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淩舒曼第一反應就是命令保安把樊天藍與洶湧的朝他撲來的媒體隔離開來,要知道這樣的場麵太勁爆,誰都希望挖到第一手消息。

“樊天藍,傳聞說的你和白如冰不合是真的嗎?”

“引發互扇巴掌的原因是什麽?聽說你對白如冰非禮,是否屬實?”

“你是不是因為未遂,惱羞成怒之下打了白如冰?”

白如冰的情況好不到哪去,被一群記者迅速的包圍著,幾十個記者幾乎見縫插針就問她當時的情況。

現場亂成一鍋粥,發布會因為這次的突發事件改變了風向,沒人關注後麵的廣告正片拍的如何的精彩,大家關注的是,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因為樊天藍。

如果是,樊天藍的星途必定會受此影響,黯淡一片,一個巨星的隕落也隻是一瞬之間。

“是!樊天藍對我性侵未遂,然後扇了我巴掌。”白如冰篤定的說。

“白如冰,你撒謊,你這是誣陷!我要告你!”樊天藍激動地朝白如冰怒吼,被淩舒曼硬生生的拽著往門口退回去。

“對不起,請讓一讓,具體情況我們會公開說明,現在請大家先讓一讓。”淩舒曼把樊天藍擋在身後,像保護小雞的母雞,兩旁的保安也替他們把記者擋住,才讓他們在舉步維艱中,脫身離開。

淩舒曼早就料到白如冰會把這件事擴大化,樊天藍得罪了她,這正是她的機會,所以現階段,要考慮的是,怎麽快速而且有效的澄清整件事,除非白如冰肯鬆口,不然,沒人有說服力。

或者,還有一個人,有這種力挽狂瀾的能力,隻要他願意站出來。

顏夕夜!

沒錯,他既可以說服白如冰,也可以作為證人站出來替樊天藍說話,隻要他說,他當時在現場,能證明樊天藍的清白,沒有人會對這件事再追究。

可他憑什麽會幫她?憑二十年前淩家曾經收養了他?還是憑他對她的興趣?

二十年前,她仍記得她是這般的瞧不起他,對他是這樣的頤指氣使,何況那時她才四歲,他才十歲,所以,他們大概算不上有交情一說。

那麽,憑他對她的興趣?可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隨便說說?誰又知道他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

好不容易擠掉記者來到車裏,淩舒曼的思緒有些淩亂,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管事情的後期發展事態如何,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件事撇清。

所以,上午出的事,下午,淩舒曼即刻攜著樊天藍快速的做出了回應,召開記者會,先對事件進行了常規的闡述,並直言,沒有事實證據之前,如果妄下結論,令樊天藍的名譽受損,天星必將采用法律手段,還原事實真相。

雖然做了公開的說明,但白如冰一番針對性的言論,仍會是影響樊天藍的事業的誘因,除非白如冰肯站出來,澄清他們之間的誤會,不然媒體仍會死咬這件事不放,公眾看不到真相,也會被媒體誤導。

可想而知,樊天藍的形象更是會在公眾麵前一落千丈!

天星的總裁辦公室

“舒曼?”顧維澤用拇指和無名指按壓著太陽穴,愁眉不展的問:“對嗎?”

記者會後,淩舒曼把樊天藍禁足在他的公寓裏,自己則回到公司,此時,她向顧維澤匯報了情況,正想究竟是誰一手策劃的這件事,想的正得入神,根本沒把顧維澤的話聽進去。

“什麽?”她迷茫的抬眸,看著顧維澤,站起來走到顧維澤身後,用嬌柔的手指,幫他輕輕地按摩頭部。

“我說,和你拍廣告的人是顏夕夜?AM集團的總裁就是顏夕夜,對嗎?”顧維澤舒服的閉上眼,任由淩舒曼在自己頭上輕輕地按壓,緊張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沒錯,是他,怎麽了?”淩舒曼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好奇的看著顧維澤。

“我想我認識他,當年我在美國留學時的校友,因為華人少,所有我們曾有幾次機會一起吃過幾頓飯,打過幾次籃球,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求他,他應該會幫我們,撇去樊天藍的事不說,能拿到與他合作的機會,天星也不會那麽被動了。”

顧維澤眸光裏閃過一絲狡黠,繼而說道:“至少這次我們要把楊曦捧出來!”

的確,天星現在大部分的經濟來源靠樊天藍支撐,剩下若幹個藝人要麽是才新培養的苗子,沒什麽知名度,都是先把錢投出去,能不能回本還不一定,要麽就是翅膀硬了,投奔新東家,畢竟人往高處走,天星娛樂在同行中的規模的確也小了些。

再加上全球經濟低迷,人們消費謹慎,行業競爭的異常激烈,造成了天星也處在了青黃不接的低迷期。

現在樊天藍出事,所有的廣告,片約紛紛取消合作,就連天星的名譽也受到了牽連。

扼住了樊天藍,無疑就是扼住了天星的主要經濟命脈,坐以待斃,隻能死路一條,不如借著一艘大船,說不定能乘風破浪。

且說,楊曦的確是個苗子,如果加以培養,以後前途必將無量。

“你的意思是要去AM的總部一一美國找顏夕夜?”這也太巧了,顧維澤居然認識顏夕夜。

“是的,你願意陪我去嗎?”

淩舒曼沉思了半分鍾,接著疑惑的問道:“你確定,這麽長時間沒聯係,你們還能聯係得上?”

“事實上,已經聯係上了,真沒想到久不聯係,他居然對我還很熱情,我跟他提了合作的事宜,他表示這次的合作雖然出現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他很肯定你的能力,也表示出了再次合作的意向。”顧維澤的眼裏閃著謙和自豪的光芒。

淩舒曼心一沉,心裏想顏夕夜現在要唱的是哪一出?

“你確定你了解他?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和一個企業或一個人合作。最起碼要了解他的背景,你不覺得,他的背景很模糊,包括他為什麽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崛起,包括,他父母雙亡,卻有一筆來曆不明的大資金運作?”

“舒曼,原來你比我更了解他。”顧維澤苦笑著,帶著些自嘲。

淩舒曼則是一臉的無奈,每一次顧維澤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太理所當然,她不得不時刻提醒他,在商場上,你如果考慮得不夠周全,就等於把機會拱手讓給對手。

現實總是如此,弱肉強食,所以,天星變成今天這樣,也是和帶頭人的發展戰略有關,說白了,就是顧維澤能力有限。

顧維澤自己也清楚,沒有淩舒曼為樊天藍不停地接工作,攬廣告,談價錢,周旋於狗仔和記者之間,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樊天藍,也就是說,沒有淩舒曼,天星會被淘汰得更快。

“維澤,我是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不會的,憑我對顏夕夜的了解,他不會這麽無情無義的。舒曼,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顧維澤再次真摯的看向淩舒曼,誠懇的問。

淩舒曼勉強的笑了笑,道:“怎麽會不願意?我也不想天星有事,再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隻是,你要做好對方沒有誠意合作的準備。”

顧維澤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努力地說服他的。”

淩舒曼強壓下心頭隱約閃爍的不安,努力地扯出一抹明媚動人的笑:“說好了我們榮辱與共的,即使是下地獄,我也陪你走一趟。”

顧維澤感動的摟住淩舒曼,輕輕地吻著她的發絲,用沙啞的聲音說:“謝謝你,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