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幕 今晚讓你死在我手裏

紀子漫也不是沒有準備就來這裏。

她緩緩的抬起頭,又是一行淚水:“難道你為了錢,連自己養母都不認了麽……自從你和北涯結婚之後你去看過你的母親麽?你現在是不是連她得了老年癡呆都不知道?”

紀子漫說話間,就看見門口用輪椅推進來一個老婦人,目光呆滯的瞪著半空。

紀子漫走過去把老婦人推到任絢夕麵前,隻見她手裏死死的捏著一張照片。紀子漫拿過照片,遞給任絢夕,問道:“你還記得這張照片麽?”

任絢夕看到那張照片,差一點沒樂出來。

她控製了一下情緒,故作冷漠的說道:“這是我和我母親的合照。”

紀子漫聽她這樣說,稍稍一愣。

原本這是一張人工合成的照片,而那個女人也是她找來的臨時演員,沒想到任絢夕竟然承認了。

這女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紀子漫也沒有慌張,她指著任絢夕問那個女人:“阿姨,你認得這個人是誰嗎?”

輪椅上的婦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衝著任絢夕笑了笑,道:“哎呦,這閨女長得可真好看……好像我家夕夕長大之後,也會這麽好看吧……嘿嘿……嘿嘿……”

“那麽阿姨,照片上這個女孩子是誰啊?”

紀子漫把照片遞了過去,老婦人忙不迭的說道:“哎呦,我的夕夕……這是我的寶貝女兒夕夕。”

現場的人發出了恍然了悟的聲音,認為任絢夕就是這老婦人的女兒。

任絢夕知道,她可以問出一個百個問題,證明這個女人根本不了解自己,但是,紀子漫這一招也高明得很,她可以隨便的說,老人家老年癡呆記不清之類的蒙混過去,反而落得她一個冷血無情的印象。

扭頭,她看了一眼洛刑天。

精光內斂的雙眼此刻含著不明的笑意。

忽然想起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見任絢夕不說話,紀子漫的嘴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繼而走到洛北涯麵前,仰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道:“北涯,你今天終於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本來麵目了吧?我知道,你根本不愛她,所以你也不用同情她,她是個連自己母親都可以拋棄的女人,日後要是得到你們洛家的財產,怕是……”

“我不會讓她得逞的。”說話的,是洛刑天。

他大步走到任絢夕麵前,問道:“任小姐,子漫說的情況屬實麽?這個女人真的是你的母親?你是為了錢財接近我們家小涯的是嗎?”

聲聲洪亮,如同斥責。

先前的禮服,是故意把她抬高,然後重重的摔下來?

任絢夕皺著眉頭看著洛刑天,如果這個商業大亨用這麽淺薄的招數,反而叫她看不起。

眼下不解釋似乎不行了,而洛北涯卻站在那裏一眼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混蛋……果然是混蛋,這輩子恐怕也不能變成好蛋……

想了想,她走到了那老婦人麵前,附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緩緩的拍拍她的肩膀。

隻見那老婦人噌了的一下子站起來,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小姐……不是我的主意……我不認識你……”

“哦?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指認我是你的女兒?”

“都是她雇我來的……說隻要我演一個癡呆的女人,她會給我一大筆錢。”女人的手指用力的指著紀子漫。

沒想到劇情轉變的如此之快,紀子漫皺著眉頭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大步走過去,問道:“阿姨你別怕,是不是她恐嚇你不要認她這個女兒?沒關係,我會給你做主的!”

拉住女人的手狠狠的一掐。

女人吃痛的差點叫出來,她委屈的了看任絢夕又看了看紀子漫。

她突然用力的一甩手,躲到了任絢夕後麵,大聲說道:“紀小姐你放過我吧,我不能欺騙大家栽贓一個好人,我真的不認識任小姐!”

話一出,滿堂沸騰。

紀子漫隻覺得臉上一辣,仿佛一個狠狠的耳光甩在了自己臉上,她瞪了任絢夕一眼,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對那老婦人說什麽讓她竟然出賣自己。

“子漫,你到底在搞什麽?!”洛刑天狠狠的一敲拐杖。

事情已經敗露,她無法繼續演下去,扭頭惡狠狠的對任絢夕說道:“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說完拖著華麗的群舞,憤憤的離開的宴會廳。

任絢夕再一次拍了拍那老婦人的肩膀,附耳幾句,老婦人連連賠禮也離開了宴會廳。

一場風波,就這樣被任絢夕隨意的化解了。

洛刑天舉起酒杯朗聲說道:“看起來我的寶貝孫子女人緣太旺了,大家見笑了!不過大家剛剛也見識到,我孫媳婦處變不驚的風采了吧!看起來我們洛家未來的發展有這樣的賢內助輔佐,前景不可估量啊!”

“老爺子好福氣!”

有人附和說道。

任絢夕謙遜的笑了笑,隻覺得洛刑天這老狐狸是在圓滑得很,凶狠和讚揚轉換的如此自然,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不過,洛北涯那家夥到底是怎麽了?

任絢夕和洛刑天禮貌的喝了杯酒,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洛北涯。

洛北涯似乎也在看她,觸碰到她的視線,瞬間別過頭去,和一旁的人熱絡的聊天。

洛刑天拖著任絢夕介紹給幾個洛家的長輩,每個人禮貌的喝了一點酒之後,她覺得有些胃痛。

借故去衛生間,離開了宴會廳。

出了到處都是高官名媛的宴會廳,任絢夕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深深的吐了口氣,呼……有些累了。

直觀上來講,她不喜歡勾心鬥角的場麵,這樣帶著各自目的的聚會她覺得十分無聊。

就像很多偉大的科學家也好文人也好,雖然聰明卻不擅長交際,因為聰明的人更加喜歡直觀的去闡述自己的觀點,繞了一百個圈圈才說出目地,是在是浪費腦細胞。

明明看穿,還要假裝不懂,演戲,是這個圈子最大的技術活。

休息了一下感覺又有些精神了,她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路過一個房間的門口,忽然一隻大手伸出來捂住了嘴巴。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她拖進了房間,重重的摔在床上。

房間門咣當一聲,被關死了。

任絢夕吃痛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見眼前站著的人有些眼熟。竟然是剛剛在席間大腹便便問洛北涯“哪一個是你的女伴”的家夥。

此刻,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看著她。

“先說說你的目的。”任絢夕向後退了退,冷靜的問道。

“目的?小妞,你可知道我是誰?洛北涯那臭小子也就比我多了一副好皮囊,說起來還是我的錢更多。你跟了我不用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想要什麽,爺爺就給你買什麽,你說這買賣你是不是很劃算呢?”

男人滿嘴的酒氣,噴在任絢夕的臉上說不出的惡心。

看起來是個色欲熏心的家夥,酒席之後經常有這樣的人出現。

不過倒也證明了,其實自己蠻有姿色的。

怕隻有洛北涯那個眼神有問題的家夥說自己是醜八怪吧……

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任絢夕太害怕的人。

大抵是因為精神病人接觸的多了,所以對人類的異常行為她都有自己對付的辦法,比如眼前這個酒鬼……

她嬌媚的笑了笑,抬手扯住了那機會快要被大肚子繃開的皮帶。

見她這麽主動,男人興奮的大笑起來。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隻要今晚你讓爺爺開心了,爽了,要什麽,隻管說!爺爺剛剛看到你,就想讓你這白嫩的大腿繞在爺爺的腰上盡情的大幹一場了……”

低俗的話,充斥耳朵。

任絢夕也不回應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將他的腰帶解開,扯到臀部以下之後,後退了兩步。

脫下一隻鞋,用光著的腳趾輕輕的在他腿上踩了踩。

男人立刻興奮的嚎叫起來,“洛北涯的妞,果然會玩!來來來繼續,爺爺好爽!”

任絢夕隱忍著笑意,再一次抬起了腳,這一次她用力的重重大一下子踩在他的第三條腿上。

隻聽嗷的一聲,他抱著老二半天沒直起腰。

任絢夕不慌不忙的從他身邊走過,順便賞他了一個大嘴巴。

“我知道你誰有什麽用?你不知道我是誰,才讓你吃虧的!拜拜,豬頭老板!“

她說著大步往門口走去。

男人氣急敗壞的想要來捉她,剛邁開腳,就被退到一半的褲子給絆倒了,重重的摔在地上,聲音極度淒慘!

任絢夕得意的笑了笑,抬手想要拉開門鎖忽然發現門鎖竟然打不開了。

上帝,你不是這樣玩我吧?

這是bug嗎?

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任憑她在厲害聰明,麵對一個色欲熏心的男人也有可能不是敵手,情急之下,她用力的拍打著門,大聲的叫道:“外麵有人嗎?失火了!!!來人啊著火了!!”

男人此時已經爬了起來,將她沒逃出去,無比淫毒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賤貨,今天看你怎麽死在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