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苦衷

31、苦衷

“好了，你什麽也不要再問了。為師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雲飛可以什麽都不問。”邵雲飛的臉上是悲傷的神情，“師父，你知道雲飛知道你死訊那時的悲傷嗎？師父，為什麽你連雲飛都要隱瞞，泉叔他也知道師父沒有死的事實？”邵雲飛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是要按照師父的遺願，將師父的遺體火化的。後事按照師父的要求，交給泉叔打理的，而事後泉叔也將骨灰交給了自己。現在師父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那麽當日一定沒有火化。而泉叔也一定是知情的，那麽隻有自己一個傻傻地什麽也不知道。”

“小雲子，你要知道，當時師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隻有詐死這一條路可以選擇。師傅何嚐沒有想過離開這個紛繁的世間，可是責任讓師父離不開。”

“雲飛知道師父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雲飛沒有想問。可是，雲飛這是在問自己的事情，這難道也不能告訴雲飛嗎？師傅也清楚的知道雲飛這些年來的痛苦，父親對待母親和自己的所作所為，雲飛一直都不能釋懷。仙子，雲飛隻是想知道一直以來困惑著的一切。難道雲飛連為什麽這是命中注定的原因都不能知道嗎？”

“小雲子，師父從未在你的麵前說過你父親什麽，但是現在，師父要告訴你，你的父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愛你和你的母親的，他是有苦衷的。”

“師父，您為什麽這樣說？”邵雲飛驚異道。因為在自己的記憶中，師父應該是不認識父親的，而自己也是在街頭偶遇師傅的。

“小雲子，師父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

邵雲飛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頭，站了起來，道：“那麽請師父原諒雲飛的任性，雲飛一定要離開。既然師父覺得還不是時機，那麽就等到老頭覺得是適合的時機，再找小雲子吧。”說完，邵雲飛鞠了個躬，是要離開。

“你怎麽就這麽倔。”柳雲有些著急了，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徒弟，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這點，可是隨師父您啊。”邵雲飛笑了笑，他知道師父要告訴自己了。有時候，師父他老人家是須要挾的。而這世上能夠要挾柳雲的，隻有自己了。邵雲飛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柳雲歎了口氣，道：“這個秘密，我已經守了二十多年。其實你遲早是要知道的，既然你現在怎麽想知道，我又何必執著呢？”

柳雲拉起一旁的徒弟，瞬間飄到了屋簷上。站在鼎天閣最高的一片屋簷上的柳雲，道：“雲飛，你還記得為師最喜歡在國師府的屋簷上靜坐嗎？”

邵雲飛笑了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道：“是啊，那個時候，師傅最喜歡緊縮眉頭坐在上麵。”

“那些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和師妹、君天、還有你的父親文柏，我們四個人一見如故，就結為異性兄妹。我的年紀最長，是大哥，師妹最小為四妹，君天和文柏分別是老二和老三。”

“當年的江湖，在義父的治理下，將原本應該是血雨腥風的江湖，治理的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安分守己，天下太平。我和師妹兩個人奉師命，追殺一個江洋大盜，卻認識了一幫朋友。這個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卻成就了我們四個來自五湖四海的少年的友誼。我們四人決定結為異性兄妹，一起闖蕩江湖。一路上，我們縱馬高歌，是何等的逍遙自在。隻是可惜，那逍遙自在的日子並不長，因為義父病重，我不得不和師妹趕回家成親。而君天也收到家書，要回藥王穀主持大局。文柏的科舉也快到了，也是時候回京師參加科舉。我們四人就此別過，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別就是三年。如果三年後，我們四個沒有再次相聚，也許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柳雲長歎了一口氣。

“師父說二師伯是藥王穀的穀主？”邵雲飛道。

“是的。他是數百年來，神醫門最傑出的弟子，他在弱冠之年就解決了困擾神醫門數百年的“咳血症”，一舉成名。怎麽，小雲子也知道？”

“他是淺淺的阿爹。”邵雲飛低聲道。

“哦，原來小雲子愛的女子是君天和師妹的女兒。原來是她，怪不得，怪不得。”柳雲對天長笑起來。

“師父，此言何意？”

“四師伯是師父的妻子，怎麽又是淺淺的阿媽呢？”邵雲飛有些疑惑了。

“小雲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性急了。聽師傅慢慢將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