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失蹤了
第三十三章 她失蹤了
就算他不說,顏清然也知道。這些人敢在她麵前摘掉她蒙著眼睛的黑布,自然是不怕被她看見。
顏清然慘白了臉,連那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的牆壁,感覺心像是沉到了無底的深淵中一樣。
這些人,一開始就根本沒打算讓她活著離開。所以即使被她聽到了秘密也覺得無所謂,還在她麵前露了臉,現在連捆著她的繩子也解開了,是打定了主意她根本逃不出去。
這一次,她死定了嗎?
周永接到周寒墨電話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驅車飛奔到了顏清然家裏,垂手肅穆的站在一邊聆聽周寒墨吩咐。
周寒墨黑著臉站在顏清然家客廳的一堆廢墟裏,指著這宛若世界大戰的現場,冷聲道,“去給我連夜查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是,少爺!”
周永目光閃了閃,到底還是沒能問出心底那句話。
新婚之夜,少爺你怎麽會在這裏?!
看來顏秘書對於少爺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少爺自己的判斷。
周永走了之後,周寒墨再冷冷注視了一下現場。轉身下樓,開車回了自己的別墅,把自己縮在書房裏不出來。
從顏清然家現場的淩亂程度來看,那裏似乎闖進來過什麽人。但是門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屋裏的貴重物品也都還在,顯然進來的人不是為了求財。
如果不是為了求財,為什麽會把她家翻成這個樣子。這種掘地三尺的行為,倒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樣。
顏清然家裏,有什麽值得別人覬覦的東西,他怎麽不知道!
還是說,這是顏清然自己故布疑陣,擺出這麽一副架勢,讓自己以為她出了什麽事,以此來測試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
雖然兩者相較之下,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顏清然做了他六年的秘書兼情婦,他雖然對她說不上了若指掌,卻也不是一無所知。她絕對沒有說很麽東西能貴重得引起人的覬覦,否則她也不會在自己身邊一呆就是六年。
但是依照他對顏清然的了解,他覺得她不像是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人。就算當初她曾經做過一些很幼稚的事情,但是經過這麽多年之後,顏清然早不是當初那個青澀又鋒芒畢露的人了。
周寒墨忽然覺得,壓抑了他一整天的不安和焦慮,或許真的是一種感應也說不定。
顏清然,也許真的出事了。
周寒墨交疊著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雙黝黑的瞳孔在黑暗中散發著森冷幽光。他的目光落在牆上的液晶掛鍾上,盯著上麵的指針一點一點挪動。
他在等,等周永的消息。
莫安然再一次撥通顏清然的電話,手機裏冰涼的女聲照舊提醒著他,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等了顏清然一整天,也沒能等到她。
他沒有去接她,是因為他不想強迫她離開,不想以後她後悔的時候,會怪他,覺得是他拆散了她和周寒墨。
可是後來,他有些責怪自己,為什麽沒有去接她呢。當初明明說好了,要去接她的。
莫安然盯著手機屏幕,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已經深夜了,他依舊聯絡不到顏清然。下午的時候他打電話過去,沒有人接,他還以為她正在忙著收拾,也就沒有在意。
後來當他一直打電話,提示都是對方已關機時,他有些著急了。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她突然反悔了,還是她覺得暫時無法麵對失去周寒墨的痛苦,想要一個人藏起來。
莫安然原本打算去她家找她,但是想起之前答應過她,會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便按捺下自己的憂心,一遍又一遍撥打她的號碼。
他總覺得很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一樣。
莫安然拿過床頭櫃上那個相框,以T市的機場作為背景,笑的一臉燦爛的顏清然把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這是顏清然被他救下來的半年後,他們一起回到T市的時候,站在T市的機場前麵留的影。在那之後不久,她遇到了周寒墨,然後做了他的情人。就此,把自己困在那個人身邊,再也沒有露出過這樣燦爛的笑臉。
小然,如果當初我假裝什麽也沒看見,就那樣擦肩而過沒有救你。現在,你也不用這樣痛苦了。
可是,如果沒有在那個時候救下顏清然,估計他自己也熬不過失去黎諾的那段時光。
他們兩個的相處,就像是互相舔舐傷口的巨獸,知道彼此最深的隱痛,卻以最寬容的姿態忽略自己的傷痛,隻想著要去保護對方。真是奇怪,他們居然沒有將這樣感情發展成了愛情,而是變成了比友情更勝一籌的親情。
小然,不管需要多久,我都會給你時間。
顏清然吃了黃毛給自己送來的飯菜,她也不擔心裏麵是不是有毒藥或者其他什麽藥,如果他們當真打算對她做什麽,憑她現在的身板兒也反抗不了。
她胸口的傷還沒好,必須按時吃飯和休息。
吃完飯之後,顏清然靠坐在牆壁上,腦中飛快的組織著自己得到的信息。
這夥人是六年前製造車禍的那一批人,那麽很可能雇用他們的人也是同一個。
剛才那個領頭的說,他們抓自己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擋了對方的路。這樣一來,就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她顏晴的真實身份暴露了,所以當初雇用了這批人的雇主,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所以再次雇用他們來鏟除自己。
她當初車禍醒來之後,曾經懷疑過車禍的事情是顏家的某個人所為。可是這些年,她看著自己母親雖然支撐得很辛苦,卻還是能夠掌權顏氏企業,似乎說明了當初下毒手的人不是她的親人。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如今的身份,威脅到了某人,所以導致那人想要殺她。
這樣一來顏清然就更迷惑了!
她雖然做了周寒墨六年的情婦,但是一直很低調,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再說她在周寒墨眼裏,連個值得掛心的人都稱不上,充其量就是個還有可利用價值的人而已。有誰會看她不順眼,想要除掉她。
顏清然想的頭都痛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幹脆放棄,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之前她被迷藥迷暈了,雖然醒過來,但是意識和身體還是很疲倦,所以沒多久就真的睡著了。
睡得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外麵又傳來了什麽動靜。
顏清然有些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走到樓梯上,趴在門口麵細細的聽。
瘦猴氣憤的抄起一張椅子砸在地上,五官有些扭曲,“媽的,那個周寒墨怎麽那麽陰魂不散。上次他因為他弟弟坐了他的車,反而叫他逃過一劫,要不然他早就翹辮子了。”
他就失過這麽一次手,沒想到竟然就惹上了麻煩。
“瘦猴哥,現在怎麽辦?”一個馬仔一樣的家夥畏畏縮縮問。
周寒墨正派人四處查找顏清然的下落,他們當時沒想到周寒墨對這個小秘書居然這麽在意,所以還沒來得及善後就被對方發現了。現在事情搞得有些複雜,他們露了太多的破綻。
瘦猴啐了一口,“既然他這麽喜歡找,就給他布置幾個謎團,再找些其他的麻煩分散他的注意力。”
顏清然聽到有幾個人應了一聲,然後就傳來人離開時的腳步聲。
她悄悄退回到地下室裏,心緒卻起伏不定。
他們剛剛提到了周寒墨,難道是他發現她失蹤了,正在派人到處找她嗎?
他們剛剛還說,上次周寒宣的車禍,本來要針對的人是周寒墨。還是說他隻是在調查上次車禍的事情,根本與她無關。
顏清然一時有些不確定,皺著眉把自己縮成一團。
她多希望是前一種可能,這樣至少證明她在周寒墨心裏,也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至少她失蹤了,他還會派人找一找。
顏清然正自怨自艾,地下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下來的人是那個胖子。
他一下來,就拿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顏清然,把顏清然看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是外麵的寂靜忽然讓她生出一個主意,雖然大膽,卻叫她忍不住想要嚐試一下。
她強迫自己憋出一個笑容,看著胖子的眼神也緩和了一些。
那胖子仿佛得到了什麽暗示,扭動著肥胖的身子走了過來,一雙眼睛直直落在顏清然的身上,嘴角還掛著惡心的口水。
顏清然覺得,再被他這麽看下去,自己說不定會當初嘔出來。
於是她迎上去,一手搭上胖子的肩膀,嬌滴滴的道,“這位大哥,我、我就是個小白領而已,一沒錢、二沒長相的,能威脅別人什麽呀。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不信你好好搜搜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對人有威脅的人呀。”
一邊說著,一邊忍住惡心抓住那胖子的手,把他朝自己身上拉。
那胖子跟在瘦猴身邊也有幾年了,說起來也算是個人物,但偏偏就是好色,尤其對身材好的女人十分沒有抵抗力。
盡管下來的時候,瘦猴已經警告過他,叫他小心點,別瞧不起顏清然這個女人。此刻被顏清然這麽一勾,也早就把瘦猴的警告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顏清然見那胖子眼中露出一絲失神,頓時再接再勵,在他的掌心來回打了個旋。
感受到那胖子的手顫了一下,身體都酥了一些,眼神更是完全被欲望蒙蔽。
就是這時候了!
顏清然瞅準時機,奮起一腳踢在那胖子的**處。那胖子原本正沉溺在美人相邀的失神當中,冷不丁被顏清然踹了一腳,還正中自己的老二,登時疼得彎下腰夾緊雙腿原地彈跳。
顏清然一掌推開他,幾步爬上樓梯,拉開地下室的門。
門外果然沒有人,她剛才就是聽到外麵沒有響動,這才冒險色誘胖子想要逃跑。
沒想到還真被她蒙對了,外麵當真沒人。
顏清然暗道一聲天助我也,也來不及仔細查看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便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
正當她跑到門口,抬手就要開門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淩晨五點,周永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從別墅外麵進來。
叩叩叩!
周寒墨豁然抬頭,冷聲道,“進來!”
周永推門進去,將手上的資料遞給周寒墨,恭敬道,“少爺,這是今天一整天T市所有出入記錄,我已經仔細查閱過了,沒有顏秘書的蹤跡。”
周寒墨拿出牛皮紙袋裏的資料,快速翻閱之後,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麵,“這麽說來,她並沒有離開。”
“從顏秘書家的現場來看,她似乎是正打算要離開,就被什麽人給倉促帶走了。”周永垂頭,盡責的分析。
周寒墨點頭在,這樣說來,顏清然確實是讓人給抓走了。
他原本暴躁的心情,竟詭異的平和了一些。隻因為,顏清然並不是自己想要離開,而是被人綁走了。
這個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大少爺,似乎忽略了顏清然是在準備離開的中途,被人劫走的這一事實。
“既然查不到顏清然的出入記錄,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她還在T市,隻是被人藏起來了。要麽那些人用了別的身份,將顏清然帶出了T市。”周寒墨冷靜客觀的分析,抬頭對周永道,“你去給我想辦法調閱T市所有汽車站、火車站和機場的監控錄像,還有高速路出入口的監控畫麵,越快越好。”
周永心中哀歎一聲,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垂首領命出去了。
周永走後,周寒墨又仔細核對了一下桌上的資料,果然如同在周永說的沒有絲毫線索。
原本緩和下來的心情瞬間又暴躁異常,顏清然,你到底在哪裏?
顏清然的手剛觸到門把手,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她有些慌亂的隨手從旁邊抄了一支木棒拿在手裏,準備外麵的人一進來,她就狠狠給他一棒子。
她都看到那人伸了一隻腳進來,沒想到被她踹了一腳的胖子正好從地下室爬上來,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小心,那臭婊子拿著一根木棍準備偷襲。”
顏清然被嚇壞了,不管不顧一棒子揮了出去。
誰想到她動作快,門外那人的動作卻更快。一下子閃身進來,抬手架住她的木棒,再順帶大力一扭將木棒奪走,再反手一棒子敲在了顏清然的頭上。
顏清然隻覺得腦袋上一陣劇痛,身子在原地晃了晃。感覺有溫熱的**順著腦門流了下來,卻來不及看清到底是什麽,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黃毛一見顏清然被自己打暈了,這才丟下棒子對胖子喊,“你他娘的怎麽會事,怎麽會讓她跑上來。要不是老子剛好回來,就給她逃出去了。”
胖子被他吼得縮了縮,知道這事兒是自己有錯在先,也不敢分辨,隻拎著顏清然就打算將她帶回地下室裏。
碰巧這時候,瘦猴接完電話回來,看到胖子把顏清然扛在肩上,皺著眉問,“怎麽回事?”
胖子目光閃了閃,知道躲不過,隻好老實回答,“剛才這女人色誘老子,趁老子不防備的時候踢了老子一腳跑了出來。剛好黃毛上完廁所回來,順手給了她一棒子敲暈了。”
瘦猴勃然大怒,抄起黃毛剛剛丟在地上的棒子就給胖子砸了過去,“你小子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胖子瑟縮一下,沒敢躲,被一棒子砸在肩膀上,差點痛的把顏清然摔下來。
瘦猴看到顏清然額頭上血流如注的傷口,皺著眉責備,“怎麽下手這麽重,帶下去處理一下,別弄出什麽事來。”
黃毛和胖子應了一聲,帶著顏清然下了地下室。
瘦猴一個人坐在上麵的房間裏,沒過一會黃毛和胖子處理好了相繼上來,站在瘦猴對麵。
瘦猴抬眸看了他們一眼,緩緩道,“老大說過幾天會過來,這幾天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這女人你們給我看好了,她既然那麽有力氣,就別給她飯吃,餓她幾天就老實了。至於周寒墨那邊,黃毛,你去幫幫大牙他們善後,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這兒來。”
“知道了!”黃毛和胖子同聲應和。
周寒墨度日如年的過了兩天,周永那裏卻還是沒有好消息傳來。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沒有查到顏清然被人以任何途徑帶出T市,綁架她的那批人,還藏在室內。
這天一早,一夜未睡的周寒墨匆匆吃了早飯,就又開車到了顏清然的家裏。
他想再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剛從電梯裏出來,周寒墨就看見顏清然家裏有人影一閃而過。他頓時心生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從打開的門縫裏觀望。
隻見一個穿著白色短袖體恤,黑色七分褲和運動板鞋的男人站在客廳裏,因為背對著門口,所以看不清楚長相。
周寒墨本想再往前一步看個仔細,卻踩到了地上的花瓶碎片,發出一聲細微的脆響。
“誰?”那男人豁然回頭。
周寒墨總算看清了他的長相,很陌生,他之前從未見過。
這個男人長得十分溫和麵善,雖然算不上十分的英俊瀟灑,卻很耐看。五官十分柔和,帶著容易親近的和氣,就像周寒宣一樣,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讓人覺得很平易近人。
可是周寒墨卻對他沒什麽好感,甚至帶著天生的敵意一樣。
莫安然一回頭,就看到周寒墨黑著一張臉,警惕的盯著自己。
因為顏清然的關係,莫安然對周寒墨沒什麽好印象,見他臉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當然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
剛剛他上來的時候,看到顏清然的房門開著,本來還挺高興,結果進來一看,差點沒被嚇死。
他當時就斷定,顏清然肯定是出事了。
他本來不打算上門找人,因為他想給顏清然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可是顏清然上次從他那拿走的藥吃完了,他計算好了時間,知道她的藥不能中斷,所以才送過來,順便看看她的情況。
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刺激的場麵,恰好又在這個時候碰到周寒墨,就自然更沒什麽好臉色了。
周寒墨見他不理自己,卻也看出來他似乎是和顏清然極為熟悉的人,因為他竟然自動自發的開始收拾屋子的東西,而且擺放回去的位置與之前毫無二致。
腦中閃過一個猜測,周寒墨一張臉更加黑了。
莫安然感受到對方盯著自己的視線又增加了幾分敵意,十分無奈的歎氣,覺得他著敵意來得毫無道理。
要是早弄清楚他對小然的感情,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種地步。
莫安然雖然很不想主動開口,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今天到這裏來,可能也是為了找小然。既然小然出了事,說不定他那裏會有什麽線索。
“你,知不知道小然在哪裏?”莫安然冷淡的問。
卻不想,這個稱呼直接叫周寒墨炸毛。
就是這個稱呼,就是這個聲音,那天晚上顏清然喝醉了,替她接電話的就是這個人。
周寒墨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就連好脾氣的莫安然也感覺到了幾分冷意。
“你是誰?和顏清然是什麽關係?”
莫安然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周大總裁,難不成現在是在吃醋,還是為了顏清然而吃他的醋,這簡直毫無道理。
“我和小然是什麽關係,用不著你來管。倒是周大總裁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才應該跟小然撇清關係才對。”莫安然清清冷冷道。
周寒墨眉頭緊蹙,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你認識我?是顏清然告訴你的?你到底是她什麽人?”
莫安然笑了笑,十分溫和又好脾氣,“周大總裁和施家小姐的婚禮可霸占了近段時間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我就算想不認識你,都很難吧。況且,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和小然之間的關係!”
“我……”周寒墨語塞,他似乎確實沒有資格。
但他該死的真是恨透了這種說不上話的感覺!為什麽以前他沒有發現,總覺得顏清然對於自己來說可有可無,什麽都不是。沒想到今天被人這麽一問,才發現他對於顏清然來說,也是什麽都不是的人。
莫安然覺得再這麽吵下去,他永遠也別想知道答案。所以決定還是自己先退一步,於是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我隻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這兩天找不到她。她本來說好參加完你的婚禮,就跟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