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02
端木雅臻102
聽到天藍色的夢這樣說,端木雅臻感覺到頭痛欲裂,她想想看,淩天琪和自己之間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之間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這一點在很早之前,她便已經感覺到了,但是,她一直沒有想到淩天琪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這讓她實在是不敢相信。
“那麽……”端木雅臻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麻木,說話的時候都在微微顫抖,“寶寶是我和淩暮帆的小孩,也就是說淩暮帆是我的丈夫?”
天藍色的夢笑著搖頭,“不,不是。”
端木雅臻想到剛剛天藍色的夢介紹淩暮帆的時候,說的是“你小孩的父親”,而不是自己的丈夫,現在她才明白了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可是,淩暮帆和自己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呢?“我和他……離婚了?”
天藍色的夢哈哈大笑,“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婚姻。”
聽到這樣的答案,端木雅臻的頭痛又開始了,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和淩暮帆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既然彼此之間從來沒有婚姻關係,為什麽又會有一個小孩兒呢?
看端木雅臻那痛苦又煩躁的表情,天藍色的夢緩緩開口,“六年前,他貼近了你的身邊,為了報複你的哥哥端木雅澤,你成了無辜的犧牲品,成為了淩暮帆報複的手段,他用了花言巧語欺騙你,讓根本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人愛上了他,然後又無情地傷害了你,甚至讓你成為了被整個端木家族所唾棄的人!”
就在這時候,天藍色的夢來到**的嵌入式電視前,將一張光盤塞進了VCD中,電視熒幕上頓時顯現出了淩暮帆的臉——將端木雅臻**家中之後,扭過頭來的冷笑。
畫麵迅速地切換掉,一個酒會上,淩暮帆和端木雅臻站在講台上,那時候的端木雅臻和現在的她在容顏上雖然沒有過多的改變,但是那時候的她看起來要稚嫩很多,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卻被淩暮帆說的一句話引起了全場的嘩然,端木雅臻驚訝地看著身邊的淩暮帆,但是他卻根本無視自己。
緊接著,畫麵切換,端木雅臻的手上都是血,對著淩暮帆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另一個男人將自己扶了起來,護著自己從媒體的重重包圍之中離開了……
之後的畫麵上,端木雅臻有了很大的改變,至少眼神已經變得堅毅了很多,氣質也更顯高貴了,儼然一副鐵娘子的樣子,新聞發布會上,她和寶寶淩天琪坐在一起,看著寶寶侃侃而談,從容地應對著媒體的各種刁難疑問……
最後畫麵裏的是展銷會上的場麵,端木雅臻抱著寶寶,一群人衝了上來,端木雅臻看不清楚畫麵,攝像機在不斷地抖動著,可見當時場麵有多混亂!直到有人將自己和寶寶從人群中抬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渾身是血……
端木雅臻驚訝不已,她不敢相信這些是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不能相信這是自己的曾經!看著那些畫麵,端木雅臻竟然不知不覺地流下了眼淚——她雖然想不起來那些回憶,但是卻沒有由來地痛心不已。
但是,這些事情確實是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至少畫麵影像是不會說謊的,麵對這鐵證如山的事實,端木雅臻不得不承認那個叫著自己“老師”的可愛寶寶淩天琪,千真萬確是自己的兒子。
這些畫麵不禁是震驚了端木雅臻,那些看到端木雅臻受到傷害的場麵,也讓天藍色的夢觸動不已,“你愛的人應該是我,因為我給你的愛是世界上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淩暮帆他根本配不**!”
聽到這話,端木雅臻看向天藍色的夢,眼淚在麵具之後流下來,他的臉頰已經**了,那些端木雅臻受過的傷害,讓他痛苦不已。
雖然端木雅臻隱約感覺到這個天藍色的夢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不簡單,而且,她也看到了之前的影像資料,但是她還是想不起來天藍色的夢到底是什麽人,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憶,越往深處想就越是頭痛不止。
端木雅臻試圖猜測天藍色的夢的身份,以及他和自己的關係,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任何線索。
這一點,讓端木雅臻可以肯定天藍色的夢以前應該和自己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但是他卻拍下了這些影像資料,難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說服自己?而且,看到他不著一縷的上身,再想到之前他在自己麵前上演的那些令人咋舌的***片段,端木雅臻頓時覺得一種恥辱感,“你太下流了!”
天藍色的夢聽到這話非常驚訝,他抬起頭來,“什麽?”
“你做的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下流!”
“我……”天藍色的夢愣了兩秒,然後苦笑,“我以為你會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那真是謝了,希望你省省吧。我不管你是誰,你做了這些以為我就會愛**麽?你的思路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啊!麻煩你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我是不會愛**的!”
“你愛不愛上我,那是你的事情,我不幹涉。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是屬於我的!”
“什麽?”端木雅臻驚訝,這個天藍色的夢說起話來根本前言不搭後語,不愛他沒關係,但是要屬於他?這是個什麽邏輯?
“你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的,你知道嗎?這麽多年來,你莫名其妙地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莫名其妙地做了少婦,莫名其妙地被淩家撿了個大便宜,你知道這些事情讓我多痛苦麽!”
端木雅臻聽著天藍色的夢對自己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非常納悶兒,“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憑什麽認定了我就一定是你的?”
周圍的空氣好像一下凝固了一樣,窗外的海麵波濤起伏,海浪拍打著岩石,激起白色的浪花,天藍色的夢將目光望向遠方,一言不發地沉默了起來,他還沒有想好自己該怎樣向端木雅臻介紹自己,介紹那個曾經的自己……
端木雅臻已經覺得累了,她覺得頭痛,覺得心力交瘁,覺得身心俱疲,現在就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覺就好,她看著天藍色的夢,“如果,你愛我,求求你放了我好麽?我現在想要離開這裏,拜托你了。”
天藍色的夢像是觸電一樣,猛然間將腦袋扭了過來看著端木雅臻,“求我?你居然求我?”
“沒錯……”端木雅臻有氣無力地說著。
“你怎麽能求我呢?應該是我求求你,藍大小姐。”
“藍大小姐?”端木雅臻納悶兒地看著天藍色的夢,為什麽叫自己藍大小姐,難道自己姓過“藍”這個姓氏麽?為什麽自己一丁點兒都想不起來呢?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那麽端木呢?難道說端木隻是在自己失憶之後被虛擬出來的名字?自己到底是誰?
看到端木雅臻那非常驚訝的表情,天藍色的夢立刻站起身來——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離開了房間,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下了兩個穿著正常的傭人在這裏服侍端木雅臻。
那兩個傭人是黃種人,看起來應該能聽得懂自己說話,端木雅臻看著她們,“你們會講中文麽?”
兩人點點頭,端木雅臻還不知道,原來是天藍色的夢想到了端木雅臻不會講瑞典語,所以特意派來了兩個講漢語的傭人來服侍她,可以說是體貼至極了。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這……”兩個人雙手放在身前,瑟瑟縮縮不敢說話,靜靜地站在*邊,連看都不敢看端木雅臻一眼——她們是盡職盡責的傭人,做這一行一輩子了,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工作,她們知道這裏有著無數的條條框框和一個恐怖的主人,稍微說錯一點兒話,恐怕都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端木雅臻看著窗外百無聊賴,她覺得很累,想要睡一會兒,可是她一想到天藍色的夢,他是那樣恐怖那樣奇怪,說不定會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對自己做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就這一點,便讓端木雅臻根本不敢睡,她靠在*上,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膝蓋靠在那裏,想要盡量保持體力,卻還是忍不住小睡了一會兒。
這種不安全的狀態讓端木雅臻根本沒有辦法睡好,做了好幾個噩夢,周圍隻要有一丁點兒風吹草動,她就會像是生理反應一樣馬上醒過來。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端木雅臻才勉強睡了一會兒,這一覺睡得還算比較舒服,但是端木雅臻還是猛然間醒了過來——她感覺有人來到自己身邊,結果一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一個女人正在看著自己。
那個女人一直跪在自己的*邊,看到端木雅臻睜開了眼睛,她連忙用渴望的目光看著端木雅臻,“你覺得好一點兒了麽?”
端木雅臻看著這個女人,她說著中文,雖然也是跪在同樣的位置,但是她明顯和剛剛那些女人不一樣,穿著非常端正,銀灰色的拖地長裙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寬大的吊帶在頸後綁著一個蝴蝶結,漂亮的鎖骨很是清晰,顯現出了那些隻會憑借*部來突顯自己的女人身上顯現不出來的**。
看著這個女人的臉,端木雅臻總是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她仔細想著是不是自己失憶之前見過的人,說不定知道自己失憶之前的事情。
但是在腦海中思索了片刻,端木雅臻就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就是自己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痛苦的少女Lucy!
端木雅臻想到自己曾經在飛機上聽到Lucy說她深愛的人非常痛苦,但是自己卻幫助不了對方,而自己卻在這裏遇到了Lucy。
現在的Lucy看起來非常端莊,如果仔細辨別的話,簡直不敢相信她和飛機上的那個大口喝酒的失戀少女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請問,你好一點了嗎?”看到端木雅臻愣了半天,Lucy再次詢問了一遍,她很擔心端木雅臻現在的狀態,聽說端木雅臻是被那樣粗魯地帶過來的,她便一直在等待著機會來看端木雅臻。
端木雅臻點點頭,“啊,我沒什麽。”
“今天晚上,我會讓你離開這裏的。”Lucy低聲說著。
看到她神秘的表情,端木雅臻納悶兒,“你是要偷偷幫我離開?天藍色的夢不許我離開麽?”
Lucy有些悲傷地點點頭,“是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向你保證,今天晚上不管是用什麽辦法,我都會讓你離開這裏的,我以我的性命做擔保!就算是死,我也會幫助你離開這裏,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好麽?”
端木雅臻對Lucy的印象不錯,雖然在飛機上酩酊大醉,但是至少端木雅臻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善良又單純的女孩子,所以在這個時候,就算Lucy不對自己做什麽擔保,她也是會相信Lucy的,誰叫端木雅臻自己就是一個單純的人呢。
“你放心,我一定會相信你的,不僅如此,隻要我離開了這裏,一定會想辦法答謝你的。”
Lucy連忙擺手,“我不要你謝我,隻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聽到Lucy提出要求,端木雅臻有點兒緊張,不知道她要自己答應她什麽,“你……你先說說看,到底是什麽事情?”
“天藍色的夢……他就是我深愛的男人……”Lucy神情痛苦地說著,完全不亞於在飛機上的痛苦表情。
這話讓端木雅臻非常震驚,她從剛剛就在好奇Lucy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非常痛苦又無法幫助”的愛人竟然是天藍色的夢,而且,他剛剛還在口口聲聲告訴自己,他非常愛自己,那麽Lucy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