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麽算大事
“……”雲傷徹底無語了，她有點懷疑姬姬是不是老年癡呆了。毒符咒和火符咒分屬於兩種不同的符咒類別，怎麽可能疊加效力呢？火係符咒，從一級到九級的都有，火球符就是一級符咒。而毒係符咒，最差勁的蛇毒符咒都是三級符咒。
“怎麽，你對我老人家有懷疑？”現在的雲傷，對於姬姬是沒一點隱私了。
“兩種不同類別的符咒效果，怎麽可能疊加在一起？”雲傷都不想回答了，反正姬姬也知道。“符咒的效力來源於上麵的符文。符文的形態相當於一個小的陣法，而書寫符文的材料則是提供陣法運轉的靈力來源。怎麽可能互相混雜呢？”雖然說雲傷對煉製符咒研究不多，但是作為一名修士，這點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
“怎麽你們現在的符咒煉製法則是這樣的嗎？”姬姬居然很奇怪。
“難道不是？”雲傷有點感覺不對勁了，“是不是你那些老古董的知識都已經過時了啊？”
“你拿過一張來我看看。”姬姬也有點疑惑讓雲傷摸出來一張地牢符。“沒什麽不對勁啊，這和我們那時候的是一樣的。”
“那你那時候，是怎麽解釋符咒的奧秘的？”雲傷問。
“符文是一座小型的陣法，這沒錯。但是書寫符文的材料，隻是暫時把靈力儲藏在符文上麵。應用的時候需要注入少量的真氣，就是啟動法陣，釋放靈力而已。而靈力貯藏在符紙上麵，是會流逝的。一般的符紙，能夠保存靈力的時間並不長，這種符紙大約隻能保持效力一個月左右，沒錯吧？”姬姬鄙夷的掃了一眼雲傷。
雲傷感覺姬姬說的似乎是對的，至少她一眼就看出來這符咒的效力隻能保持一個月，這是沒錯的。
“難道是什麽人，故意歪曲了一些修道的奧秘？”姬姬皺起了眉頭，“這一萬年發生了什麽大事？”
“大事？”雲傷撓了撓頭皮，“三百年前，有一位大修士因愛成恨，狂性大發。居然把枯月城所有的處女修士都破了瓜，枯月城本來叫新月城，就因為這個才改的名。”
看著姬姬的眼神，雲傷明白自己這答案不合她的胃口，急忙再次開口，“五百年前，有一位女修，因為雙修道侶始亂終棄，索性開門納客。因為那女修風華絕代，又不收取任何費用，而且來者不拒，所以整個碎葉城的女修都找不到一個處男做道侶了。哎，紅花有情，綠葉無意，碎葉城本來叫綠葉城的。”
這次，雲傷隻偷偷瞄了一眼就知道不合適了，看來五百年前的都不行啊？“對了，兩千年前，有一位大修士龍陽君。他建立了一座龍陽宮，搜羅了近千名美貌女修。可是後來等龍陽君羽化，大家才知道他居然是喜歡男人，收了那麽多女修隻是為了掩飾自己而已。後來他所在的那座城池就被大家稱為龍陽城。”
姬姬看雲傷的眼神有點刮目相看的味道，“我真小看你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雲傷小小的汗了一把，“不至於吧？也就一般般了。”
姬姬知道要雲傷自己說，看來說上三天三夜也沒一點有用的，隻好自己問了，“你隻要出城就能打到妖獸？現在妖獸和人類修士已經混居了嗎？”
“你關心這個？”雲傷一下子找到了姬姬的興奮點，“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據說一萬年前，世界隻有一片大陸，分為幾個區域。這些區域分別由人類修士和妖獸分別占據。可是後來，出了什麽大事，人類修士的大神通者消失了很多。大陸也崩裂成四塊，而妖獸原來占據的那些區域卻消失了。”
“妖獸的區域消失了？那現在這些妖獸是怎麽回事？”積極不解。
“你在我的意識裏，不是什麽都知道嗎？問我幹什麽，自己看吧。”雲傷很討厭講故事。
“我查看你的記憶是要消耗靈力的，我老人家現在沒多少靈力讓我揮霍了。你快說，這很重要。“姬姬有些無奈，這無疑進一步消弱了自己對雲傷的威脅。
“哦？”雲傷陰險的笑笑，“後來一些大修士才明白，原來那些妖獸占據的區域和目前的世界被分開了。那些區域似乎有什麽禁製，加上距離十分遙遠，那些妖獸想來這裏，很不容易。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每隔一百來年就有一些妖獸會降臨到這裏。雖然大部分被修士們殺了，但是畢竟還是有不少存活下來的，慢慢就形成了目前的局麵。人類修士在自己居住的城上都加了禁製，阻止妖獸進入。而修士們也很少深入大陸的腹地，一般隻在城的附近區域活動。”
姬姬不說話了，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現在最強的是誰？哪位天尊？”過了好久，姬姬才開口。
“天尊？天尊是蝦米玩意？”雲傷瞪著純潔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姬姬。
姬姬一震，神色劇變，“難道現在的世界已經沒有天尊的存在了嗎？那現在誰最厲害？”
“不知道。”雲傷回答的幹淨利落，“我隻知道這座枯月城，最大的門派是歸化門，他們的掌教葉輕塵應該是最牛的吧。”
“歸化門？那是聖道宗的了。”姬姬點點頭，“難道當初……”
“聖道宗是什麽？你想說什麽？”雲傷聽出來姬姬似乎有什麽話沒說出來。
“算了，現在和你說這些沒有意義。”姬姬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怎麽樣，現在知道我說的煉製毒符咒的方法是可行的了吧？”
“可是，按照現在*行的符咒煉製原理，這是不可能的啊？”雲傷也回到開始的話題。
“原理？原理也隻是很久遠的遠古一些修士的經驗總結。隻要對自己有用，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姬姬撇了撇嘴。
雲傷想想也是，真要是和姬姬說的一樣，能煉製成這樣的符咒，對自己來說肯定是巨大的提升。“那要怎麽做？”
“因為火球符的符文，不適合兼容靈蛇草的靈力，所以符文要稍微改動一些。然後，把靈蛇草按照三取一的比例熬製成汁與火蛇血按照四比一的比例混合，書寫符文就可以了。”姬姬似乎有些興味索然，不知道在打什麽注意。
雲傷就感覺意識裏一顫，一道符文的樣子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意識裏。
“這就是火毒符的符文，你慢慢練習吧，練習好了就試著看看能不能成功。”姬姬說完，居然從雲傷的意識裏消失了。
姬姬一消失，雲傷又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有這麽一位在自己的意識裏，實在太別扭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小丫頭的形象啊，半天了雲傷幾次想回憶一下那次阿紫跑光的情景，都硬生生壓了回去。
哎，慘遭壓製的人性啊。
不過，姬姬現在在雲傷心目中的地位，卻不一樣了。看得出來，她的確知道很多很多，雖然無法弄清楚姬姬說的有多少真話，但是她能幫到自己是很有可能的了。要是這毒符咒真能煉製成功，那雲傷感覺自己沒任何理由再懷疑姬姬。
說煉製符咒，難也不難，容易也不容易。煉製符咒所需的是符紙、符文和書寫符文的材料。符紙有很多種，常見的就是這種三葉草的符紙，大約能保持效力一個月左右。好一些的還有文竹紙的，能保留效力大約三個月。至於更高級的，雲傷知道還有用一些奇特的竹木材料直接刻上符文的。不過那樣的都是屬於很高級的符咒，雲傷也隻是聽說而已。
書寫符文的材料，也會很大程度上影響符咒的效力。像這種火球符，一般是火蛇血來做材料的，威力大概和煙花差不多。真正的作用，更多的是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而已。據說假設用烈焰蜘蛛之類的血來作材料，威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不過，烈焰蜘蛛血都能用來煉製很多上品法丹了，誰會傻逼到用它來煉製火球符啊？
丹藥也有層級的，目前有寶、靈、仙、神四個級別，每一級別又分為下、中、上、極四個品級。現在雲傷常用的養氣丹就是下品法丹。
按照姬姬所說，目前材料基本不缺。火蛇血屬於很常見的材料，一級妖獸，渾身上下隻有血和牙齒有點用處。白天雲傷在那裏燉肉的時候，順手也殺了幾條。再說，現在最大的困難在於熟悉符文的書寫。符文相當於一座小型法陣，是不容許有一點偏差的，可能隻是筆畫粗細或者彎曲的曲度有一點差別就會失敗。
火球符，雲傷雖然會煉製，但是也不熟悉。畢竟那樣的符咒，煉製出來也沒多大意義，誰沒事老練習這個啊？而姬姬給的這個符文圖樣，和火球符的符文還有一些細微的差別，現在隻有先熟悉了符文的書寫才行。
雲傷把從大漢那裏摸來的那些東西都收拾起來，蘸著清水在桌子上開始畫符。這還真不是個好活，畫一張兩張不覺得有什麽，可是時間一長，整條胳膊都酸酸的。一麵畫，雲傷一邊哀歎，長此以往，恐怕自己的槍手歲月要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