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君顏似雪1

踏雪 君顏似雪 1

少年沉吟一聲,昏倒在秦王懷裏。

一連兩夜無情的玩弄和狠狠的占有,讓這個原本就羸弱的小小少年筋疲力盡。

偌大的秦王寢宮一下安靜下來,就好像剛才的喧囂根本不曾存在過。紅燭銀釭,明火燁燁;金銀措絲的香爐氤氳出絲絲縷縷的馨香;似乎是畏於君王的威嚴,連鎏金的奢華屏風也透出馴服的光澤。唯有層層垂隱而下的青紗帳無風自動,默默見證著一位君主,對剛剛淪為孌童的人兒的肆意妄為。

寢宮深處,忽然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龍臂微微一鬆,湫洛嬌軟無力的身子就悶沉沉地落回床榻上,同時也牽動了栓在脖頸上的皮環銀鏈,發出一連串金屬碰撞的聲響。

秦王嬴政冷冽如鷹目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狠厲的不滿。

他五指做爪,猛然扣住湫洛的脖頸,危險地眯起雙目,盯著手中昏迷的人兒。看著那略微有些稚氣的臉頰由白轉紅,秦王硬朗而英氣的眉峰打成一個結,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開手。

那嬌嫩漂亮的小臉上,不正常的紅色漸漸散去,又變回了剛才疲勞的蒼白。

秦王緩緩摩挲著湫洛的麵頰——從柳葉般的細眉,到睫毛濃密的眼瞼;從精致提拔的鼻梁,到小巧柔軟的唇瓣;從消瘦卻線條柔和的下巴,到吹彈可破的頸部肌膚……

少年的所有,都被這隻手細細撫過,留下了秦王霸道的氣息。

他——燕國的公子,湫洛,從今天起便是他嬴政的所有!秦王的唇角揚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線,不是微笑,反帶了戲謔。

最後,秦王用指尖輕輕挑起湫洛的一縷青絲,放在鼻上嗅了嗅。屬於湫洛的氣息瞬間傳來,那味道就像湫洛本人一樣,含蓄,內斂,超凡脫俗。

可是,這原本被眾星捧月般細細嗬護的孩子,從何時起變成這樣怯怯的模樣了?

秦王靠在床頭,閉上眼睛思考著。

那時自己赫然退回燕國送來的質子——太子丹,而強行要求更換公子湫洛為人質,就是為了將這個美得不似凡物的少年,消磨成今天的模樣麽?

秦王清楚的記得,湫洛剛剛進入秦國疆土的時候分明透著一種輕靈的氣質。素白駿馬上的他,穿著同樣素白的衣衫,笑起來清清淡淡,不落凡塵。那時候,他還是燕國的公子,他的聲音依然是無垢而輕靈。朝堂之上,麵對狼子一般的眾臣,他亦是不卑不亢地微微欠身,道了一句“秦王貴安”……

然而,是夜,自己第一次狠狠侵犯他時,那雙清澈的眼眸裏初次露出了恐懼。但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深深的怨恨。

從此之後,這高高在上的仙子落入罪惡的淵藪,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淩。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

夜夜,夜夜,一遍又一遍忘倦的開墾,才讓這單純卻異常固執的人兒而變得馴服、變得更加粉嫩可人。

當他以為湫洛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立場,主動迎合他時,他原本冰冷的內心竟然泛起了隱秘的狂喜。

——可是,他錯了。

當他深深進入湫洛單薄的身體、將一切進行到最精彩的時段時,那孩子淚眼汪汪地懇求他。懇求他放過自己的國家。

秦王頓時龍顏大怒。

原來,所有人的討好都是為了從他這裏得到什麽。別人或許可以,但是湫洛,你不行——秦王記得當時自己這樣說。

因為他必須要讓湫洛知道,他的身體和靈魂,裏裏外外都已經印刻了屬於自己的烙印。湫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哪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用來交換!

帝王的憤怒是可怕的,就像長白山頂的霜雪,一旦崩塌就震動天地。

從昨夜到今夜,秦王毫無憐惜地侵犯著這具身子,完全不理會身下人嘶啞的哀求。

而到現在,當這堅忍著、屈辱著的人兒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淩後,秦王迷惑了:一向冷靜的自己,為何會在昨夜那般憤怒如狂?而自己這樣沉迷於折磨這小小的身子,又是為了什麽?

他的思緒被牽引向遙遠的過去……

晨露已經起來,秦王終於動了動麻木的雙腿。他側眼看去,湫洛還在昏迷當中,纖弱的身子傷痕累累;柳眉微蹙,似乎是做了什麽噩夢。

他冷笑一聲,想著自己一夜無眠,他倒是睡足了覺。

秦王壓抑住把湫洛弄醒、再狠狠折磨一番的念頭,喚來太監宮女,服侍了洗漱就徑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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