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吃飯風波

晚上常言來了,我張口想罵這個死變態一頓,但是張開嘴之後卻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個死變態,你個賤人,你個畜生,你個小人,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得了,幹啥讓我在這裏活受罪。”我把平時憋在肚子裏想罵的話都罵了。而且我哭的是天昏地暗,滿臉淚花,犬夜神和常言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著我。誰勸我都不行,我一定要哭死他,可氣的是誰都沒人勸我。

我想耍賴不跟常言回去來著,但是看著一群藏獒,和用冰冷眼神看著我的犬夜神,我決定原諒常言。俗話說的好,好貓不吃眼前虧。

坐在常言的車上我又開罵了。

“媽的,你是人嗎?”我質問。

“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但你是嗎?”常言對我的傷害一點也沒記在心上,擰著方向盤回輪,我在心裏一個勁的祈禱,撞牆上,撞牆上,撞牆上。

哎呀媽呀,差一點,我太失望了。我回過頭我繼續訓常言。

“你知道我是貓妖,你為什麽還招我做你助理?”我非墨跡死常言不可。

“我以為你很強力。”常言這輩子說過所有的話,隻有這句最中聽了。

“那你為什麽還這樣對我?”我的聲音明顯緩和不少了。

“唉,判斷失誤,原來你隻是廉價的勞動力,還挺能吃,我也很後悔。”常言的話讓我想殺人,不過我知道我打不過他,為了我的尊嚴隻好離公司出走。

“停車!”我命令常言。但我殷切的希望他不停,說兩句好話哄哄我。

可他停車了,並且幫我打開了車門。靠,我再不走也太丟妖精的臉了吧。我下了車後後悔了,這裏是哪裏啊?

我伸手想打個出租車,但考慮到兜裏沒錢,又把手縮回來了。我清楚的記得某個夜深風清的夜晚,常言給我扔在半路上後那個出租車司機和我極其顯示的對話,我不想再自取其辱。

我找了一個小賣部,拿起公共電話熟練的撥通了安寧的電話。幸好我還記得安寧的手機號碼。

“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安寧的彩鈴不換,我見麵就撓他。

“喂!”安寧優美的聲音從話筒傳出來的時候我那叫一個激動啊。

“喂,安寧嗎?”

“嗯,我是,小花,你找我什麽事?”安寧的聲音真好聽。

“我又被常言給扔下車了,不知道這裏是哪兒,你能來接我一趟嗎?”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說得我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在哪裏呢?”安寧很爽快的說。

“不知道!”我很老實的回答。

“那你把電話給電話亭老板。”安寧說。

我聽話的把電話遞給電話亭的老板說:“找你的。”

老板看了看我,詫異的說:“幹什麽啊?誰啊?”

“公安局的,找你有事。”我老實的回答。

那老板一哆嗦,用尖銳的嗓門說:“你說什麽了?公安局的為什麽找我。”

“接下不就知道了?”我討厭沒完沒了的解釋。

“喂,公安同誌啊,真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一電話亭的,我什麽都沒幹過。這姑娘……啊?問路啊,我這兒是……”電話亭老板由驚慌變得平靜,最後報了地名後放下電話,仇視著我。

“一塊二。”老板冰冷的說了一個數字。

我愣愣的看著老板。

“一塊二?”老板這次加點語氣和我說話,是凶狠。

我依然愣愣的看著老板,因為兜裏沒錢,再想編什麽瞎話騙老板呢?

“一塊二,給錢!”老板顯然怒了。

“對不起,我沒錢。等我朋友來了給行嗎?”我很小聲的說,我想因為一塊二毛錢說我被人搶劫了事動靜有點大吧。

“你朋友在市區,來這裏得一個多小時呢。”老板糾結了,看著我氣喘如牛。

“那我在你這等等吧,我不會跑的。”沒辦法,我把自己當一塊二毛錢抵押了。

“你走吧!”老板很大方,但我沒走,我要是能找到路就不會在這裏傻等安寧了。

安寧一個小時後準時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很激動的看著安寧,心裏想晚上飯有著落了。安寧還了老板一塊二毛錢。然後把我帶上了車。

“安寧我餓了!”原諒我一次又一次的欺負老實人,其實老實人就是用來欺負的,無論他是個警察還是個流氓,好欺負就是好欺負。所以以後安寧找我有事的話,我一定幫他,豁出去常言那條小命我也幫他。

“吃肯德基嗎?”安寧笑著問,我點點頭。唉,我這隻可憐的妖精啊。

“其實常言人不錯,隻是從小是個孤兒,所以行事孤僻,為人比較極端。”安寧居然替常言說好話,不過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在我眼裏常言行事不是孤僻,而是陰狠,為人不是比較極端,而是比較卑鄙。不過我沒反駁,畢竟一會我吃飯他掏錢。

“在你之前他給我打電話了,說一會你找我,我無論在哪裏都必須趕過去。”安寧這個老實人騙人也一套一套的。

“拉倒吧,你都不知道我上午呆的那叫啥地方。”我終於忍不住反駁了。安寧一笑,把車停在了肯德基門口,帶我走了進去。

看見肯德基創始人老爺爺那張笑臉,我覺得我見到親人了。

“麻煩你,來二十個雞腿堡。”我衝著服務員一笑,服務員卻衝我一哆嗦。

“不好意思沒那麽多!”服務員看著我愣了。

“那來十五個吧!”我善解人意的說。

“也沒那麽多。”

“有幾個?”我擔心的看著服務員。

“嗯,十一個。”

“都來吧,香辣雞翅堡有幾個?”

“七個!”

“都來著吧。再來五個老北京雞肉卷,二十個奧爾良烤雞翅,五個聖代,八個大可。謝謝!”我心滿意足的點完了餐,服務員一直在哆嗦。

我拿了好多次餐,才把所有吃的都擺在了桌子上,然後從漢堡開吃,然後是老北京雞肉卷,期間喝了七個大可,然後吃完了二十個奧爾良烤雞翅,中途加了三個嫩牛五方還有兩個大可,五個聖代消滅後,我發現餐廳所有人都在看著我,而且是圍觀在我一米以內的看著我。安寧滿臉通紅的低著頭,用手捂著臉。最後我才看見有人用手機在錄像,有人在用手機拍照,場麵很激烈。

最後安寧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了,拉著我衝出了餐廳,上了車一路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