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幕 你是我的妻子了

這一看,嚇了一跳。

那畫像中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淺淺的笑著,場景就是那天洛北涯的婚禮。

他……自己畫下來的?

可是,為什麽要跪拜她的畫像,搞那麽多蠟燭,好像她已經死了一般。

“昀燁,你這是在做什麽?”

“啊?!”昀燁驚嚇的睜開眼睛,見是她,長舒了一口氣。“絢夕,原來是你。抱歉,我太專心了,沒有發現你下樓了。”

“你為什麽要拜我的畫像?”

“這個……”昀燁尷尬的站起身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到底什麽原因?”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我的秘密,如果你真的想聽的話,麻煩你站到我的身邊來……“抬眼,他無限溫柔的一笑,帶著令人心醉的暖意伸出了手。

當然要知道,否則像她已經死了一樣。任絢夕一搭他的手,大步邁進了那些蠟燭中間。

蠟燭圍成的圈子很小,她一進去,隻能和昀燁緊緊的挨在一起。

“這裏不適合兩個人並排站立,我們這樣……”

昀燁說著挪動了一下高大的身軀,站在任絢夕的身後,高大的身軀瞬間貼在了她的後背上。

胸膛的溫度瞬間穿透了薄薄的睡衣,觸動皮膚上的神經。

任絢夕本能的往前一躲。

“別動。”昀燁的手臂瞬間勾住了她的脖子。

實在靠的太近了,近到他說話氣息都噴撫在她的耳畔,讓臉頰上癢癢的。沙啞的聲音,也低沉的可怕。

“好吧……我不動,我要你的解釋。”

昀燁輕輕的在她耳邊歎息了一聲,“解釋……就是……”

“什麽?”

他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明明在耳邊也沒其他的人,難道不能大聲一點?

“我說……”他索性貼近她的耳畔開始說,“這是一個儀式,膜拜心愛的女人一百天,就可以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什麽?”一萬個驚訝的為什麽,各種語言版本從她心裏飄過。

什麽時候有這種奇怪的儀式?

難道說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昀燁,你明明知道……”

她本想扭頭告訴他,以後不要做這些無用的事情,浪費生命,一轉頭,他竟然俯下臉頰,一下子壓了下來。

她急忙一扭頭,那一吻,落在了耳垂之上。

這一吻,不是淺嚐則止,薄唇輕輕的蠕動,竟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從未被一個男人碰過那裏,任絢夕身體猛地一顫,一把推開昀燁。

可是他怎麽肯讓她輕易的逃離,另一隻手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腰肢一把拽了回來,重重的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絢夕,你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這個儀式已經完成了,你已經是我妻子了!”他壓著雙眸低聲的咆哮道,“這是天意!是上帝讓你走入我的儀式當中,你要服從上帝的安排!”

眼中黑洞一般深邃的深情,幾乎要將任絢夕吞噬。

“昀燁!”她用力的推著他的胸膛,“我們不可以這樣……”

“為什麽?你已經離開了那個男人,我可以接收你。絢夕……”昀燁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他一定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印記了吧?”

“什麽印記?”

昀燁空出一根手指點住她的嘴唇,嚴肅的質問道:“這裏,是不是被那個家夥碰過?!”

嘴唇?

“我已經二十七歲了,你覺得我可能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麽!”她無奈的反問:“看起來你想找的那個妻子,應該是個守身如玉的女人,而不是我這個結過婚的女人……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我和洛北涯還沒有正式離婚。所以,你的這個儀式在法律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掙紮著要離開,昀燁卻沒有放走她的打算。

“昀燁,你要尊重我,雖然你幫了我,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好的……我尊重你……”昀燁一下子打開雙臂舉到半空,“可是,我肯定會擦掉那個男人留下的印記。絢夕,你一定會是我的妻子的!”

“不可理喻!”

任絢夕大步邁出了蠟燭圈外,忽然,她回過頭走到牆上的畫像前抬手一把它給打了下來,“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壞了。

“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任絢夕冷著臉大步離開了房間。

她……竟然也會發怒?

從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沒有過任何高興憤怒的情緒,隻是很平靜的微笑,讓人看不清楚這個人本來的樣子。

可是今天他看到她生氣的樣子了,竟然那麽可愛!

昀燁興奮的在蠟燭中間得意的扭動著身體。

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絢夕,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一定!

一大清早,昀燁就開始起來準備早餐,做好了三明治熱了牛奶整齊的擺在餐桌上,搓了搓手,滿意的笑了笑。

“絢夕,可以下來吃早餐了。”

沒有人回應。

他推來了任絢夕的房門,發現裏麵竟然是空的。

急忙跑到任炫辰的房間,發現裏麵也空空如也。

那個女人竟然走了?

連說都沒說一聲?!

不,任絢夕不是這樣的女人,如果不喜歡也會一直禮貌的拒絕他,他不相信她會不告而別!

可是事實……卻如此殘忍。

他懊惱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大步衝了房間出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冷風蕭瑟,他匆忙的甚至沒有穿衣服,四處焦急的環顧著,沿著海邊到處尋找,甚至一直找到昨天任絢夕擺攤的海邊,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是不是昨天嚇到她了?

頹廢的走回公寓,走到大門口,卻再也沒有往前邁一步的力氣。

癱坐在台階上,他空洞的瞪著路邊的街燈。

她還沒有和那個男人離婚,大概,還是回去找那個男人了吧?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冷色調的書房,變成那個空間裏唯一的暖色。

洛北涯安靜的坐在沙發裏,百無聊賴的翻著手裏的書籍。

唰……翻過一頁,唰……又一頁。

“少爺,您的咖啡。”

“嗯。”

他從容的端過來喝了一口。

“少爺……你沒事吧?”

任絢夕失蹤已經三天了,除了報警之外,少爺沒有任何的反應,除了剛剛蘇醒的時候聽說她失蹤的時候,有些驚訝,之後再也沒有多說一句。反常的竟然沒有發狂。

“警察查到昨天的夫人的弟弟做昨天飛機回的希臘,但是夫人沒有在飛機上。”

“哦。”

淡淡的一聲回應。

雲童生有些急了,“少爺,你是不是不要夫人了?為什麽這麽無動於衷啊?上一次她失蹤的時候,你急的查到把紅海給掀過來……”

“人是自己走的,我有什麽辦法……等一下把F上校給我帶過來,我已經養他們好幾天了,不要繼續浪費糧食了。”

“是……”

雲童生還想問什麽,洛北涯的臉已經冷了。

他隻好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洛北涯緩緩的從書中抬起眸子,一抹絕冷的恨意染上眼眸。

不多久,雲童生和容厲天把F上校和他的下屬押進書房。

兩個人都被蒙著眼睛,身上的血液已經幹涸成褐色,一陣惡臭撲鼻。

“G總,你虐待俘虜……”F上校一進門就被容厲天踩在腳下,艱難的抗議道。

洛北涯看也沒看他,現在F上校對他來說隻剩下一個用處了。

“戴墨鏡的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此時他的墨鏡早已不知去向,被白布蒙著眼睛齜牙咧嘴的不停的扭動。

“洛北涯,你當然不記得我了。可是老子記得你!要是你敢把我們頭怎麽樣,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這個秘密。”

“是麽?”

洛北涯放下書走到F上校麵前,用力一掰他的下巴:“上校,你的下屬要是再不合作的話,我可能就不會留你這條爛命了。“

“你要是想知道那個秘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放了你?”

“對……”他已經有氣無力,多日來容厲天一點也沒讓他好過,他終於見識到G團的手段,簡直讓人生不如死,可是,他還是想要活著。隻有活著,才能找洛北涯這個混蛋報仇!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無非隻想要活著出去報複我,如果你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我會考慮冒險一次,用我的命!”

他抬起一腳踢在墨鏡男的身上,大聲喝道:“說,你叫什麽?!”

“啊!!!!洛北涯,我是你爺爺!”他立刻疼的慘叫起來,多日來的嚴刑拷問已經讓他渾身都是瘀傷,輕輕一碰都會要命,何況這樣重的一腳。

“不要在浪費我的時間了,你們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沒有什麽耐性!”

說完一把抓過牆上的飛鏢,對著F上校的一隻眼睛紮了過去。

“啊——!!!”

痛苦的慘叫響徹整個別墅,F上校痛苦的擰著身子卻無法掙脫。

“尚明,快告訴他吧!快告訴他!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上校,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了?洛北涯,你到底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