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人
第三章 救人
三女雖然不相信許致遠的話，但或許是覺得他說話挺有意思的，或許是許致遠愣愣的樣子令她們放鬆了警惕，竟對他生不出厭惡感，反倒是更感興趣。
“瘦子，你給我講講大山裏麵的事情吧！”趙柚這個好奇寶寶首先問道。
“呃……大山啊！好吧，其實大山裏麵有很多的蜈蚣、蛤蟆、蛇、蠍子之類的，他們天天藏在各種不起眼的角落不怎麽動彈，但其中厲害的就連熊瞎子都不敢惹，對了，說起熊瞎子，你們知道嗎，我住的那地方有一隻熊瞎子可好玩了……”
隨著故事的展開，三女聽得津津有味，早忘了許致遠剛才“騙”她們的事，還經常追問那些動物、昆蟲可不可愛，顯然那些在書本上和動物園看到的動物完全無法滿足女孩們對動物的好奇心。
“其實最坑爹的還是連野豬都是國家保護動物，結果在山裏待了十幾年，我愣是沒吃過一次烤豬，想想真是虧！”瘦子無奈歎息道。
就在三位美女想要追問真假的時候，車廂外響起慌亂的腳步聲、叫喊聲。
“小姐不好了，王叔暈倒了！”一個中年人出現在包廂門口，焦慮之色溢於言表。
聽到這話，包廂中三位美女頓時慌亂起來，匆匆跑出包廂，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瘦子打。
瘦子看著三位美女急匆匆地跑出去，一時好奇，便也跟了上去。
看得出來，這個王叔似乎對三位美女很重要，三個人臉上的急切表情是裝不出來的。
等瘦子到了出事包廂時，那位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體形保持尚好，一臉儒雅的王叔麵如金紙，牙關緊閉，七竅中有鮮血流出，眼看是不行了。
“都讓開，保持空氣流通！”一個白大褂將眾人趕出包廂。
“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王叔叔的體質一向很好的啊！”看到王叔的慘相，蘇萱萱都快哭出來了，“都怪我，怪我不該讓他帶我們來南疆玩！”
“萱萱，沒事的，沒事的，王叔那麽好的人，吉人自有天相。”趙柚和鍾倩兩人還能保持理智，在一旁勸慰道。
而站在三女身邊的瘦子忽然問道：“你們王叔是不是有什麽厲害的仇家啊！他那個樣子，不是一般人能弄出來的。”
蘇萱萱和趙柚都在慌亂中，壓根沒聽清楚許致遠再說什麽，隻有鍾倩看了瘦子一眼，道：“王叔是做生意的，在生意場上豎下一些仇敵是肯定有的，怎麽，你看出什麽來了？”
鍾倩問這話的時候壓根沒對瘦子抱什麽期望，畢竟嗎，瘦子這打扮，怎麽看也不像醫生，他能看出什麽來？
“嗯，看那個樣子，應該是中了情毒……”
許致遠的話並沒有來得及繼續說下去便被打斷，那個白大褂從包廂裏出來，一臉沉痛，看見蘇萱萱後沉聲道：“是突發性腦溢血，抱歉，我已經盡力了！”說完這句話，醫生一邊搖著頭一邊向後麵走去。
“什麽？！”蘇萱萱一聲嬌呼，腳下一個不穩，軟軟倒在趙柚懷裏。
王叔從小看她長大，關係特別親，蘇萱萱真沒想到，不過是一趟平平常常的旅行，王叔竟然就要與她天人永隔！
“唉，得罪什麽人不好，非要得罪南疆的神婆，這不是老壽星吃*——嫌命長嗎？”瘦子搖搖頭，感慨道。
“你說什麽？！”趙柚抱著不斷抽泣的蘇萱萱，對許致遠怒目而視，“萱萱這麽傷心，你還這麽說？！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原來也是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最差勁的混蛋！”
許是從小受過的教育良好，趙柚罵來罵去都隻有混蛋一個詞。
“等等。”反倒是鍾倩製止了趙柚，對瘦子道：“這位先生，聽你剛才的話，你是不是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王叔是不是突發性腦溢血？如果不是，你有辦法救王叔嗎？”
“嗨，要是沒辦法，我還在這裏和你嚼什麽舌？”許致遠反問一句，推開三人，“在外麵等著，我救人的時候不喜歡人看著。”
這下子連蘇萱萱都不哭了，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信任這個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
瘦子走進包廂，順手帶上門，閉上雙目，念叨道：
“巫有十八……毒巫出，毒物現……”
伴隨著瘦子嘀嘀咕咕的聲音，一隻通體晶瑩碧綠的小蛇從他頭上緩緩鑽出來。這小蛇隻有四寸左右大小，通體碧綠，看上去晶瑩剔透，可愛得很，但倒三角形狀的蛇頭卻告訴你，這是條劇毒蛇。
小蛇一出現，便親昵地磨了磨許致遠的臉頰，瘦子也笑了笑，指示道：“看到那個人了不？他中了情毒！你去咬他一口，記住，咬手指，毒液別放多了，情毒我救得回來，你的毒可是天下難解。”
情毒是南疆特有的一種草毒，乃是從一種名為情人草的小草中提煉出來的毒素，名字取情愛纏纏綿綿，生離死別之意，中者最多三天便會毒發，毒發時七竅流血，看上去頗像腦溢血突發的症狀。
而且正如同愛情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中毒者死後，根本看不出曾經中過情毒的症狀。
小蛇頗有靈性地昂了昂頭，吐了吐信子，似乎對許致遠對它毒性強烈的評價很是滿意。
它緩緩爬到瘦子手上，等瘦子將手伸至王叔麵前，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王叔左手大拇指一口。
這一口下去，王叔的表情不但沒有安詳起來，反倒更差了，望之如死人。
見到王叔的樣子並沒有好轉，瘦子卻點點頭，收回小蛇，從未曾離身的蛇皮袋裏掏了掏，掏出一顆散發著惡臭的藥丸，使勁扳開中年人的嘴後，將藥丸塞了進去，兩分鍾後，王叔的臉色竟然漸漸紅潤起來，三分鍾後，王叔的臉色已經如常人，隻是左手大拇指漆黑如墨，五分鍾後，中年人重重咳嗽一聲，悠悠轉醒。
“是你救了我？”王叔並不是不省人事，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當然也知道了眼前土裏土氣的瘦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嗯！”瘦子點點頭，隨後叮囑道：“你的命是保下來了，但記住，我把你中的毒封在了左手大拇指上，從此你這隻拇指就算廢了，漸漸的會不能使用，沒有知覺，哦，還有，別想著把大拇指切除，你切除大拇指之日，便是情毒重新爆發之時。”
王叔愣愣地聽著這從未聽過的一切，隻覺得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門漸漸向他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