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們能做得更多
第三十三章 我們能做得更多
“這幾天大家是怎麽啦？”胡裏奧雖然這麽問了但他不敢肯定有誰能回答他，他甚至有些後悔這麽冒失的提問。
“大家都很不安。”莉莉抬頭掃了一眼樓上的大人們。
“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巴迪先生啦！他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大家在為他擔心。你這個笨蛋，難道你不為他擔心嘛？”胡裏奧立刻因為他提出這樣不假思索的問題遭到瑪麗亞的責備。
“他們誰也不說，可事實上他們很為此擔心。”豪森說。
“是的。你們看吳，他幾乎是每過十分鍾就會去看一下監視器。”自從接觸到電腦之後桑喬的反應變得快了許多，不再表現得那麽遲鈍。他被吳明從自己的崗位上趕了出來，盡管他一千個不樂意也沒有辦法。吳明就是霸占著那個位子不放。
“他們誰也不說是因為怕我們擔心。”瑪麗亞用她空洞的眼睛尋找她的同伴們。
“可我們都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不是嘛？特瑞斯被抓走了，巴迪先生也一去不回，也許他也遭到了危險，我們現在有大麻煩了！”莉莉一想到這些就非常的害怕。
“桑喬，監視有結果嘛？”豪森握著莉莉的手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溫暖，幫助她安定下來。
“他們的車都回去了，可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沒法看到裏麵！”桑喬慢條斯理的說，“從那兒以後再沒有任何情況發生，再沒有一輛車出來過！”
“你覺得他們還會來襲擊我們嗎？”胡裏奧最怕的就是這個。
“他們不會這麽就放棄的，遲早他們還會再來的。這隻是時間問題。”豪森對這一點毫不懷疑。
“那我們該怎麽辦？”莉莉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還能怎麽樣？有多快跑多快。”胡裏奧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你真是個笨蛋，隻會逃跑嗎？”他又被瑪麗亞訓了一頓，“不是每個人都能象你一樣跑那麽快的，我們不能隻是逃跑，我們可以做得更多的。”
“是的。瑪麗亞說的沒錯。隻會逃跑那沒用。他們會想出辦法對付我們的，你不是每回都那麽幸運可以逃脫的。我們得想想辦法，為我們自己！”豪森將自己的決心傳達給在場院的每一個人。
“可是，我們該怎麽做呢？”莉莉和大家一樣的茫然，“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這就是關鍵。我們對自己幾乎是一無所知，如果我們能夠多了解一些自己，也許就知道該怎麽去做了。”
“可是我們連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到底是誰都不知道。”莉莉堅持她的想法，胡裏奧對此表示支持，但在瑪麗亞的壓迫下沒敢表達出來。
“莉莉，那不重要。至少現在不重要。我們得先知道我們能為自己做些什麽！你看看他們，他們跟這事沒有一點兒關係，在這之前沒人認識我們，可現在他們在為我們冒險！我們不能隻依靠他們，依賴他們。我們得幫他們，就象你那時候做的一樣！”
“我同意！事實上，我們是在幫我們自己。”桑喬的反應這次出奇地快。
“我同意！”瑪麗亞跟著說。胡裏奧和莉莉自然也不會反對。
“那好，我們就先從我們自己開始。首先是瑪麗亞和胡裏奧，你們的組合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胡裏奧能從瑪麗亞那裏得到幫助得以彌補他能力上的缺陷？”
“也許，那隻是一個偶然。”莉莉看著豪森提到的這兩個人，他們臉上同樣的是一無所知的表情。
“相信我，莉莉！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偶然，偶然裏必定蘊含著某些必然的聯係，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它而已。”說到這兒豪森停了下來，他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吃驚，“見鬼！我都是從哪兒冒出這些話的？我怎麽會這麽說？”稍稍停頓之後，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繼續說，“好，好的。就象這樣，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可卻能這麽條理清楚的在這兒和你們進行討論，我從來沒碰汽車可卻能開得象個職業賽車手一樣快。至少吳是這樣說我的。為什麽？告訴我，桑喬。我們去找你那天，在車上，你為什麽讓自己消失，讓吳看不見你？我是說在我們去找巴迪和莉莉的路上。”
“嗯……”桑喬好象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似的，“我……我隻是……覺得……危險，對，是危險！”
“危險，是什麽危險？是誰有危險？是你嘛？”
“不，不，不。我……以為是，可是……”
“這就對啦！我也感覺到了，那種不安、危險的感覺。可當時我們都很安全，我以為是巴迪先生在警告我們，可那不是他！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發現，那種感覺是莉莉的，是她在害怕，不是嘛？”
“是的。當時我們被他們圍攻，巴迪先生不得不先撤退，我以為他放棄我了，覺得孤獨極了，怕得要死。”
“豪森，你想說什麽？我聽不明白！”胡裏奧真的被他們搞胡塗了。
“有些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它就在我腦子裏，它很清楚，可就是無法表達！”
“也許我知道該怎麽說。”桑喬依舊是那麽不緊不慢地說，“按照阿德麗安的推測和方的情報，我們是由同一個組織利用同一種技術創造或者說是改造的……”
桑喬立刻遭到大家的抗議。
“我知道這麽說不很舒服，好象我們是什麽產品之類的東西，可我隻能這麽表達。”桑喬堅持往下說，“如果，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麽，我們的身上就會有一些相同的東西，這些我們自己還不知道，而我們的創造者們，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象吳分析的那樣，他們正是利用這一點來找到我們的。我認為我們不隻是有同一頻率的腦電波，如果我們能找其他的，就可以利用它！瑪麗亞和胡裏奧絕對不是一個偶然。”
“那也就是說我可以和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合作，通過你們看見你們所看見的東西？”瑪麗亞若有所悟地猜測。
“也許，這隻是可能。”桑喬謹慎地回答。
“可是我們五個可能會有許多種組合，我們怎麽知道怎麽做才是正確的呢？”莉莉明白了男孩子們的意思，但她還是有疑問。
“所以我們必須進行實驗，就先從你和豪森開始！”桑喬咧了咧嘴表示他想笑。
“為什麽是我們？”豪森問。
“因為我覺得從你們開始最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桑喬指著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裝滿水的標準純淨水桶，“莉莉，你能讓那裏麵的水飄浮在空中嗎？”
“不，那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控製過這麽多的水。除了那次……”
“不，你隻是沒試過。也許讓豪森握著你的手你感覺會好一些，讓他給你勇氣！”
“這不行，桑喬，她又會變老的！”胡裏奧擔心地看著莉莉。
“沒關係，隻要豪森給她一個吻她就能立刻恢複的，而豪森很樂意為她這麽做的！”瑪麗亞嬉笑著說。
豪森對瑪麗亞的調笑滿不在乎，真的握住莉莉的手。莉莉在他的鼓勵下開始使用她的超能力。水桶裏的水開始隻是產生了幾個小小的漣漪，水波迅速地擴大象有風吹過，它的內部產生了反應似的。大概十幾秒鍾之後，近十六公斤重的清水衝破水蓋一滴不剩的飛到空中，猶如一大塊飄浮在空中的鏡子不斷地變化著外形，在陽光的照耀下炫出七彩的光芒。半分鍾後它們完全回到水桶裏象是從水龍頭裏被放出來的水那麽聽話。
嘩……一片驚歎聲。
“你感覺怎麽樣？”這時的桑喬多少有些緊張，語速比平時快了許多。
“我不知道。我感覺很好，很輕鬆！我怎麽樣？”
“還是那麽漂亮！”豪森並沒有恭維莉莉，她看上去還是那樣，沒有什麽她所擔心的異常變化發生。
“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步！”桑喬的胖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意。
“這些孩子們在幹什麽？”吳明探頭望著樓下，他隻是聽到樓下的驚歎聲才被吸引的。
“他們在試著了解自己！”樓下的一切都在方慧心的觀察之中。
“了解自己？”
“是的。這對我們對他們自己都是好事！”
“是啊！我們現在是需要遇到些好事！”
“你在擔心巴迪？”
“我在擔心我們大家！”吳明說得相當沉重，“從我們相遇那天起我從來沒有為自己或為你擔心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們都能闖過去的。可是，現在……”他看著身邊的嬰兒車，車裏的吳超正竭盡全力去捕捉掛在他眼前的那隻風車。這些天這個小家夥不再象以前一樣化大量時間在睡覺上而是開始學習和外界進行接觸，一天裏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吳明總是把他帶在身邊不離左右。
“也許我們應該先把他安排好，帶著他並不是個好辦法！”
“絕不！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那麽做的！我說過，絕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吳明斬釘截鐵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方慧心輕輕撫摸著吳明的頭發。這幾天吳明有些焦慮頭發也變得亂糟糟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好的，這一次我們也能闖過去，我們不會有事的，隻要我們在一起就不怕。”
嬰兒車裏的吳超停止了獨自遊戲。他看見一個前所末見的場景，那對自稱是自己父母的男女親熱地依偎在一起，媽媽站著，爸爸的頭靠在她的懷裏，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都不再說話，隻是那麽呆呆地靠著……當他有一天長大成人如果還能記得這一切的話才會體會到這是什麽樣的意境。而此刻他卻在使勁踹腿，發出很大聲地哼哼聲以表示自己被他們忽視後的不滿，他一定是覺得這麽溫馨的場麵裏怎麽能少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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