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幕 來嚐嚐我曾經的痛苦!

世界上不會有比洛北涯更加可惡的存在了!

她皺著眉頭,用世界上最惡意的目光詛咒著他永遠不能人道!

不過,好像他現在也不能吧,被女人碰一下就狂躁的男人……而她就是來治療他的狂躁症的。

“我是該說你素質太好麽?罵人隻有這一個詞,而這一個詞,還是和我們洛老爺子學的。”洛北涯深諳的眼底此刻盛滿了譏諷的笑意。

放下手臂,他上前一步逼到任絢夕的近前,距離近到能嗅到她發絲間清爽的味道。

不同於其他過於盛裝打扮的女人,她永遠是清淡的甚至那張臉上沒有一點點的化妝痕跡,總是會讓他忘記,她是個女人。

而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放鬆了戒備。

女人對他來說,是最可怕的東西!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又戳了戳她的臉頰,低喃道:“你這副尊容,我實在無法享受……喜歡你,不如喜歡如花。”

如花,那是誰?

不,現在她沒有閑心理會這個問題,她要離開急切的要離開,一刻也不能等。

“到底讓不讓我回希臘?洛先生,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如果你……”

“如果我就不讓你走,你能怎樣?殺了我,還是廢了我?你都不能。那樣你更走不成了。”

任絢夕一把扯住她的衣領,憤怒的仰頭逼視著他一臉的戲謔:“我警告你,這不是在開玩笑!”

“你認為我那麽閑麽?”洛北涯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按在了牆上,那凶猛的力道讓她重重的撞出一聲悶響,忍不住低聲叫道:“好疼……”

“如果疼,你就給我記住,你是我的,哪裏也不能去!”

洛北涯大聲一喝,額頭上的青筋猛爆而出,眼底所有的光華盡數散去,隻剩下嗜血一般凶殘的暴戾。

任絢夕忽然覺得心裏一窒,呼吸差點停掉。

她從來沒有覺得他這般可怕過……或許說,她根本從來也沒有怕過他,不管他的凶殘也好冷漠也好,她都覺得那不過是一種病症,因為他都沒有真正的因為她而動怒過。

這一次,不是因為過敏症,也不是她靠近了她,隻是因為她要走,他卻大動幹戈。

他,真的很可疑……

忽然,他鬆開了她,退後了兩步審視著她有些緊張的臉,“我記得你師父似乎還在我的手裏。”

“你想做什麽?”任絢夕警覺的瞪大了眼睛,“你難道還想用師父來威脅不讓我走?”

“嗬嗬……你的師父醫術一定比你高明吧?我把送他回希臘,你現在就祈求他最好能保住你弟弟的性命……如果你弟弟真的死了,也和我無關,那是他短命。”洛北涯淡淡的說道,走開又停住了腳步,側臉說道:“哪裏也不要去,一步也不準離開洛家。”

撂下一句,他傲然的邁回紀子漫的房間。

他……剛剛說讓師父回去?

寧可讓師父回去也不肯放她走,為什麽?縱然她是心理醫生也無法解讀,不,是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不是喜歡不是占有,就是不讓你走。

靠,她隻能理解為這個男人徹底瘋了!

當晚,師父打來了電話,告訴任絢夕他已經回到希臘了,而他剛回去,小辰的狀況就安穩了下來,各項指標也恢複到之前的正常狀態。

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是越發想要結束掉這裏的一起回到希臘照顧小辰。

傍晚任絢夕經過紀子漫的房間,聽到裏麵傳來洛北涯和那個女人的對話,大概是說之前洛北涯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她不是喜歡好奇的人,但是如果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故事,也許對治療洛北涯的病症會有幫助。

也早一天能回到小辰身邊。

默默的在門口駐足,裏麵傳來紀子漫委屈的哭聲,嚶嚶如百般委屈。

洛北涯一直沒有說話,可能重要的問題她已經錯過。

抬腳剛要走,忽然聽到紀子漫有些歇斯底裏的說道:“涯,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是不是讓我也承受一次和你一樣的痛苦你才會重新接納我?”

洛北涯那一如既往冷冰的聲音:“也許吧……如果真是這樣,你能承受麽?”

“我能!”她迫切的回答:“隻要你願意讓我會你身邊,什麽條件我都接受。”

“恐怕……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麽的讓人心疼……好,那我們就盡管試試。”

話音剛落,門離開北拉開了,讓來不及躲開的任絢夕一怔。

尷尬的看了看一臉陰沉的洛北涯,和房間中一臉淚水的紀子漫。

“呃……路過而已。”

她聳了下肩膀邁步要走,手臂上忽然一疼。

洛北涯冰冷的手掌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手掌按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死死的壓在他的肩膀上。

隻聽他有些冷酷的說道:“現在開始,你給我慢慢的承受我所經曆的一切……”

房間中的紀子漫錯愕的看著洛北涯……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那麽做了。

好,那就讓她來體會一次,那一年他的心到底有多麽痛楚!

這樣他們之間,也就平等了!

任絢夕不知道了洛北涯忽然的受了什麽刺激,她還沒來的及掙紮,他已經鬆開了手,轉而拉起她的手臂大步的離開紀子漫的房間。

跟不上他匆忙的步伐,她被他拖得有些踉蹌,手腕也被扯得生疼,從他冰冷的手指上,似乎都隱隱傳來一種怒氣。

讓她忍不住猜測,他們兩個剛剛究竟說了什麽?

接下來幾天的發生的事情,更加讓任絢夕摸不著頭腦。洛北涯除了白天在洛氏上班不在家裏的時候,她看不見紀子漫,當一到晚上他回來,他就會一直拉著自己才紀子漫眼前轉悠,仿佛特意給她做戲一般。

那個關鍵,似乎是紀子漫隱瞞的真相。

而紀子漫那幽怨的眼神,想鬼魅一般望著自己實在讓人很不舒服。

她卻一直忍著沒有問,畢竟她覺得關於他們的事情,不是自己應該好奇的,如果這個事情可以化解了洛北涯心中對女人的憎惡到也省了她去治療。

終於有一天,她覺得忍無可忍了。

因為洛北涯竟然把她拖進了他的臥室。

這是,她第一次進洛北涯的臥室。

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單人的木質床地麵是灰色的毛質地毯,牆壁也是水泥灰色調十分陰鬱,沒有窗戶甚至沒有電視和衣櫃,仿佛是監獄裏的某個囚室,空蕩而詭異。

看的出,住在這個屋子裏的人性格也十分的陰沉。

“今天又是什麽?你和紀子漫直接的事情能不能不拉我進來?”任絢夕無奈的抗議著。

他綁架自己來中國真是要看病麽?

鬼才信。

除了被強吻,逼婚,演戲,她根本沒做一件跟醫生有關的事情。

難道當她這個堂堂的天才醫生當家裏的壁櫥,純屬擺設?

洛北涯反手關上了門,走到她的麵前粗暴的一推,她直接站立不吻跌向那張陰冷的床上,隨即,身體上一重。

“呃……好重……”嗓子裏悶哼了一聲,她差點被壓死。

隨即他冰冷的手爬上了她的臉頰,像一條冰冷的蟒蛇纏住了她的脖頸,耳畔一熱,是他唯一有溫度的呼吸。

陰冷的燈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

“噓……”他抬起一根手指壓住她微啟紅唇上輕輕一點,又用那手指劃過柔嫩的臉頰,一直滑到她纖細的脖頸上,停住。

隻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不過帶了一點點的挑逗,任絢夕竟然覺得身體深處瞬間穿過一束電流,肌肉驟然一緊。

她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而他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手指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嘴唇微微的勾出一個輕佻的笑意。

“你一直問我,把你當做女人還是醫生……這樣很不公平……”他邪魅的笑容和充滿誘惑的低沉嗓音一瞬間讓她以為是另外一個人格再一次出現了。

“你是誰?”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我的話沒有說完,不喜歡被打斷……”深諳的眼眸之中,一閃一閃的光芒帶著不明的情愫,仿佛真的像是和她調情一般。“任絢夕……現在換我問你,在你眼中,我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病人?”

這個時候,把她壓倒在床上然後做了那麽多小動作竟然隻是為了知道這個?

任絢夕啞然失笑。

本以為今天又是他想要刺激紀子漫的某種戲碼,可是……這種風格,用這種辦法來問她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不是洛北涯的風格,他更喜歡強製不是麽?

“你是男人也好病人也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衝突。你問這個問題反而很奇怪,難道你很在意我是怎麽定位你的麽?”

“嗬嗬……”洛北涯低低的笑了笑,“如果你不把我當成男人,恐怕下麵這場戲你會演不下去……”

他說著大手一伸竟然抓住了她胸前的小巧隆起,肆意的揉起來。

他要做什麽?

任絢夕的心猛的一顫,

正常狀態下的洛北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非禮的動作,甚至那雙眼睛也從來沒有像此刻那樣露出如同野獸一般的獸意!

“叫……給我大聲的叫!”他低聲在她耳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