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被一隻蟑螂咬了

淩舒曼眼前的那一抹玩弄漸漸擴大,知道他是故意的,重重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眼裏已恢複了此前的波瀾不驚,冷笑著說:“那是顏總希望的吧?”

“當然,品嚐後,才知道,原來你那麽對我的味!”

顏夕夜有些邪惡的鬆開了手,淩舒曼才得以重拾自由,她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身後,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是工作人員!

此時,顧維澤在離他們十米不到的地方,正向他們走來。

她解開安全帶,把手按拉開門,又像想起了什麽,轉頭對顏夕夜露出了一個淡定自若的表情,巧笑著說:“相反,我覺得索然無味,就像是一隻蟑螂爬過。”

有意思!顏夕夜又一聲低笑,隻是眸子裏的征服欲愈加明顯。

他也緊跟著開門出去,隻聽工作人員禮貌的問道:“顏先生,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嗎?”

顏夕夜微微的點點頭,看向了正向他們逼近的顧維澤,對工作人員說:“替我把車開走。”

“舒曼,顏兄,你們沒事吧?”顧維澤快步走向他們,先是把淩舒曼摟在了懷裏,低聲問道:“舒曼,沒被嚇著吧?”

淩舒曼盡量看起來與平常無異,淺淺的笑了笑:“沒有,有驚無險。”

顧維澤把懷中的淩舒曼緊了緊,望向顏夕夜,眼睛突然一怔,在他嘴唇上那抹血色上停留了片刻:“顏兄,你的嘴怎麽了?”

顏夕夜用大拇指劃過嘴唇,那抹豔紅的血沾在指腹上,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淩舒曼一眼:“沒事,被一隻蟑螂咬了。”

“蟑螂?”

顧維澤才想打破沙鍋問到底,就被淩舒曼打斷了,隻聽她對顏夕夜說:“顏總,我們是不是先要把合同交給你過目?”

她沒辦法不窮追緊盯,顏夕夜這個人太狡猾,不能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顏夕夜把賽車服的領子鬆了鬆,從容的點點頭:“我下午要回趟公司,合作的事我們晚上見麵說,我會讓司機去接你們。”

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留下淩舒曼和顧維澤相視一笑,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而且天星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們處理,明天不管怎麽樣都要回國,所以,今晚無疑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莫名的,有一絲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如斯重負,淩舒曼釋然地牽起顧維澤的手,十指緊扣:“維澤,既然明天我們就要回國,趁今天下午的時間,我們去迪斯尼吧。”

洛杉磯的迪斯尼是世界上最大的綜合遊樂場,是美國動畫片大師沃爾特·迪斯尼在洛杉磯附近創辦了第一座迪斯尼遊樂園,淩舒曼此前沒有機會遊玩,這一次,總算找到機會了。

顧維澤帶有些寵溺的捏了捏淩舒曼的鼻子,說道:“好,你現在怎麽像個小孩。”

這樣的淩舒曼他並不多見,平日裏的淩舒曼,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工作,都在想著怎麽才能把新人帶出來,作為老板,是喜歡這樣的員工的,但作為男朋友,壓力太大。

所以,很多時候,他總覺得累,覺得他們在一起,隻是各取所需,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在。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迪斯尼,就像是來到了一個童話王國。

迪斯尼分為主題遊樂公園,主要有主街、冒險樂園、新奧爾良廣場、動物王國、拓荒者之地、米奇卡通城、夢幻樂團、未來王國八個主題公園。

中央大街上有優雅的老式馬車、古色古香的店鋪和餐廳茶室等,走在迪斯尼世界中,還經常會碰到一些演員扮成的米老鼠、唐老鴨、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這些穿著米老鼠和唐老鴨服裝的演員,被一群可愛的小朋友圍著,照相,嬉戲。

淩舒曼拿起手機,盡情的拍照,心生感歎,以前隻在電視上看到,當身臨其境時,感覺是多麽的不一樣,多希望自己就像沒有長大的孩童,沒心沒肺的笑著,玩著,沒有任何煩惱。

的確,如果不是十年前家道中落,她也一定會像個幸福的小公主一樣,住著豪華的別墅,上最好的大學,穿的和用的,必定是最好的。

可惜父親生意失敗,又可惜三年前,父親莫名其妙跳樓自殺未遂反成植物人。

從那之後,她才驚覺,原來她想要的,其實並不是多麽富足的生活,而是隻要家人健健康康的,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

她並不擅長抱怨上天的不公,因為她知道,凡事都是有兩麵性,如果沒有家道中落,或許就不會遇到顧維澤,所以,上帝在關了一扇門時,必定會為你開一扇窗。

人,不能在生活中失去希望。

“維澤,我們結婚拍婚紗照一定要來這樣的地方。”淩舒曼拿著相機,邊對著顧維澤拍,邊說。

“沒問題,到時你就坐在那輛南瓜車裏,我做你的王子。”

“好,那,一會我要去坐過山車!”

“你坐賽車還沒刺激夠?”

“那是不一樣的感覺好不好?”

這時,顧維澤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他掏出手機接起,與對方說了幾句話,就神色凝重的匆匆掛斷了。

淩舒曼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心裏重重的跳了一下。

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顧維澤把手機放回個口袋,來回踱了幾步,一時拿不定主意,過了一會說道:“舒曼,公司有些事,急著我回去處理。”

“什麽事?是不是上次柏坤單方麵提出解約的事?”淩舒曼剛才站在顧維澤旁邊,多少聽到了一些。

“嗯,陳總應付不來,說柏坤執意要見我。我看我等不及明天回去了。”顧維澤邊說邊把手機又掏出來:“不行,我得先讓他們給我訂飛機票。”

想了想,又說:“或者先跟夕夜說一聲。”

淩舒曼看他有些慌亂,按住了他將要撥號碼的動作:“維澤,你是要定兩個人的飛機票還是一個人的?”

“這...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可是夕夜這邊眼看就快談成了,我們都回去總該不好。”

“我同意,從大局上來說,如果非要馬上處理這件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頭行動比較好,但現在我的意思是,柏坤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或者我們可以緩一緩,我和你一起回去處理。”

其實淩舒曼有些害怕單獨一個人麵對顏夕夜,想了想,又說:“這樣吧,我給柏坤打個電話,先談一下口風,看他是什麽意思。”

說完,拿過顧維澤的手機打給柏坤。

事實似乎已成定局,一個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人,在確定要離開你的時候,是不打算六任何情麵的,所以可以想象,柏坤是打定了主意要與顧維澤談,也就是說,這件事請就如顧維澤所說的,拖不到明天。

掛完電話,淩舒曼用無名指按壓太陽穴有些無奈,盡管不願意,還是做了決定:“維澤,放心吧,我留下,一定會把AM的合約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