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第二十二章2

她,縱然是擁有了一個有才華有地位的導演丈夫,可攤上這些煩心事,又能快樂幸福到哪兒去呢?

為此,姐姐也數落過尤坤的花心野腸。

他總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護:“我是有些花心,但父親、丈夫的責任感從沒丟!我愛婷婷的賢惠大度,這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這點請你們都放心,其他女人對我來說,隻是口渴時的一杯水。”

她還能咋樣,既然嫁給了一個當導演的丈夫,就必須要有異常於其他女性的忍耐力,否則,便隻有離婚這一條道了。

可姐姐,她不是對尤坤的行為還深惡痛絕的嗎?怎麽現在也玩起這第三者的危險遊戲了?結果,跳蚤作事,連累虱子,倒讓我為她當靶子,險些我的婚姻也葬送掉了。

想到這,她抬起眼臉對黛雲道:“大姐,你也別怨罵小舟了,這也是個教訓啊。我回去一定勸勸我姐姐,讓她斷絕和您丈夫的來往。”

黛雲嗤之以鼻道:“哼,狗改得了吃屎麽?我才不相信她會輕易吐掉這塊到嘴的肥肉哩。不過,我也有證據在手,足以讓他二人身敗名裂……”

婷婷一聽,立刻想起那張她幫著拚製的偽證,心裏一慌,脫口道:“是那張舊照片嗎?”黛雲冷笑了:“當然嘍,我想還是你的傑作吧。親舅舅?哼,我打八輩子還不知道他會有個這麽**漂亮的外甥女!為了她,竟敢幹起製造偽證的勾當!別當這一切,你們都做得很巧妙,天衣無縫,可也不打量我戚黛雲是好糊弄的呆瓜。哼,隻要我出麵一句話,你姐姐那假外甥女就會卷鋪蓋回家的。”

婷婷是聽得心驚肉跳,她當然知道這結果對姐姐來說,可是最致命的一擊。

姐姐想一份鐵飯碗,想了十幾年,這回好不容易如願以償,又讓人敲掉,準會氣瘋的。

想著,婷婷不由苦苦哀求道:“大姐,你……你千萬別這樣做啊!我姐姐是不對,她有千般錯,你怎麽罰她、啐她都不為過,但千萬千萬別去砸她的飯碗。她太不幸了,十幾年來,她都是做家屬工,你想,她個性那麽要強,怎肯安心做這份受人鄙視的家屬工?為了謀得一份正式工作,她真是不知碰過多少釘子,受過多少氣。可人微言輕,她的願望總是一次次落空。為這,她都不知跟我姐夫哭鬧過多少回。這次能到招待所當服務員,她捧著那新發的工作證,幾天都沒舍得離手。戚大姐,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體理解,這份工作對我姐姐來說,真是**,要是剝奪掉了,對她真是致命的打擊啊。”

黛雲聽她這麽一說,不由也動了惻隱之心。說實在,為莉莉插足她家之事,她真恨不得親手毀了這對狗男女才好。為此,她顫動了一番力氣,才搜尋到這份足以讓他二人聲名狼藉的證據,但又顧及到家庭和自己的麵子,一直遲疑猶豫著。

這會兒,聽了婷婷一番苦求,不禁心也軟了:算了,隻要她肯認錯,不同江子棟來往,且饒她這一回。畢竟,一個女人混成這種地步,也是夠慘的。

而一旁的小舟,聽了這話,心中暗喜:好哇!媽媽手中竟藏有一把致莉莉死命的武器,這可比我借刀殺人強多了。

她不由幸災樂禍道:“嘿嘿,閻羅王麵前可沒有放目的鬼喲。媽,別睬她,這回逮著莉莉的把柄,就不能饒過她,也該讓她嚐嚐報複的滋味了。”

黛雲聽了,心裏不由打個冷顫:天啊,這是我女兒說出的話嗎?咳,才十八、九歲,如花似玉的年齡,本該是編織人生、事業、愛情玫瑰夢的大腦,怎麽裝的滿是報複仇恨的凶惡念頭呢?

黛雲,不由又反省起自己和江子棟的婚姻,痛徹感受到,因他們夫妻平日不和而引起的無你止爭端冷戰,竟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小舟,致使她心靈異化扭曲,小小年紀,就這麽偏激、刁鑽和好鬥,日後還怎麽在社會上立足,與人相處共事啊?

而楊婷婷,見黛雲一直緘默不語,還以為她也默許了小舟的話。心一急,竟“撲嗵”跪下了:“大姐,大姐,我求求你們千萬別這樣做,你們要氣,要恨,全撒在我身上好了,我願意領受你們的種種報複,就是求你們別再這樣報複我姐姐了……”

說著,眼圈一紅,淚水“吧嗒”“吧嗒”就往下落。

黛雲忙攙起她,歎了口氣道:“唉!婷婷,別這樣了。我戚黛雲也並非那種心狠手辣,半點情麵都不講的女人。隻是,你回去跟你姐姐說,自己玩聰明,可別把人家當傻瓜、瞎子,不然,會有她苦頭吃的!”

婷婷自然掂出這話中的分量,忙點頭道:“你放心,大姐,我一定會勸姐姐懸崖勒馬,和你丈夫一刀兩斷的!”

翌日,在火車站送走黛雲和婷婷後,尤坤扭轉頭,陰鷙個臉,凶巴巴對小舟道:“昨天,你對你媽和婷婷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

小舟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譏諷地反問道:“真話怎樣?謊言又如何?”

“是真話,你就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是謊言,那你就明確地告訴我,究竟打算不打算嫁給我?”

“是最後的通牒呀,好,那我就明確告訴你,是真話!你打算讓我付出什麽代價呢?”小舟毫不在乎地道。

尤坤氣得兩眼充血,惡狠狠地道:“我……我要揭穿你這美女蛇的畫皮,讓你在影視圈裏名聲狼藉,永無立足之地!”

小舟哈哈一笑道:“行啊,我隨時歡迎你的曝光,一個折花弄柳的老手,被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所耍弄,大概這一新鮮的緋聞,足以讓影視圈的朋友對我刮且相看。你哩,不說名聲狼藉,恐怕也威風掃地,讓人當笑柄了吧!到時,恐怕要付出代價的卻是你喲。”

尤坤一聽,猶如一掌窩心拳槌來,恨得是牙癢癢,我尤坤大江大海經過多少,今兒,倒在小河溝裏把船翻,焉能不氣?不惱?

“你……你是個女巫!是個惡魔?”尤坤完全失去了平日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咬牙切齒地詛咒咆哮道。

而小舟,就是以能使男人失掉理智,而感到刺激,有意思。這會,見尤坤氣成這樣,她聳聳肩,得意地嘲弄道:“是的,咱倆是烏鴉落在黑豬上——一模一樣的黑。尤導,你說是嗎?”

尤坤恨得咬牙切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