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陷困境

第三十二章 深陷困境

巴迪在逃命，拚盡全力奪路狂奔。不用回頭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緊隨身後的那股凜冽的殺氣，伴隨著低沉的咆哮它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向他逼近。巴迪隻能選擇逃跑，他連一點兒與之對抗的勇氣都沒有。一年前他就隻會在他的麵前發抖，如今，他明確地得到他已經變得更加強大的信息之後就更是不敢與之正麵抗衡。他能做的就隻有逃跑。

爆炸在巴迪身邊接二連三的發生。公路上無辜的汽車被不幸秧及。追蹤者不想讓巴迪逃上公路，他用這種不計後果的辦法來阻止他。他成功了。巴迪不得不遠離公路。他是人，不是冷血的殺手，不能不顧及那些無辜的生命。

子彈從巴迪的耳邊身旁飛過，爆炸掀起的熱浪、氣流不時撲來。巴迪跑著，氣喘籲籲，舌頭伸在嘴外冒著熱氣。漆黑的夜突然被刺眼的光照得通亮，半空中傳來直升機巨大的轟鳴聲。巴迪在追蹤者麵前暴露無遺，無所遁形。

一道水壩攔在巴迪麵前，聽見洶湧磅礴的水聲激昂猛烈。上有飛機，後有追兵，巴迪就象一隻被無數的獵人圍捕的狐狸陷入深深的困境之中無法自救。

巴迪忽的刹住急奔的腳步，轉過身。既然躲不過那就去麵對。巴迪一邊喘息一邊為自己打氣鼓舞自己。

追蹤者在同時也停滯不前。它外部全是由金屬構成，這個機器並不完全象機械戰警，更象是一輛象人一樣站立著的汽車。嘩的一聲，外殼開啟，象隻怪獸張開嘴，一雙腳露出來，腳踏實地。

“邁克！”巴迪痛苦地從胸腔深處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邁克用他特有的低頻率的吼聲回應昔日的同伴。就外形而言邁克已經完全不同以往，更接近是一隻動物的形態，微微佝僂著身軀，一對嘹牙伸出唇外，整個身體比以前擴大了一半，皮膚東一塊西一塊就象是由許多塊不同的皮革隨便拚湊在一起的，唯一沒變的是他眼中那凶殘的毫無人性的目光，這讓人恐懼、不敢正視的目光甚至比以前更惡毒了。

“你沒有死？”往事曆曆在目，黃浦江大橋上那場爆炸中“半獸人”全軍覆滅無人幸免，隻有巴迪為救方慧心和吳明隱藏在江中沒有被禍及。

邁克又是一聲抵吼，眼中光芒閃耀。

“你到底發生了什麽？”巴迪驚歎道。

邁克可一點兒都不象是想和這位舊日的同夥敘舊，兩話不說展開攻擊。巴迪抵抗，抵抗得非常吃力。邁克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他又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這場戰鬥沒有開始就已經分出了勝負。巴迪輸了，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與對手相差很遠，而是他心存怯意根本沒有必勝的氣勢與信心。他隻能退，不斷地退。不一會兒，他發現他已經退無可退之路了。腳下是洶湧湍急的河水從大壩裏急擁而出。

邁克象一隻逮到老鼠的得意的貓，在殺死對手之前先要盡情玩耍、戲弄一番。他的眼睛裏又露出他那特有的目空一切的殘忍，嘲笑著他的對手，蔑視他的對手，羞侮這個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他剝奪生命的的對手。

巴迪憤怒地長長的狂號。一個人可以被打敗，但絕不能被這樣侮辱，可以被殺死但絕不能失去尊嚴的死去。他躍身而起，健碩的身軀在夜空裏象一道黑色的閃電墜入急流之中，一片小小的浪花濺起，又落下。

邁克疑惑地望望那河水奔騰，迅速地轉身鑽進他的金屬外殼裏。空中亮起三道火光，那是三枚火箭彈直追巴迪而去。緊接著又是三枚。這六顆威力強大的火箭彈落入水中，將水麵掀起十幾米高的巨浪，爆炸覆蓋了整個河麵，竟將河底的石塊拋到空中。

“他在哪兒？”莫耐爾帶著一隊黑衣人出現在邁克身邊。

邁克一指那浪花還末落下的地方。在他的探測器裏沒有發現那裏有任何可疑生命的存在。

“全部終結！”十秒鍾後，他用他特殊的帶著濃重的混響效果的聲音匯報他的偵察報告。

“嘔，嘩……太棒了！”莫耐爾隻能這樣感歎了。這樣的結果也許是必然的，但他還是對邁克所表現出的超強實力感到驚訝。

裹在金屬殼的邁克沒有對此表現出任何欣喜的樣子，象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乖乖地回到屬於他的集裝箱卡車的陰影中，車廂門緩緩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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