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她麵上羞紅,說話愈加的如刀子一般:“我受不受傷關你什麽事,你以為你是誰,沒看出貪婪別人財產的人還有這份善心!”

說罷,她來開了門,轉身欲走,卻在轉身的刹那被人抓住。

牧逸直起身來眸光裏不溫不火,不知道那泓深潭隱藏了什麽情緒,語氣不鹹不淡:“讓你去床上坐著!”

“憑什麽要聽你的!”喬伊冷笑道,瞟了一眼那張床,褐色的底,赤金色勾勒出繁瑣的花紋。

牧逸麵上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住著她的手的力度又用力了幾分,似乎想要將她的手腕生生捏斷一般。

“疼!”喬伊吃痛呼出了聲,皺著眉頭將牧逸的神色收入眼底,一副命令人的樣子讓她生厭。

“你不是說你是我老婆?就憑這點管你!”牧逸眯起了眼,攥著她手的力度絲毫不減。

“嗬……”手上的疼沒有讓喬伊學乖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眸光裏滿是揶揄:“我沒讓你娶我,我是我你是你,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說著抬起手來,食指戳著牧逸的胸口,惡狠狠的指責:“是你,欺騙了我,如果你真感到愧疚的話就簽一份離婚協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食指的力度很大,戳在他的胸膛硬生生看著那一片白皙的肌膚漸漸泛紅,就連她的手指也感覺到微微的疼痛。

牧逸並不介懷,隻是如畫的眉眼裏隱藏著複雜深刻的情愫,微微有些恍惚。

如果真是她想要的結果,如果離婚能讓她開心,他可以離婚,可是他不願意,自己執著了這麽些年隻換回了這樣一個結果,得到的是她的恨!

“放手!”趁著他一瞬的恍惚,喬伊抓準了時機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毫不遲疑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喬伊,回來,再胡鬧後果自負!”牧逸終於忍無可忍,一雙犀利的眸光如同獅子鎖定自己的獵物,微微眯起,尾隨她的一舉一動。

他的音量不是很大,但是卻能從低沉的語氣中感受到怒氣,一路既往的寒冷,聞言之人如同置身萬年冰窟。

不過旁人或許會怕他牧逸,喬伊偏偏就不受他的恐嚇,一邊熟練的擰開自己的門一邊回頭譏笑的瞅著他麵色鐵青:“不爽,你咬我啊!”

最好就是氣得牧逸受不了,氣得他炸了肺,氣得他無可奈何隻能跟自己離婚,這就是喬伊的目的!

這半年來,喬伊似乎發現自己心理扭曲,隻要能看到牧逸生氣的樣子她心底就暗爽,仇人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

正在她微微得意之時,踏進自己房門一步,突然一個身影壓來,拉長的影子將她完完全全的籠罩。

喬伊錯愕回頭,微涼的柔軟突如其來,她驚愕的圓睜大眼,隨即下唇傳來鑽心的刺痛。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喬伊根本沒有預料到她隨口一句竟然真的有餓狼撲了上來,唇瓣的疼痛來的快去的快。

牧逸的惡作劇的吻蜻蜓點水,咬破了她的唇便迅速撤離。

與此同時,喬伊瞠目結舌之餘猛地推開了麵前的人,嘴裏一種腥甜的味道正在蔓延,她抬手一抹便是刺目的鮮紅。

“你神經病啊!”喬伊麵色慘白,抬手就要掄牧逸一個耳光,他竟然真的咬她一口,還咬出了血!

她的計劃沒有達成,高了喬伊太多的牧逸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手腕抓住,旋即放開,用指腹抹了抹自己的唇,似笑非笑道:“我說過,後果自負。”

喬伊在他麵前就宛如一隻小野貓,不管你怎麽待她好,不管怎麽愛護關心,她總是會對你張牙舞爪,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撓你一爪。

“你變態!”喬伊怒火中燒,抬起手又要打他,他閃身已經走開,留給她的隻有欣長的背影,直到他關住了那扇門。

留下錯愕的喬伊站在門口,氣火攻心,抱著自己的腦袋將頭發揉成了一個雞窩!

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隻能攥緊了拳頭怒罵起來:“牧逸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下十八層地獄!”

罵了幾句,那扇門還是沒有動靜,她也不敢再去那狼窩,要是進去了就很有可能出不來。咬了咬破了皮的唇瓣她隻好作罷,又對牧逸厭惡了幾分,他的形象比駱天成好不到哪裏去。

出奇的,那晚竟然有傭人上了樓給她送了消炎藥和酒精,不用多說肯定是肯定是牧逸的意思。

她本不打算用,但是淩晨提到床沿疼到受不了的時候她還是不爭氣的塗上了消炎藥,她很清楚,自己要是死了不正趁了牧逸的心意。

她偏要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就算一個人!

或許是睡得太晚的緣故,又是星期六不用去公司,她睡得很沉,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

晨曦的陽光已然大盛,透過落地窗的玻璃投射到木質的地板上,微風從半開的窗戶間吹進,白紗的窗簾及地被風揚起,如同一個著著白色衣裙豆蔻少女翩躚舞動。

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想起昨夜裏葉可萱住在這裏,還叮囑過她要早些叫她起來。

一下子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拖遝上拖鞋便往樓下跑去,客廳裏很安靜,隻有收拾餐桌的傭人和一個礙眼的人窩在沙發裏喝著咖啡看著晨報。

葉可萱呢?她疑惑的掃了一眼客廳並不見葉可萱的身影,但是礙著顏麵卻不好問牧逸,隻好躡手躡腳的往葉可萱的房間走去,要一探究竟,或許她也在睡懶覺也不一定。

“已經走了。”牧逸淡淡的說著,垂著眉眼目光落在她腳後跟,包著紗布看來有好好的敷藥,嘴角不由的抿起淺淺的弧度來。

喬伊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想要問問葉可萱是什麽時候走的,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何必問他,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了?

昨夜歸來時,她和葉可萱說了很多的話,說起小時候的事葉可萱特別的激動,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卻很喜歡和葉可萱聊天,兩人聊著便互相記下了電話號碼。

可是手機並不在身上,無奈她隻好回房,剛進了房間便聽電話響了起來,難道是葉可萱?

這麽想著,她如同一隻小兔子一般跳上了軟綿綿的雙人床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卻讓她黑了臉。

陳辰哥哥……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憶起酒吧裏的陳辰根本就不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如同是一隻禽獸帶上了陳辰的皮囊。

喬伊眉頭微蹙想也不想滑動屏幕掛了電話,她不想跟陳辰再又任何的聯係,那杯雞尾酒就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劍斬斷了他們多年的友情。

她沒忘了自己拿電話的目的,是問問葉可萱有沒有到家什麽時候走的,於是手指在屏幕上來回的滑動尋找葉可萱的名字。

就在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名字還是陳辰,她厭惡至極,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如此反複十多次,喬伊幾乎暴走的要將電話甩個稀巴爛,連拉黑的機會都不給她,電話一個接一個!

沒有見過這麽煩的人,這一刻,終於有人在她心裏討厭的程度蓋過了牧逸。

或許是她屢次掛斷的緣故,陳辰也學乖了,居然有十多秒沒有再打電話來,反而是發了短信。

“喬伊,接我電話好不好,昨晚你看到的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真的,相信我,我不會還害你的。”

圖文並茂,郵件裏還有一份FLASH,她懷著疑惑的心下載了視頻,入眼的是昨晚酒吧的場景。

約莫是吧台的監控錄像,所以拍攝帶著綠瑩瑩的暗光,視角也是從高處切入。

畫麵經過剪輯,時間顯示的是20:45分,畫麵中可以清晰的看見盛靈雪靠在陳辰的肩頭,而駱天成在一旁不知道指手劃腳的在說些什麽。

喬伊沒有著急,心平氣和的盯著手機屏幕,她倒是想要看看陳辰到底想要解釋什麽。

時間經過了一分鍾不到,一個陌生的男人闖入視線,對著吧台的酒保說了些話,那酒保嫻熟的調酒伎倆像是耍雜技一般迅速的調好了一杯酒。

那杯就是陳辰最後喝的那杯雞尾酒,雞尾酒擺上吧台那陌生男人卻沒有著急喝,接電話有三分鍾之久。

接完電話他好像是要走,順便將雞尾酒推到了陳辰麵前然後就離開了。

後來,她和葉可萱就出現在監控錄像裏,一切好似很合理,好像又有什麽不對勁。

那個陌生男人是誰,為什麽接了電話就走還將雞尾酒送給陳辰喝,如果這是陳辰事先安排好的也很有可能,畢竟找個陌生男人來充當罪魁禍首也不是難事。

陳辰摸估著她看完視頻的時間又迅速給她發了另一條短信來:“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伊伊,你該相信我了吧?”

喬伊沒有回複他的話,又將視頻看了一遍,她並不認識那個男人,是個個頭很高皮膚黝黑的中年人。

關了手機,她心中煩躁,對陳辰的話將信將疑,如果真的如陳辰所言,那駱天成在酒吧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分明那杯酒是有問題,但是在視頻中卻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下午,陽光柔和了許多,宛如一片片柔軟的羽毛輕撫臉頰,街道上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人從玻璃窗前經過。

有妙齡少女結伴同行,麵色喜笑顏開,有上班族匆匆忙忙時而抬手看表,有學生孩子踢著個足球沿路追逐。

喬伊單手支頤靜靜的看著,咖啡廳門口停著的那倆紅色的法拉利被人拍了一遍又一遍。

她冷眼旁觀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看淡俗世,要不是盛靈雪打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麵,她不會來咖啡館消磨時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抬眼看了看牆上的藝術時鍾已經下午三點了,盛靈雪還沒來。

一杯咖啡已經冰涼,她招了招手叫來服務員又換了一杯。

服務員見她身價不菲的樣子,駕著豪車而來,言語畢恭畢敬一直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