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至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六章至第五十七章
參加全軍的比賽並取得好的成績回來,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劉台長幾乎每次開全台的會議都要宣揚我表揚我,總是重複地說著隻要付出,隻要努力,總有一天會得到回報。劉台長真像是說習慣了,隻要一開會,他就用他這樣獨特的方式要求全台的人都向我學習。
說心裏話,在大連取得那麽好的成績,我心裏麵的確也一直是蠻開心的。過去總是羨慕教導隊的趙隊長,如今我自己也做到了,成績比趙隊長的還要好,心裏麵也真的為自己驕傲了好一陣子。可我也深知,已經取得的成績隻能代表過去,不能代表以後。想著總部首長在閉幕式上的講話,想著一年後的南京之約,我對自己不敢有一點點的鬆懈。平常裏,我堅持和報務員排一樣的班,業務訓練也和大家在一起進行。
忙碌中,七八年的國慶節就到了。我從台長那兒得知,那個我最早認識的福龍人他已離開了場站,他調去別的單位了。
節前,場站開全站幹部戰士大會時,我發現原本是他坐的那個位置坐了別人。好奇的我馬上就問台長是怎麽回事。“他調走了,他的家裏出了問題。”“他調走了?我從大連回來時,還看到他內場外場不停地在各單位來回的跑。”“家裏出了問題?他的家會出什麽問題?”
他是我到福龍場站認識的第一個人。那個在福州火車站接我出站的幹部就是他。當他在福州火車站招呼我和繆桂良上車,當他安排我們一大客的人下車吃飯,又把我們一一的送到外場各自的單位時,我以為他也就是個軍務參謀、或者組織幹事之類。他跟我不相上下的個兒,他看上去也就是比我大個五、六歲。
到福龍後,也沒有過幾天,場站就開了一次全站的幹部戰士大會。我發現,他竟坐在主席台上。我跟台長一打聽,我知道了,他居然是場站的參謀長。他那麽年輕,就已經是團職。他六五年入伍,山東省人,老中青三結合部隊選拔幹部時,從汽車連長直接提的參謀長。才三十歲出頭,提參謀長時應該還沒有三十歲。從那時開始我就敬佩他,敬佩他的能力,組織上在他這麽年輕的年齡任用他,總有任用他的道理。入伍後,我一直都很努力、很要強,也一直喜歡和敬佩能力強的人。
我見過他的家屬,一個很美的山東女人,聽台長說是一位小學老師。當我在場站服務社買東西碰到她時,我還問了服務社的老候“這漂亮女人是誰?”兩個長的很討人喜歡也很帥氣的小家夥跟在她的後麵。心裏麵羨慕參謀長娶了這麽漂亮的女人,羨慕這女人還給他生下了這麽兩個兒子寶貝。
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當時想不明白。參謀長,這麽優秀的一名軍人,他居然會遇上這種事。他的妻子,那麽漂亮的一個女人,還是老師,怎麽就能做得出?太不可思意,參謀長居然不是那兩個孩子的父親。兩個都不是。
台長說參謀長這人也不好,他打了他的漂亮女人,打得很狠,是用皮帶打的。打累了的參謀長又欺騙了他的漂亮女人。“你隻需把一切都寫出來我就原諒你。”
女人總是容易被騙的,她把過程全寫下了。
我很為參謀長氣憤,可也真的在心裏可憐那個女人,她那麽漂亮。
元旦前,真有過再去一次漳州的念頭,想把心裏想說卻一直都沒說的一些話,跟陳敏麵對麵的好好地說說,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第五十七章劉台長的家屬
七九年元旦,劉台長的家屬到部隊來探親了。前些天,劉台長裏裏外外地在宿舍打掃衛生時,我還奇怪,台長他怎麽就突然地變的考教起來了。我雖然到福龍氣象台已快二年了,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台長的家屬來部隊。劉台長的家屬看上去個兒不高,但小小巧巧的,臉模子也挺漂亮。可她說是來探親的,卻在當天的夜裏就和劉台長吵上了。第二天早上,天才亮,她就又和台長一起騎車到場站找站長、找政委去了。我心裏就好納悶,這漂亮的上海女人是怎麽啦?一年見不過兩次麵,好不容易見了麵,不抓緊時間和台長好好親熱,吵什麽架,還找領導。吃早飯時,聽梁副台長道明原由後,我知道她為什麽跟台長吵架了,也理解她了。做軍人的妻子是真不容易,不吵架那才怪。
軍人講的是奉獻、忠誠,而作為軍人的妻子何償不是如此。我們看過許多軍事題材的影片,影片在歌頌軍人的同時,也歌頌了軍人的妻子。許多久唱不衰的軍旅歌曲,更是唱出了軍人和軍人妻子的心聲。和平年代,我們看到的百姓家庭,比較多的是夫妻比翼雙飛,家庭生活其樂融融。而軍人的家庭無法享受到這些,她們兩地分居,隻能把思念放在彼此的心裏。相夫教子多平常啊,可軍人的妻子獨立承擔起了教子的責任,可相夫呢?那種相夫教子的生活成了軍人妻子的夢想。
劉台長的家屬也就是第一天的夜裏跟劉台長吵,再後來,一直到她離開,就再也沒有聽到她吵的聲音。也是聽梁副台長說的,場站的站長和政委都答應了她,隻要上麵給上海的名額,今年就讓劉台長轉業。
我雖然還沒有成立家庭,對象都還一直沒有著落,可經過了劉台長家屬的事,我看清楚也懂得了這軍人家庭兩地生活中妻子的付出和艱辛。對自己過去的一些個荒堂之舉也更是深感愧欠,我是有點過分了,事兒做的真是對不起兄弟和嫂子們了。同事老吳家屬去年國慶節來隊,當天晚上請全台的幹部喝酒,我串通好幾個年輕幹部把老吳灌了個不省人事。也是那幾天,何先友的對象來部隊結婚,我拉上幾個老鄉先灌他酒,可他酒量大,我又安排下一個節目,打八十分,一直打到了天亮。想想,好後悔。可那時的部隊,這種事比較普遍,我吧,後來也讓幾個小弟兄算計過。
也許是為了安撫下家屬,劉台長在他家屬結束探親要回上海上班時,他主動跟場站請假,陪著妻子回上海了。劉台長臨走時跟我說,“江建軍,我送妻子回家,過了春節就回來,你好好地配合梁副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