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麵向西南大街的銀行2

十五 麵向西南大街的銀行(2)

十五麵向西南大街的銀行(2)

喬半仙對於這間搬來不久的建設銀行,可以說既陌生又熟悉。裏麵的幾個年輕人,都是當年開在華夏大廈一樓建行廣豐支行的“老”員工,上班下班,或者其餘閑暇之時,往往都能在大廈前的廣場上碰麵,彼此臉熟。有時出於好奇,喬半仙會從辦公室的大椅子上站起,伸伸懶腰,再陪同公司的出納下樓,談談笑笑,一並到一樓領取上月的銀行對賬單,交相往來,所以穿著製服端坐於明亮玻璃窗後的那幾個小夥子、小姑娘,沒有不認得他的。華夏大廈建設是二十年前本市經濟正在高速騰飛時的建設產物,最初定位於功能複合型賓館,目標直向五星kao攏,所以當時的市領導和相關職能部門的當家人都對之十分重視,再三權衡,將之選址於廣豐區商業區,地理位置可謂十分不錯。但是後來計劃跟不上變化,待大樓竣工之後,由於審計的決算價格要遠遠超出當初的預算報價,且牽涉到比較嚴重的**問題,這撞大樓也被評估為作賓館不合適——無論從建築風格、房屋布局以及其他基礎設施等——於是經市領導班子拍板決定,將大廈作為公司辦公樓,對外招租。租金收益歸市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掌握。後來隨著改革開放力度的進一步加大,在官方政策的許可下,此樓被分層出售給各家公司,除了第一層尚被機關事務管理局保留。那是喬半仙還在市政某企業艱苦地進行奮鬥,工資不高,工作量挺大,而且周圍人際關係頗多複雜,每每一天下班回來,沒有累死,卻也隻剩下一口淌著汗臭的氣息。他是後來發達之後,從一位即將破產套現的老板手中買下上下兩層樓的,那時本市房價才順應全國房產形式,剛剛起步,價格尚未抬上去,應該說,還是比較劃算的。

但看似優越的地理環境,並非就意味著良好的風水位置,這也是大多想做生意卻又未能合理擺設布局的商人應該注意的事情。當時設在華夏大廈大樓最底層的建行,就是最好的反麵教材。在建行從市機關事務管理局承租下那間寬闊明亮的大廳後,無財風水、嚇跑財神的效應馬上就顯現出來,竟不需要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可謂立竿見影。無論春曉秋冬那一季節,銀行的生意好象永遠都定格於冬季一般,幾乎門可羅雀,職員們坐在窗後懶洋洋地打個哈欠,相互調侃著“黃姐,你這衣服真好看”、“是嗎,外貿店的衣服都降價了,標價二百,結果六十塊就能拿下”“喲,那下班後我也去看看”“甭等下班了,現在也沒有客戶。你去看看吧,下班好貨都得賣完了,我先替你頂著”、“那可謝謝你了”雲雲。人們如果要到銀行辦事,大樓公司的人還算方便,可外麵的儲戶就不得得先穿越大旗飄揚的廣場,跑到大樓側壁,然後順著牆壁的路引牌繞到大樓的背麵,在一片光色粼粼閃爍的大玻璃前尋找正門。突然那門緩緩開了,就好象老虎嘴,等著你進去,於是恍然大悟,感情這是感應門啊?實際上這種門在堪輿學上,曆來頗富爭議:一種認為此門堪比老虎嘴,也叫狗牙嘴,對人不利;有的則以為不該單純用“呼形喚像”來看待,門開門合,恰能推動氣流的運動,所以其實是好事。喬半仙偏向於後者觀點。

話說回來,該銀行的風水究竟有多糟糕呢?不客氣的評述,說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大門對著圍牆,雖然是歐洲風格的鋼鐵籬笆,但是在每一根柵欄上,都有綠色植物攀登帖附,什麽煞氣也不容易進來,且圍牆外乃是華夏大廈的正後方,對著另外外一片休閑廣場,本就沒有什麽能堪為利用之煞氣,既然不符合“要快發,鬥三煞”的基本原則,無論銀行領導怎麽提高管理質量、下屬員工怎麽笑容可掬殷勤待客,都不可能快發起來;如果說門外的石板道路乃是一條河流,水不彎轉,難成環抱之勢,又不得來來往往的如川車流,比那華盛飯店旁邊的服裝店道路還更不如,就是在門外或左或右豎立門扇擋板,也積聚不來絲毫的財氣。從該年的飛星圖分析,一排長長的營業窗口,竟然有三分之二分別占據了“三碧木”祿存星和“五黃土”廉貞星的位置。喬半仙來那銀行對賬單時,對該銀行的布局設計者的“欽佩”之情,果真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心想也許過不了多久,就看不見這家銀行了。為什麽啊?那“三碧木”主口舌是非、爭吵不停之事,五黃土更厲害,是大凶之星,所以人人聞之色變,又叫之“天煞星”,你在這兩個接待客戶,那不是開玩笑嗎?所以不過一年,該銀行關門大吉,所有人員扛著行李搬家了。在地鐵大廈,建行重新尋覓了一塊地址。

對於非但喬氏集團而且包括大廈所有入駐公司的財務會計而言,以後的種種對公業務,皆不得不走上一段路,去三四裏外的地鐵大廈辦理,這可不是一件令人覺得愉快的事。喬半仙後來到銀行新址看過,勘察之後,簡直讓他哭笑不得。地鐵大廈雖然坐落於繁華街道,可是銀行的風水位置,竟然和先前渾二異。昔日建行的總行長周小川懂得風水妙用,可是他的屬下,卻將堪輿視為封建迷信,結果連番在這上麵載筋鬥。那時有個小夥子和他打招呼啊,滿臉喜色,希望搬來新址後,能夠財源廣進,這樣自己的獎金亦相應水漲船高,大吉大利。喬半仙卻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他:“這裏不能招煞引財,隻怕生意不會太好,如果真想發達,就得選一個店門朝西南,最好有街道環抱的這麽一處所在。地方小點沒關係,隻要足夠化煞和吸煞就可以了,從二零零四年至二零二三年,能走財運二十年。”後來果不虛言,一年後,該行再次因為業務成績不佳而被迫搬遷。

值得一提的是,後來那位銀行的小夥子想起喬半仙的預言,驚訝之餘頗有佩服,帶來了支行的辦公室主任,專門將新址的方位布局圖請喬半仙過目,在聽了他的肯定答複之後,方稱謝離去。現在,這間落址新地的銀行生意真的很不錯,要完成上級部門下達的計劃指標非但沒有難度,而且吸儲額和放貸額的業績在本市各大支行中,堪為翹楚。連排並列的椅子上,坐滿了拿號等候的人,各個窗口都忙得不亦樂乎。印鈔機上,飛快地盤點著鈔票,大額小額的紙幣,好象交響樂的音符交替跳躍。那幾個終於能拿到全獎金並開始有額外業績獎金的小夥子和小姑娘,穿戴齊整,正有些煩躁卻又極力保持優雅禮貌地和窗口前的客戶進行交流,誰也沒有注意到喬半仙,除了那位確實非常麵生的保安。奇怪的是,喬半仙看了一圈,“全權代表”竟然不見了,隔壁二十四小時提供服務的自動服務區也沒有她的身影。這隻有一種可能:銀行對於大筆金錢出入的vip用戶,通常會在普通窗口外,另外開設一間貴賓室。“哦,那位大堂經理也不見了。”喬半仙心想,“肯定此刻正和她在貴賓室談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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