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痛終抵不過心涼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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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時的天空有些灰暗，卻讓安夏的心情有些放鬆。如往常般來到學校，手指輕輕劃過課桌，沾上一大片的灰。原來過了那麽久，一次住院竟迎來了另一個學期。趴在桌上聽著老師講著她不懂的知識，她也隻是沉默。下課十分鍾同學們依舊打鬧玩甩。她走過桌邊，與陳米相遇。以為可以像往常邊牽手打鬧。卻不想隻是冷漠的走出對方的視線。時間不僅僅讓我們成長。更讓我們的關係有所疏離。呐，陳米（安夏）。是否我們就此講出再見。也許誤會也因此而發生。我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冷淡，卻未發現那藏在眼下的思念，我們都以為對方疏離了自己，讓所謂的驕傲以同樣的方法疏離對方。卻不想正是這份驕傲。讓我們走上一條不歸的陌路。第二天一早，看著那空蕩蕩的桌椅，陳米對自己說她明天會來。可當多個明天都過去了時。陳米才發現，安夏以後都不會來了。獨自一人躺在草地上，手維持著一個牽手的動態，安夏，我今生唯一的摯友，也許今後我會遇見更多的人，可真正值得我付出所有的人卻隻有你一人。安夏，我己經沒什麽幸福可言了，離開校園的你可否將我那份幸福一並用去呢？眼淚隨之也慢慢滑落。.再見，安夏。再見，過去。同個時間不同地方，安夏坐在那橘黃色的長椅上，手覆蓋上眼阻止陽光的照射，外公可否還記得這兒呢。我們曾在這共同歡笑，現在卻隻剩我一人的悲傷，在校園裏我結交了一個好朋友，她叫陳米，是個可愛的女孩，那時我們可以歡笑打鬧，隻是現在又隻剩我一人了呢？外公，你在那兒可以看見我現在的生活嗎？如果可以的話，那你能將我遺失而去的歡樂賜予給她嗎？我希望她幸福開心一輩孑。淚水打濕手背，其實我們都在對方不知情的對方祈禱你的平安。隻是對不起，我們己經回不去了。又是另一年的秋，那時的我因為有你的保護，還可以在那片小藍天裏開心微笑，蹲下身去拾起一片金黃色的樹葉，抬高手臂，透過樹葉我看見了陽光的存在。卻未見著你走過所留下的蹤跡，今年我十六歲了，他們說這是一個青春季，應該要活潑的度過每一天，可為何我隻剩憂傷呢？

“原來你這個掃把星真在這兒”。尖銳的女聲自門外響起，安夏看過去，是她那母親大人，迷茫的光閃過眼球，安夏看著那人。“哼，真沒想到你這掃把星會躲在這兒，那時將我爸害死，現在又在他死後跑來打撓他”。悲傷自眼中劃過。安夏冷靜的看著她。“母親，有什麽事嗎”“哼，你妹妹因為心髒病住院了，把你的心髒交出來吧”。完全命令的語氣卻讓安夏臉色蒼白到極致，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這一刻心很痛，可她也知道她沒什麽心髒病。雙眼通紅的盯著安母，“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我和安伶同是你的女兒，可為什麽差別卻如此之大呢”？哽咽著將這話講出，她看見安母的眼中有一條狠厭的光閃過，讓安夏震驚的退後了兩步。“因為當初有個算命師在你妹妹出生那刻來到我們麵前，說你會克死你妹妹。原本我們還不信的，可在你出現在你妹妹麵前她大聲哭泣，再你離開後她停止哭泣時，我們便知道你會克死你妹妹，之後那算命師又出現了一次，說你會將我們也克死。你說我懷胎十月辛苦將你生下，結果你就是這樣一個掃把星的存在，你說我又該要以怎樣的心去對待你呢”？安母將眼光放在安夏身上。緩緩的將這些話講出。安夏卻在字落的那刻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擁住自己，想要在自己身上尋求一絲溫暖。咽下口中的血。安夏抬頭望向安母，“就因為這樣，你討厭我的存在”。她多麽希望安母可以說不是，可當看到安母點頭那刻。她覺得她的精神似乎崩潰了。低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她聽到自己問安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像你擁抱安伶那樣擁抱我一次”。她以為安母不會答應，可當不一樣的溫暖襲卷全身時，安夏僵住了身子。放鬆身子去享受這個擁抱，很暖。也很舍不得。突然，耳邊進入安母講的話，“記住，後天去醫院交出你的心髒，不然我便將這屋子賣了”她看見安母嫌棄的拍拍身上，嘴中說著侮氣。門被關上，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最後演變成大笑，淚像雨水般降落。下唇因為她的死咬而鮮紅一片。她坐在冰涼的地上，大喊著為什麽，為什麽如此待她，明明她什麽都沒做錯不是嗎？明明她一直都在忍讓所有，可為什麽傷得最深的卻是她。她不是不知道自外公離開後。這間房子成了自己最後的精神依靠，可為什麽她還可以說出將這房賣掉的話。生下她卻不給她一絲幸福，當初又為什麽要讓她降臨在這世上，難道真得隻是做為一個後補的存在嗎？安夏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繼續去生活，所以也隻是哭泣。讓她哭泣好嗎？將所有的難過都哭出來好嗎？

因為安母的話她去找過那算命師，也見到了她，一個和外公般大的老人家，安夏看著那老人，此時他正坐在竹椅上品一杯茶，茶的清香進入鼻中，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身體，在安夏說明來意時，他放下了杯子，盯著安夏，“你是那女孩嗎”？她聽見她說出不是二字，她聽見那人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眼放空看向遠方，他說他對不起那女孩，原來這人和外公年輕時是最好的朋友，在年輕時因為怕苦怕累，所以選擇了一條捷徑，去裝算命師騙人，有次就在他又將騙到一大手筆時，外公出現了，不僅將他的把戲拆穿，還在人群裏怒罵他沒用，隻知道騙人，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當時他便被群眾送入警察局，在裏麵待了兩年，他知道外公是為了他好，不想他再用這種方式生活，他知道外公說得那些話是氣話，可當時他隻顧生氣，完全忘了思考，出來後，他打聽到外公很疼愛安夏，而安母則將生另一個孩子，所以他想出了那個辦法。安夏看見他那放空的眼漸漸被愧疚代替。她看見他看著她講對不起，她逃離了此地，從未想過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上一代的恩怨出現在她身上，她無話可說，隻是她討厭那句對不起。她不知道在這世上有幾個父母會罵自己的女兒為掃把星，隻是她知道一句對不起補全不了整個破碎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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