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毒品 離開

第四章 毒品 離開

曾一直以為隻要說了再見便不會再去相遇,可真到碰見的那刻卻不知該無視而過,亦是上去說句你好。昏暗街邊,隻有幾盞半破不堪的燈照亮一絲黑暗。回家路上,看見一堆似不良青年的人聚集在橘紅色的燈杆下,聊著不知名的話題。本來安夏完全可以一走而過的,可是在這群人中間,她看到了被圍住的王雪萍,因為不明原因,所以她隻能靜呆在他們不遠處,遠遠的觀望著他們。如果說事先知道後果。安夏不確定今日的她還能否停下腳步。不知站了多久,隻知道腳己麻木。卻也在這時,一個人影覆蓋在自己的影子上,安夏抬頭,是一個染了紅色頭發的男孩。“有事嗎?少年”完全冷淡的語氣,在外人的眼中她是冷漠的。“你看了我們很久。所以應該我問你,你有什麽事嗎”?調笑的語氣讓安夏皺了皺眉。還不待安夏說些什麽,一道尖銳的女聲在這時響起,“唉哎,這不是我們安家的掃把星嗎”?掃把星三字進入耳中,讓安夏的身體暫時僵硬。雙手死抓著書包的背帶。看著眼前的人兒。安夏張了張唇,最終說出安伶兩字。“嗬嗬,姐姐真是好記憶呢?我還以為姐姐不認識我了呢?畢竟被一個掃把星記住還真不知該講些什麽才好呢”?接二連三的聽見掃把星這個詞,讓安夏的臉徹底蒼白。“安伶你夠了,別忘了她可是你姐”就在安夏精神快要崩潰那刻,另一女聲響起。“嗬,我親愛的表姐啊,也就你還將她這個掃把星當親人”。微笑著將這些話講完。安夏低頭看著地麵,而王雪萍則皺了皺眉,“啊咧,原來還有血緣的關係啊,這樣的話應該也很會玩吧”原先那紅花男子此時再次開口道。看著紅發男子將手放在安夏肩上,王雪萍剛要說她和我們不一樣時,身旁的安伶便點了點頭,還要求安夏吸煙時。王雪萍怒了。“安伶,你到底想要怎樣,要知道她和我們不一樣”“嗬,我當然知道我們不一樣,畢竟我可不是什麽掃把星”聽見安伶的話,王雪萍的眉皺的更深了些,對於安夏,她沒太多的評價,隻是對於她來說,安夏太過軟弱。但是無論再不怎麽喜歡,她也不想讓安夏走上這條不歸路。剛想讓安夏先走時,卻被兩名男子帶至另一邊,阻離了她和安夏的距離。看著王雪萍被人帶至另一邊,安伶笑著走向安夏,“我親愛的掃把星姐姐啊!真不知道我們還會再見呢?你說我該送些什麽見麵禮給你呢”看著安伶的笑。安夏恐懼的退後。“不要,不要過來”小聲害怕的開口講道。卻也讓安伶停住了腳步,輕哼一聲,安伶拿著一包不知名的東西放在安夏眼前。“吃了它,不然你今天就別想離開了”。恐懼的退後。想要逃開,卻被安伶揪住頭發。安伶一手擁住安夏,將頭靠在安夏肩上。“姐姐這是要逃嗎?可是你還沒收下我的禮物呢?即然不喜歡還份。那我們換另一份吧”。溫熱的氣在耳邊徘徊,有些癢。卻在這刻被手上的刺痛喚回思想。跌倒在地,看著蹲在自己眼前的人,此時正拿著一支針筒把玩著。幾秒鍾的時間。安夏覺得自己正身處在一片柔軟的世界裏。這裏有美麗的彩虹,也有她存放在心底的人兒。

看著地上那人一臉的幸福,安伶輕哼了聲。我的姐姐啊,是不是覺得世界一片美好呢?是不是很舒服呢?本來我也不想讓你接觸這些的,可誰讓我沾上了呢?畢竟一個人的世界太過孤獨,總得找人來陪陪嗎?昏暗的街頭,冷風一陣陣刮過。安夏靠在石柱上,死死的咬住下唇。溫暖像是被點燃的火柴,隻有那麽幾秒鍾。在這往後的幾天,安伶都會在這堵住安夏,為她注射這些毒品。其實安夏也想過繞道而走,隻是精神上的需要打破了理智,她出現在了這條讓她記憶深刻的街邊。直至那天,表姐因為毒癮的發生,而暴露在了舅舅的家裏。她也被揪了出來。看著表姐王雪萍越來越虛弱的身子,安夏知道那也是她的特寫。聽舅媽的話跪倒在地。感受著竹鞭的抽打。舅媽說她自己吸毒就算了,可為什麽要帶上表姐。說她真是掃把星的存在。還說帶她回來不是為了讓她毀了表姐的。聽見這些話。她轉頭看著王雪萍。毒品讓她的臉色變差,一點精神卻沒有,隻能靠在桌上支撐著整個身子。但安夏還是知道她後悔了。隻因為那句唇語。對不起。這次安夏沒有哭泣,也隻是承受著這份痛。直至舅舅的回來,將一切都弄明白講清楚時,她聽見舅媽說對不起,誤會你了。她看見王雪萍欣慰的笑,看見了舅舅擔心的雙眼。最終還是以黑暗告終一切。

在刺鼻的消毒水中清醒,安夏看到了舅舅,聽見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後便離開而去,安夏也隻是沉默。在舅舅走後不久,毒癮開始發作,這次相較於上次,讓人更加得忍耐不來。死咬著下唇,任由鮮血充斥口腔,指甲進入皮內,也不想去多講些什麽。頭撞在雪白的牆上。回想前幾日醉生夢死的日子,安夏隻是厭惡。她怎麽可以去吸毒呢?要知道外公最討厭吸毒的孩子了啊。任由額上的鮮血流入眼中,安夏也不想去擦試。這一夜過得似乎太過漫長,這次的毒癮似乎讓她費了大半的力,可她還是不想服輸,三個月的日子。說長不長,亦也不短。卻讓安夏經曆了太多的苦難。原先紅潤的臉頰因為這次的災難而一直蒼白著。這三個月。除了第一天舅舅來過外,便沒再有人來探望過。她知道王雪萍進了戒毒所。她知道她的醫藥費有人一次性結完了。手撫上額上的傷。被注了三天的毒品。她兩個月的時間在戒毒。因為熬不住心理的需求而想吸毒,她撞了兩個半月的頭,還有半個月的療傷。這一次的瘡傷太過大,也讓她再次跌入黑暗的世界。

陽春三月,就此走過。出院後的她。不再住任何一個人的家,而是來到了外公的家,一個隻有她才有鑰匙的家。外公你是否早就預料到這天了呢?外公你是否對我很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