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綁架了

第三十二章 被綁架了

顏清然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她並沒有十分清醒,腦子裏仍然有一團漿糊一樣的東西,將所有意識牢牢束縛住。

她覺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一樣,可是卻覺得很累,身體酸軟僵硬得厲害,尤其是四肢,好像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不動,肌肉都嚴重老化了一樣,難受的很。

顏清然很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還是一片漆黑!

天黑了嗎?自己這是在哪睡著了啊?

顏清然覺得自己似乎躺在地板上,有一股塵土的味道縈繞鼻端。

她雙手背在身後,側躺著,膝蓋蜷縮起來,抵在胸口上。

顏清然試著動了動,卻悚然一驚,因為她的雙手和雙腳竟然被綁著,根本動彈不得。

難怪她會覺得自己四肢僵硬!

意識漸漸清明,顏清然這才發現,自己不止四肢被綁著,眼睛上還蒙著一塊黑布,嘴巴上也被大塊膠布封住了。

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顏清然有些後知後覺的想,頭腦還是昏沉得厲害,腦中卻急速回憶著發生的事情。

她去參加了周寒墨的婚禮,目睹了他的豪華婚車載著他和他的新婚妻子離開,然後她開車回了自己的小三居。

回到家之後,她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電梯正在維修。明明她回去的時候,電梯還是好的。

她當時著急離開,並沒有另作他想,拎著行李箱打算走樓梯。

然後呢?

顏清然甩了甩頭,努力想將遊離在宇宙之外的神智拉回來。

然後她走到樓梯口,還沒來得及下樓,就忽然被人從身後拿一塊手絹捂住了口鼻。

那手絹,好像有問題。

她能聞到那手絹上有異樣刺鼻的味道,然後她隻吸了兩三口氣,便覺得意識昏沉,後來——

後來,好像就暈過去了!

再後來——

再後來她就醒過來了,然後就被人綁在了這裏!

到底是誰綁架了她?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

自己平日一直活的很低調,如果硬要說得罪了誰,多半也隻有施佳媛了。可是她都已經和周寒墨結婚了,自己也準備要離開,根本構不成她的威脅才對。

除了施佳媛,還會有誰?

難道說,是顏家的人?

不,不會!顏家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就算知道了,也不該是找人綁架她,而應該將她接回去才對。

到底是誰,會綁架一個長相普通的都市小白領呢?!

她當時是被突然襲擊,根本沒能看到對方的長相,甚至連掙紮都沒有,就被綁走了!

顏清然費力的掙紮了老半天,這才成功的讓自己坐起來。

她一時有些心亂如麻,胸口的傷還沒能好徹底,此刻有些隱隱泛疼。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臉上的神經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抽搐,這是沒有按時吃藥的症狀。

不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誰,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不知道他們未來會怎樣對待自己……

太多的未知數,叫顏清然心底深處生出一股絕望!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自己失蹤了。

莫安然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吧,看見自己沒有按時去他那裏報道,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找人。

萬一他認為自己一時不能麵對離開周寒墨的痛苦,所以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呢?

不知道這群綁架自己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自己那麽倉促的被綁走,如果那些人足夠精明的話,可能莫安然會被騙過去也說不定,可能他真的會認為自己一個人躲了起來也說不定。

顏清然一時思緒亂如麻,不確定自己的失蹤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六年前的車禍,有莫安然湊巧經過救了她。

那六年後的綁架呢,有沒有人那麽剛巧的發現,然後來救她呢?

顏清然閉了閉眼,心中默念了一邊周寒墨的名字。

你會發現我的失蹤,然後來救我嗎?

周寒墨有些煩躁的將領結扯下來扔在一旁,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如此焦躁不安。

施佳媛笑意盈盈的坐在柔軟的大床上,眼底有一抹燦亮的光。

她的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浴巾下飽滿柔軟的胸部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一抹調皮的發絲垂下來,溜了進去。她的身體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沁香,欲拒還迎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勾人。

但是周寒墨卻一點也不動心,他快要被心裏莫名其妙的不安搞得發瘋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從下午他們坐著婚車回來別墅之後,他就一直覺得焦躁不安。這種情緒壓根沒有緣由,更別說發泄的出口了。於是周寒墨就這樣被折磨了一個下午,就算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看了一下午的財務報表也沒能靜下來。

“寒,你怎麽了?”施佳媛關切的問道。

周寒墨的表情實在過於明顯,濃黑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眉宇間的焦爍,就算隔著很遠,她也能看到。

更別說,他還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臉孔。

周寒墨冷冷看了施佳媛一眼,道,“不要以為結婚之後,你就天真的以為能掌控我的一切。”

施佳媛被嗆得滯了滯,小臉上浮出一抹委屈,“我、我沒有掌控你的意思,我隻是、隻是關心你而已。”

“收起你的關心,我不需要。”周寒墨冷冷一笑,眼底滿是不屑。

商業聯姻罷了,沒必要搞得像是你情我願的恩愛情侶。

他周寒墨看中的是她施佳媛背後的家族勢力,可不是這個隻能作為發泄工具的人。

施佳媛原本燦亮的雙眸暗淡下去,動了動嘴,卻什麽也沒說。

周寒墨拎起掛在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今晚你自己睡,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施佳媛愣在床上,看著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自己,就這麽開門走了。

今晚,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他居然,就這樣留她一個人在新房裏,獨守空閨!

施佳媛怔怔的坐在床上,咬牙切齒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周寒墨,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能硬到什麽程度。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不止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周寒墨一路穿過長廊下了樓,推開別墅的大門,站在夏夜裏有些燥熱的空氣中。門口芍藥花熱烈的綻放著,在空氣中交織出一片馥鬱的芬芳。

周寒墨用力喘了口氣,心底壓抑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他煩躁的低吼一聲,踹開車庫的門。

一路開著自己的卡宴下了山道,周寒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要去哪呢?

忿忿的搖下車窗,任由夜風吹亂了自己梳得一絲不苟的發。

剛才他在想要去的地方時,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顏清然的家。這算怎麽回事,他竟然在新婚之夜,想要去自己情婦的家。

難道是施佳媛的身體對自己的吸引力真的不夠,還是自己已經習慣了擁抱顏清然的感覺。

不管怎樣,這似乎不是個好前兆。

昨夜歡愛之時,他還逼著顏清然給自己承諾,她不會就此離開。

當時顏清然的表情,讓他現在想來有些心驚。

她依然笑著,不是他平常見慣了的優雅得體的職業笑容,也不是那次在她家吃飯時看到的隨性溫和的笑,她笑的很疏離、很淡漠,像是在敷衍一個孩子一般,說出了那樣一句承諾。

寒墨,我把我的心給了你,我就沒有打算過要讓它離開!

他忽然有些不安,覺得自己被顏清然給愚弄了!

右腳重重踩了油門,車子如同一發炮彈一樣彈射出去。

黑色的卡宴停在顏清然小區門口時,周寒墨輕車熟路的下車朝她家走去。

電梯門口掛著檢修的牌子,周寒墨轉身打開了消防通道的門。

顏清然的家在五樓,爬上去也不會很費力。

周寒墨腿長,三兩下爬到五樓,看到樓梯口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行李箱時,心底有一絲觸動。眼神閃了閃,又不以為意的繞過,打開門拐進走廊。

顏清然家所在的小區是一梯兩戶,此刻左邊的那戶房門緊閉,右邊的房門會霍然大開著。

周寒墨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快步走了過去。

宛如台風過境的場麵映入眼底,原本溫馨的家此刻雜亂不堪,沒有了主人的房間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生氣。

布藝沙發被整個反倒了,沙發墊子四處散落,上麵還有刀劃過的痕跡,露出裏麵大堆大堆的泡沫墊子。

米黃色的床簾被拽了下來,橫陳在牆角。電視櫃的抽屜被拉開,裏麵的東西全部被翻了出來,雜亂的堆在地上。

臥室、客房和書房也是如此,就連廚房也沒能放過。

周寒墨忍不住冷了一張臉,顏清然果然不在。

她到底還是騙了他,一邊說著會留在他身邊的話,一邊做著要離開的打算。

一種被欺騙和愚弄的憤怒湧上心頭,周寒墨忍不住重重一腳踹在一條茶幾腿上,鋼化玻璃的茶幾被踹得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歪倒在了一邊。

周寒墨掏出手機,極快的撥通了顏清然的電話。

那頭傳來冰冷的女聲,一遍一遍提醒著他: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周寒墨握著手機站在原地,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他咆哮一聲,將手機狠狠砸在對麵的牆上。堅硬的機殼在牆上刮出一道劃痕,然後碎裂成三塊。

後蓋彈飛到了一旁雜碎的魚缸旁邊,電池原地蹦噠了幾下躺在一堆紙屑上,主機順著牆壁落下來靜靜待在壁腳。

周寒墨麵目猙獰,雙目赤紅,牙齒緊要在一起,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好!很好!

顏清然,別讓我找到你!

否則,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顏清然坐在原地適應了一下,嚐試著將心靜下來。

這裏似乎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四周圍安靜得連她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有一股嗆鼻的黴味,看起來這裏好像是個地下室,而且荒廢了很久一樣。這群人還真是會找地方。

似乎隱約有對話聲傳來,顏清然凝神聽了聽,聲音有些模糊,不太清楚。顏清然慢慢挪動,直到背抵在牆壁上才停下來,然後慢慢沿著牆壁朝一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挪去。

還要盡量不發出巨大的響動,以免驚動了外麵那群人。

顏清然猜的沒錯,這裏確實是一個地下室,那群人將她擄來之後,綁住手腳,蒙住眼睛封住嘴,然後就丟在了這兒。

上麵隻留了三個人看守,因為看守的是個女人,而且還被五花大綁,所以他們比較放鬆,沒有在下麵死守著。此時,那三個人正在上麵吃飯。

一個染著黃毛頭發燙成掃把狀,耳朵上一排鉚釘耳環,看上去隻有二十五六歲的小流氓,狠狠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對著桌子那頭一雙賊眉鼠眼的男人道,“瘦猴哥,聽說您已經跟著老大十幾年了,是不是真的?”

瘦猴一雙晶亮的老鼠眼閃了閃,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神色,“這可不是吹的,我在老大手底下,那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

黃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給瘦猴杯子裏又添了酒,“那瘦猴哥,你跟我們講講老大的輝煌曆史唄。聽說老大幹了很多大事兒,條子那兒都抓不到證據,這是不是真的啊?”

一旁長著一臉橫肉的猥瑣胖子往嘴裏塞了大塊肥肉,笑的臉上溝壑縱橫,“老大的水準,這些條子努力一輩子也別想趕上。遠的不說,單說T市六年前的顏家車禍案,那些條子查了六年,到現在不是還當無頭懸案在那掛著呢麽!”

顏清然此時剛好挪到門邊,聽到胖子說的這句話,登時心頭一跳,暗叫不妙。

如果這夥人是六年前車禍的始作俑者,要是知道她就是本來已經死了的顏晴,肯定會把她殺人滅口。

顏清然心跳如鼓,慌亂到了極點,隻想著快點想辦法逃出去。

心中不斷祈禱著,希望莫安然他們能夠盡早發現自己失蹤,趕來營救。

門外黃毛雙目發光,捧著酒杯看著瘦猴,“瘦猴哥,原來六年前顏家父女的車禍案是老大出的手啊,難怪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嗬嗬嗬,能跟著這樣的老大,我還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瘦猴但笑不語,一口氣將酒杯裏的啤酒喝了個底朝天,又重重將杯子放回桌麵上。

他臉上掛著明顯的崇拜,對於他這個老大,瘦猴相當佩服。

他們這些人,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像佛祖報道去了。又或者點子背點,讓警察給抓了去,吃一輩子牢飯。

他當初出來混的時候,是抱著必死的心態,最開始也不是在這個老大手底下,輾轉換過好幾個大哥。可是幾經生死下來,他本來都有些倦了,卻被現在的老大看中了,帶在身邊。

這個老大和他之前跟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沉穩、謹慎,做事情簡直滴水不漏。

他們現在幹的這些勾當,哪一樁被發現了,都是挨槍子兒的命。可是他的老大,愣是能幹的叫那些警察一點證據都抓不到,就連有些時候遇上狠毒點的客戶想要將他們也滅口,都能叫老大收拾的服服帖帖、動彈不得。

安穩享受了十幾年刺激又安全的生活,瘦猴對這個老大越發死心塌地。

那黃毛見瘦猴不說話,又忍不住開口,“瘦猴哥,我才到老大手底下,你能不能多說一點關於老大的事情給我聽聽,好讓我知道知道自己跟了個怎樣的大哥啊。”

這黃毛似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叫黃毛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咚的一聲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眼中閃著怒火,“別說我沒警告過你,要想在老大手底下做事兒,首要原則就是別想著打探老大的事情。不該你知道的就別瞎打聽,該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

那黃毛愣了愣,趕緊陪著笑臉,“是,是!瘦猴哥,是我滿嘴跑火車不著調,以後絕不敢了。瘦猴哥消消氣,消消氣。”

一旁的胖子也來打圓場,給瘦猴把酒杯灌滿了,舉著自己的杯子過去,“瘦猴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剛來,不懂規矩。還不快點給瘦猴哥道歉,瞧你那不開眼的樣子。”

那黃毛趕緊打著哈哈,一臉賠笑的舉著酒杯。

到底是一起混的兄弟,瘦猴也好太擺臉色,隻警告的說了句“以後注意點”,便仰頭幹了那杯酒。

那黃毛像是個話嘮,一不說話就難受似的。得了教訓,知道不能在老大身上打轉,吃了幾口菜就換了個話題,“那瘦猴哥,這次綁回來這個女的,老大打算怎麽處理?”

那瘦猴吃了口菜,放下筷子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地下室門,剛才他好像聽到點動靜。

“怎麽了,瘦猴哥?”胖子警覺問。

瘦猴眯了眯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剛才好想聽見地下室有動靜,那女的似乎是醒了。”說著站起身來,衝兩人一招手,“走,下去看看。”

黃毛搶先一步打開門,三人順著台階到了地下室。

瘦猴打開燈,看了看房中的情形,目光落在顏清然淩亂的衣服和地上清晰的痕跡上,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這女人醒來多久了,又都聽到了什麽。

好在剛才出了六年前車禍的事情之外,他們並沒有說過太多事情,隻要事後把這個女人處理掉,應該沒什麽威脅。

瘦猴衝黃毛使了個眼色,後者大步過去摘掉顏清然眼睛上的黑布。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顏清然的眼睛生疼,她不自覺的閉了閉眼,等適應過後,才緩緩睜開,然後看到了雙手環胸不懷好意看著自己的精瘦漢子。

他一雙老鼠眼閃著精明算計的光芒,讓顏清然很不舒服。

在這種人麵前,如果表現的鋒芒太露,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顏清然調整一下心緒,擺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畏縮樣子。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

瘦猴皺了皺眉,他跟蹤過顏清然一段時間,知道這個女人看起來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心思玲瓏。

不過瘦猴也沒有太過深究,到底是女人嘛,上次被施佳媛找人半夜綁架,不也是被嚇得半死還住了院。這次比上一次可又要嚇人得多,她不可能不害怕。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怪隻怪你擋了別人的路。”瘦猴陰森一笑,露出一排黃牙。

顏清然抖了抖,又不自覺的往角落裏縮了縮。

“我、我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能擋、能擋誰的路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吧,在送你上路之前,我們暫時還不會對你怎麽樣。”瘦猴邪邪一笑,轉頭對黃毛道,“給她弄點吃的下來,雇主還沒給錢之前,不能叫她有事。”

那黃毛應了一聲,轉身噔噔噔跑了上去。

“顏小姐,我警告你聽話一點,否則我不能肯定我手底下的兩個弟兄會不會也對你這麽客氣。不管你剛才聽到了什麽,你都沒機會告訴別人。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免得受苦。”

瘦猴狠狠瞪了顏清然一眼,轉身走了。隻留下那個長相十分猥瑣的胖子,一雙眼睛直勾勾落在顏清然的身上。

顏清然被他盯得心裏發毛,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春光乍泄了。

她那天參加完婚禮,為了搬東西,特意換了身輕便的衣服。上身是一件韓版的寬大T恤,下身是牛仔七分褲。

剛才因為她一直的掙紮,T恤寬大的領口有一邊落在了肩膀下麵,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半邊飽滿誘人的胸部。

那胖子猥瑣的目光落在顏清然瑩白的胸部上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朝她逼近過來。

顏清然心底竄出一股寒意,腦中快速閃過各種自救的辦法。可是自己現在身在狼窩,就算叫破了喉嚨,估計那些人除了嗤笑之外,是不會對她生出半分同情來的。

眼看著那人就要逼近自己眼前,伸出一雙肥膩的手,朝她的胸部襲來。

顏清然惡心的幾乎嘔出來,胃裏翻江倒海,眼底已經因為驚懼浮出了一絲淚花。

“喂,瘦猴哥說了,叫你別輕舉妄動。老大沒來之前,這小妞誰也不能動。”

那胖子回頭,見是黃毛拿了吃的回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露出一個猥瑣至極的笑容,“那我就先留她幾天,等老大來了,向他申請一下。老子好久沒碰女人了,尤其是身材這麽好的女人。”

那黃毛白了胖子一眼,嘟囔一句“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身上”,然後將吃的放在顏清然麵前,俯身解開綁住她手腕的繩子,“你最好別妄想逃跑,這裏隻有一個出口,而我們會二十四小時守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