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長生不老
第十八章 長生不老
楊文峰從開始的一個星期去一次醫院到現在每兩天都趕過去,每天上午還抽空給護士打個電話。周玉書每次一見到楊文峰來,蒼老的臉上都會露出安慰的笑,而楊文峰也會盡量裝出開心的表情。然而,每次離開時,他心情都異常沉重。周伯伯在人世的時間不多了,醫生多次明確向他表示,由於老人多個器官出現功能障礙,現代醫學能夠做的是維持一天算一天。醫生還說,按照老人的情況,本來堅持不到這麽久的,他們都對周玉書的頑強生命力感到不可思議。楊文峰隱隱感到,目前唯一讓周伯伯撐著的就是他們兩人正在進行的調查。
楊文峰一邊想快點讓事情水落石出,一邊又暗暗擔心,水落石出之日也許就是周伯伯失去寄托而辭世之時。離開高幹病房後,他低著頭匆匆走。最近,他感覺到每次離開心肺深切治療部後都有一些眼光跟蹤著他,不過他沒有心情多想。有一次他在病房入口的接待處見到公安廳刑警隊的梁科長,梁科長支支吾吾,楊文峰也沒有去多問,更沒有心情去多想。
今天剛剛邁出醫院大門,迎頭被一個麵熟之人攔住。
“楊先生,你好!好久不見了。”
楊文峰也禮貌地說“你好你好”,但卻一時想不起此人是誰。那人看出來了,哈哈一笑,“我是東莞的王永台……”
楊文峰這才恍然想起,眼前確實是王永台董事長,然而卻好像年輕了十幾歲,難怪自己覺得麵熟卻對不上號。現在的各種女明星都靠化妝品和手術刀把自己搞得一天比一天年輕,有些看起來像人妖似的,沒有想到,台商王永台也陡然年輕了不少。楊文峰想到這裏,微笑起來。
“我聽說你外甥昌威那孩子回來廣東了,想過來問一下你們有什麽需要。”
“哦,是這樣,謝謝。那孩子挺好的,多謝董事長關心,我們沒有什麽需要。”
楊文峰心想王董事長大忙人,到醫院肯定有事,於是客氣地告辭。王永台並沒有告辭,也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親熱地把他拉過一邊,放低聲音說:“我專門在這裏等你,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楊文峰微微一愣,一時想不出王永台會有什麽事找他。這時,王永台開門見山地說:“我是來救你周伯伯的!我有辦法,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楊文峰不覺一怔,他知道周伯伯的病情是經過中國最權威的醫療專家會過診的,已經不是現代醫學可以挽救的。但當他看到王永台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心念一動,點點頭,跟著王永台坐進他的奔馳車。司機把車子開離醫院後,楊文峰回過神來,問道:“周伯伯的病已經沒有治了,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說周玉書的病沒有治了,你能夠告訴我他得的是什麽病嗎?”王永台笑著反問道。
楊文峰搖搖頭。“其實周伯伯害的不是什麽病,而是年紀老了,平時沒有注意身體,加上各個器官都出現功能障礙,特別是心髒、肺部和肝髒幾乎都出現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引發綜合症,互相影響,結果短期內出現了心髒病、肝硬化和肺部穿孔。我想現在就算華佗再世,也回天乏力了。”
“你的意思是周局長其實根本沒有得什麽致命的病,而是平時保養不好,加上年老體衰,各個器官都出現問題,大限已到,對不對?”
楊文峰點點頭。
“既然周局長沒有某種具體的致命的病,當然無法醫治,現代治病救人的醫學自然派不上用場。其實大家都知道,周局長一生兢兢業業工作,積勞成疾,現在身體內的主要器官都壞的懷,舊的舊。這也算是老死的一種吧。”
楊文峰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不把周局長的病作為病,而是想辦法延長他的生命,也許事情就不同了。”
楊文峰疑惑地看著王永台。王永台滿麵堆笑,過了一會才說:“其實,楊先生,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受人之托。委托我的人了解你周伯伯的情況,而且他已經有確切的把握不但可以讓周局長活下去,而且還可能活過百歲。不然的話,他不會鬥膽委托我找你的。你也知道我很忙!”
奔馳車裏隔音很好,王永台又說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但楊文峰還是沒有馬上明白過來,他在心裏又把王永台的話慢慢念了一遍。
這時王永台從小車座位旁的手提箱裏拿出一張紙:“願意幫你忙的人在香港等你,如果你可以這兩天過去的話,按照這個地址去找他們。我提醒你,錯過這個機會,就沒有下一個了。”
楊文峰收下地址,抬頭看時,小車已經停在自己家公寓的樓下。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麽,楊文峰禮貌地說了再見後就下車了。
當天晚上,輾轉難眠,滿腦子想的都是生生死死。第二天一早,他就打電話給王媛媛請假,王媛媛焦急地詢問情況,他簡單地說了一遍,沒有等王媛媛反應過來,他就放下了電話,然後趕到廣東東站搭上第一班直通車到香港。
楊文峰到達香港九龍火車站後馬不停蹄,按照王永台交給自己的地址找到尖沙嘴的半島酒店。他在大堂接通了房間的電話,電話響了三聲就有人接聽。電話中的人聽到“楊文峰”三字,聲音中立即透出了尊重和興奮。電話放下後不久,一位年輕人恭恭敬敬走出電梯,躬身向楊文峰行禮問好。然後為楊文峰帶路進入酒店貴賓專用電梯,上到酒店頂層。
楊文峰知道這半島酒店是世界上最貴最豪華的酒店之一,但上到最高樓層時看到總統套房門口站立著兩位比這兩年的選美冠軍還要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其中一個小姐把房間門輕輕推開,請兩人進去。那年輕男人畢恭畢敬地招呼楊文峰坐下,謙恭地說:“楊先生,你在香港期間,這套房間就由你使用,住多久都沒有問題。我剛剛已經通知老板,他馬上就會從澳門趕過來,半個小時就會到……”
“澳門過來隻需要半個小時?”
“聽說楊先生到了,唐先生就決定馬上坐直升飛機趕過來。半個小時後飛機就會到達酒店樓頂,楊先生如果在這裏有任何需要,招呼門口的兩位小姐就可以了,她們是24小時值班的。”
說罷,那年輕人唯唯諾諾退了出去。楊文峰站起來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總共有四個房間,雖然家具看不出特別,但楊文峰知道這裏的總統套房的房價一晚上應該不少於三萬人民幣。且不管是否可以找到救治周伯伯的方法,自己過來能夠住一晚上這樣的房間,也不枉此行。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心情也就輕鬆下來。心情一放鬆,腦袋也就開始轉。
他不是不知道最近事情有些古怪,那些盯住自己的眼睛,平時總是喊叫忙得要死的梁科長不時悠閑地出現在一些不該出現的場合,王媛媛那時常走神的表情以及她對周伯伯的想了解卻又不敢接觸的微妙態度……當然還有最奇怪的是堂堂的東莞台商商會副會長王永台竟然成為某人的跑腿,而那位能夠指使王永台的人則聲稱可以讓垂死的周伯伯活到一百歲……這一切實在太離奇了,不過楊文峰現在心裏隻想著兩件事,周伯伯的生死和他們兩人正在進行的調查,至於其他的,他找不到多餘的腦細胞去思考。
當然他到香港來之前已經左思右想,考慮清楚了,無論是出現什麽情況,自己都不會有什麽損害,更加不會應付不過來。這時他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腦袋冷靜下來。腦袋稍微一冷靜,他就開始猜測到底是誰請他到香港會麵。據他掌握的情況判斷,全香港能夠住得起這間世界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的絕對不下二十萬人,但能夠登記住進來的則絕對少於一萬人,因為這種酒店就算是讓房間空置,也不會隨便把總統套房租給沒有社會地位的人住。再想了一下,楊文峰倒吸一口涼氣,這種總統套房在任何情況下都隻會租給登記人,而不會同意租房者在登記後招待其他客人。現在他楊文峰不但住進來,而且還被告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楊文峰心裏明白過來:香港和澳門可以做到這點的不超過二十人。
會是誰呢?港澳前二十個有頭有麵的名人還是叫得出來的:董建華,李嘉誠,何厚鏵,霍英東……,不過沒有必要猜來猜去了!房間隔音功能極強,但楊文峰還是分辨出從頭頂上傳來的直升飛機輕微的降落聲音。
五分鍾不到,小姐敲門進來通報有客人來訪,楊文峰連忙站起來,看到從門口走進來一位高大的老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澳門新賭王唐明治。楊文峰比見到董建華特首和首富李嘉誠還要吃驚。這位唐明治是在澳門賭牌開放後從美國回到澳門投資的,短短七年已經在澳門開了五家五星級賭場,很快取代澳門原賭王何鴻森的位置,成為澳門新一代的賭王。據說,這位唐明治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每年都要和從北京南下休假或者視察的總書記和總理餐敘,當然他最讓人稱奇的還是:如今已經八十多歲,卻仍然擁有六七個年輕貌美的二奶,而且每個二奶都好像從心理到生理都很滿足的樣子。讓世界上各地老人富翁們都羨慕不已。
楊文峰發怔的一瞬間,唐明治已經伸過手來。寒暄過後,兩人仍然牽著手一起坐到沙發上。服務員端上咖啡飲料和各種小點心後很快退了出去。楊文峰看到隨同唐明治一起來的跟班和保鏢也留在了門外。
“小楊先生,住得還好吧?”
楊文峰連連點頭。
“不過,就算住得不好,我也無能為力啦。”唐明治爽朗地笑起來,“因為全香港或者說全中國都沒有比這個房間更舒服更方便的了。”
楊文峰也大笑起來,用以放鬆自己。在唐明治調咖啡的時候,他乘機觀察了一下麵前的老人,心裏不覺暗暗慚愧,不要說拿麵前的老人和周伯伯比較,就算和自己比,恐怕也不得不承認,唐先生更加紅光滿麵,更加精神抖擻和更加神采奕奕。
“小楊先生,你比我小太多,我就不客氣地開門見山吧。我今天約你來,是還我一個心願,報一個大恩的!”
楊文峰專注地聽著。
“我是澳門人,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年輕時我在賭場做過疊碼仔,也幫妓女拉過皮條,還殺過幾個人,當然都不是什麽好人。後來我在澳門也算混出了個人樣,可是隨著葡萄牙殖民統治者加強澳門的管理,我們一起闖世界的兄弟有的身陷大牢,有的流亡海外,剩下我們幾個勢單力孤,於是生出想金盆洗手、重新做人的念頭。可是我們隻會開賭場,隻會坑蒙拐騙,除此之外,什麽也不會呀。澳門是中國唯一可以設立賭場的地方,但是賭場牌照卻隻發給有宗主國背景的混血家族何家。也就是說,我們要想在澳門幹,就隻能為何先生打工。看看沒有什麽前途,我當時從澳門到香港,輾轉到美國賭城拉斯維加斯。過去五十年,我在那裏打出了一片天地,後來又把賭場業務向柬埔寨和馬來西亞擴張。賭場事業可以說蒸蒸日上,如日中天。我的賭場擴張到東南亞和韓國,都快把中國包圍起來了,可是始終無法在中國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唐明治停下來,喝了口咖啡,並不看楊文峰。這讓楊文峰鬆了口氣,他清楚自己正卷入一件超過他理解力的大事,他隻不過是這件大事中的一個小小的環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最明智的就是聽,認真地聽!
“澳門是我的家鄉,也是中國唯一允許開設賭場的地方,可是……你看看過去半個世紀,香港從一個和澳門差不多的港口發展成今天的國際都市,再看看和澳門相連的祖國大陸,成千上百個城市初具規模,再回頭看看澳門,幾乎還是一成不變的老樣子。中國人喜歡賭博,這是世人皆知的。澳門作為中國唯一可以設立賭場的地方,本來這些年應該欣欣向榮,發展成大型集旅遊和娛樂消費於一身的城市的。如果善加管理,賭場可以帶動整個城市繁榮起來。可是澳門的賭場這些年帶動的反而是黑社會集團猖獗和社會治安的日益惡化。究其原因就在於賭場牌照的壟斷,諾大個澳門,賭牌隻被一家一姓控製在手裏。長期以來,沒有競爭,也自然沒有了發展沒有了進步。這就是為什麽我的家鄉始終處於不死不活的境地。這些年中國經濟快速發展了,大家有了錢,中國遊客幾乎帶動了世界各地的賭博業。可是澳門卻還是老樣子,以不變應萬變。澳門賭王靠手中的唯一一張賭牌使得個人財富日進萬金,可是澳門人民的生活水平相比較大陸和香港卻每況愈下。作為澳門人,我看得清清楚楚,心裏疼得很呀!”
楊文峰大致聽出了一點門路。他安靜地為唐明治續上咖啡。
“澳門收回後,很多有識之士認識到必須開放賭牌,輸進新血,打破一家獨霸的壟斷局麵,把澳門建成集娛樂賭博和旅遊消費於一體的城市。可是既得利益的力量確實太大了,他們畢竟是現有體製的受益者,而且在中央又有人。所以整整一年多澳門特區政府都無法拿定主意。就是在這個時候,周先生,也就是你的周伯伯周玉書先生,通過調查,寫出了自己獨特的看法,他直接把報告送到中央。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又哪裏是幾個億萬富翁和北京的腐敗官員可以比的,中央政治局會議就他的報告專門開會,決定開放澳門賭牌。”
唐明治說到這裏長長舒了口氣。
“就這樣,我回到了澳門!”
唐明治說完這句就停了下來,楊文峰知道他為什麽停下來,因為唐先生回到了澳門的故事是全世界華人都知道的,沒有必要再由他自己口中說出來。唐明治回到澳門,自己投得一個賭場牌照,又通過子公司投得兩個賭場牌照,然後在短短幾年間在澳門大量投資,興建賭場和酒店,他的賭場不允許黑社會參與,不允許疊碼仔搗亂,深得大陸遊客喜歡。2006年時,他的賭場營業額第一次超過了何先生和其他幾位賭場場主,成為名副其實的澳門新賭王。
“我回到了澳門!!”
唐明治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眼睛深邃地盯著屋頂上的吊燈。楊文峰聽出話裏的感情,陪著他一起深情地看向華麗的水晶吊燈。
“我雖然無緣和你周伯伯相識,但我一直感激他,敬重他。是他給我這個機會,也是他給了澳門新生。隻有你周伯伯這樣大智大慧的人才能夠看清楚形勢,這些年中國遊客每天都把過百萬上千萬的賭資輸送給美國和周邊東南亞國家的賭場,你周伯伯的一紙建議,讓我們澳門加入了競爭,而且我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他停了一下,臉色有些陰沉。“小楊先生,當我聽到周先生生命垂危的消息,心裏很難過。他才七十六歲,比我小了整整十歲,怎麽會這樣?我想報答他,也算是完成我的心願。而正好,隻有我能夠幫他。”
楊文峰這時微微挺了下身子。唐明治注意到,看著他。楊文峰說:“唐先生,我恐怕周先生……醫生已經盡力了。”
“我相信醫生已經盡力了,不過醫生是治病的,醫生沒有辦法抗拒老年死亡,他們也不想抗拒。小楊先生,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人類一直在追求,好像永遠無法追求到,但卻從來不肯停止追求的東西是什麽嗎?”
楊文峰沉思片刻,搖搖頭。
“是長生不老術!”
楊文峰迷茫地看著麵前紅光滿麵的賭王。
“人類一直沒有停止過追求長生不老術,過去的中國曆朝皇帝都豢養術士幫他們煉長生不老丹,有的朝代還興師動眾派遣船隊到東海海市蜃樓去求取長生不老藥。現代人看到這些記載忍不住嘲笑古代皇帝的愚蠢,然而卻忽視了,我們現代人更加無所不用其極地求取長生不老術。看看市場上推陳出新的各種營養保健品就知道了。其實無論是古人或者現代人,沒有一刻停止過追求長生不老或者延長壽命的奇方妙術。人類從一開始誕生開始,就不停地戰鬥,與天鬥,與地鬥,與洪水猛獸鬥,當然最多的還是互相殘殺、人類互相鬥。不過最古老最經久不衰的鬥爭卻是發生在人自身上的,那就是靈魂和肉體的鬥爭。古往今來,沒有一個靈魂不想永生,可是沒有一個肉體不死亡不腐爛的。我已經腰纏幾百個億,腦袋裏還有再賺幾百個億的宏偉目標,可是如果我的身體也和常人一樣會衰老,會死亡,會糜爛的話,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如果現在在這裏支起三個焚燒爐,然後把我的資產全部換成一百元一張的美金,那麽我要不吃不喝連續不停地燒上至少二十年,才能把我的幾百億都燒完……好,不說這個,我今天隻想告訴你,小楊先生,人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接近研製成功延年益壽之術!”
楊文峰聽到這裏,渾身一哆嗦。
“小楊先生,我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你看看我像遲暮的老人嗎?”
楊文峰不得不承認,麵前的人比自己還精神。他由衷地附和了賭王。
賭王微笑著,麵露得色,然後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
“你看不出來吧?不錯,我還至少可以活二十年,而我敢肯定,在二十年之內,換頭術肯定可以取得成功,這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夠再活二十年的話,我就可以再活五十年!”
楊文峰麵無表情地聽著,他在判斷麵前的賭王是否腦袋有毛病,但同時他意識到,這個世界就算都瘋了,賭王也是最後一個發瘋的。
“年輕人,等一會會有人來向你作詳細的解釋。我知道你和周先生的關係,周玉書先生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澳門的大救星,所以,我就不想對你們隱瞞什麽。這樣告訴你,雖然我們沒有找到長生不老術,而且我們也認為不可能真有這樣的事情,但我今天告訴你的是,我們已經找到了延年益壽的方法,而且已經在我身上試驗成功!”
賭王臉上越來越激動,但說到後來卻壓低了聲音。
“我的心髒和三十歲年輕人的心髒一樣活蹦亂跳,我的肺部比四十歲的小夥子還有活力,我的肝髒雖然是一個女孩子的,但絕對好用!對了,為了讓你相信我的誠心,你不妨看一下這個。”
賭王說完站了起來,楊文峰吃驚地張著嘴巴看著賭王在他麵前慢慢鬆開登喜路的鍍金皮帶,接下來看到賭王把長脫退下來,之後把大花內褲拉到大腿上。
楊文峰差一點暈過去,原來賭王唐明治的大腿根上吊著一具黑色如炭的巨大的**,楊文峰使勁眨了一下眼睛,再使勁看,結果還是一樣:一條非洲黑人的大**軟塌塌地掛在賭王鬆弛的蒼白的肚皮下方。
“這是一具非洲剛果黑人的**,移植到我的身上,雖然有點大,不過真是好用得很!感覺真棒。我以前那根早在十幾年前就沒有什麽用處了!換下來後,我把它泡在福爾馬林裏,看起來隻有大指頭一般大。”
楊文峰勉強支撐自己不昏過去。這時,他看著賭王自豪地捧起那具碩大無比的黑色**擺了兩下,塞進大花內褲裏。賭王唐明治提起褲子,係上皮帶,楊文峰還感覺到他褲子裏鼓起一塊。
“小楊先生,過一會將有世界上最優秀的三位手術專家,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延年益壽研究人員過來向你做進一步詳細的解釋。我就先告辭了。”
然後賭王把剛剛把捏黑人**的手伸過來熱情地握住驚魂未定的楊文峰的冰涼的汗手。他看著賭王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 * * * *
接下來三個世界頂尖級的器官移植專家敲門進來之前的一個半小時裏,楊文峰癡癡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他一會覺得自己完全搞明白了,一會又發現自己腦袋糊塗得像一團漿糊。
三位專家是被年輕的西裝小夥子帶進來的。兩位白人,大概都五十多歲,一位華人,六十多歲。年輕人介紹,華人是台灣圓山醫院外科手術大夫,多次為台灣前總統李登輝診治心髒疾病;年輕人又介紹了白人中那位禿頂的醫生,原來他是莫斯科諾爾貝斯克醫院的主治醫生,前幾年那個醫院出現偷竊病人器官的事件,楊文峰有些印象。第三位是美國人,原來在加州伯克萊大學國家生化實驗室工作,專門研究抗衰老的長生不老藥物。
年輕人介紹完,畢恭畢敬地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台灣人安排大家坐下,楊文峰注意到三位都帶著手提箱。台灣人先開口:“楊先生,可以的話,大家都使用英語交談;如果有需要解釋的,我用中文解釋。”
楊文峰點點頭。俄國禿頂和美國人坐下後,把手提箱放在腿上,輕輕轉動密碼打開箱子,拿出一些資料和文件,楊文峰注意到包括一些照片。
“我先說吧。”美國人先開口,“我一直在美國一流的國家生化試驗室工作,過去三十年都在研究抗衰老延壽命的藥物,從2003年開始,我們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目前我們在秘密試驗三種抗衰老的藥物,其中一種小藥丸,每片藥丸包含一千克的ALCAR和四百毫克的a硫辛酸,這個試驗從1999年開始,到2003年加大藥量後到現在,成績沛然。我們確定可以延緩細胞衰老和死亡的速度,而且可以減緩身體各部位的氧化速度。就目前的所有數據來看,這種藥物可以把人類的壽命平均延長至少十五到二十年!”
楊文峰點著頭,這些是公開的研究,他聽說過的。台灣人和俄國人則隻是埋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材料,並沒有聽美國人講話。
“但是如果這種藥丸要起作用的話,必須有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從年輕時候就開始服用,一直不停服用下去;二是這種延長細胞生命的藥物並不能治愈疾病,所以如果器官有問題的話,又或者你身體本身不好的話,這種藥物很難延長壽命。但最讓人氣餒的則是,這種阻止細胞老化的藥物對人的外表有積極作用的同時,卻對阻止人體器官的衰老不起什麽作用。而楊先生,你也應該知道,人類死亡的主要原因並不是細胞死亡或者青黃不接,而是人體的各種器官出現病變或者老舊造成的。在幾十年研究細胞和人體氧化之後,我毅然辭職,加入了特殊的延年益壽研究小組。現在我可以這樣說,我更加有信心了。我認為如果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和資助,我們可以把一個人的壽命延長一倍!”
楊文峰屁股差一點從沙發上掉到地上。台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楊文峰並不想掩飾自己的震驚。加倍延長現代人的壽命(平均七十五歲),那意味著大家都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以上。
“楊先生,我知道我的話聽起來像神話,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每年都有至少一千多個瘋子聲稱他們找到了延年益壽或者長生不老的秘方,不過請相信,我們不是瘋子。”
美國人微笑著向台灣人示意。台灣人接著說:“我們是唐先生請來幫助你的。經過唐先生同意,我們以他的例子向你作解釋。唐先生雖然已經高齡,但由於他心髒、肺和肝髒都是經過手術移植的年輕人的器官,所以他目前身體狀況非常棒,可以說完全比一位五十歲的健康男人要強!楊先生,你知道,不論你如何保養,如何天天吃營養品抑或山珍海味,人生到了八九十歲就算基本走到了頭。當然世界上確實有少數人可以活過一百歲,不過那後麵的十幾年二十年很難使用‘活’這個詞描述,他們是苟延殘喘,有些甚至生不如死。我們現在總結一下,人是怎麽老死的?當然不是皮膚衰老造成死亡,也不是手腳不靈造成的,有少數是大量細胞死亡造成的,可是最主要的,人的死亡絕大多數是器官內髒出現問題引起的。這裏我先不講器官病變,就講一下健康人,無論你有多麽健康的心髒、肺部和肝髒,當你過了七十歲,你的這些內髒也就衰老了。這就像汽車一樣,你可以精心保養,但不論你多麽精心保養小心翼翼,到了一定的時候,這車一定會報廢的,因為裏麵的零件不行了,而不是輪胎不行了,方向盤不能用了,更不是汽車的外表破舊不好看了,對不對?人也是一樣,人類老死的基本原因就是內髒出現問題。如果唐先生不實行器官移植的話,他再怎麽健康,那麽到了九十歲,也就風燭殘年了。可是唐先生在幾年前大膽接受了我們的建議,進行了器官移植。這就是他現在老當益壯的原因。”
楊文峰知道這個時候,他隻能聽,不能想。如果一開始想,他就無法聽下去,或者即使聽下去的話,也無法記住;所以他就隻是安靜地聽,把對方的講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事後再想,再思考也不遲。
“這種靠器官移植更換掉自己用舊了的老器官的做法是完全科學的,而且隨著現代醫術的發展,越來越成為現實。你知道,使用器官移植治病救人是上個世紀最後五十年現代醫學最輝煌的成績,1968年南非醫生施行了人類曆史上第一次心髒移植,那從實際操作上標誌著人體所有的器官都可以割來割去,換來換去!”
“但是,楊先生。”美國人接過去說,“過去幾十年我們說到器官移植,幾乎都是指的垂死的病人器官壞死,需要新器官救命,對不對?為什麽,因為這是醫學,醫學就是治病救人的,沒有病自然就不用治,更不用說去換器官。畢竟,換器官不是小手術,上個世紀中,由於器官移植而死在手術台上的事故屢見不鮮。可是我得糾正一點,那些死在手術台上的人絕大多數是因為他們本身有病,而不是死於器官移植本身。
“器官移植本身相對來說,已經越來越安全,越來越簡單。自從有了器官移植的醫學實踐,全球很多有識之士就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既然可以輕鬆移植器官,那麽為什麽不在老人進入老年期之前,把他們的器官都換成年輕人的?!這裏說的是健康的老人,而不是那些器官有問題的不得不更換的老人。當然有些人可能會說,既然健康,為什麽要去挨刀子換器官?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挨了幾刀子後,你能夠更加健康更加年輕地多活幾十年,那又如何?其實上個世紀,已經有很多醫生和專家不但這樣想,而且已經這樣做。據最早的記錄,在希特勒的納粹德國時期,他們的醫生使用活人做試驗,並取得了驚人的成績。然而因為開這個先河的是納粹醫生,而他們和劊子手無異,使得戰後這個方麵的研究陷入停頓。人們都痛恨納粹德國的殘忍和不講醫德和人道。”
楊文峰額頭滲出了汗珠。他伸手擦汗,生怕錯過了他們的一言半語。
“從理論上講,如果在一個人接近六十歲時,在他的器官都運轉正常的情況下,我們使用幾次獨立的外科手術把他的心髒、肺、肝髒和其他易出問題的內髒逐個割掉,把年輕人的內髒移植進去的話,那麽他至少會再健康的生活四十年,而我們相信在未來四十年裏,我們還會找到新的辦法把他的內髒再次換過!”
楊文峰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也感覺到汗水順著鼻子流到了嘴角。
“不過,這是理論上,”俄國人首次開口,操著標準的英語。“在理論上成立的東西,在實踐中往往要打一個折扣。就像剛剛說器官移植的手術,目前就不現實,麵臨著這樣幾個問題:首先,器官移植是現代醫學的結晶,其出現和發展都是伴隨著現在醫學最崇高的目標‘治病救人’的,如果現在要把這個方法引進到延年益壽中來,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社會,都無法接受。第二,自從器官移植出現後,醫術不但改進,成功率越來越高,但隨之而產生了一個無法克服的困難:健康器官來源嚴重不足。目前雖然全世界各地都可以做複雜的器官移植手術,可是每年都有大約兩百萬的病人在等待器官中死去。而且就專家科學估計,這種移植器官短缺的情況隨著醫術的進步會越來越嚴重。也就是說,在缺少器官救命的情況下,我們使用活體器官移植或者屍體捐出器官來延長老年人的生命的做法不可能得到支持和推廣。而且,要記住,我們延長壽命的器官移植不是單獨移植某個器官,而是要全麵更換。這在醫學道德上來說,簡直是浪費。還有一點,那就是為老年人找到年輕的器官並不容易,因為不要忘記,這些器官不但需要從血型到DNA 等各方麵都不排斥,而且是多個器官,又不好一次性做兩種以上的器官移植,所以一個老人需要延年益壽的話,至少需要找好幾個具有相同血型和DNA 不排斥的年輕人捐獻器官,活的或者死的。最後,也必須考慮費用問題,按照我們剛剛說的程序,就算是在費用開支最低的中國進行手術,基本花費也要超過五十萬美金!”
“這五十萬還不包括我們醫生的收費!”美國人麵有得色地補充道,“我這裏說的醫生都是世界頂尖級的醫生,就像我們。”
“當然也不能太悲觀。”台灣人適時接過話茬,“現代科學以天和小時計算在向前向我們不熟悉的領域發展,今天的難題也許到明天就迎刃而解了。例如說這些短缺的人體器官,現在人類克隆技術日漸成熟,總有一天我們會在試驗室使用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克隆出我們自己,然後把他們的器官移植到我們的身上。我想再過二十年,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景,我們發現自己的心髒不好,於是開車到高速公路旁邊的人體器官專賣店去,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個鮮活的滴血的心髒說:我需要那個!哈哈,就像現在我們到豬肉鋪買豬腰和豬肺一樣。”
“可是,克隆出來的人不也是人嗎,如果摘取他們的內髒,那不是要殺死他們!”楊文峰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這個呀,就看我們怎麽看了,他們是克隆出來的東西,我都不知道是否可以稱他們為人。當然這不是今天我們要討論的,再說,周先生沒有時間等到克隆技術完善到幾個星期之內造出新人的時代了。我們隻能使用目前現有的技術和條件。就拿唐先生來說,唐先生如果在六十歲可以更換器官,我們可以保證他健康活到一百二十歲,但唐先生六十歲時,還沒有這樣的技術和人力。同樣根據我們掌握的周先生的病曆,他由於長年操勞,而使得器官老舊得稍微快些,如果我們可以在五年前為他全部更換器官的話,他一定可以活到一百歲。但是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可是就我們掌握的情況,我們有信心在為他做器官移植後,他還可以活十到二十年。”
楊文峰猛地抬起頭。眼睛裏充滿希望之光,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可是……”
“楊先生,”台灣人並沒有等楊文峰說出‘可是’什麽,就打斷了他。“楊先生,讓我來猜一下你在‘可是’什麽,好嗎?首先說一下費用,按照周先生的情況,手術具有一定的難度,這就是說在正常器官移植的過程中,還需要特別救護。那麽總費用絕對超過八十萬美金。如果你‘可是’這個,那麽我告訴你,唐先生將負責一切費用,你不用操心。其次,一般來講,費用對於我們經手的很多老人來說,並不是問題,他們大多是億萬富翁,反而活體器官非常難辦。因為不但要找到不排斥的DNA 和遺傳因子大體相像的器官捐獻者,而且需要至少兩到三次手術,也就是說,至少需要三個類似的捐獻者。其中心髒和肺的移植都需要捐獻者是剛剛死去不超過24小時的。再想一下,我們需要的是二十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的話,就知道困難了。我當然相信你可能在‘可是’這個,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已經有人安排好了,你不必擔心!另外還有一點,唐先生說以周玉書先生的身份,如果需要出國動手術的話,可能需要中央政法委書記親自批準,困難比較大。因為國內的醫生並不認為他有動手術的必要,在他們看來,周先生已經是高齡七十六了,所以,中央也不會批準他出國接受手術的。如果你是‘可是’這個,那也不必。因為我們決定把把手術移到廣州去做。當然這就表明我們需要設立秘密的手術室,要至少花費十萬美金購買設備,不過考慮到其他費用便宜和可以就地取材,到廣州去為周先生動手術完全不成問題!”
楊文峰沒有問出“可是”,當然台灣人的假設也是他想聽到的。他換了個角度發問。
“你們的方法保險吧?你們有信心?”
“哈哈,楊先生,我們不但有信心,而且百分之百保險。唐先生是來報恩的,要花費將近一百萬美金,如果沒有把握,他會這樣報恩嗎?再說,周先生的病曆我們看過,他還能夠活多久你比我們更清楚,有人願意用一百萬美金讓他多活十幾二十年,就算萬一失敗,他又有什麽損失?他畢竟是將死之人,對不對?”
“話是這樣說,”楊文峰說到這裏又一轉念,“既然這個方法這麽好,港台和大陸一定有很多大富翁是你們的顧客吧?”
“這個……”台灣人猶豫了一下,美國人微微一笑解圍道:“說實話,我們至今隻做了不到六起。其中原因很簡單,第一是因為這個方法非常新,一般富翁並不能馬上接受。按照我們的方法,顧客必須是在五六十歲健康的時候接受全麵器官更新,而目前港台的可以隨便拿得出錢而又珍惜生命的大富翁,大多都超過七十歲,他們中的大部分已經沒有辦法接受器官移植,我們也不想冒險。但是最糟糕的是,那些可以拿出這筆費用的較年輕的富豪們,例如五十多歲,六十出頭的那些,他們幾乎都不願意在所謂身體正健康時讓人開膛破肚割心掏肝的。他們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仿佛死亡離他們還有一個世紀般遙遠。唐先生就不同,他是賭王,他願意拿自己的生命賭一把,當然他贏了,不是嗎?”
楊文峰點點頭。台灣人接著美國人的話解釋第二個原因。
“還有一個問題是無法獲得年輕人捐獻出的器官,這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對於一個DNA 特殊或者遺傳因子變異的老人,有時要找到一個適合的器官幾乎是萬裏挑一的艱難事……”
楊文峰注意到美國人向台灣人使了個眼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假裝沒有看到,話題一轉,問道:
“唐先生的那個東西是怎麽回事?我意思是他的——下體。”
“哈哈,那可是唐先生最自豪,也是我們最引以為傲的絕活。既然唐先生都展示給你看了,他又同意拿他的例子來說服你,我就都告訴你吧。唐先生最早找到我們就是為下體那完全不中用的**發愁。他說,自己拚死拚活終於積攢了數百億的家財,可是低頭一看,卻發現小弟弟垂頭喪氣,永遠地失去了活力。雖然有段時間他把偉哥當飯吃,可是胃和肝髒都吃壞了,下麵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他托人找到我們,並願意接受一切方式讓他重整雄風。說實話,我們以前隻研究器官移植,因為器官移植隻需要相同的血型和不互相排斥的DNA就可以了,雖然難搞到器官,但是還有可能。可是如果說到身體肢體的移植,例如手臂,腿,**,麵部皮膚等的話,那就隻能從和自己有血緣關係人的身上移植了,又或者從自己身上移植,例如把腿上的皮膚移植到臉上。唐先生找到我們想解決下麵器官老死的問題,我們就告訴他,這個器官本身並沒有老死,而是為這個器官製造血和**的內髒衰老了……解釋完後,我們又詳細介紹了器官移植的長生不老法,聽罷,他當即就決定賭這一把。之後兩年,我們為他換了心髒,肝髒和脾髒等。還記得那一天,他突然高興地叫我們去見他。我們進入他的臥室後,他興奮得臉都紅了,當著我們的麵揭開了被子,我們看到一個比大指頭大點的**硬赳赳地翹在那裏。唐先生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他結結巴巴地說:久違了,久違了,十幾年沒看到小老弟這麽神氣活現過,久違了,久違了,從此以後,我的小弟弟站起來了!
“我們告訴他,由於他的內髒都換上了年輕人的,所以他那些靠內髒支持的部位都將慢慢恢複青春和活力。唐先生高興極了,立即吩咐秘書叫自己的五姨太過來試一下。這時他大概看到我們有一位同事盯著他下體看的眼神中有不解和難堪,所以立即拉起被子蓋上那指頭般大小的**。
“後來當他知道我的同事是為他拇指大的**難堪時,又接著向我們訴苦,雖然解決了充血**的問題,但他嫌自己的**太小,最後問我們有沒有什麽方法加大加長。我們找機會研究了一陣子,發現他的東西不是小,而是完全畸形,就算像香港歌星那樣把謝瑞麟珠寶店的三卡鑽石都鑲嵌在上麵,可能也無濟於事。唐先生聽到我們的結論後,像他的小弟弟一樣立即垂頭喪氣。我告訴他,也許有另外的方法可以一試。我說,本來如果可以克隆人的話,可以克隆一個唐先生,然後把它的**移植給他。但是克隆人技術沒有最後過關,加上我心裏也懷疑唐先生的**畸形是遺傳的,就算克隆一個年輕的唐先生,那小弟弟照樣微不足道,到時豈不是出現了兩個垂頭喪氣的唐先生?不過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就是找和唐先生自己DNA 排列組合極其相近的人。可是這樣的人大概是十萬個裏麵隻有一個。唐先生聽後,並沒有氣餒,問了我們如何確定其他人和自己的DNA 排列相近之後,就讓我們離開了。
“不久他叫我們過去,告訴我們,他已經捐了十個億到中部非洲戰亂地區的難民營,希望我們過去協助預防難民營出現流行病。我們一聽有些糊塗,他笑了笑,接著說,你們過去的工資按照你們為我做手術期間的一樣,一分不少。我們就更加糊塗,因為那裏就是抽抽血,看看病,哪裏用得上我們這樣的高級醫生?而且每天還付給我們一萬美金的費用?直到臨走時,唐先生才告訴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在非洲難民營中幫他找到可以移植的**。我的天,唐先生真是賭王,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要拿十個億去賭一把。當然蒼天有眼,經過對上百萬難民的抽血檢查,我們終於找到了和他DNA極其相似的一個黑人,而且他有一條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巨大的**。”
三位都得意地笑了起來,楊文峰也覺得既荒誕又有趣。不過一轉念,又問:“你們割下那位非洲難民的**了?”
“當然,不過完全是在那位黑人難民自願的情況下,我們的條件是一萬美金。他一聽到一萬美金,天啊,他恨不得立即就割下來送給我們,而且說如果還需要,他可以發動更多的人來捐獻**。他說,他反正也很少使用,而且這麽大,拖在兩腿之間,嚴重影響了他逃難。我們說,那好辦,我們給你移植一個小一點的,而且還是黃色人種的。他聽後,一開始很高興,不過待看過照片之後,他猶豫了,他說,那個指頭般的玩意那麽小,如果移植到他的體下,他今後還怎麽做人?我們也為難了,總不能割下他的就不管了吧。後來他說,幹脆割下後就把他變成女人吧,你們自己把那根指頭**留著,他還說,作為女難民,有很多特殊的優惠,他一直很羨慕。這樣問題就解決了。不過,我們還是有些擔心,也一直在觀察,那條黑**和唐先生畢竟沒有血緣關係,我們擔心出現互相排斥的情況,所以這些年我們基本上都是在唐先生可以隨叫隨到的範圍內工作。若果真出現什麽情況,我們可以第一時間,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一刀把它切下來,以免後患!”
美國人做了個一刀砍下的動作,楊文峰渾身一陣哆嗦。
美國人從桌子上筆記本中抽出一個小名片遞給楊文峰,另外兩人一看也開始收拾文件。
“這是我們的聯係電話和電子郵件地址,都沒有登記,也無法追查到,但你隻要通過它們一定可以找到我們。我看楊先生應該有很多富豪朋友,今後可以婉轉地開導他們,條件成熟時介紹給我們。如果楊先生可以成功推薦三個以上的富豪成為我們的顧客,等過十幾年,我們會為楊先生免費換內髒的。”
楊文峰渾身一激靈,差一點昏倒,他勉強支持著自己,研究著名片,上麵隻有一個電話和三個電子郵件地址。
“周先生的事,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我先替他老人家答應下來。”楊文峰眼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他想到如果周伯伯還可以健康活二十年……
“好,唐先生知道你和周先生深厚的情誼,早猜到你會答應的,他已經安排好。我們會按照唐先生的吩咐,近日內就到廣州做準備,一切準備就緒後,唐先生會通知你,到時,你隻需要把周先生轉到我們的手術室就可以了,這就要看你的了,你沒有問題吧?”
“可是,”楊文峰終於忍不住了,“有什麽條件嗎?”
已經站起身來的美國人皺了皺眉。“什麽條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說,聽起來太好了,你們這樣為周伯伯延年益壽,有什麽條件嗎?需要我們作什麽交換嗎?”
美國人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楊文峰:“這是你和唐先生之間的事,我們是醫生。再說,楊先生,難道還有什麽東西比你周伯伯的命更重要嗎?就算唐先生到時提出什麽條件,難道你會因為它比你周伯伯的命更重要而不願意交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