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闋 勢力

若是我的尖峰再快一步,也不會讓她逃脫!蘇離想到剛才至關重要的一步缺陷,掃了一樣小院外麵,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少主,出什麽事情了,剛才怎麽有說話聲?”丫鬟慌裏慌張的從裏麵跑出來,一臉焦急的看著蘇離。

“趁他們現在未出現,我們離開!”蘇離甚至不知道這個丫鬟的名字,但是在這侯門深似海中,丫鬟依然不變心的服侍他這個少主,他不能一個人離去。

“少主,我們要去哪裏?”丫鬟看著蘇離臉上冷峻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著他。“不知道,要是你想活下來,就必須跟我離開!”蘇離抓住丫鬟的手,向門疾速跑去。

小院的門砰然一聲摔倒在地,許跋一臉青色跨進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正欲離開的蘇離,垂放腹下的雙手微微推動,武道的勁氣在他前身轉動,全身處於戰鬥的狀態。“怎麽,你這麽晚了要到哪裏去,給我乖乖呆著,免得死了!”

“我要到哪裏去,你沒有資格管!”蘇離帶著丫鬟從許跋身邊走過。

“好,我先前還念你是我的大哥,但現在你別怪我沒有親情,來人,給我把這裏全部封鎖!”許跋話剛說完,一隊隊的的鐵甲兵邁著沉重的步子整齊步入這個小院,轉瞬,這個不大的小院就站滿了鐵甲兵,他們全身籠罩在厚重的黑色盔甲中,臉龐被圓形的黑色鐵盔牢牢鎖住,隻露出一雙充滿冰冷殺氣的眼睛。

“列隊!”一個沉悶不帶性情的聲音從中咆哮,鐵甲兵亮出雪亮的戰刀,像百腳蜈蚣指向蘇離。冷冷的肅殺將蘇離緊緊包圍在狹小的空間中,丫鬟嚇得全身顫抖。

許跋對自己的親兵很滿意,他們是他豢養的死士,任何時候,他們會不帶任何感情為他賣命令。“將他給我牢牢看緊了,若是他還想逃走,就是抗旨,一律殺無赦!”許跋冷笑的看一眼蘇離,全身猛然勁氣內斂,轉身往外走。

“即使這樣,我還是要下手!”蘇離冷冷的聲音從許跋的後背傳來,尖峰在空中刺出尖銳的呼嘯,狠狠的射向許跋,伴隨著兩道尖峰,蘇離的身形也快速的移動,雙手上暴漲一圈紫芒,砸向許跋。

許跋似乎早已料到這些,不屑的看一眼蘇離,冰冷的鐵甲兵忽然從兩邊合圍,戰刀像密網一齊向蘇離交織,刀鋒上帶起的刀華將兩道尖峰絞成碎片,戰刀帶著千鈞的力量轟擊在蘇離身上。

“砰砰……”天罡出現空隙,刀鋒切向蘇離的身體!

“少主!”看到這種危險的情況,丫鬟驚叫起來。

“轟!”四麵氣流再次發起轟鳴聲,戰刀紛紛停在蘇離的身上,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迫開!“給我撤手!”蘇離一聲吼叫,圍繞在他身上的力量向洪流奔騰,戰刀從鐵甲兵的手中脫手,壓迫而下的鐵甲兵砰然而倒下。

“我們進去!”蘇離抓住驚慌失措的丫鬟,快速而猛烈地閃進了房間中,房門無聲關上。蘇離身體晃了晃,勉強支撐著。

“少主,你怎麽了?”丫鬟發現不對,撐住欲要倒下的蘇離。

“沒事!”蘇離盤坐起來,剛才強行運用強大天罡,差點被天罡粉碎身體,若沒有以前的經驗,這次就要死在亂刀下。眼下,以他目前的實力要想衝開鐵甲兵的封鎖不可能,蘇離打定主意先將天罡凝練到足以自保。

外麵,沉重的腳步聲密密麻麻響起,一隊隊的鐵甲兵將房間圍得水泄不通。清一色的鐵甲兵眼睛中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房間。

“別偷看,房間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天亮之後,我們再想辦法!”丫鬟聽到蘇離的聲音,臉色蒼白的縮回手,緊張的看著蘇離。

“到我身邊坐著,不要怕!”看到丫鬟驚嚇的厲害,蘇離招呼道。

“屋裏的人要是敢踏出外麵一步,格殺勿論!”許跋冰冷的聲音灌透房間。

“不要動,天亮時自然有人會來!”蘇離臉上沒有任何的恐懼,安靜的盤坐著,他乃皇帝欽定要在十日後要見的人,所以許跋絕不敢明裏殺掉他。

“少主,好冷,冷!”丫鬟突然雙手緊抱,全身顫抖的厲害。“第二衝地煞?”蘇離驚訝的掃了掃房間中,剛才由於匆忙,並沒有發現房間中有什麽不對,這時他發現他處於的房間中竟然連接著地煞第二衝,一般人處於其中必然會被地煞陰寒浸沒而亡。

“這裏原來是誰住的房間?”蘇離伸出手在丫鬟身上釋放一道天罡壓製住地煞之氣,丫鬟感覺到蘇離手掌的溫暖氣息,又驚又喜道:“原來是夫人住在這裏,但是夫人忍受不住這裏的陰冷,搬到另一間房中住了!”

“你的夫人不凡,能在地煞中活下這麽長時間,絕不簡單!”蘇離冷冷一笑,這點地煞對於他來說,隻是一道小菜。

“凝!”他叫出一聲,單手打開,房間中的地煞仿佛被召喚,化為一道道的白氣握於他手掌。蘇離向左走了散步,微微一笑:“這就是地煞的通道點了!”蘇離將手按下去,房間裏的陰寒驟然消失,他牢牢封鎖住地煞的通點,一縷似有似無的白氣接連在蘇離的掌心,蘇離重新盤坐。

丫鬟看著蘇離安靜的閉目,小心翼翼的爬到蘇離的身邊。“不要過來,他們不會輕易罷手!”蘇離一手按著通道,全身忽然白氣攛掇,一個巨大的吸口從他身體打開,第二衝地煞一大股一大股的被吞噬。

“這……”看到這裏,丫鬟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給我鎖住!”蘇離淡淡一句,手掌上凝結出一道厚重的冰團砸進裂開的通道中,蘇離的手掌下激起一道道的刺耳的尖叫聲,強大的地煞帶著咆哮的怒氣衝撞到他的手掌,蘇離早已料到這種情況,手掌停滯一會,依然慢慢的蓋住了通道。

“好了,今晚沒事了!”蘇離說罷,淡淡的掃一眼丫鬟,就地盤坐修煉。

“少主,真的沒事了嗎?”丫鬟俏臉上帶著驚懼爬到蘇離的身邊,瑟縮著。蘇離微微搖頭,閉著眼睛語氣雖淡但卻讓人難以違逆道:“不必這樣驚懼,上床休息!”

與此同時,距離將軍府五百米的太師府中,一間籠罩在高高假山下的地下宮殿中,微弱的燈光下,一個全身毫無生氣的人裹卷在一團墨黑的袍子中,宛如一團黑霧,他一雙閃動著幽綠光芒的眼睛看著倒在法陣邊的兩個手下,微異道:“那小子得了什麽好處,看來這次本座要親自出馬!”說完帶起一道烏光閃亮的鬼氣衝出假山下麵的宮殿,消失在濃黑夜幕中。

夜盡天明。

“將軍府中的鐵甲兵果然非同凡響,今日一見讓我大開眼界!”一個嬌媚的聲音在小院門外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豪爽滋味,走進一身清爽的少女,她身穿淺黃色衣裙,外麵恰當增一件玉蟬衣,身段在通明的蟬翼般衣裙中若隱若現。

尾隨她身後的是許跋的母親和許跋,她一身鳳冠霞帔,臉上帶著高貴的神情,帶著淡淡的慈祥笑容:“公主殿下莫要見怪,許滄他身負皇命,這才命令鐵甲兵保護他!”

“是嗎?誰會對這個一無是處的人打主意?”她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誰也聽得到。二夫人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她沒有料到公主殿下會說出這句話。

許跋臉色一沉挺步上前道:“大哥今非昔比,殿下該刮目相看!”說著,暗中使眼色,示意將小院圍得水泄不通的鐵甲兵退出小院。

“哦,今非昔比?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如何今非昔比!”公主殿下有意的掃了掃從兩邊退走的鐵甲兵,推開房門。房間中沒有一人,靈堂中的火盆中還燃著紙錢。

“大膽,許滄,公主殿下降臨,還不上來跪恩!”許跋見到此種情形,一抹陰狠之色一閃而逝,他冷冷的喝道,身影向另一間房裏移動,本想進去進將許滄抓出來。

“無妨,既然他今非昔比,我屈下去見他!你們退後!”公主笑了笑道,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她將房門緩緩關上。

“公主殿下不可,他……”許跋欲要衝過去勸住,那白眉公公飛速超過他,擋在他麵前不陰不陽道:“公主殿下已經下令,許護衛長也不能隨意破壞!”公公毫不退讓,許滄一時臉上鐵青,冷冷哼了一句,強忍著怒氣退了回來。

公主殿下對著靈堂拜了拜,走進對麵一間房子。

“奴婢叩見殿下!”丫鬟慌裏慌張的跑出來,欲要對著公主行禮。公主出手扶住丫鬟,一臉笑意道:“你家主人架子大,你也不需這樣!”

丫鬟臉色驟然大變:“公主,少主無意冒犯您,您就饒了少主!”公主饒有意味搖了搖頭,看了看坐定一般坐在房中的蘇離。蘇離依舊不為所動,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

“少主,公主殿下……”從後麵走進來的丫鬟見到蘇離依舊沒有所動,輕聲呼道。

“罷了,我們不要打擾他了,先出去!”公主招了招手,在簡陋的桌子上擺放一個精美的瓷瓶,帶著丫鬟走出。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了,守候在門外的眾人都臉帶疑惑的看著一臉笑意的公主。

“翡翠,你跟我進來,其他人都回去,公公替我轉告父皇,我要在這裏與許滄修煉九日,九日之後我會帶著許滄見父皇!”說完這些,公主不容任何人反抗一樣再次將房門關上了。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公主會突然這樣一來,許跋狠狠一哼,臉上肌肉抽搐,怒氣衝衝的往外走。“跋兒,切忌躁怒!”二夫人並沒有勸住,說了一句,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