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郝紅梅

四、郝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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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紅梅,一個可以用明媚善睞來形容的漂亮女孩。按現在的說法,她怎麽也算班花的候選人之一,隻是那時我們沒有這種舉動罷了。

說到去見郝紅梅,我心裏真的有些忐忑不安,大概是心虛吧,可以這麽說。畢竟一個多月沒有接觸她了,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麵對這個變得讓人捉摸不定的女孩。

---我是土命,五行之中,土命人的性格是:誠實,忠厚,固執,木訥,淳樸,老實。土旺實在,說話算數,實幹,踏實,不善變通,不夠爽活,不善言談,不會花言巧語,缺少浪漫。適合做好朋友。做丈夫則少情趣,不懂風花雪月。燥土旺,缺少水潤,則韌性有餘,靈活不足,口才不好,內秀外拙,不撞南牆不回頭;若多濕土,則底氣不足,做事猶疑,寡信多疑,內向,包藏隱匿,眼神不與人正視。土太旺無木疏通水潤澤,也不能從土者,則笨拙愚昧,不明是非。

我不知道其他的土命人是否適合這些,不過,我大致是如此的。尤其是在女人麵前,我從來都顯得格外笨拙,不知道她們的心思為什麽那麽難以捉摸,真的如夏日三伏時期的天氣。好在,我並不羨慕在女孩麵前應付自如的男人,一種人總會有一種人的苦惱的,我認為。

記不清從什麽時候起,我和紅梅之間那種輕鬆愉快地場麵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別別扭扭的關係,說不明又理不清,讓人一時難以適應。怎麽會這樣?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願意看到那個漂亮大方,開朗活潑而又辣味十足的女孩。那時我可以自由自在地陪她玩牌,下棋,打羽毛球,毫不在乎地陪她看電影,逛大街,去公園。那時的她,會毫無顧忌地把我堵在女生宿舍裏,不答應給她們女生買喜糖就不讓我離開;那時的她,會在酒桌上向所有在座的男生叫囂,讓男生向她俯首稱臣;那時的她,可以在聯歡會上拉著班主任的手,開心地唱《回娘家》,.....。可這畢竟是以前的她啊,當人們不知不覺地把我們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影子,一個和紅梅相比顯得其貌不揚的影子。

人的感情向來是說不清的,沒有人相信我喜歡的是普普通通的影子,而不是漂亮的紅梅,包括同宿舍的人。也許不能說我不喜歡紅梅,但對她的喜歡與對影子的喜歡是不相同的。這種感覺,我知還有誰知?有一段時間裏,王永強追求郝紅梅,頗有些不拿下不罷休的架勢,郝紅梅對他卻是若即若離,不溫不火,讓王永強急不得又惱不得。我隱隱感覺到紅梅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我看,讓我好氣又好笑又有些暗自得意,男人那點小小虛榮心都在我身上體驗出來了。如果說我沒有喜歡的女孩,也許事情會另一種發展趨勢,但那時我心裏有了一個影子,隻好裝作什麽也不知,心裏暗暗得意了一把也就罷了。到後來,王永強似乎感覺出來一點不對來,熄燈後,他在宿舍裏幾次發表言論,影射到我。反正沒有提到我的名字,我也裝不知,沒必要理會他。再後來王永強變本加厲,突然說了許多對紅梅帶有貶義的評論,仿佛紅梅一夜之間成了世界上輕浮女人的典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太沒風度了吧?自己好歹也算個男人,別沒有男人味,一天晚上,我把王永強狠狠嘲諷了一通,語言頗為刻薄,如果不是旁人勸解,我和王永強幾乎要爭吵起來了。事過之後,宿舍的人都認定了我和紅梅的關係,讓我有口難辯。

又走進女生樓,來到一一六宿舍門前,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一一四宿舍,還好,門是關著的,我把心稍稍放進肚子裏,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麽向影子解釋的。

放手啊,來人了,可就說不清了。影子把手往回拽,但她小小的手全部攥在我的手中,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的。當掙紮無果,影子也就停止動作,任我拉住她的手,眼皮下垂,一副你看著辦的神態。我伸出胳膊,環住她的腰,還沒有等我有下一個動作,影子就低低地說,你敢抱我一下,以後就別想再跟我說一句話。我一時愣在那裏,任影子從我的懷裏輕易掙脫出去。快收拾東西,來人了,影子說著,白了我一眼,一副不滿的小女兒神態,讓我砰然心動。

我這是幹嘛呢?剛從影子身邊離開,就去找另一個女孩,這算怎麽回事?心裏一時有些糾結不清。如果影子看見我,我有幾張嘴能解釋清?上次鬧了一出消失事件,再鬧又會如何?

硬著頭皮,我敲了敲一一六宿舍的門,沒有回應,又加力,還是沒有回應。我皺了下眉頭,用手試著推了一下,門竟然開了,是虛掩的。

宿舍裏空蕩蕩的,一片狼藉,顯得冷清與雜亂,隻有紅梅和張玉兩個人在。

紅梅對著窗台上的一麵鏡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頭。如水一樣烏黑的長發傾瀉下來,半掩著她的臉,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進宿舍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又把頭轉了過去,動作緩慢,卻片刻停留也沒有。那目光讓我如浸在冷水中,心都是涼的感覺。我忙移開目光,不敢看她。

張玉坐在床上,兩隻腳懸在空中,來回遊蕩著,兩隻手按著床,麵無表情,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張玉和小郝是跟郝紅梅關係最好的兩個女生。好一會兒,張玉冷冷地說:“老才,行,好大的架子,聽說我們宿舍吃人,是吧?”那目光如果是實質的,一定會是把刀,而且是冰刀。

我沒有接張玉的話,還是乖一點的好。

宿舍裏一個行李也沒有了,恐怕早已經搬運走了。心裏莫名地鬆了口氣,也不免有些暗自生氣,有種被捉弄的感覺,暗怪小郝,讓我到這裏出醜。看看紅梅,再看看張玉,我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決定開門出去。

“站住1”張玉生硬地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轉回身子。

宿舍裏的空氣一時凝固起來,不在流動。

“怎麽,就這麽走嗎?”張玉好久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