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真相?

雖說是有兩周的假,可是即便葉錦言再怎麽不願意,顧行歌都不可能一直躺在床上,畢竟除了婚宴之外,還有回門宴這一說,這樣下來,婚禮流程才算是徹底結束。

回門宴是李碧雲親自操辦的,身為她名義上的母親,為了麵子上的好看,李沐也不得不出席了這次的宴會。

隻不過她卻似乎很怕葉錦言一樣,稍微一和他有眼神接觸,就立刻驚慌地調轉目光甚至還急急忙忙地去了洗手間躲避。

注意到這點的顧行歌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葉錦言注意到她的目光,低聲說道:“她以後不會再給你找麻煩了,放心吧。”

看著男人不願多說,顧行歌也沒有追問,反正對她來說,隻要李沐不再異想天開地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麽,或者給自己找些十足的麻煩事,她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況且相對於李沐的態度,她更加關注的,另有其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恒修的計劃沒有成功,怕引來葉錦言的怒火,他今天推脫自己有事,並沒有出席這次的宴席,就連葉錦軒,都是隻露了個臉就匆匆離去。

顧行歌還帶著點低燒,臉上的妝容也比之前厚了不少,不過出於對新婚夫妻的了解,眾人全部都想到了另一方麵,也就理解了她略帶敷衍的招待。

但這並不妨礙她在看到葉錦軒立場時,臉上露出的嘲諷之意:“我本來還懷疑他一個大男人,究竟能不能拉下臉來,用這麽缺德的一個招來對付我這麽個姑娘。但是現在看看,他比我想象的更加沒下限啊。”

葉錦言輕笑一聲:“恭喜你,終於認識到了我大伯家的真實麵目。”

“但是我有點想不明白,”在送走了賓客,兩個人總算能坐下來吃點東西時,顧行歌疑惑的開口,“如果他的計劃成功的話,雖然損失最嚴重的是我,可葉家的麵子上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啊?”

“因為他很有信心,認為爺爺在這件事鬧大的之前,就會把事情壓下來。”連續幾天這樣忙碌下來,即便是葉錦言,眉目間也帶上了微微的疲憊,“外界不會走漏一點風聲,可是即便我沒有因為這件事和你離婚,你在葉家的地位會怎麽樣,想必也不用我再解釋了吧?”

因為工作的問題,顧行歌一旦過了吃飯的點,就完全沒有食欲,此時就抱著杯溫水慢慢的喝。

聽了葉錦言的話,她的眉頭越皺越緊:“我還是覺得不對,事後我肯定會想到是那杯酒的問題,雖然出了這件事,我的話的可信度會降低,可是他也擺脫不了自己的嫌疑,他的智商難道僅限於此嗎?”

葉錦言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事實上他早就意識到了這點:“你覺得這件事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你想聽我說實話嗎?”顧行歌放下水杯。

男人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顧行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我覺得,對和我上床這件事如此執著的,除了你之外,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頓了頓,她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黎彥。”

雖然顧行歌提出了葉恒修父子可能和黎彥有聯係,可是他們手裏卻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如果是在第一時間做血液檢測的話,說不定還能驗出證據,可身為法醫的顧行歌比誰都要清楚,過了一夜之後,這個難度有多大。

葉錦言最近似乎任務有了進展,整天早出晚歸,被他半強製性的關在家裏養病的顧行歌無所事事,隻能考慮著怎麽把這件事情給查個一清二楚。

好知道到底是誰對她有著如此深仇大恨,以至於對她用上了這麽陰損的招數。

半靠在床上捧著本解剖案例,顧行歌緊鎖雙眉,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黎彥也是這個計劃裏的一個道具。

因為就她幾次和黎彥的接觸來看,這個大少爺的智商確實有點問題。

顧行歌合上了書,無奈的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如果想要查清楚這件事的話,最好還是和黎彥見個麵。

但是在此之前,為了讓某個喜怒不定的人太過憤怒,她還得和葉錦言談談這事。

“不行。”

這是聽了顧行歌的想法後,葉錦言毫不猶豫的回應。

顧行歌卻低頭繼續看自己的電影,語氣平淡:“我隻是跟你說一聲,很顯然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意。”

葉錦言皺起了眉,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你確定你約了他之後,不會發生點什麽你控製不了的事?”

“無法控製的事,舉個例子怎麽樣?”顧行歌依舊沒有抬頭。

“比如婚宴上的那杯酒?”

聽到這句話,顧行歌終於抬起頭來,臉上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覺得我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葉錦言覺得心裏有把莫名其妙的火燒了起來,這讓他的語氣也越發的不好:“他對你有什麽心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萬一出了事,你覺得我麵子上會好看?”

顧行歌哈了一聲:“我還以為是為了什麽。原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的麵子問題。”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在葉錦言說話之前,她再次把注意力轉回了自己的書上,“我覺得保持心情良好,對我徹底恢複健康有很大的好處。”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對什麽憤怒,他冷著臉站起身總之這件事情我會來處理,你就在家好好呆著養病。”

他甩上門的巨大聲響讓顧行歌皺了下眉,輕聲地嘟囔了一句:“嘁,獨裁的暴君。”

雖說葉錦言在隊裏,隻要臉色一變就能嚇倒一群人,可是對顧行歌,這一招顯然從未奏效過。

和黎彥的見麵地點定在了一個甜品店,顧行歌來得有些晚,剛一進店門,就看到了黎彥誌得意滿地坐在正對門的位置。

對於黎彥漏骨地打量,她淺淺一笑,淡定自若地坐了下來:“抱歉,久等了。”

“你在電話裏說有點事想當麵對我說,”黎彥品了口咖啡,陰滑如蛇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希望這隻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不要扯上另外的女人。”

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顧行歌慢慢地靠上了椅背:“當然,我當然不是為了我名義上的妹妹而來。”

黎彥滿意地一笑:“很好,那你想要說什麽?”

“聽說我的婚禮你也去了?”她嘴角笑意不改,聲音平靜舒緩,“我還以為你不會去自取其辱。”

他顯然沒想到顧行歌會這麽說,臉上的高傲表情一下就轉變成了憤怒:“當然不是,我倒覺得你把這件事拿到我麵前來說,更像是自取其辱。”

“隨便你怎麽說,”顧行歌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更加舒服,“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去的,葉家的安保我還是很信得過的。而且我也可以肯定,我們兩個都沒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我想去的地方,還沒人能不讓我去。”黎彥傲慢地說。

顧行歌眼神裏有淡淡的嘲諷:“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隻能猜猜看了,是葉恒修還是葉錦軒?”

黎彥沒有回答,可是他臉上的神情卻暴露了他的震驚。

“你跟他合作,是不是告訴他你隻要睡一次我就行,而他可以輕輕鬆鬆的讓我和葉錦言丟臉?”顧行歌繼續說了下去,“而且還極其好心地給他提供了那種藥?”

男人強撐著笑了起來:“你沒有證據,不過是在信口開河罷了。”

“信口開河?或許吧,”她輕輕地敲了敲麵前的桌子,讓男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不過你覺得你對你表妹做過的那些事,被曝光出去會是什麽結果?”

黎彥終於大驚失色:“你!你為什麽會知道?!”

“別忘了,就算我個在休假的法醫,我也是係統內的人,自然有我的門道。”顧行歌的聲音仍舊不急不緩,“不過別急,葉錦言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我覺得,他離知道這件事也不遠了。

她在心裏補上了這一句。

“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黎彥急匆匆地把話說了出來,打斷了顧行歌的思緒,“是那個叫葉錦軒的小子找上的我!告訴我他能讓我如願以償的玩玩你,隻要我答應給他拍幾張照!”

雖然心裏早就知道如果那天葉錦言不來,會演變成什麽樣子,可在真的聽到時,顧行歌還是心裏一寒。

她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不在這裏掐上黎彥的脖子,這才開口說話:“那個藥是哪來的?”

她的聲音很冷,就好像是三九寒冬裏的冷風一樣。

“我不知道藥的事情,相信我!”黎彥驚慌失措地辯解,“我會告訴你那個女人到底怎麽了,隻要你不讓那件事曝光!”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顧行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免了,莫無憂是怎麽了,我根本沒有興趣。但是說真的,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