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羅裳生氣後果很嚴重
將軍,寡人想你了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為你急死的模樣。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很得意了。”
羅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出於本能,就連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了。待他反應過來,麵前棠輕愷看著他一臉呆愣,大概是被他的話嚇著了吧,羅裳臉紅了又紅,(那是被氣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要去哪裏?”趕緊抓著羅裳的手。
“我該回去了。滄寒就拜托你了。”其實現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哪裏?明明曾經他也是一個人的。
“他是你帶來的,我可不會照顧他。還有……”手臂用力把羅裳扯了回來,禁錮在懷,“你確定你要現在,以這個樣子出去嗎?”
掙脫輕愷的手臂,上下掃視一眼,下一秒臉完全由紅變白變青,低咒了一聲迅速用被子蓋住了全身,“為什麽我什麽也沒有穿。”
輕愷卻並不說話,走到床邊,慢慢靠近羅裳,直到把他壓在身下,指尖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痕,他說,“羅裳,這些都是為我傷的嗎?”他緊蹙眉梢,“告訴我,這些是怎麽來的。”
揮開輕愷的手,“隻是在來的時候遇上了一群正在爭地盤的土匪,沒有多大的事。”
“是嗎。”輕愷應著,他怎麽不知道從長安到北漠這一帶有土匪出沒?羅裳,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呢?
……
“羅裳,你知道嗎,在我聽見你為我著急我有多開心,可是,我更希望這些是傷是在我的身上。”他的指尖帶著憐惜地在羅裳身上的那些傷痕上一一輕撫過,“羅裳,我很痛,這裏很痛。”把羅裳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棠輕愷,我真想殺了你。”翻身把棠輕愷壓下,“告訴我,為何要騙我。”
“我想你了。”
羅裳默。
很奇怪的是,兩人都不曾言明,就知道對方在說的是什麽?
他說,“羅裳,我想你的緊,給我好……”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羅裳一拳打下,“你在給我想什麽?”
“對不起。”輕愷歪歪嘴,滿目哀怨。
這……站在帳外偷聽的四人,張大嘴邊愣了一會就抑製不住地想大笑,但考慮到某人的報複心,他們四人捂著肚子硬生生給逼在肚子裏了。沒有想到囂張慣了的無恥太子也會有道歉的時候。
“啊,你……你給我放開,呼……”
“唔……裳,我好難受,幫,幫我好嘛……”
輕喘呼吸接連從帳內傳出,眾人又一愣,小桑已紅了臉躲進了戰南的懷裏,戰南看著心下一跳,禁摟著小桑地腰,也不知道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麽,隻見小桑的臉更紅的可以滴血,兩人相擁著離開了。
醉離吹了一聲口哨,“也不知道熙漣大人身邊的那個小廝跟著來了沒有。”抱著頭也走了。
人都走了,英瀾一人留下也無趣。
而其實……
棠輕愷被羅裳用被子包裹住緊壓在身下,而羅裳就赤果著身坐在他的身上。
喜愛的人就在眼前,而他看的見吃不著,什麽叫悲劇,什麽叫痛苦,他棠輕愷就是最好的例子。
“告訴我,為什麽要用失蹤這樣的方法。”羅裳低頭,蹭了蹭高凸起的被子,“我滿意了,興許會幫你解決也不一定。”
棠輕愷低頭思量了一會,他又怎麽會跟羅裳說,其實所謂的失蹤並不是騙他的,想他也並不是說說給他聽的,可是他不能說。他的沉默惹來羅裳的不悅,扯過屏風上的衣裳就走了出去。
“裳,告訴我,是誰傷的你。”
羅裳並沒有答,依舊往外走。
於是在棠周軍營裏一連半個月都有這樣的一幅畫麵……
在帳內幾位將軍還在議事,羅裳想出去走走,“羅裳,你要去哪裏。”輕愷可憐兮兮如小媳婦一樣拉著他的衣角。
“放開。”冷喝。
“我不放。”大吼一聲,眼眶有點紅,“一放開你就會走的。羅裳,我知道錯了。”
“哼。像什麽話。”羅裳還是甩開了衣袖。
“為什麽將軍要叫熙漣大人‘羅裳’。”小桑不解的問。
“那你說,我為什麽在床上喜歡叫你寶貝。”戰南挑起小桑的下巴,就印上的紅唇。
“原來是愛稱啊。”
一記利眼瞪過去,立馬就沒有聲音了。
醉離逮到機會就問,“熙漣大人,那個,那個,你身邊的那位小廝有來嗎?”
“他有另外的任務。”他冷淡回答。
再比如,某天羅裳正抱著小滄寒曬太陽,棠輕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手裏端著一個盤子,“羅裳,你就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沒有看他。
“不,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欺騙你了。”執起羅裳的手,放在嘴邊輕吻。
“唉……”原來你還是不知道,我氣的不是你欺騙我,而是你如此不愛護自己啊。
“羅裳,你要去哪裏。”
“隨處走走。”
“我帶你去範老頭那看看吧,哪裏可是有各種刑罰還有訓練的器材。”輕愷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臉討好。
“你很得意。”停下腳步,“那你去吧,我聽說範老頭那很好,興許你的武功也會提高很多。”
“那個……”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四人組,那個高興啊,終於可以報仇了。果然熙漣大人就是他們的避風港啊!
消失三天的輕愷再次出現在羅裳的麵前的時候,全身倒是看不出一點傷痕,就連精神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四人感慨,將軍就是將軍啊,果然就是變態的強大。羅裳卻隻是輕輕瞥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夜晚,夜深人靜,羅裳手拿一瓶白玉膏,踏著月光撩開簾子,果然看見輕愷在給自己塗抹著傷藥。
“為什麽不說。”羅裳語氣冷淡,手勁更是不輕。
輕愷坐著,任由他教訓,很久他才說道,“我是將軍,我若是連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怎麽統領天下。”
“逞強。”手裏的手勁倒是小的很多。
輕愷一笑,也不再過多的辯解。
“羅裳,能在這裏看見你,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從羅裳懷裏抬起頭,半轉過頭吻住羅裳鮮紅如血的嘴唇,強勢而霸道,不給羅裳絲毫地反抗。
“放……”推,沒有用,掙,沒有用。
把羅裳的手反剪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沿著羅裳的曲線一路向下,輕舔細咬,挑起羅裳一身的顫抖。
如推拒,如迎合。
“混賬,這是給你擦傷的傷藥。”匍匐在床上,長發鋪滿整個後背,身體莫名感覺到一股清涼,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麽。
唇貼在羅裳的耳根,吹了一口熱氣,一聲悶哼從他的齒間流出,“我的裳,難道…呼……這就是你罰我不愛護自己……嗯……的懲罰,哈……果然,恩……很嚴重呢……”
羅裳早就知道他在北漠定呆不了多久,可是他沒有想到,從他到北漠才半個月,棠周王的旨意就來了,聖旨上就隻有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