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故事裏的事4

初到園子裏的阿虎,老爺子給了他一個新的名字,渝閑;

渝閑初到園子的那段時間裏,顯得很孤僻,身上帶著一種讓人看著就害怕的陰鷙的感覺;

就與渝閑同輩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來說,那時的渝閑才幾歲,其年齡隻比小十三兒要大一些,與其他的兄弟相比,阿虎算是最小的;

可就這麽一個小屁孩兒,還讓這些兄弟們看著就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麽,渝閑隻是用眼睛斜瞟一眼,這些兄弟們就感覺到一股徹骨股的寒意;

在這幫兄弟姐妹之中,最先主動找渝閑玩的是老七,因此渝閑挺喜歡老七的;隨後是宋君與渝君兩位年齡最大的姐姐,而就算是那時已經長大成人了的宋君與渝君在渝閑那習慣性的斜眼看人的麵前,也會感覺到不寒而栗;

當然,畢竟這宋君與渝君已經算是大人了,而且一直充當著大姐的角色,對於老爺子這指定的繼承人,雖然感覺有些害怕,卻也得主動去照顧渝閑;

而渝閑似乎與其他的兄弟不太一樣,雖然這幫兄弟姐妹們都曾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去,卻沒有渝閑這麽的讓人感到害怕,更沒有渝閑這般,到園子裏都快一年了都,還是無法融入進這個家;

渝閑是在冬季被老爺子帶進園子裏的,這都又到梅花開放的季節了,渝閑依舊是那般的孤僻;而經過這一年的時間,宋君與渝君也沒有那初見渝閑的不寒而栗,或者說已經習慣了不會笑的渝閑用那習慣性的斜眼看人;

在園子裏有著兩株宋梅,一株在渝閑居住的小院,當然那時的渝閑還沒心情與老爺子鬧騰要改這個院子的名字,還要鏟掉那些花木而改養菊;

另一株宋梅是養在宋君與渝君居住的小院,而這宋君與渝君居住的小院裏,以那株宋梅為主,其他的花木也都梅樹;每天冬季,這滿院的梅花便成了這冬季裏最好的去處;或許正是因為這冬季的梅花,這後隨著渝閑與老爺子鬧騰著要改小院的名字,這宋君與渝君也跟著起哄,將她們的小院也改了名字,叫做梅溪;同時也將她們居住的小樓改了名字,叫做垂雪軒;

要說起來,還是老爺子原本給這園子裏的幾座小院用的名稱要來得文雅,可這隨著渝閑這一鬧,一個個兒的都改成不成樣子了,由此可見這老爺子對渝閑的寵溺;

而正是老爺子的這般寵溺,盡管那時的渝閑到園子裏才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這宋君與渝君雖然很不習慣渝閑的孤僻,卻也用心的去讓渝閑平複過來;

正是這一年的冬季,梅溪的梅花又開了,這山裏的第一場雪也下來了;於是,這宋君與渝君便將渝閑給硬拖過來,與兄弟姐妹們一起賞梅玩雪;

對於那時的渝閑來說,這些兄弟姐妹們玩的東西,他跟本就不會玩,也聽不懂;

因為這些兄弟姐妹們所謂的賞梅玩雪,不過就是在亭子裏邊閑聚,玩什麽樂器,要麽就是應景的詩詞之類的;就那時的渝閑來說,那裏會懂這些玩意,在到園子裏之前的那幾年裏那過得叫什麽日子;

為了一點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大冬天的夥著同齡的小乞兒在城市裏亂竄,還被人當貨物給捕走,雖然後來有遇到大哥大姐,不再愁這填飽子的事兒,卻得跟著去捕貨物,與人拚鬥;那曾有過這冬季裏便窩在家裏與人閑聊,上那兒去學那什麽詩詞樂器;

因此,渝閑對於宋君與渝君的好意,以及兄弟們的熱情,卻越發的覺著自己不應該是這個家裏的人;可這同時也感覺得到老爺子對他的好,以及兄弟姐妹們極力的接納自己,一時也不怎麽想攪了兄弟姐妹們的性質,偏又確實不懂這些玩意兒;

於是,渝閑便在兄弟姐妹們賞梅玩雪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溪水邊上,將一雙赤腳給伸進水裏,自個兒跟自個兒玩;

當然,在寒冬臘月的還玩水,確實有些腦子有病;不過,對於這些兄弟姐妹們來說,也算是習慣了;

從渝閑跟著老爺子回到園子裏之後,渝閑就從來不穿鞋,總是光著腳板,無論冬夏;對此,兄弟姐妹們都很好奇,這天氣熱的時候光著個腳板,還將就能說得過去,可這冬天也光著腳板,也不怕給凍著;

這好奇歸好奇,卻沒有人敢去問渝閑為什麽不穿鞋;

雖然這渝閑到園子也快一年了都,而且這兄弟姐妹們也習慣了渝閑的孤僻,對渝閑身上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鷙,也算是習慣了,不再有初見時的寒怕,卻依舊不敢對渝閑問什麽事兒;

造成這樣原因的是,這渝閑身上的陰鷙感覺太過,那時的兄弟姐妹們大都還年輕,就算是年齡最大宋君也還不到雙十;因此,他們對於渝閑為什麽這麽小年齡就有這麽重的陰鷙感覺,並不太明白是為什麽;

可對渝閑有這樣感覺的並不僅僅是這些兄弟姐妹,還有園子裏的侍衛;而這些侍衛都是經過那十年動蕩的,而在那十年動蕩的年代裏,如園子這般傳統的世家,那可重點的打擊對像;可這老爺子卻絕對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

因此,盡管是在那十年動蕩的年代裏,那些所謂的什麽什麽司令之類的角色在各個地方稱王稱霸,想整誰整誰;而在麵對這園子的時候,算是踢到了硬角色,給打得再不敢到這片山區來;

當然,園子也是付出很慘重的代價的,畢竟那是一個動蕩的大時代,憑這園子裏的力量是無法反抗得了的;同時,老爺子最後的血脈就是在那十年動蕩的年代裏被打死的,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爺子從來顯得很強勢,哪個造反派敢到這流溪來,就全給扔河裏喂魚;

而在那十年動蕩的時代裏,也有著大災荒,餓死了很多的人;而在這邇知山,卻並沒有餓死的事件發生,因為這園子裏有糧食;

倒不是老爺子心善,無償的賑濟這些災民;隻是因為那動蕩的大時代裏,園子是無法反抗的,隻能靠著這給人活命的糧食,以及強勢的態度,讓周圍的這些不敢對園子太過份;當然,老爺子靠著這給人活命的糧食,以及園子裏的侍衛們的暴力,也確實達到了目的;否則這園子早就不存在了,或是早讓人給打了土豪,將這園子讓那些造反派給瓜分了;

而在經過那十年動蕩爭鬥的侍衛們,手裏都是有過殺戮的;因此,這些侍衛們倒是大致能夠猜到渝閑那陰鷙的感覺是怎麽來的,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麽這麽小年齡就會有過殺戮,而且這殺戮並不比這些侍衛們來得少;

正是這些侍衛們在私底下有討論過關於老爺子這新指定的繼承人的問題,所以渝閑這些同輩的兄弟姐妹們才知道渝閑身上的陰鷙是因為殺戮才產生的;而就那時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來說,殺戮離他們還很遠,雖然這殺戮是他們在人生當中必定會有的經曆,可至少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同樣對渝閑這麽年齡就有過殺戮而有些恐懼;

而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渝閑到園子裏也差不多一年時間了都,他們也都習慣了渝閑那陰鷙的感覺,不會再感到害怕,卻也不敢去與渝閑主動的問些過去的事兒,也不敢去問渝閑為什麽不喜歡穿鞋;

正是在這一年的冬季,渝閑與兄弟姐妹們還是合不了群,總是一個人玩,而此時渝閑最喜歡玩的就是光著腳板在水裏攪和,似乎也不知道這冬季的流溪水很凍,依然如故;

渝閑在一個人玩水的時候,無意的看到一個年齡與宋君相當的女孩子,當然不是什麽感情之類的東西,那時的渝閑才幾歲,哪兒去懂這些亂七糟八的東西;

據渝閑在這園子裏近一年的觀察,與他同輩的人都被稱之為某某少爺,他們整天不是習武就是念書,從來不做其他的事兒,更不會幹活兒;

而這渝閑看著的女孩子卻在這大冬天裏還抱著衣服在溪邊漿洗,同時渝閑也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其實呢,這渝閑初到園子這一年很少走動的,對這園子裏的情況也不怎麽了解,倒不是園子裏的人有意的對渝閑隱瞞什麽;

渝閑看到這個女孩子是程誌蘭,而那時的程誌蘭的父親正在山城裏為家族在江湖裏打拚;

就園子裏來說,雖然這時代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可這傳統倒是保持得還算完整,至少在那時候還算是完整;

這程誌蘭的父親是老爺子同輩的兄弟,而在這園子裏,除了家主的血脈,其他的人都算是家奴,盡管或許在兒時他們是一起玩大的兄弟,可這家主就是家主,家奴就是家奴;

因此,這程誌蘭的父親也算是老爺子的家奴,而這家奴的子女,用封建的說法,那就是家生的奴才;

原本呢,以程誌蘭的父親與老爺子那年輕時的兄弟情誼,再加上這時候正為家族而在江湖裏打拚,那這程誌蘭也不會落得還要做漿洗衣物這樣的粗活;可這時候離那十年的動蕩的時間還沒有幾年,而這園子裏在那十年的動蕩之中,也算是損失慘重,這原本的家奴也是給打死不少;

正是因為如此,這程誌蘭雖然不應該是要做這樣漿洗衣物的粗活,所謂不看僧麵年佛麵,這程誌蘭的父親正在江湖裏為家族打拚呢,總不能讓人家的子女還做這樣的事兒吧;可這老爺子也沒辦法,畢竟這時代變了,要想再找到那般忠誠的家奴是不可能的;而現在剩下的人手又不夠用,隻能讓這些家生子幫著做些事兒;

而對渝閑來說,他們都是整天的閑著不做事兒;在那時的渝閑眼裏,這整天除了練武就是念書的人,就算是閑著沒事兒做的;

這幫兄弟姐妹們整天的閑著沒事兒做,可這個與宋君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卻在這大冬天的還在這寒冷的溪水裏漿洗衣物,這讓渝閑感覺很奇怪;然後就那麽的趟著水給走了過去,因為有些好奇;

對於程誌蘭來說,這渝閑她是認識的,或者說是遠遠的看到過,在老爺子宣布指定渝閑為繼承人的時候程誌蘭也在場,不過倆人卻從未有過什麽交集;當然,這也是那時的渝閑太過孤僻,整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呆在他自己的院子裏;

在這園子裏,渝閑是一個人一個獨院;宋君與渝君還有小十三兒一個獨院,其他的兄弟們一個獨完,而老爺子也有他的獨院;

除此之外,負責園子裏日常安保的有一個院子,而如程誌蘭這般的家生子,他們又是另外的獨院;

因此,這程誌蘭住的院子離這渝閑的院子很遠,何況這渝閑平日裏都不出自己的院子,倆人更是沒有機會接觸;

當這渝閑趟著水到程誌蘭身邊的時候,這程誌蘭還真是給嚇得不輕;除開渝閑是少爺,而程誌蘭是下人之外,還因為這渝閑是趟著水過來的;在大冬天的,就這麽的在溪水裏趟著,這人是腦袋有病吧;

這渝閑原本是因為好奇才過來的,可到這之後,還將人給嚇著了,再加上那時的渝閑一向孤僻,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於是便懶得去理會程誌蘭,隻是坐在一邊,自個兒跟自個兒玩;

倒是程誌蘭在被渝閑給嚇了一跳之後,回過神來還發現渝閑趟在水裏,出於正常人的習慣,這大冬天的不要玩水,小心著涼;

正是這程誌蘭出於一個正常人的習慣的這麽一個提醒,畢竟一個正常人不會在這寒冬臘月的還光著腳玩水,而程誌蘭是正常人,至少在這個時候還算正常,這才提醒了一句;正是這麽一個提醒,這渝閑的好奇心還真給起來了;

這渝閑本身又不是真的傻子,隻有經曆太過,這新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顯得有些孤僻而已;雖然老爺子以及兄弟姐妹們對渝閑都還算是挺好的,但渝閑也看得出來,兄弟姐妹們都怕他,更沒有人敢提起他喜歡光著腳板玩水這個話題;

而這程誌蘭卻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這讓渝閑原本看著程誌蘭在這寒冬臘月的還在這寒冷的溪水裏漿洗衣物的好奇心再次的湧起;

這好奇害死貓,而有時候卻也能收獲友情;

正是渝閑這樣的好奇,而這程誌蘭也是因為有些害怕渝閑身上的那股陰鷙,所以這渝閑問什麽,程誌蘭就回答什麽;

於是這渝閑知道了程誌蘭為什麽這麽冷的天還要做漿洗衣物的粗活,也知道了程誌蘭在園子裏的身份,當然那時的渝閑還不太明白程誌蘭的身份與其他的人有什麽不同;

而程誌蘭在渡過最初對渝閑身上的那股陰鷙的害怕之後,也慢慢的平複下來,因為程誌蘭發現渝閑其實挺好玩的,而且這時候的渝閑畢竟還是一個隻有幾歲的孩子,而這時的程誌蘭卻已算是長大成了都,那對渝閑的害怕,也很容易的渡過,或者說很容易習慣渝閑身上的那股陰鷙;

於是,這程誌蘭便問起了渝閑為什麽這麽冷還玩水,也不怕凍著之類的事兒;而這時的渝閑,或許是因為與大哥大姐的分別的時間還不是很長,所以這個時侯還不會對人說起大哥大姐的事兒,所謂時間衝淡一切,而這時候的時間沒有將這些衝淡,渝閑也不會說;隻是說不喜歡穿鞋,就這麽簡單;

而渝閑這簡單的說法,在程誌蘭的眼裏看來,就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同時這程誌蘭又年長渝閑許多,出於習慣對小孩子的一種關照,便多說了幾句;

渝閑對於程誌蘭的說法,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隻是這渝閑自己沒有注意到,從他到園子裏快一年的時間了都,卻從沒有與人說過這麽多的話,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悶在院子裏,要麽就是坐在溪邊玩水;

渝閑與程誌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當這程誌蘭漿洗完衣物離開的時候,渝閑卻問了一句:“可以叫你一聲姐姐嗎?”

其實渝閑對程誌蘭的好奇,是來自於程誌蘭與代君確實有幾份相像,特別是程誌蘭在漿洗衣物的時候,這讓渝閑想起這兩年跟著代君的時候,代君也是這般在在水邊洗衣服,而當代君洗衣服的時候,渝閑總是坐在一邊玩水;

就渝閑來說,他確實很難接受什麽新鮮的事物,或者陌生的人;當他每認識一個陌生人,除開這個對渝閑特別的好之外,就隻有渝閑能在這個人的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就事實來說,誰會對一個陌生特別的好啊;所以,這渝閑的友人一直很少,而就是渝閑的這幫友人,還大多都是因為尋找熟悉的影子而相識到相知成為友人的;

對於渝閑這樣的要求,程誌蘭乍一下感覺很突然,卻也沒有多想什麽便答應了,畢竟這渝閑還隻是個孩子,答應一個孩子這般小小的要求,又有什麽呢;

於是,從這時候起,渝閑便開始稱程誌蘭為蘭姐;而這程誌蘭也是將渝閑當作小弟看待;同樣,也正是因為程誌蘭將渝閑當作小弟看待,這才讓渝閑慢慢的從與大哥大姐那不知生死的分別之慢慢的平複過來,開始與兄弟姐妹們接觸,這人也變得如同渝閑這個年齡所應該有的活力,以至當這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渝閑也算是長大成人了,而渝閑身上那股讓人看著就害怕的陰鷙感覺也消失了,變成了一個紈絝子弟;

渝閑與程誌蘭在這相處的幾年時間裏,這姐弟倆的感情也堪比親姐弟倆;以至當程誌蘭的父親他們在山城裏為家族打下一片基業,這程誌蘭的父親也成為十二鎮爺當中的一位,而這安頓下來的九爺,便將程誌蘭接到了身邊;

在程誌蘭離開園子回到父親身邊的時候,這渝閑倒真是挺像個小孩子一樣,舍不得姐姐離開,還傷傷心心的給哭了一場;

後來,這九爺去世,程誌蘭便女替父職,成為了十二鎮爺的九爺;當這老爺子去世,程誌蘭便想到了渝閑,這個小弟可是老爺子指定的繼承人;而這南公館的馮氏四老又早有聯合這十十鎮爺準備著在老爺子去世之後,與家族決裂;

就程誌蘭來說,她確實很擔心渝閑,可她畢竟還是晚輩;對於父親早與馮氏四老的聯合,程誌蘭也不敢公然的翻臉;唯一能做的,就是關注著渝閑,如果出現什麽意外,還好能及時的搭一把手;

而這渝閑到江湖裏的這一年的時間裏,程誌蘭是再清楚不過的;而當渝閑將這江湖給攪和的亂七八糟之後,這公然的與馮氏四老翻了臉,然後在這一夜還敢到南山攻擊南公館;

對於程誌蘭來說,雖然父親有答應與馮氏四老聯手與家庭決裂,可就感情來說,程誌蘭並不認為家族有如馮氏四老所說的那般虧欠她們,還將他們當作可以任憑心情好壞打殺的奴才;

程誌蘭是知道父親這一輩子是怎麽過來的,畢竟這老人總喜歡嘮叨著過去,這程誌蘭便是從父親的嘮叨中聽出父親沒有馮氏四老那般的想法,反而還挺感恩老爺子讓他從亂世之中活了下來,娶妻生子,還能讓他晚年可以安穩的渡過,甚至還讓女兒接替了他的職位;

而就程誌蘭個人來說,雖然在園子裏的時候還要做些粗活,可總得來說在園子裏的那段時間過得挺不錯的;父親在外打拚,而她卻得到庇護,不讓父親操心;而且還是一個那麽好玩,總是跟著身邊叫她姐姐的渝閑;

所以,這程誌蘭在渝閑重現江湖,並且從馮氏四老下令招集之後,得知渝閑將與馮氏四老作最後一個不死不休和拚爭的時候,這程誌蘭便有了自己的計劃;

在那一夜開始的時候,程誌蘭便派人關注著渝閑的一舉一動;而當姬家到南山腳下,與南公館一前一後的將渝閑給堵住之後,這程誌蘭便果斷的做下決定,派人從小路到山腳去接應渝閑;

當然,這程誌蘭也算是撿了馮氏四老的便宜,因為這馮氏四老將從十二鎮爺的人手調集之後,便將這些人手布置在山上,而這樣做的目的,僅僅隻是等渝閑的家族力量展開,然後憑實力硬碰;

因此,這程誌蘭才能在馮氏四老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將人手從小路給派下山;畢竟,這時候的南山上所集中的人手太多;而且還是分屬於十二鎮爺;就算是十二鎮爺相互都認識,而且還交情頗深;可這十二鎮爺手底下的人就沒那麽深的交情了,雖然都知道屬於十二鎮爺的手下,可這平常都不在一個地方混,誰認識誰啊;

而當程誌蘭手底下的人到山腳之後,卻發現南公館與姬家交上火了,而程誌蘭交待接應的人卻沒有見到;不過,這畢竟是程誌蘭的心腹,要不然也不會派來做這事兒;

這人是沒接應到,卻多留了一個心眼,他們是看著一幫人鑽進了林子的;說不定就是這幫鑽林子的人;於是,這便給程誌蘭去了電話,說出了他們的猜測;而程誌蘭在接到下邊人的報告之後,想來應該就是;畢竟以程誌蘭對渝閑的了解,她這個小弟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於是,這程誌蘭便讓人與林子裏的人聯係,著重要表明沒有其他的意思;程誌蘭雖然還在南公館裏邊呆著,可據下邊報來的說法,都在一片林裏子,還黑燈瞎火的,這稍有不慎,那就直接開打了;

這一開打,可就不能保證不會傷到渝閑;如果傷著渝閑了,那可算是幫了馮氏四老大忙了都;

還好,這渝閑沒那麽衝動,沒有一發現有人就直接開打,而是保持沉默,看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