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黎素一行下了山,便策馬奔馳,一日就行了大半路程,晚上卻不敢輕易在客棧投宿,怕泄露行程,隻得暫住在荒郊野外,有農戶借住或是破廟遮擋最好,沒有便隻能靠在樹下躺一躺。
偏偏這一帶十分偏僻,靠近山林,隻能聽得野獸嚎叫,卻無半點人煙。
阿西往地上鋪了柔軟的毛氈子,黎素坐下,他身上還未恢複,累得說不出話。
“主人,吃點幹糧充饑,這裏還有幹淨的水。”
黎素點頭,隻低聲說:
“我先躺一會兒,你們吃罷。”
黎素將狐裘枕在頭下,又側了身子,半張臉埋進去,興許是太累了,才說完話,便睡著了。
他呼吸十分輕淺,似乎狐毛戳得臉太癢,黎素蹭了蹭右臉,轉而翻個身,繼續睡了。
阿東策馬往林子裏去了許久,打了隻野羊回來,兄弟四人立刻剝皮拆骨,找了根粗樹枝插了,生起篝火,將羊胚架在上頭,一圈圈轉著慢慢烤。
火光映在黎素臉上,紅撲撲粉嫩嫩的,阿西不由感歎:
“大哥,主人撿到你的時候,多大了?”
“十三四歲的年紀。”阿東從懷裏摸出一把短刀,沿著羊脊骨將肉慢慢割下,留了兩隻後腿給黎素,其他的兄弟四人平分了,就著幹糧吃得有滋有味。
阿西不由感歎:
“這樣說來,主人如今也有三十出頭了,可我總覺得這些年他沒怎麽變過,真好看。”
阿東也看了黎素一眼,確實沒變,跟他記憶中,黎素才把他撿回家那時候一模一樣。
“羊肉冷了不好,我叫主人起來。”阿東走到樹下,俯□,在黎素耳邊輕聲道:
“主人。”
黎素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十分愁苦的樣子,還在睡夢之中,翻了個身,便要繼續。
阿東將手放在他肩上,又靠近一些,道:
“主人。”
黎素抱著狐裘坐起來,半睡不醒的,一肚子下床氣,伸手便給了阿東一巴掌,道:
“我睡覺的時候不許打擾,你跟了我那麽久,難道不知道麽?”
阿東垂下眼,天生異族,濃密長卷的睫毛掩住了他的情緒,他隻回答:
“屬下知道
。”
“知道還犯!”黎素頭靠在樹幹上,睡著的時候還不覺得,醒了才發現,這荒郊野外毒蟲蚊蟻何其多,他自小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許多罪。便是皮開肉綻泡在水牢裏,也隻是鑽心的疼,他咬咬牙便過去了。蚊蟲噬心之癢卻難以擺脫,他扯了領口,用手抓了抓,卻越抓心越癢,白皙皮膚上立刻紅了一大片。這尚且是看得見的地方,在那許多看不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奇癢難耐。
黎素腳底板也被毒蚊子咬了好幾口,這地方相當要命,抓了便停不下來,直讓人想著,把那塊骨肉剮下來才好。
阿東看他手忙腳亂弄了半天,身上大片紅痕,伸手止住了,道:
“主人莫要亂抓,昨日的傷還未好。”說罷又從包裹裏拿出個小匣子,原來正是昨日黎素賞他的藥膏。
阿東握住了黎素的腳。
這一點都不像一雙男人的腳,不僅小,而且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地步。
它更像是一件精致的玉器。
黎素太難受了,所以當阿東指尖抹了藥膏,第一次在他腳底塗開時,他並沒有拒絕。
相反,他十分享受。
阿東連帶著藥膏,指尖輕輕在紅點附近打轉,緩緩摩挲,確實有止癢的奇效。黎素似乎連其他地方也沒那麽難耐了,輕呼一口氣,心情轉好。
他自己是絕對做不到這樣溫柔耐心的,隻會往死裏抓撓,隻要阿東一離開,他便恨不得把衣裳脫了,將背脊往樹幹上蹭癢癢。他那麽愛美的人,連脫皮流血都不計較了。
阿東這時卻起身,道:
“主人隻需照做便可,片刻就好。”
說罷便要牽馬去河邊喝水。阿西將羊腿包好,另兩人退到遠處守夜去了。
“阿西,你也去守夜,叫他們都轉過身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頭。”
阿西摸不清黎素的意思,隻得照做,將羊腿放下便走了。
“阿東,你慢著。”
黎素已經忍不住往樹幹上蹭了兩蹭,他甚麽陣仗沒見過,居然輸給了幾隻蚊子!
“主人還有何吩咐?”
黎素將上衣慢慢褪下,半遮半掩,隱隱約約露了個香肩,背對著他道:
“給我繼續上藥。”
阿東將馬重新拴好,接了黎素的藥,便輕輕塗抹起來。
黎素坐在毛氈上,露了半個背,阿東跪在他身後,一點一點細細塗開了,輕輕地揉
。他膚色勝雪,吹彈可破,那惱人的小紅點,一個個雖不大,卻十分密集,遍布在背上,抓又抓不得,阿東的手剛觸碰上去,黎素便想長歎一聲。
他像昨日一般,將青絲全撩到一側肩膀上來,露出空空如也的後背。也許是舒服到渾然未覺的地步,黎素的衣裳漸漸滑下來,又露出細窄的腰,以及讓人浮想聯翩的臀線。
塗完藥膏的地方,蚊蟲不敢再來叮咬,黎素眯著眼躺下,撅起屁股對阿東道:
“替我脫了。”
阿東用上衣將他身上蓋好,摸到褻褲一角,輕輕沿著臀瓣往下,一直往下,直到退無可退,鬆鬆地掛在腳踝上。
難怪黎素不管不顧豁出去了,原來那白嫩屁股上,被蚊子咬了一口又一口,活像個白饅頭,黎素早受不住了,催促道:
“愣著幹嘛,上藥啊!”
阿東“嗯”了一聲,將藥膏抹在手掌上,這回舍了指尖,直接用掌心去揉,那臀瓣綿密柔嫩,手感極好。黎素初被男人摸了這地方,一個禁不住,將臉埋進狐裘中,深深喘息。
他有些後悔了,不過於事無補,阿東不僅將他渾身上下看了個遍,在自己的示意下,還摸了個遍。
尤其是最後,阿東將自己翻過來,仰麵躺著。黎素在渾身奇癢難耐被暫時壓製下去後,一想到這裏,難得失眠了。
阿東抹了藥的指尖,從他的大腿內側,一直摩挲到前方禁地。盡管雙丸和男~根上都各被咬了一口,小紅點兒異常明顯,可阿東卻像每一次完成最艱巨的任務那般,視死如歸,微微抿著唇,臉上是最堅毅的表情,手沾了藥膏,輕輕握住那處,便塗開了。
黎素這回沒有揮開他的手,他如同初次開竅的少年,抹了藥便迅速套好褻褲躺下了。
阿東摘了一片大荷葉,也在他身邊側躺好,頭枕在手臂上,用荷葉輕輕給黎素扇風,直扇了一整夜,清清爽爽的風吹在他身上,驅走了蚊蟲,黎素隻在愁苦中沉浸了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阿東捧了水給黎素洗漱,不知為何,黎素卻避開他,徑自去河邊,自己取水梳洗。
幾人很快又上路了,黎素似乎心中有氣,不停甩鞭子,馬跑得飛快,他一人疾馳在最前方。
“阿西,你快些追上去,護在主人左右。”阿東吩咐道。
然而阿西還未追上黎素,“轟隆”一聲,前方白馬跪下,抽搐不動,黎素也從馬背上摔下,滾了一圈,直直站起身。
四人立即下馬,阿東察看一番,道:
“太勞累了,這匹馬體力不支,恐怕再也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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