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難道是他
366. 難道是他?
正在這時,肖大寶走了過來,說道:“葉少,張少,前段時間,在帝王國際冒犯了葉少的那幾個人,在門外跪著呢!說要求見。”
“都是誰啊?”葉凡問道。
“韓國明星金泰熙和他的助理允兒,還有王濤等幾個當日冒犯了您的東海的二流紈絝子弟。”肖大寶說道。
葉凡皺眉看了看張磊,麵帶征詢之色,畢竟王軍磊是張磊的合作夥伴和小弟,張磊淡然地揮了揮手,說道:“一群小嘍囉,讓他們跪著吧,讓他們跪,是打王軍磊的臉,給他一點教訓,以後,別總是這麽不長眼。”
城南碧草高爾夫球場大門口,以王濤為首,一水兒跪了十幾號東海市數得上號的紈絝闊少,金泰熙允兒也在其列。
雖然已經是十月底,但是,秋老虎在屬亞熱帶氣候的東海,還是極其猛烈囂張。
正當午的時候,太陽還是極其火辣灼熱,門口的柏油路麵,都被烤得發軟,並蒸騰出滾滾的熱氣,一眼望過去,灼熱的空氣都被水蒸氣蒸騰得扭曲變形。別說跪在那裏,就是站上十分鍾,就汗流浹背,如同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般。
小時候麵對父母的責罵都不願意下跪的王濤,此刻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而且,膝蓋下麵沒有墊一點東西,讓堅硬的路麵,就這麽硌著他的膝蓋。
何正李婉玲當然知道要把一場戲演到底的道理,沒有中途退場,也站在王濤身後,不是拿出紙巾擦拭他的汗水。
隻是王濤現在已經徹底認識到了他得罪的那兩位公子的強悍人物到底有著多麽驚人的實力。
一位是中醫世家子弟,家族成員有好幾名在華夏保健委員會名單上,建國後長達幾十年為曆任國家最高首長服務,出入中南海猶如無人之境。
一是是燕京軍區大院的公子哥,他爺爺是華夏軍隊的締造者之一,碩果僅存的解放後第二批授銜的老將軍之一,堂堂gm公司的掌舵人。
所以,他臉上沒有絲毫不服氣和不甘之色,不敢表露絲毫怨言和怨氣,當何正給他擦汗的時候,他隻是淡淡地撥開他的手掌,搖了搖頭,一副要把自己搞得悲催無比以獲得對方諒解的籌碼的樣子。
金泰熙身體素質差了一點,跪了一個多小時了,到這個時候已經搖搖欲墜,這時候,更有經過的客人明顯認出了金泰熙這個韓國明星,竊竊私語,而且好奇的拍照,金泰熙哀求地看了一眼王軍磊。
王軍磊皺了皺眉頭,卻是一臉堅定地搖了搖頭。
看著這幅慘象,旁邊十幾號人默默看著,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哀傷瞬間彌漫,也是暗暗心驚,慶幸當日沒有跟著金泰熙一起去冒犯那位大少。否則,今天跪在這裏的,就是自己。
李婉玲特別好奇能把王濤、金泰熙他們揍成豬頭三卻還讓這幫人下跪道歉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
她也不敢大聲,趴在何正耳邊,悄聲問道:“何正,裏麵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麽這麽大的陣勢?”
“我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剛剛聽他們議論說,其中一個是在東海新晉崛起的第五惡少。前幾天,這人剛剛把東海四少之一的魏博凱全家拉下馬,現在魏家已經徹底完了,連他外公嶺南政法王都徹底完蛋了,中紀委都在查呢!”何正噤若寒蟬地說道,頓了一下次啊補充道:“王濤惹的人,就是他。”
“能把魏博凱都收拾了?”李婉玲大吃一驚,暗暗心驚,“徹底完蛋”、“中紀委”幾個詞匯狠狠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魏博凱是東海四位頂尖的紈絝之一,實力絕對不是王濤這種層麵的紈絝子弟能比擬的,那可是市委書記的親侄子、嶺南政法委書記的親外孫啊!現在她忽然覺得,王濤惹了這個人,給這個人下跪,不虧。
又跪了一個小時,王濤金泰熙他們已經頭暈眼花,搖搖欲墜,幾近昏迷,正在這時,一輛線條硬朗的牧馬人打頭,其後跟著一輛車身極其流暢閃爍著銀灰色金屬光澤的奔馳跑車,然後又是一輛耀眼閃亮的藍色蘭博基尼跑車,再後麵,幾輛寶馬、奧迪車子,一組車隊緩緩駛出。
雖然車子品牌和車型不像政府車隊那麽統一,個個售價都是百萬級以上的水平,閃爍著鋥亮耀眼的光芒,富貴逼人,彌漫著囂張不可一世的霸道氣焰,給人以極大的視覺震撼力。
車子裏坐著的,大多是一些看上去城府腹黑沉穩幹練的中年男人,各個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打頭的牧馬人在經過他們身側的時候,後排車窗緩緩滑下一半,一隻手伸了出來,手指夾著軍區特供的熊貓香煙,隨意地揮了揮手,青煙飄舞,帶著瀟灑不羈的味道,揮灑濃烈的不屑意味,恰如在打發一群搖尾乞憐的老狗。
可憐兮兮的王濤金泰熙他們,喘著粗氣,連連道謝,瞬間暈倒在路邊。
包括王軍磊在內,所有人戰戰兢兢,低下高貴的頭顱。
人群中,李婉玲好奇的張望,目光投向車窗內,視角不佳,車窗又有茶色的貼膜遮擋,葉凡隻能看了一個大概。
驚鴻一瞥之下,沒有看清,但心髒仍然猛烈抽搐,細長眼眸,俊秀的麵孔、頎長的身材,她不禁想到一個人。
莫非是他?
出了高爾夫球場,張磊那叫一個感慨唏噓啊:“當年你背著一小包,被葉家逐出家門,還被剝奪了繼承權,孤身一人來到東海,多悲催多可憐——估計你自己也有這種感覺,才不和我們這幾個狐朋狗友聯係的吧……那時候,恐怕不僅葉家,就是燕京的其他家族,也不看好你吧……”
葉凡苦笑著,不置可否。
張磊談興甚高,臉色變得興奮起來,說道:“可是,現在呢?你孤身一人,沒有依靠家族的任何助力,不也混得風生水起,一個經銷權拍賣,一個絕妙的類金融操作,輕輕鬆鬆一百億到手!哥們虛長你幾歲,比你早介入商海好幾年,我家老爺子尊重我選擇,舉全家之力支持我,銀行、證券等金融機構一路幫扶,證監會、廣電總局等監管行政機構一路綠燈,但是幾年下來,也就堪堪攢下二百億不到的身價。你這手段,老哥我佩服啊!你這一個驚天大逆襲,我家老爺子都聽說了,感歎葉家如虎,葉凡出手不凡呐!”
“這次中紀委這麽快的介入魏家的窩案,還得感謝老爺子在背後支持跟幫助啊!”葉凡笑著拿出兩盒包裝精美的極品千年老山參,扔給張磊說道:“禮輕情意重,別嫌棄啊!”
張磊接過山參,看也沒看一眼,繼續說道:“也不知道葉家太上皇聽說了沒,要是他知道你做出的這些成績,一定會重新認識你,我看這次你回歸葉家,有轉機啊!”
“回歸不回歸的,我也不在意!”葉凡淡然而笑,隨即眉頭一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對了,破軍和瓔珞最近怎麽樣?”
“你別擔心他們倆!”張磊淡然地揮了揮手,玩味地一笑,說道:“破軍和瓔珞頗有你的遺風啊!在後海那塊,簡直就是兩個小霸王!”
“你什麽意思啊?”葉凡皺眉問道。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們倆和自己一樣,也混賬跋扈?
“……”
張磊不屑地瞥了葉凡一眼,笑道:“你怎麽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啊!你急個什麽勁兒啊,他們年齡還小,正是叛逆期,喜歡成群結隊,踩人耍橫也是正常的。隻要不突破一定的底線,就沒關係!”
葉凡無奈搖頭,他可以想象這兩個弟弟妹妹的生活狀況,然後,他臉色凝重地囑托道:“葉長天對我沒有任何感情,這麽多年來,我也沒叫過他一句爸。可以說,破軍和瓔珞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回到燕京以後,一定要幫我照顧他們,不要讓他們出事,沒事去看看他們。這個年齡段,最容易出事了。”
“嗯!”張磊也點了點頭,臉色肅然地答應說道:“你放心,他們在我眼裏,就是親弟弟和親妹妹!”
還沒有送張磊抵達機場,葉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葉凡一看來電顯示,是趙國棟的。按了接聽鍵問道:“葉凡,你趕緊過來,省軍區總醫院!”
“怎麽了?”葉凡問道。
“我剛剛收到消息,喬書記病重,你趕緊過來看看!”趙國棟聲音有點激動地說道。
喬書記在中紀委到達東海的當兒突然病重,臥床不起,根本無法見人。
這對喬書記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危機,因為中紀委的消息是可以直達中南海的,如果中南海知道喬書記臥床不起,那就不方便再擔任領導職務,嶺南省的政局,不誇張地說,將改天換地。
但是,這對趙國棟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如果他帶葉凡過去,治好了喬書記的重病,將這一場危機化於無形,將喬書記的位置保住,那麽,他將獲得極大的整治籌碼。
“好!我們馬上過去!”葉凡衝開車的梁旭東說道,“調頭,去省軍區總醫院!”
這時候,張磊也接到了他爺爺的電話,張牧之的語氣卻有幾分焦急,說道:“小磊,我剛剛接到喬曼的電話,說她爸病重了。現在中紀委來到了東海,喬書記遲遲不露麵,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懷疑什麽?”張磊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