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幕 莫名其妙的男人
任絢夕焦急的拉著門鎖,眼看那個肥的流油的猥瑣男人已經提好褲子要撲上來了,
怎麽辦?等著被吃?
“小**,原來你喜歡玩虐待,大爺奉陪你到底!”
男人說著大步撲了過來,一下子將她壓在了牆角。
好重!
終於體會到北豬壓倒是什麽感覺!一身的臭氣讓呼吸變成了吸毒,惡心透頂!
任絢夕胃本來就不舒服,這一壓直接將胃裏的高檔酒宴全部壓了上來,
張開嘴“哇!”的一聲,吐了那肥男一聲。
“要死的婊子!你幹什麽!”
他驚叫一聲,嫌惡的看著自己的一身穢.物,抬手一個耳光甩在了任絢夕的臉上,重得讓她直接撞在了牆上,眼前一片金星。
腦海裏刹那間是一片虛無的黑暗。
男人罵罵咧咧的去洗手間處理那些穢.物了,任絢夕這才打量一下房間的周圍。宴會廳在酒店的二樓,說起來不高,直接跳下去卻還是有斷腿的危險。現在開始結窗簾時間恐怕也來不及,難道真的要自己出手把這個流氓弄死?
反正他死比自己死好!
想到這裏,她衝過去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等那男人罵嘰嘰走出洗手間,她揚手重重的一砸!
咚!的一聲,肥男應聲倒地。
她匆忙的抓起床單撕扯成一條的繩子裝將那隻肥豬綁了個結結實實,這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忽然感覺自己好強。
走到門口,任絢夕剛要開始砸門,忽然聽到“哐!”一聲巨大的響聲,仿佛有什麽東西砸在了門上,剛要透過貓眼去看,第二聲巨響隨之而來。
“哐!”
有人砸門,剛剛意識到這裏,門已經咣當一聲,被踢開!
門外,一臉憤冷的洛北涯手冷冷的插在褲袋裏,傲然的佇立在門口。
大步踩進客房,陰冷的掃了一眼地上北綁成蜘蛛一樣的肥男,險些笑了出來。
“你就是這樣,我才會總是忘記你是一個女人。”
他說著脫下了外套強硬的披在了任絢夕的身上,伸出手臂將她包攬在懷裏大步走出了房間,臨走時回頭深深的看了那肥男一眼。
啟明建築的孫董,明天報紙見。
攬住懷中有些瑟縮的女人,大步踏出了房間。
此刻的任絢夕難得乖巧的像一隻貓咪,是被嚇到了麽?
洛北涯俯下臉,懷中女人香氣如迷,那輕柔的發絲觸碰在臉頰上,有些發癢。
身體深處忽然傳來一陣難以壓抑的異樣感覺,仿佛千萬隻螞蟻爬過心髒,啃咬抓撓癢得身體都發熱起來。
這種感覺他不是沒有過,隻是時隔太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這種……悸動。
一種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衝動!
驀地,他停住了腳步,側臉看了看懷中有些疲憊的女人,清雅的臉頰上那雙靈動的眸子依舊充滿了看透人心辦的魔力,她疑惑的一抬眼,正巧將那眸光投入他的眼底,仿佛看到了他的心髒伸出。
瞬間一顫。
手不自覺的鬆開了她的肩膀,他後退一步。
腦海中一句話轟鳴著盤旋:她是一個女人……她是一個女人!
長久以來的忽略並不能改變的事實就是,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一種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深惡痛絕的生物。
腳底一直到手掌甚至是腦頂全部都開始發麻,一股難以形容的熱流在身體內到處流竄,仿佛要把他撐爆一般。
他用力的捏緊拳頭,也無法將這種無形的東西去驅走!
抬眼,一束冰冷的視線看向任絢夕。
“如果不想和人家怎麽樣,就不要隨意招惹。惹了男人還把人家弄得那麽狼狽,實在不是一個女人的本分。以後麻煩你安分一點,我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洛北涯的妻子是一個蕩婦。”
冰冷邪魅的聲音,直接穿透任絢夕的心髒。
任絢夕有些呆愣的看著他……不明白洛大少忽然之間發的什麽瘋。
雖然確切的說他並沒有救自己,當至少看在他幹了砸門的麵子上想和他說一聲謝謝……
“洛少爺,你是不是發燒了?”任絢夕哭笑不得的抬手故意去試探他的額頭。
洛北涯仿佛看見了洪水猛獸,驀地瞪大了眼睛,一把將她的手揮開。
“髒手不要碰我!”
他低聲的咆哮,瞬間刺痛了任絢夕的心。
“髒?”
洛北涯戒備的看著任絢夕,身體如避蛇蠍一般退了數步,低聲咆哮道:“不要讓我看見你,惡心的讓我想吐!”
說完大步的走開,頭也不回。
留下發蒙的任絢夕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感覺那個背影,有點倉皇?
她驀地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個家夥的過敏症又發作了?
胃裏一陣翻騰,她大步衝進了洗手間,一頓狂吐。
終於感覺惡心好了一點,她用冷水洗了把臉,抬起頭,這才看到鏡中的女人。
這個人……是自己麽?
紫色的水晶掛在纖細的脖頸上,竟然有種脫俗高雅的獨特,而那抹胸的晚禮服竟然讓她的圍度看起來有些豐盈感……
看起來就像,某個藝術家的後裔,高雅而華麗。
也充分的體現了,一個女人的魅力……
難道剛剛洛北涯的異常,是把自己當女人了?雖然那個家夥平時也陰晴不定,當方才那如逼蛇蠍的行徑已經有過敏症的征兆。
自從她從荒島上逃生回來,似乎就沒有見過那個男人發病過。
過敏症也好人格分裂也好似乎都不曾發作,甚至讓人懷疑之前他發病是不是都是在演戲。
甚至連紀子漫的到來,也不曾刺激他的病症。
從來都不曾把自己當做女人的家夥,難道看見自己穿裙子就意識到自己還是女人了?
實在可笑。
離開衛生間回去,酒席已經結束。
她到處找,都沒有洛北涯的影子,忽然她看到洛北涯黑著臉從一個房間裏衝了出來。
打開的門中,坐在老神在在的洛刑天。
“洛北涯,你等等。”
她大步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洛北涯的身體立刻一僵,不動聲色的推開她,扭頭,一臉的冰冷。
“我要回去了,你是想留在這裏還是跟我走,悉聽尊便。”
說完,大步往前,沒有一點紳士的風格。
任絢夕一路追著他到了車上,還沒來得及綁好安全帶,他已經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狂躁的直奔洛宅。
“洛刑天和你說了你想要的答案麽?”車上,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洛大神緊繃著臉,冰冷的回答:“你不是叫爺爺麽?怎麽又直呼其名了?女人,還真是善變。”扭頭撇了她一眼,臉色更陰冷了。
“尤其是你這樣擅長演戲的女人,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隻不過問了你一句而已,用不用這麽多話?”
任絢夕也不爽了,好麽,自己好不容易從那肥豬手裏逃脫,不要說給她一個安慰獎至少也給點平易近人的好臉色吧……現在這是什麽,千年冰川倒塌了要凍死她是麽?
“那就不要問,我也懶得和你廢話。”
“洛北涯,有沒有教過你過你起碼的禮貌?”
“對你禮貌?你配麽?”
“倒是洛刑天和你說了什麽讓你這麽暴躁?”
“他,不過是讓我回家去住,還說讓我給他添一個重孫子。”
“這不是證明你就是他的孫子麽,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等一下,重孫子?
她眼睛轉了轉,忽然捂住嘴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爺爺是不是不知道你根本不碰女人的事?竟然要你生子,這簡直比登天還難……哈哈……”
他不能碰女人竟然讓她這麽高興?
這女人有沒有醫德,有沒有這麽嘲笑病人的醫生?
自己是不是瞎了眼睛竟然千裏迢迢綁來這麽一個不著調的庸醫。
胸口忽然悶了起來,他用力的一踩油門。
車子衝了出去。
回到家他下車揚長而去,一路上門被他甩的叮當直響,過來迎接他的雲童生被嚇了一跳,急忙小聲問任絢夕。、
“少爺怎麽了?是不是老爺又說了什麽惹毛他了?還是說,少爺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老爺的親孫子了?”
任絢夕還沒回答,洛北涯突然停住了腳步。
轉過頭,他走到雲童生麵前冷聲問道:“你剛才問任絢夕什麽?”
眼中的火焰,又開始燃燒。
“今天您不是去問老爺身世的問題嗎……我隻是問一下結果。”雲童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一下子惹炸了這尊爆神。
“我記得你剛剛問的是‘少爺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老爺的親孫子了?’”
“是……是啊。有什麽問題麽?”
洛北涯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的一捏,歪著頭質問道:“你和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已經隻懂自己不是。”
“啊……”雲童生吃痛的低叫一聲,委屈的看著洛北涯:“我就是問一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不是……”
忽然,他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似乎暴露了一些什麽。
“你跟我過來。”洛北涯拎著他的後衣領直奔書房而去,咣當一聲,摔上了門。
任絢夕被震的一哆嗦,腦海裏浮現出一句:伴君如伴虎。
隻是忽然感覺,雲童生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