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國師大人27悲慘世界

國師大人26 悲慘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那個啊,因為天使欺負起來很有趣所以才選他的呀,崎崎也很喜歡轉世的傳說的。^-^

因為工作很累所以更新晚了,本想昨天晚更的,可是大大們也知道是情人節,而崎崎又沒有情人,所以躲在角落裏畫圈圈沒有爬上網來啦。

偶會努力~有回貼就有動力~

啊啊~改一下錯字,不管查多少次還是有錯的地方呢從顛簸許久的囚車上下來,放眼望去,整個采大石廠寬闊的好似沒邊際、

到處是勞作的人們,推石車的,抬石頭的,挖石頭的…整個場麵看起來宏大而又有氣勢,有著努力奮鬥中的激情和辛勤勞作中的感動。

如果,我沒有看見每個製高點上手持木棍的差役和滿臉橫肉晃著鞭子的工頭,我會很欣賞勞動中的美學。

曬成古桐色的肌膚,晶瑩的汗水在陽光下折閃光華,勞動者是最美的人,這句話是沒錯,可前提是出於自願,有薪有假,加班有提成。

我為自己的未來默哀三分鍾,從現在起要上演《悲慘世界》了。

我慢慢的拖動步子,腳上沉重的鐵鐐在地上拖出沉悶的響聲,有一種英雄走上斷頭台,即將英勇就義的感覺。

那被我誤打的差役為了報複我,特地為我‘借’了這麽一副。(要知道隻有重罪犯才帶)

灼日炎炎,也許南喬的天氣也和我作對,熱的出奇,更別說我穿了一身黑衣從頭到腳隻露眼睛。

光是站著就有種要脫水的無力感,更別說還要做重活了,可我寧可捂死也不想被曬的脫皮,誰知道曬久了太陽會不會紫外線中毒得個皮膚癌什麽的。

采石廠的工頭讓我去推石車,那石車有幾百斤重,路上不平都是石礫,加上本人力小單薄,腳上又有累贅,手推兩輪車的操作還沒有熟悉……雖然找了這麽多客觀理由,但主觀事實隻有一個。

我推的石車翻倒,落下的石塊砸傷了兩個苦役一個監工。

看著他們被單架抬走,捂著腳趾哀嚎的模樣,覺得他們是那麽的幸福。

因為受傷就可以養傷,養傷就可以不工作。

……可惜,我沒有自殘傾向。

工頭狠狠的給了我幾鞭子,因為那個監工恰好是他外祖母家小叔的堂弟的三叔家的鄰居的伯母家的小誰誰。

拖著受傷的身子又去抬石頭,兩人一組,一塊幾十斤的石頭,我一再的叮嚀自己要小心,可是…手上出汗太多打滑,一聲慘叫後,同組的某某的腳趾又報銷了。—_—///

又挨了幾鞭子,手持鶴嘴鋤的我站在了采石最前沿,以前玩傳奇的時候看見裏麵的小人不費吹灰的一塊黑鐵,金礦的往包裏放,以為是件很容易的事,結果…一點也不好玩,用很大的力,石壁才掉下來塊拳頭大的碎石。

猛揮鶴嘴鋤,突然手上一輕,回頭才看見鋤嘴飛了出去,砸在某倒黴鬼的後腦勺上……沒死,腦震蕩有可能癡呆而已。

石廠管事瞪著我,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大楖今天一天的傷亡讓他拿不到本月的安全生產獎了。

事實證明,不論我不是不是故意,采石廠粗重的勞動實在不適合我,所以管事的發瘋抽我一頓後,決定暫時不安排工作給我了。

就算衣服夠厚,那幾鞭子還是打我的生痛。

小人!等我出去了,一定十倍還你!我咬牙咒著,希望借此減輕痛疼。

挨過了上午,到了開飯的時間。

幾口大鍋擺放在石廠裏,人手一份的拿著碗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上學時,每每下課衝進食堂,在人海中拚搏,打回大碗飯菜時的喜悅心情,當然也有想吃的菜被打的一幹二淨,隻好空口吃白飯的淒涼回憶。

身上的傷痛的利害,可是胃更痛,我慢騰騰的走向排的長長的隊伍。

……人們用著異樣的眼光瞅著我,很有默契的在我必經之路上留出三尺之地。

不就是一不小心弄傷了幾個人嘛,為什麽像在避瘟神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我很快就來到了打飯的最前沿。

看著肥胖如豬的廚子晃動手臂從鍋裏舀出一勺不明**扣在我的碗裏,又塞在我手裏一塊和石頭手感沒兩樣的東西。

青青白白渾濁的可能是某種蔬菜湯的**,有著一種讓人反胃的氣味,竟然比我以前學校的主廚做的還要難看並難以下咽。

而那塊石頭沒兩樣的東西竟然是饅頭一類的食物?這點讓我深表懷疑,因為和石頭比起來顯然它的密度更高一些。

看著那肥乎乎的廚子,國家下發給苦役的口糧一定是被他克扣了。

由於無法下咽,所以餓了一天。

晚上擠進工棚,沒有門窗的簡易工棚,隻有木板搭起的通鋪,橫七堅八的擠滿了人,都是難聞的怪味,看樣子是很久沒洗澡了。

看著如難民集中營一般的地方,又一次的歎氣,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找了個通風好的位置,旁邊的人驚慌的閃開給我留出了更多的空間,忍著身上的鞭傷躺下,卻怎麽也睡不著的,空空的胃開始痛了起來,閉上眼都是好吃的東西在麵前飛,啃德雞的漢堡,涮羊肉,蛋炒飯…安帝亞斯那張生氣的臉……(他……不是食物吧?)

好不容易迎來了晨曦,痛苦的生活又要開始了。

我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觀察周圍,可是複雜的地勢和森嚴的守備讓我的逃跑計劃沒有可行之機。

為了不被餓死,我學著接受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

拿著比石頭軟不了多少的餅子端著菜湯,找了一個陰晾的地方。

在第一百零十一的歎氣後,我摘下了蒙麵,狠狠的咬著硬餅,咯的牙好痛。

“哇!”一聲音驚呼打斷了我的午餐。

一個年輕的苦役驚訝的張著嘴,幾乎能塞下一顆饅頭,手指顫抖著指著我的臉。

我疑惑的摸著臉,有什麽東西粘上了嗎?

“你的…臉…”他結結巴巴的說著。

我知道我很帥,但也不用這麽驚訝吧。

“沒有傷疤!”他好不容易說了出來。

“我可不是因為臉上有疤才蒙麵的。”他為什麽會這樣想。

“可大家都在傳你是殺人狂,滿臉傷疤…”他心虛的越說越小聲。

原來大家躲我的理由不是因為怕我是瘟神,而是別有原因。

因為我的這身行頭,黑衣蒙麵拖著沉重的鐵鐐,每天躲在陰暗的角落…所以眾人猜測加上傳聞,我就成為了一個南喬境內史無前曆的殺人狂魔,葬送在我手下的人命上百,殺人手法出神入化,因為我每殺一人便在臉上劃一道傷疤,所以我的臉如同惡魔般恐怖,終日黑衣蒙麵,躲在陰暗的角落,見光死。

胡扯!這些人真是吃不飽餓的!想我這個天下第一的美少年,無所不通的國師大人怎麽就成了一個變態殺人魔?!

我是成天的躲在角落裏,太陽那麽大不躲著點中署怎麽辦?從開始我就蒙著麵也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要是每殺一人就劃自己一刀,一百多人一百多刀,那還能看到臉了嗎?

我很沒形像的笑了起來,看傻了那個年輕人。

“你看我像變態殺人狂嗎?”我轉頭問他。

“不像……一點也不像。”他突然臉紅起來,拚命的搖著頭。

“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就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好嗎?”現在的狀況也很好,吃飯不用排隊,睡覺別人給讓地兒,走到哪裏都讓退避三舍加無時無刻不恐懼的注目禮。

“好。”年輕人很高興的點著頭。

年輕人叫閩宜,是南喬的一個普通的農戶,因為還不起地主的地租,被那位清官大人判到這裏做苦役。

棕色的發,一笑起來兩個酒窩露出漂亮的牙齒,直來直去的一個好人,從他決定為我保守秘密,他便成了我在采石廠裏唯一的一個朋友。

重活搶著幫我做,而我隻能利用我的傳聞不用排隊而打回兩碗滿滿的飯,有了可以談心的朋友,日子也就變的不算太糟。

南喬的王要重修他在北邊的一座宮殿,采石廠裏每天都很忙碌,大塊大塊的黑色玄武石被從地下挖掘出來,經過切割打磨變成王宮裏地麵上的地磚。

安帝亞斯的宮殿裏到處都是這種漆黑如玉閃著美麗光澤的地磚,每每赤足踏在上麵,那冰涼的愜意都讓我感到滿足,可是從沒想過它的製造生產是如些的費時費力,高高在上的王者真是每步都踏在百姓的血汗之上。

今天的太陽真的是好耀眼,烤的石頭都揮發著水氣,我提著裝滿碎石的籃子往閩宜推著的石車上裝,我來時的那雙鞋子經過石地的磨練已經破了個洞,碎石劃傷了我的腳趾。

放下籃子我打算歇口氣,頭有點暈暈的,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發嚴了。

“快點幹活!”監工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就是那天我砸傷的那人,沒想到他好的那麽快,而且從他回來後我受了不少罪。

手中鞭子又落了下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虐待狂,打我上癮的,所以我身上的傷口才會一直不好。

無力的閃躲著,腳上的鐵鐐把我絆倒了。

左臂又狠挨了一下,我吃痛的叫著,閩宜看不下去衝過來攔著。

視線有點模糊,看見不遠處一匹白色的俊馬,上麵穩坐著華服男子。

“安…安…帝亞斯…”我掙紮著爬起來,終於來接我了嗎?

還是像那日在恩豕城城門口向我飛奔來的樣子,我的太陽神。

我跌跌撞撞的奔過去,聽不見閩宜擔心的呼喊。

安帝亞斯,我不知道自己竟會這樣的想你。

我仿佛看見他在對我微笑,為什麽不早點發現他笑容中的溫柔呢?那隻對我的擔心,隻對我的寬容。

我來到了馬前卻被他身前的人攔下。

“什麽人!”攔住我的人不客氣的吼著。

“……”我伸手想去碰高坐在馬上的人,他認出不來是我嗎?

監工從後麵跟了過來,拉住我按在地上,沒頭沒臉的打了起來。

“在王的麵前竟然樣無禮!”監工氣極敗壞的吼著,閩宜也跑了過來,護住揮向我鞭子。

“求您行行好,這個孩子病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麽。”閩宜急切的聲音在為我辯護。

我病了嗎?也許是吧,這裏是南喬,安帝亞斯不會在這裏……

好累好困……黑暗籠罩了我的世界……

“你醒醒!真的是中署了。”閩宜搖晃著懷裏的人,整天穿著黑衣也難怪會悶到昏倒。

“肯定是裝的,讓我給他幾鞭子就好了!”監工挽起了袖子,這家夥一來就給他找麻煩,還讓他受傷休了三四天,腳趾現在還痛,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他出亂子。

“住手。”低沉的男音阻止了監工的毒手。

白馬上的男子優雅的跳下馬來,監工驚慌的低身退開。

閩宜跪坐在地上抱著魏鎮不敢抬頭,隻看見他的鞋尖一步步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