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意外

一直到這個時候,顧行歌才再次見到了莫長海。

在她的記憶裏,這個男人永遠都是意氣風發,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無論遇到什麽事情,他都會冷靜地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做出對他來說最好的決定。

可是在這個被裝點的分外唯美的大廳裏,顧行歌卻發現,莫長海的額頭上已經有了幾道皺紋,就連鬢角處,都有了不少白發。

看到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時,顧行歌有微微的驚訝,畢竟以她對李沐的了解,那個女人應該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打入上流社會的機會。

隨後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一定是在她住院的這兩天中葉錦言把這件事處理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麽方法讓李沐罷手,顧行歌心裏都十分感激。

李沐怎麽抹黑她,顧行歌都秉承著清者自清的原則,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但她擔心一點,那就是在對自己的攻擊失敗後,李沐會轉而抹黑她的母親。

站在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男人麵前,顧行歌發現,自己心裏一點情緒都沒有,就好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葉錦言禮節性地跟莫長海握了握手:“謝謝您能過來。”

莫長海眼神一暗,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葉錦言為什麽沒有稱呼他為嶽父,這是在提醒他,他作為一個父親有多麽的失職。

但是葉錦言肯跟他握手,也等於是對他的承認,至少在現在在場的來賓眼裏,他已經是葉錦言名正言順的嶽父了。

畢竟他可是最有希望成為葉家繼承人的葉錦言!有了這麽個女婿,別說是帝城,在這個圈子裏,還有誰敢不給他莫長海幾分薄麵?!

他眼睛一轉,想到了李沐這些日子做的事情,認真考慮著要不要賣個人情給葉錦言,好讓他能提攜一下自己,給自己點實質性的好處。

和幾個特殊的來賓寒暄之後,現場也就準備就緒,莊重的結婚進行曲響了起來,在顧安寧和段雲帆的陪伴下,顧行歌慢慢地走過紅毯,站到了葉錦言的身旁。

在司儀按部就班的講話時,她又開始習慣性地走神,一會兒想葉家果然是有權有錢,一個結婚典禮都能搞出這種排場,一會兒又想到這麽大的排場,她不知道要成為多少女人的眼中釘了。

這次的結婚典禮是按照時下流行的西式婚禮流程來的,請的司儀也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就在兩人交換戒指之後,他莊嚴的宣布:“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台下立刻響起了一片飽含期待的起哄聲,顧行歌保持著臉上完美的笑容,卻在暗暗磨著自己的後槽牙,她先前看流程的時候可沒有這一步驟,這一定是他故意的!

看著葉錦言玩味的笑容,顧行歌心一橫,覺得反正男人長得也不錯,就當自己免費吃一回豆腐,左右自己也不吃虧。

在眾人的口哨聲中,葉錦言攬住了顧行歌的細腰,毫不遲疑地吻了上去。

一吻終了,顧行歌輕輕地喘著氣,看著她麵頰宛若春日桃花一樣紅顏,葉錦言心頭一動,湊到她耳邊,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怎麽樣,我們兩個打的賭……你幹脆認輸算了怎麽樣?”

顧行歌麵色不動,放在他腰上的手卻暗中用力:“逢場作戲而已,你智商已經低到連這都分不出來了?”

沒想到她手上半點力都沒留,葉錦言嘖了一聲,到底還是退開半步:“一個姑娘家,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小心哥嫌棄你。”

對於葉錦言的這個回應,顧行歌隻是高貴冷豔的給了他兩個字:“嗬、嗬。”

儀式結束之後,來賓們已經入座開始吃婚宴,而顧行歌的任務卻隻進行了一半,她還要再換一身衣服,跟葉錦言一起去敬酒。

看著她連軸轉,李碧雲比誰都心疼,顧行歌一進換衣間,她就塞了點心給她:“趕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下敬酒要喝不少不說,根本也吃不了東西。”

顧行歌應了一聲,卻隻吃了兩口就放了下來:“我胃不舒服……幹媽你帶了藥嗎?”

李碧雲皺起了眉:“能不能行?我怎麽聽說你剛從醫院出來?”

“沒事,我胃是老毛病了,幹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顧行歌喝了藥,又坐了一會兒,這才算緩了過來,“敬一圈之後,我今天也就算是沒事了。”

結果就連顧行歌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敬酒,還真的敬出了點事。

因為是葉錦言的婚宴,即便兩方心裏都很不舒服,但是葉錦軒父子為了麵子,也是正裝出席。

別說是顧行歌,葉錦言也擔心過他的好大伯和好四哥在婚宴上,給他送上一份“大禮”,但是明察秋毫的葉老爺子為了避免鬧出點不愉快,幹脆就把他們安排在自己桌上,想必在他的眼下,葉恒修也不敢幹出什麽事來。

似乎是為了挽回自己在老爺子心裏的分數,在禮節性地敬酒之後,葉恒修站起身來,再次舉杯:“行歌啊,現在我們也是一家人了,錦軒原來做的事情確實不對,今天我在這兒給你配個不是,希望你別介意。”

雖然不太相信葉恒修的話,為了麵子上的好看,顧行歌笑著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酒:“大伯說什麽呢,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說罷,便一口喝完了小杯中的酒,然後挽著葉錦言的手臂,走向下一桌。

“你相信他的話嗎?”顧行歌壓低了聲音說,“反正我是不信。”

葉錦言笑容不動,同樣壓低了聲音:“真巧,我也一樣。”

這個小插曲他們誰都沒有在意,隻當葉恒修是在挽回分數,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喝了幾杯之後,顧行歌就察覺到了不對,她的頭已經開始發暈,可是這種感覺並不是醉酒的暈,而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想要倒頭就睡的暈眩感。

更讓她難受的,是身體深處像是燒起了一把火一樣,溫度雖然不高,卻讓她產生了不知名的焦躁感。

開始的時候,顧行歌還在硬撐,可最後幾桌時,她是實在撐不下去了,連走路都開始踉踉蹌蹌。

葉錦言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卻隻是認為她喝醉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兩桌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我一個人就行。”

顧行歌也確實撐不下去了,也不再推辭,點了點頭,就跟著葉錦言叫來的侍者離開。

一旦放鬆下來,她便覺得更加難受,整個人都神誌不清,迷迷糊糊地跟在侍者後麵進了房間,連房間號都沒看清楚,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葉錦言畢竟是擔心顧行歌,最後幾桌都是敷衍了事,好在這幾桌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人物,能參加他的婚宴,都已經是受寵若驚,怎麽敢再有什麽意見?

匆匆告別後,葉錦言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剛剛她去了哪間房,他也懶得去找人問,幹脆直接去了監控室,查了剛剛的監控錄像。

可當葉錦言到了房間門口時,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試著開門,他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你在這裏打算幹什麽?”

在安靜的走廊上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男人被嚇了一跳,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他臉上的驚懼更甚:“是葉大少啊,我……我是走錯房間了,見諒見諒。”

看著他狼狽而去,葉錦言心中疑慮驟生,可他心裏記掛著房裏的顧行歌,隻能記下了男人的長相後,回頭再查。

開門後看到睡得十分安穩的顧行歌,葉錦言沒有來的鬆了口氣。

他坐到了顧行歌身邊,把玩著她的一縷柔軟的黑發:“真是,也不讓我省點心。”

臉上,卻是一片溫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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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言笑容不動,同樣壓低了聲音:“真巧,我也一樣。”

這個小插曲他們誰都沒有在意,隻當葉恒修是在挽回分數,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喝了幾杯之後,顧行歌就察覺到了不對,她的頭已經開始發暈,可是這種感覺並不是醉酒的暈,而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想要倒頭就睡的暈眩感。

葉錦言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卻隻是認為她喝醉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兩桌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我一個人就行。”

顧行歌也確實撐不下去了,也不再推辭,點了點頭,就跟著葉錦言叫來的侍者離開。

一旦放鬆下來,她便覺得更加難受,整個人都神誌不清,迷迷糊糊地跟在侍者後麵進了房間,連房間號都沒看清楚,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葉錦言畢竟是擔心顧行歌,最後幾桌都是敷衍了事,好在這幾桌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人物,能參加他的婚宴,都已經是受寵若驚,怎麽敢再有什麽意見?

一旦放鬆下來,她便覺得更加難受,整個人都神誌不清,迷迷糊糊地跟在侍者後麵進了房間,連房間號都沒看清楚,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葉錦言畢竟是擔心顧行歌,最後幾桌都是敷衍了事,好在這幾桌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人物,能參加他的婚宴,都已經是受寵若驚,怎麽敢再有什麽意見?

匆匆告別後,葉錦言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剛剛她去了哪間房,他也懶得去找人問,幹脆直接去了監控室,查了剛剛的監控錄像。

可當葉錦言到了房間門口時,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試著開門,他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你在這裏打算幹什麽?”

在安靜的走廊上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男人被嚇了一跳,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他臉上的驚懼更甚:“是葉大少啊,我……我是走錯房間了,見諒見諒。”

看著他狼狽而去,葉錦言心中疑慮驟生,可他心裏記掛著房裏的顧行歌,隻能記下了男人的長相後,回頭再查。

開門後看到睡得十分安穩的顧行歌,葉錦言沒有來的鬆了口氣。

他坐到了顧行歌身邊,把玩著她的一縷柔軟的黑發:“真是,也不讓我省點心。”

[為了和諧...暫時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