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卷 青嫋篇 第四章

我們總是鬥不過命運，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拚殺到底。

“對不起，我沒有能夠保護他。”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欠我什麽。是我，欠他的。”

美亞子是一個女海盜，她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她的到來，讓這個原本安靜的村子變得喧鬧。她沒有來得及阻止獨龍的劍刺進恒濱的胸膛，她答應他來這裏，找一個叫水秀的人，告訴他，他錯了，他答應他的事完成不了了，他能原諒他嗎？然後，他和那艘船一起，沉沒。美亞子以為，水秀一定是他深愛的女子，她原本準備了很多安慰的話，可是見到我的時候，她就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有能夠保護他。”

“嗨，我喜歡你，水秀。”美亞子從來不喜歡掩飾什麽，“知道什麽叫一見鍾情嗎？就是我對你的這種！”

我看著那片海，看著美亞子那艘威武的海盜船，“我能上去看看嗎？”

“當然。隻要你喜歡，它就是你的了！”美亞子走過來捧著我的臉，靜靜地凝視了很久，“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他連死都想著你了。”

我瞞著所有的人，跟著美亞子上了她的船。這艘船很大，很精致。船上的人都跪在甲板上，把頭埋下去。“這是幹什麽？”“因為他們都不配看你。”美亞子高昂著頭，手裏捂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刀。我走到一個剃了光頭的男人麵前蹲下來，伸手抬起他的臉，他的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的刀疤。美亞子哼了一聲，他嚇得全身發抖，直接從甲板上跳到海裏。美亞子滿意地笑了。“你不需要這樣。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美亞子呆了一下，但馬上又笑了起來，“我願意。”她轉身對甲板上的人說：“都把腦袋抬起來看清楚了，我以後就是他的人！”

“我知道，你去了船上。”暖玉看著我，眼裏的憂傷那麽清澈。“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

“你從來不問我為什麽。”

“我……，想你。”她的臉上悄然綻放出兩朵桃花，美得撩人。

“你，是個好姑娘。”我說。

“我不想聽這個，不想。”她的眼淚已經禁不住奪眶而出，一滴一滴。我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她突然抱住我，那麽緊。“大家都說我是這個漁村最美的姑娘，可我還是敵不過你的誘惑。爺爺奶奶需要你，小石頭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整個漁村都需要你啊！留下來，永遠都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好不好，好不好？”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我說。這個時候，以向純淨得猶如一灣清泉的女孩居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知道我要走。

“你騙我。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她推開我，哭著跑開了，越來越遠。

“水秀哥哥。”

“嗯？”

“為什麽你的劍術那麽好，簡直棒極了！”

我笑著摸摸他的頭，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這是我們的秘密好嗎？小石頭。”他也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種種地點了一下頭。

“師父還教訓我呢，我敢保證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他說著，低下頭去。

濱，你到底了解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