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印象

第二章 印象

三日前京城的達官貴人們陸續收到了一封特殊的邀請函。

說它特殊是因為隨邀請函附上了一張金卡:厚約半厘,大小如半個手掌,在卡上還鑲嵌著一圈紅寶石,寶石中間是瘦金體的[羽衣閣]三個字。這樣的金卡拿在手中,任誰都會感歎一句:好大的手筆!

來送邀請函的是京貴們早就熟識的羽衣閣的掌櫃水大娘,她必恭必敬地向京貴們解釋:“咱們少主誠摯邀請各位來羽衣閣觀賞服裝發布會,這張卡是咱們少主的一點心意,另外拿著這張卡到羽衣閣來購買衣物還可以享受八折優惠。”

京貴們皆知羽衣閣是大清首富胡中正在京城的生意,聽到水大娘口中說到的少主便知是譽滿江浙,即有小財神之稱又有神童稱號的胡清,眾人對他原本就早有結交之意,偏這胡清自來京城後,便神龍不見首尾,所有的邀請全部婉拒謝辭。這一次他邀請京貴們觀看服裝發布會,京貴們雖是想法各一,但是目的相同,都想借這次機會,結交這位有著雙料才(財)華的少年。

下午五點開始,京貴們陸續抵達羽衣閣。被水大娘熱情接待引領到各自的座位上就座。之後,水大娘極自然地揮了一下手:服裝發布會開始。

這時一組女子手捧燭光登上舞台,眾人的視線不由的跟落在舞台上。舞台後方被一方紗幕遮住,這時音樂在幕後悠然響起,有說有唱還加上洋文,曲子新鮮歌詞另類。等聽明白這首曲子的歌詞時,京貴們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氣: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讓我們走完這一次完美的結局

好像當初的約定愛著對方一直到老

問自己愛情的遊戲還有沒有規則

要怎麽麵對著問題說沒問題

心裏在流淚騙自己可是你卻對我說

說好淚不流

緣份已盡的時候你不再要借口

風停了雨頓了你一定要走

我還站在記憶裏在感受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說好從此後,說好淚不流

緣份已盡的時候你不再要借口

風停了雨頓了你一定要走

我還站在記憶裏在感受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哦...牽你的手牽你的手

……

眾人還沉浸在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裏時,一群女孩兒已經麵蒙白紗穿著或鮮豔或素雅的漢裝三三兩兩地隨著音樂嫋嫋婷婷地緩步登上舞台,她們邁著的是同一種步子,踏著音樂的節奏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是舒展到了極致,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優雅、一種氣質、一種美麗、一種風情。音樂結束時舞台上站滿了穿著各式漢裝的女孩。

接著音樂一變再變,或舒緩或熱烈或低回,服裝也由漢裝變幻到秋冬兩季兩個係列的旗裝,與以往旗裝不同的是這些旗裝更能展現女子的身材。衣服的顏色或淡雅或亮麗或鮮豔,式樣上或樸素或華貴或大氣。比平常的旗裝在腰身,袖子,裙邊,襟領上作了改變,有鑲動物皮毛的,有墜珍珠的,有掛水晶的,有繡金線的,有盤銀絲的,很多很多種類,很多很多款式。繚亂了眾人的眼神。

三三兩兩的女孩緩步登上舞台,輕盈轉身,羅袖曼舞。溫婉,憐惜,心痛,甜蜜,憂傷、憧憬、期待,數種感覺和著音樂旋律,迷醉了眾人的心智。

表演結束時女孩們簇擁著胡清走出來,水大娘帶頭拍手歡迎,胡清向眾人一禮後,退下舞台,水大娘則領著表演的女孩們來到女人們的麵前,結合眾人手裏的說明書現場說明,現場解答。

京貴的家眷們坐在較靠近舞台的桌子旁,京貴們則坐在離舞台稍遠一些的桌旁,胡清一桌桌地招呼下來,態度從容,不卑不亢,舉止穩重,溫文有度,眾人對他又多了幾分欽佩。

靠後一桌麵容俊美舉止高雅的男人最吸引眾人眼球,胡清已經看到哥哥身在其中。從一些閨閣千金對他們的注目和其他男人對他們的禮讓。胡清已知這些人的阿哥身份。

胡清收到的資料中顯示大阿哥胤褆二十八歲。現為直郡王。二十九年康熙親征葛爾丹時,年僅十八歲的大阿哥即任大將軍王福全的副將,參與指揮戰事。因為年長所以在眾阿哥中為康熙分擔的事情最多,其母是康熙的寵妃惠妃。二阿哥胤礽二十六歲,其母為已故的孝誠仁皇後,母憑子貴,一歲時即做了太子,是康熙最疼愛的兒子。三阿哥胤祉今年二十三歲,在康熙諸皇子中最博學多才,也是最懂得修身養性的。康熙親征葛爾丹時,他曾領鑲紅旗大營。現為貝勒。四阿哥胤禛二十二歲。為人冷肅不喜言笑,剛正有餘親和不足。康熙親征葛爾丹時,奉命掌管正紅旗大營。現為貝勒,其母為康熙另一寵妃德妃,其弟為十四阿哥胤禎。五阿哥胤祺二十一歲,曾被康熙評為:心性甚善,為人敦厚。康熙征葛爾丹時,奉命領正黃旗大營。現為貝勒,其母為康熙寵妃宜妃,其弟為九阿哥胤禟。七阿哥胤佑二十歲,康熙親征葛爾丹時,他領鑲黃旗大營。是比較獨善其身的人。現為貝勒。八阿哥胤禩十九歲,自幼聰慧,且甚曉世故,待人親切隨和。其母為辛者庫出身,是所有後宮嬪妃中出身最低的,所以自小被大阿哥之母惠妃撫養,和大阿哥親厚又深為裕親王福全的喜愛。現為貝勒。九阿哥胤禟十七歲。十阿哥胤俄比九阿哥小二個月,外公為康熙早年的四大名臣遏必隆,是除太子外,無論生母品級還是外家地位,在眾皇子中都是最高的一位。十二阿哥胤祹十六歲,善良聰慧,穩重謙和,頗有君子風度,其母為定妃。十三阿哥胤祥十五歲,是康熙比較疼愛的兒子。十四阿哥胤禎十二歲,也是康熙比較寵愛的兒子。

還未走近便被容宇拉到近前一一介紹:“清兒,這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再轉向眾阿哥說:“各位阿哥,這位是容宇的弟弟。”

胡清大大方方地說:“胡清見過各位阿哥!”

眾阿哥望向胡清,均沒想到胡清竟然是一個這麽俊雅秀氣的孩子,遠比他們想象的年輕,一身棗紅色細棉布長袍,隻在袖口領口襟口鑲著一圈白羊羔毛,黑長褲,黑皮靴,黑皮腰帶,黑色瓜皮小帽正中嵌一塊羊脂美玉。膚色粉白細膩,唇紅齒白,一雙鳳眼黑亮清澈,翩然出塵無半點世俗之氣。阿哥們不禁都在心裏喝了聲彩:好個靈動大氣的孩子!

胤褆微笑不語,隻拿眼打量胡清。

胤祉說:“胡清,今兒爺們給你麵子可全來了。”

胡清對眾阿哥一抱拳,說:“胡清謝各位阿哥賞臉。”

胤禛說:“你的手筆那麽大不來不行啊!”大約是想起金卡了。

胡清笑而不答。

胤祺說:“神童胡清,八歲即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享譽江浙,了不起!”

胡清微笑回答:“五阿哥十一歲時已經領正黃旗大營,七阿哥更是在十歲即領鑲黃旗大營。胡清萬不敢當這‘了不起’三個字。”

胤佑說:“你到是什麽都知道啊!有意思!”

胤禩說:“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設計的?那首歌兒也是你唱的?”

胡清答:“是,讓阿哥們見笑了。”

胤禟說:“你很懂女人啊!”語含不屑,一個男人不僅懂女人的口味,嗜好,還懂女人們的心思!

胡清看向他,見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錦袍,袍上繡著繁複的刺繡。身形頎長,袍袖下的雙手細白纖長,鮮豔的雙唇細碎的貝齒,柔膩的粉麵,一雙鳳目流轉生輝。果然是豐神俊秀,風流不羈。是諸阿哥中最俊美的。

胡清一改笑顏扳起麵孔慢慢答道:“不及九阿哥懂!”

話一出口,眾阿哥一愣後哄堂大笑,胤祹正在喝茶,聽到胡清這句話,險些沒將口中的茶噴出來,嗆得直咳。胤禟更是粉麵微紅,斜眯鳳眼掃了她一眼。胡清視而不見。本來嘛,誰不知道九阿哥流連花叢,專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盛”名在外,想不知道也難!

胤俄邊笑邊摟住胡清,說:“好小子,你膽子不小啊,敢這麽說我九哥。”

胡清推開十阿哥,鄭重地說:“實情而已。”心道:還沒說你呢,和你九哥一個德行!

容宇很尷尬地說:“清兒就是這個脾氣,九阿哥別見怪。”

胤祥和容宇關係最好,馬上打太極:“沒關係一時言語對上了,九哥別往心裏去,清兒還小呢。”

胤禎和胡清的年紀最相當,走過來拍拍胡清的肩膀:“胡清,你幾歲?”

胡清冷冷地掃他一眼:“十二。”

胤禎再問:“和爺同歲,你幾月生辰?”

胡清小聲笑說:“不告訴你!”然後對眾阿哥一禮:“各位阿哥隨意,恕清不再招呼了。”轉身要走。

胤禟一把拉住他:“你惹了爺說走就走?”

胡清皺眉:“你想怎麽樣?”

胤禟可沒想好他要怎樣,隻是下意識的想扳回麵子,眾人皆愣愣地看著這兩個人。

胡清被他抓住,又羞又怒:“放手!”

胤禟放開胡清,想了想說:“那你再唱一曲吧,算是給爺賠罪。”

胡清瞪他:“你等著吧!”轉身要走,突然又象是改變了主意一般,對其他阿哥燦然一笑:“清就送各位阿哥一曲《珍惜》吧。”接著扭頭去招呼別桌的客人了。

其他人已陸續離開了羽衣閣,胡清恭禮相送,可不象是對九阿哥們這麽“無禮”,幾位阿哥看了,覺得他越來越有趣。等到現場隻剩阿哥們及其女眷後,胡清拿著琴放在舞台前一張桌上,輕拔弦索,低揚的歌聲在大廳回蕩,細聽歌詞竟是意味深長:

停泊在昨日離別的碼頭

好多夢層層疊疊又斑駁

人在夕陽黃昏後陪著明月等寂寞

年少癡狂有時難禦晚秋風

經過你快樂時少煩惱多

經過我情深意濃緣分薄

誰說青春不能錯情願熱淚不低頭

珍惜曾經擁有曾經牽過手

珍惜青春夢一場珍惜相聚的時光

誰能年少不癡狂獨自闖蕩

就算月有陰和缺就算人有悲和歡

誰能夠不揚夢想這張帆

珍惜為我流的淚珍惜為你的歲月

誰能無動又無衷這段珍貴

明天還有雲要飛留著天空陪我追

無怨無悔也是人生一種美

經過你快樂時少煩惱多

經過我情深意濃緣分薄

誰說青春不能錯情願熱淚不低頭

珍惜曾經擁有曾經牽過手

珍惜青春夢一場珍惜相聚的時光

誰能年少不癡狂獨自闖蕩

就算月有陰和缺就算人有悲和歡

誰能夠不揚夢想這張帆

珍惜為我流的淚珍惜為你的歲月

誰能無動又無衷這段珍貴

明天還有雲要飛留著天空陪我追

無怨無悔也是人生一種美

“服裝發布會”本身是一個新奇的事物,更意味著一種潮流,一種時尚。對京貴們來說則意味著一次交際和一個新奇的交際方式。

自此後,羽衣閣的服裝象征的就是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羽衣閣每年在春秋兩季會推出兩場服裝秀,觀看羽衣閣的服裝秀便成了京貴們期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