉,俊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動,直視驟然冷冰的雙眸射出冷冽,他勾起笑,卻伴隨著陰冷:“俞采潔,如果不是怕你有事,我何必山長水遠的把你帶走?如果是我一個人,我不用一分鍾就可以處理掉,可是多了一個你,我如果不小心,那麽,今天死的人就是?。”
他蹙眉看向俞采潔,微微的低頭,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湊近她,另一隻手戳了戳她的心窩:“俞采潔,我要是真死了,你就樂了,是不是?”
他捏的她很疼,俞采潔小臉有些煞白,皺了皺眉,伸手要把他推開,卻一下子被他攫住雙腕。
“陸寧佑,你還是我哥的話,就放小潔!”
“你何曾把我當做你哥?”陸寧佑一雙銳利的眸子輕閃,“你跟四叔接觸私下計劃要除了我,拿槍指著我的時候,想過我是你哥?”
陸思年一下子啞然。
趁著他回頭說話,俞采潔掙脫了手,拍開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側了側身子:“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們陸家的任何人有關係,你們之間要怎麽樣,能不能自己解決,我不想被你們無辜的牽扯進去。我是人,不是扯線娃娃,我有思想,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陸思年一愣,眸子裏的光瞬間就黯淡了,自責又難受,說不出一句話。
隻是對於陸寧佑來說,卻一點不在乎,他看向她,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身上,無形的氣勢壓迫著她:“潔兒,你還是那麽的單純,這些話你跟別人說可能有用,你不是說了我無恥我混蛋嗎?你覺得我會在意?”
“陸寧佑,你,你什麽意思?”
“你就算不了解我,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容不得背叛,特別是親近的人。而這次,是我的親弟弟要殺我,你說我怎麽辦?”
像是頭一次感覺到陸寧佑的危險,俞采潔瞪圓了眸子,說話也有些結巴:“你,你難道是……是想……”
“是,我得給他一槍,不然他不會長性子。”
陸寧佑說的風輕雲淡,卻嚇得俞采潔僵住了,像是反應不過來:“不可以……他,他是你弟弟啊……”
“他拿槍指著我想要我命的時候,他何曾當我是哥哥,嗯?”陸寧佑修長的手指在她嫩白的臉頰上輕輕的彈了彈,“潔兒,你的生活一直太過光明了,可是你要知道陸家的人不好過,你看就連思年,狠心起來也是可以不顧血脈親情的,那麽你覺得我會那麽仁慈?”
他的話很輕,卻像是刀子一字一句的鑽進她的耳蝸裏,像是剜心的疼,俞采潔不是不知道豪門望族的那些陰暗事,可是她沒想到攤在她的麵前,自己根本沒法接受。她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世界,自然覺得冷。
可是再如何,她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她咬咬牙顫抖著身子開口:“陸寧佑,他是你弟弟,不管怎麽樣,你不能傷他,這樣你……你怎麽麵對你家裏人?好,我知道你可以處理好,但是你良心過的去嗎?”
“你不是說我無恥?無恥的人哪裏有那麽多的良心可以說?”陸寧佑恢複了笑容,坦然的坐到她的身邊,手指落在她的手臂上,愜意的輕輕敲擊。
“你,你不可以……”
“可不可以,我說了算。”啪嗒的一聲,陸寧佑的槍上膛,他毫不在意的把槍放在手心裏把玩,一點不擔心走火。
“小潔,你不要跟他說話,他就是這樣的人。”
陸思年到這會兒卻冷靜下來了,在陸家他不管事,不處理事,過的是閑散大少爺的安逸日子,所以他不夠陸寧佑狠心,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陸寧佑的冷,他敢跟四叔的計劃去做,就預料到這個下場,可是他終究會怕,他成不了陸寧佑那樣的人。
陸寧佑起身,硬是拉著俞采潔起身推著他到陸思年身邊,他手掌摩挲著她的肩頭,清冷的雙眸直逼俞采潔,把槍放在她的手上,帶著她的手瞄準陸思年:“你朝他任何地方開一槍,我就留他一命。”
俞采潔嚇得想要後退,卻被他扯了回來,她害怕的盯著槍,她從來沒碰過槍,這會兒吃驚的抬頭:“陸寧佑,你居然還想要他的命!”
“不然呢?浪費子彈嗎?你別忘了,他剛才可是指著我的腦袋,要是不是我早有準備,你根本沒機會質問我!”
“你……”俞采潔急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麽做!思年……思年是一時間的氣憤而已,他不會……”
“我給你機會,你打他一槍,我可以放他。”陸寧佑笑著勾著她的脖子把她拉了回來,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如果這槍你不開,那麽就換我開了,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不死也得殘廢。”
“你!!”
俞采潔怒視他,她不要開槍,這槍一開,她就真的被陸寧佑拖下水,染成黑色了,她突然想起那天陸寧佑說的話,他在乎的,看上的女人,他不會禁錮她,而是會一點點的把她染黑,他有多黑,那麽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麽想著,她陡然一顫,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是來真的!
“你不敢?”
陸寧佑看她急速蒼白的小臉,看得出她的想法,勾唇冷笑,朝一直控製著陸思年的冷勳使了一個眼色,冷勳速度很快的抬手一下子砍在陸思年的脖子上,陸思年吃痛的雙腿一軟,猛然就跪下,冷勳麵無表情的一腳踩了上去,陸思年痛的大叫,身子顫抖的跟篩子一樣。
俞采潔在他懷裏掙紮,驚恐的瞪大眼睛,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就算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有這樣的遭遇她都會覺得害怕,更何況這是跟他相處了三年的陸思年?
見冷勳還要動手,俞采潔死命的搖頭:“不要!陸寧佑你讓他住手,你怎麽可以做這麽殘忍的事?”
殘忍?
陸寧佑不怒反笑,在他的觀念裏,從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毫不留情,不管是誰,即使是至親,隻要背叛他,他都不會給對方活路,爺爺曾說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撐得起陸家,而整個陸家,確實隻有他陸寧佑活的亦正亦邪,能隻手遮天。
他手臂環在俞采潔的腰上,漸漸的收緊力道:“潔兒,你要明白,如果我今天沒有準備落在他的手裏,他也不會管我是誰,他也會下狠手對我,那個時候,你也會這麽著急這麽難受嗎?”
俞采潔急的哭了,眼淚一道道的落下,打在他的手臂上,卻掙脫不開他的束縛,陸思年艱難的側了側頭:“對,要是你今天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在陸家這麽多年,有你在,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你現在連我喜歡的女人都要搶走,我憑什麽還要當你是我哥?我就不信我陸思年會比你差!”
聞言,陸寧佑劍眉輕揚,俊臉猛的陰沉,伸手一推把俞采潔推到一邊,他大步走過去,奪過冷勳手裏的槍,直接上膛瞄準了他,俞采潔吃力的從地上爬上來,手臂都擦傷了根本來不及管,趕忙衝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腕:“不行……不可以……”
“砰!”
陸寧佑的手被她扯了一扯,子彈堪堪擦過陸思年的脖子,陸思年大叫一聲,感覺到脖子上流血,他頓時臉色一白,再沒了剛才那種傲氣,瞬間嚇得暈了過去。
“思年!”
俞采潔推開一邊要上前來攔住的冷勳,跪了下去,才要去扶起陸思年,手臂便被猛然的一扯,慣性讓她跟著力道往後一靠,腳步踉蹌了一下,她摔進陸寧佑的懷裏。
陸寧佑有些暴怒,這女人不知道子彈不長眼?她這麽冒死的衝過來,不知道很容易誤傷她的嗎?難不成為了陸思年,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口口聲聲的說跟陸思年分手了,可是陸思年一出事,她比誰都要著急,那麽如果真的今天換成受到製約的是自己呢?她會如何?是不是也會這麽不要命的救自己?
想法才落下,陸寧佑已經脫口而出:“如果躺在那裏的是我,你也會這麽樣嗎?”
俞采潔下意識的掙紮,她確實會的,即使是個陌生人,她也會,可是她現在很生氣,很氣憤,她說話根本也不經過腦子:“你死了最好,我為什麽要救你,你這麽,這麽不是人,你去死啊,為什麽不去?”
“你!”
顯然的,陸寧佑被她的話激怒了。
從來沒有過這麽生氣,就連被自己的親弟弟用槍指著,他都可以從容不迫,可是麵對她,這麽口不擇言的話,他卻受不了了,完全沒辦法冷靜,一股股的怒意衝上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俞采潔就被他按在一邊的桌子上,他掐著她纖細的脖子,像是要掐死她。
“你要殺人滅口嗎?好啊,你殺了我啊。”俞采潔也是氣急了,掙脫不開,隻能這麽說,也顧不得他會不會真的動手。
陸寧佑極其冷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手從她脖子上離開,卻轉了身,直接把槍對準了暈死過去的陸思年。
俞采潔揉著脖子喘勻了氣息,連忙起身,趔趄的上前抱住陸寧佑的腰,不行,她不能讓陸思年真的被打死,雖然他辜負了自己,但是罪不至死啊,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她也不期望陸寧佑能有正常人的思維,他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不要,不要……陸寧佑,我求你了,他已經受傷了……”
“受傷?要不是你剛才,我一槍就爆了他的腦子,我給過你機會的,我讓你開槍,哪怕是槍擦著他頭發過去,我都不計較了,可是是你自己不要機會的,能怪我?”陸寧佑垂首看向抱著自己的小女人,麵色陰冷。
“不要……陸寧佑,我求你了,你要怎麽才能放過他啊?他就算是想要你的命,可是,可是也是被你四叔教唆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俞采潔不能理解,為什麽他可以做到這麽冷血無情,難道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目嗎?
見他不回答,俞采潔哭的眼睛都紅了,扒著他的手臂,淚眼汪汪的看向他:“你到底要怎麽樣啊,你說啊!你說話啊!”
“潔兒。”男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雙眸閃過邪惡的意味,他調笑的勾唇,“我這不是在想著到底要怎麽樣麽,你急什麽?”
俞采潔一愣,他這什麽意思?她從來就摸不清他的意思,又急又氣,本能的低頭看了看陸思年一眼,他沒清醒,卻喃喃的夢囈著,她按耐著心煩意亂聽了幾句,卻忍不住眼淚掉的更厲害,他在說讓她快點走。
“思年。”俞采潔抹了把眼淚,蹲下,扯了扯自己衣袖,翻了翻包包找了一會,找出一些自己隨身必備的藥品,給他脖子做了簡單的護理,至少讓他不至於血流光而死。
“怎麽,就一槍而已,不過是擦傷了些皮肉,你就心疼的要命了是不是,俞采潔,你當我是死了嗎?”
“陸寧佑,我求你了,饒了他好不好,他是你親弟弟啊,不管他做了什麽,至少你沒受到傷害不是嗎?他都已經半死不活了,你饒了他行嗎?”俞采潔轉頭,扯著他的褲腿,“他要是真的沒命了,就算你再怎麽掩蓋,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會恨死你,我相信你爸爸媽媽也會的……”
陸寧佑一直平靜的臉色有些微的動容,他其實是不在乎的,他從來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的人,如果他夠善良,他把持不住整個陸家,他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下,做陸家人,心要夠狠,他夠,所以他能撐起一個不一樣的商業帝國。
可是俞采潔終究不是他這樣的人,她生活的壞境和接受的教育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袒露在陽光下,她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陸寧佑……你說話啊,你到底要怎麽樣?”
俞采潔哭的腦子都發暈,卻被男人一手扯了站起來,扣緊她的腰:“既然你問我,那好,我要你。如何?”
身子一僵,俞采潔無力的對上他的雙眸,手指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衫,臉色更加的蒼白,她回答不了,隻覺得他的一句話,她眼前就看不到路了,她雙腿都有些軟,無神的看了仍舊在昏迷狀態的陸思年一眼,有些無助和迷茫。
陸寧佑溫熱的大掌在她頭上輕輕的撫了撫:“潔兒,本來想著把事情處理完了,讓你回醫院好好研究給出我一個結果,我是可以讓你離開的,可惜,現在你問我要怎麽樣,我隻能告訴你我最想要的。”
俞采潔愣愣的看向他,半天才開口:“所以,你會放了他嗎?”
“你答應我,我就放了他,如何?”他抬起手,拂過她淚濕了的整張小臉,右手輕撫著她的腰,低頭再她唇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見她木訥的點頭,他才向冷勳打了一個響指,“帶思年去醫院。”
冷勳點了點頭,招手,幾個人過來一起吧陸思年帶了出去。
一時間,這裏又變得空曠了,偌大的倉庫就剩下俞采潔和陸寧佑兩人,什麽都在一瞬間清理的幹幹淨淨,隻是還能嗅到之前不存在的而後才被染上的血腥氣味。
她在他懷裏發抖。
她第一次覺得陸寧佑,這麽可怕。
“陸寧佑,你……你好可怕。”俞采潔抬頭,對上他的雙眸,顫抖著說出心底話,之前她覺得他惡劣,可是眼下她真的怕了。
陸寧佑眸色微沉,一把扣著她把她推到一邊的木桌子上,他貼近她的背後手臂橫在她的脖子上。
俞采潔本能的低頭就咬,一口狠狠的咬在男人的手臂上,他吃痛,卻扣的更緊,聲音更加的清冷:“潔兒,我還沒真的要了他的命,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我隻不過是傷了他一點,你要記住,他可沒想著放過我,他想著要我去死!”
她哭著推他:“你又沒死!你沒死啊!陸寧佑,我恨你,討厭你!”
“該死!你個該死的女人!”
他惱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扣著她,她卻瘋了似的踢打反抗,臉被他抵在桌麵上,疼。
撕拉的衣衫碎裂聲音響起,他不顧她的反抗,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