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冰釋同你點萬千燈火1

45 冰釋??同你點萬千燈火(1)

那天的夕陽很紅很紅,就好像滲了血,紅遍了半邊天。風很大,高高的旗幟在冷冽的寒風中被吹得直響。

城牆上,一宮裝華服女子站在一聲明黃長袍的男人身邊,不知道她說了什麽,隻見男人手重重錘在城牆上,之後女子離開了。男人卻還依舊站著,直到暮色降臨,看見整個長安亮起燈。

蘇虞說,陛下既然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替代品何不如放熙漣大人離開。

蘇虞說,天可憐見,事實說明沒有陛下你,熙漣大人可以活的更好。哈,熙漣大人可是一點也沒有想陛下你呢?

蘇虞還說,陛下既然不想碰臣妾,那就讓那個卑賤的男人不要招惹太子,不然可是還要陛下與臣妾同房的。陛下就算把熙漣所有有好感的女子招進宮冊封又怎麽樣嗎,臣妾不會讓陛下碰除了臣妾之外的任何一個女子的。陛下,隻是臣妾一個女人的。

羅裳,你,真的一點也沒有想我嗎?

晚上,佐嵐的寢殿。

輕愷看著床上妖嬈的佐嵐,站在床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食指慢慢地劃過他的臉,“你不是自詡與他很像,就篤定寡人治不了你嗎?那,沒有了這張臉,又會怎麽樣呢?”

聽到這話,佐嵐開始激烈地掙紮,不,不行,這張臉還不能毀。

“你怕什麽呢,隻是一張臉而已,若是真的毀了,寡人再給你弄一張就好了。”他說的輕鬆,也不顧在場他人聽到會是多麽的驚悚,指甲更是開始在他的右側臉加重力度。

“不,不要。”佐嵐想要後退,奈何他的身子被人鉗製,連移動一分都不行。

“不要嗎?”輕愷輕笑,“也對,若寡人親自動手豈不髒了寡人的手。裳知道可是會不高興的。”移開手指,拿過放置在一旁的手帕擦手,他連碰他人都嫌髒。

佐嵐鬆一口氣,隻要不是這個惡魔動手就好。剛開始他還以為憑這張相似地臉能博的愛憐,但是在經過這一個月每夜的折磨,現在的他再也不敢有嘲諷之心了。哼,就算相似又怎麽樣。

佐嵐的放鬆輕愷自然看在眼裏的,他也不即刻說話,慢悠悠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好,邪肆道,“今天寡人給你帶來了好東西。”拍拍手,立馬就有人抬著一個被黑布罩著的大籠子進來了。“這裏麵是寡人前些時間與他狩獵時抓的老虎,寡人想,佐少爺是很喜歡的。”

那夜從佐嵐寢殿經過的宮女太監侍衛們在聽到淒厲喊叫,還夾著重重喘息時無不臉紅著感慨,陛下真是好強悍啊,一夜了啊。

於是,進宮一個月的佐少爺再次成為皇城三九流下人嗑瓜子時的佳話。

朝堂上自從有了一次彈劾熙漣大人就被關進大牢之事後,大臣們都紛紛安靜了許多,個個都看著輕愷的臉色說活,而熙漣的名字更不敢在朝堂上議論一個字。

輕愷揉著眉心,掃了一眼禦座下的人。

他,還是沒有來?

咱們的睿熙帝恐怕忘記了,熙漣還被他囚禁在府內呢,又怎麽會來上朝呢,看來這就是他在佐嵐那玩的太過火的後果啊!

擺擺手,雙肩耷拉著,“退朝吧。”

看著陛下走了,眾大臣慢慢已樸大人為中心靠攏,甲大人說,“看來熙漣大人的事真的讓陛下很是煩惱啊。”

乙:“這熙漣到底犯了多大的錯,居然讓陛下氣到現在還被禁足著。”

丙:“哎,伴君如伴虎,大概說的就是這樣了吧,往後我們可要更加謹慎點才好。免得也落了個熙漣的下場。”

樸大人說,“我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那天睿熙帝下旨,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正好羅裳換了一身白衣路過竹園想要要出府,他的聖旨就下來了,是醉離帶來了,隻有一句話,他說,羅裳,你可出府了,但我絕不允許你離開的。

羅裳聽到,眉頭皺的老高,隻答了一個‘嗯’字,腳下步伐沒有停。

長安每年在臨近年關時都會特別的熱鬧,大家都會把一年珍藏的東西在年尾的時候買掉,希望能買個好價錢,過個好年。

手中挑一盞什麽也沒有描的素燈,一身長袍走在小巷內,一頭的黑發也隻用一根玉蘭花簪禁錮著不讓被風吹散。每走十步他都會停下把路邊的燈罩拿下,再用自己手裏的燈點亮。他的身後隨著他的走動一片明亮繁華。

一盞,兩盞,三盞……一條小巷慢慢地亮起,恍若初燈華上。

小巷的盡頭是喧鬧吆喝,他卻隻看見麵前黑暗裏那雙隻在夢中才能看見的雙瞳。手裏的素燈一顫差點掉落在地,他搖頭嗤笑,現在這個時間他該在那位‘佐少爺’的床上溫存纏綿吧,怎麽可能會在這裏看見呢?

無視麵前之人,繼續手中的事。

“裳。”聲音不大也不小,風吹過無痕跡。

“裳,我……那個……你……”輕愷窮詞,緊跟在羅裳的麵前,羅裳往前走一步,他後退一步。

羅裳站定,垂在兩鬢間的發被吹起,他微抬頭看著麵前背光之人的麵容,提高手中的素燈,呆愣隻是一秒,淡漠如初,“來了,陪我把燈點亮吧,這快過年的,該大街小巷都喜慶。”

輕愷一喜,爽快點頭,“好。”

本來他今晚想要去找羅裳好好的解釋那晚萬花酒樓的事,還有那個‘佐少爺’是怎麽回事的,想要好好的道歉的,可是在輦車經過的時候,他隻是覺得小巷內的身影眼熟,還沒有給他想清楚,他的身體就比他的思想更快一步有了行動,等醒悟過來他已經站在羅裳的麵前,手拉著羅裳的手。

於是一條小巷,二十幾個燈,輕愷在前把燈罩取下來,羅裳就跟在身後把素燈裏的蠟燭拿出點上。一盞一盞,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身後的燭影更是把他們的影子拉長最後在盡頭交纏在一起。

如果這一條路能一直一直走下去,那,他們都希望會是你生,我不敢死,你死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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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像真的虐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