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運氣
“小兄弟火眼金睛！老朽佩服！”
袁掌櫃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他很快的就從剛剛的打擊中恢複了過來！再說這點錢也不放在財大氣粗的榮寶齋眼裏，更何況他們真正的損失又遠遠沒有一百五十萬，拋開成本和人工，他們最多損失了五十萬而已，這點錢比起唐姐來這裏一次撒下的銀子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運氣！運氣！”楊辰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客氣到，他的心裏卻在鬱悶不已，原本以為能讓這個黑心的騙子肉疼一回，沒想到看樣子人家根本沒往心裏去！
哼！果然是奸商！他們肯定賺的比這個還要多的多！難怪根本不放在心上！看來還得給他們一點更深刻的教訓才對！
袁掌櫃如果知道楊辰此時的想法一定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好端端的怎麽就招惹了這麽一個煞星！
“小家夥！剛剛多謝你了啊！”唐姐笑吟吟的走過來對楊辰說道，她不在乎那點錢，可是想想如果自己親手打開這麽一塊石頭，那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裏去，單單這一點就讓她對楊辰很是感激了！
“不用謝！我隻不過是運氣好一些！”
“噗嗤！玩石頭可不就是看的運氣嘛！”唐姐展顏一笑看的楊辰一陣心神蕩漾，他的眼睛都差點直了！成熟女人的風韻的確誘人，一旁的妖女商欣悲哀的發現自己和這位熟的像*一般的女人比起來就像一顆青色的蘋果！
“喂！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楊辰耳邊突然想起商欣的聲音，他回過頭來看見商欣一直手放在口袋裏正戲謔的看著他，顯然是她用“千裏傳音符”在跟自己說話！不知道為什麽楊辰隱約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味！
“你不是說你不會賭石嗎？”不知道麵前的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唐姐想起一件事開口問道。
“學過一些，略懂！略懂而已！”楊辰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隻能推諉道。
“哼！怕不止是略懂吧！”
楊辰訕訕一笑！
好在唐姐並不追究這個問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湊到楊辰的身邊激動地說道，“要不你幫我挑石頭吧！”
“這個……”楊辰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袁掌櫃有些緊張的表情然後很“羞澀”的點點頭，“這樣不大好吧？”
“沒關係！反正他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他們那裏管得到是誰買石頭啊！”
“那……好吧！”
雖然不清楚這奸商到底從裏麵賺了多少，不過楊辰打定主意，如果幫這位唐姐把所有值錢的石頭都買走，應該足以讓那奸商肉疼一回了吧！
“快！第一個要哪個好？”見楊辰點頭答應，唐姐迫不及待的拉著楊辰來到架子之前。一旁的商欣看到這一幕很是咬牙切齒，比商欣更痛苦的就是榮寶齋的袁掌櫃了！
“諾！這個！”
楊辰伸手指的是一塊和先前唐姐選的那塊翡翠原石大小差不多的石頭，看材質也很是接近！
“喂！袁掌櫃，這塊石頭多少錢？”
“五十萬！這塊石頭和剛剛那塊是同一處挖掘出來的……”拋開心裏的陰雲，袁掌櫃趕緊擠出一副笑臉來到唐姐身邊，看到楊辰選中的石頭他心裏鬆了口氣！
這塊石頭露出一片翠綠，而且色澤上也不怎麽上乘，這在賭石的經驗學裏可是大忌！行話講“寧買一線，不買一片”說的就是這個，往往片狀的綠色都是表皮綠，內部往往無綠，而線狀的則很可能向內部延伸！
哼！果然是菜鳥！剛剛一定是運氣！袁掌櫃在心中如是安慰自己道，沒想到自己摸爬滾打一輩子剛剛竟然輸給了一個毛頭小子的運氣！
“少來！我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菜鳥！別拿這些框我！十萬幹不幹！”唐姐經常賭石，這點常識性的東西她還是懂的！
“好！十萬就十萬！”袁掌櫃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塊石頭的確和之前唐姐選的那塊出自同一個地點，不過這塊石頭完全是當做添頭一起買來的，就算是十萬榮寶齋也是有得賺的！
雖然唐姐也不太相信這塊石頭裏能有好翠，不過她的直覺還是讓她選擇了相信楊辰！退一萬步講，十萬塊錢小意思，比起剛剛自己險些虧進去的一百五十萬而言，足以讓她選擇相信楊辰！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楊辰判斷的期待，眾人對這塊價值最低的原石竟然比先前那兩塊玉石更緊張！
唐姐操持著鋸子輕輕落下，石屑剝落，表麵的那一片翠果然並沒有向內延伸，這是一塊廢料！
難道剛剛他真的隻是運氣？唐姐也忍不住有些懷疑！商欣的手心也出了汗，她心中很不願意看到楊辰出醜！
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唯一一個開心的恐怕就是袁掌櫃了！
唐姐手中的鋸子繼續沿著新出現的紋理切下，一抹動人心魄的綠色露了出來！唐姐的手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發現翠了！無數次的解石經驗告訴唐姐這是有崔出現了，而且看樣子品相還很高！
商欣臉上一喜，袁掌櫃心中一驚！
唐姐不在乎錢，她更喜歡的是親自動手找到玉時那一瞬間的滿足感！她小心翼翼的拂去了上麵的殘渣！
好家夥！這品相至少也是水種的級別！
翡翠按照色澤、純度、有無雜質依次分為玻璃種、冰種、水種、油青種……
最好的品質自然就是完全透明，玻璃光澤沒有任何雜質的玻璃種！水種翡翠結構略粗於玻璃種，光澤、透明度也略低坑玻璃種而與冰種相似或相當，是翡翠中的中上檔、偶見上檔的一個品種！可以說市麵上常見的高檔翡翠就是這個級別的了！
唐姐小心翼翼的將廢料剔除掉，翡翠的全貌一點點的浮現在了眾人麵前！
竟然是渾然一體的一個整塊！這種品相的翡翠，這樣客觀的體積！唐姐很開心，她已經多久沒有感受過如此的滿足感了！
一旁的袁掌櫃則是臉色蒼白、額頭見汗！
自己難道又看走眼了？
這塊翡翠至少也要有一百五十萬的價格吧！如果加工得當，再次翻番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掌櫃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看了一眼依舊抱著塊大石頭的楊辰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好奇還是惱怒！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來，咱們繼續！”欣賞完了自己手中的翡翠，唐姐拉著楊辰又返回了貨架！
這一次袁掌櫃竟然生出了想要阻止兩人的念頭！這對於打開門來做生意的他來說還是頭一次有這種錯覺！
這一次楊晨挑選了一塊體積比剛才那塊打了兩倍的原石！這塊原石外表露出的翠一樣品相不怎麽好，最主要的是還裂開了一道裂縫！真正的行家一般很少選擇這樣開裂的原石的，因為通過裂開的縫隙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內部的紋理，有沒有翠幾乎一目了然，如果有翠也早被人選走了！
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有翠了吧？袁掌櫃如是安慰自己到！他覺得這個菜鳥一定是故意賭這種小概率事件了，他每次都選這種以常識來看很爛的貨色，著一定不是行家做的事情！他不相信這小子運氣每一次都那麽好！
事實再一次摧毀了袁掌櫃的希冀！
沿著裂縫分開的兩塊原石內部竟然各自存在著一片紋理，一邊是散碎的四塊質地一般的翡翠，另外一邊竟然是一塊比剛剛的翡翠還要大的冰種！
天啊！殺了我吧！袁掌櫃在心中哀嚎道！不是他覺得賠錢了，反正這種賣相的石頭成本也不高，賣出去的價格也不會高，賣給誰不是賣！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這種品相的翡翠和自己失之交臂，作為一個曾經做過二十年匠師的他來說比虧錢更讓他痛苦萬分！
很快的，楊辰和唐姐就將榮寶齋內的存貨過了一遍！幾乎沒一塊被楊辰選中的石頭都有所斬獲，看到後麵袁掌櫃已經徹底麻木了，他幹脆和商欣一樣一起享受起了玉石給自己帶來的滿足感了！既然無法抵抗，那就安心享受吧！
袁掌櫃已經不再懷疑楊辰的眼光了！就算他見過的最老道的高手也不可能每一次都不會看走眼！更何況，這還是從經過層層篩選最後剩下的這些原石之中挑選！要知道那些有玉可能性比較大的原石早在第一時間就被榮寶齋自己先挑走了！
妖孽！一定是妖孽！
看著被這一男一女“洗劫”過的貨架、再看看擺放在唐姐手邊桌子上的那些光彩奪目的翡翠！袁掌櫃毫不懷疑剩下的這些原石還能有什麽漏網之魚！
比狗舔過的還幹淨！袁掌櫃悲憤的想到！他很慶幸今天並沒有其他顧客在此，不然的話剩下的這些石頭就別想再賣出去了！
袁掌櫃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有人進到了店裏，全神貫注圍觀解石的眾人讓他很好奇，當看到正在解石的是唐姐時他笑著搖搖頭，看來是熟人了！當他看到擺在唐姐身邊那大大小小加起來足足有著接近千萬價值的翡翠時他的瞳孔一陣收縮，笑容僵在了臉上！
“老板！您來了！”袁掌櫃回頭看見來人差點眼淚沒有流出來，他一聲哀嚎撲了過來，總算見到救星了！
袁掌櫃的一聲哀嚎讓唐姐手上一抖將正在處理的翡翠切下了一腳，她的好興致立刻沒了！她放下手中的鋸子回頭瞪了袁掌櫃一眼！
感受到唐姐的憤怒，袁掌櫃的臉色慘白縮了縮脖子！那榮寶齋的老板拍了拍袁掌櫃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怕！
“唐姐息怒！我的錯！這都賴我！這塊石頭算我的！唐姐今天的收獲不小啊！”那人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唐姐手邊大大小小的翡翠，饒是每天經手的玉石占據了京都三分之一份額的他也忍不住對唐姐的收獲有些心動！
唐姐今天該不會是把自己店裏所有原石全給收了吧！
“哼！”看盡說話的人，唐姐的怒意一掃而空轉而變得得意了起來，“運氣！運氣！”
不知不覺中唐姐也喜歡上了楊辰這句話！
“老袁啊！不錯，不錯！咱們店裏今天的營業額該有大幾百萬吧！回頭跟財務說一聲，提成翻倍！”榮寶齋的老板見唐姐很滿意，他也很滿意，唐姐在京都那也是一號人物，能讓唐姐滿意，對榮寶齋的生意那是大有好處的！
聽了老板的話，袁掌櫃的臉更哭喪了！他湊到老板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什麽！”聽袁掌櫃說完他臉上一驚，然後他苦笑著對唐姐說道“唐姐啊！您今天拜了菩薩了吧？”
他沒想到唐姐竟然隻花了兩百萬出頭就換來了千萬上下的翡翠！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從這店裏的原石裏賭出千萬的翡翠，最起碼也要花費八百萬，這還是運氣好的情況下，運氣不好一千兩百萬都未必足夠！要不然怎麽叫賭石呢？有賭就肯定有賺有賠！
“菩薩沒有！小神仙倒是遇到了一個！要不是這位小兄弟，我可沒這麽好的運氣！”說著話唐姐指了指一旁的楊辰！
榮寶齋的老板沿著唐姐的手指看到還抱著那塊石頭的楊辰，他苦笑了一下，“小師父！原來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