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發

靜墨雖已安靜下來，瘋子的咳嗽聲卻依舊不斷。靜墨和小灰圍在瘋子兩邊，小灰還在低聲啜泣。

瘋子咳了許久這才稍稍有些好轉，趕忙說道，“你們兩個要記住在足夠強大之前千萬別去找六劍門，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完全就是去送死的。我還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兩位天才就這麽去了。小灰我還是不放心你啊，我知道你不願意修煉，我也不強迫你，打你好歹也要學的可以自保。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們千萬別帶走我，一定要把我留在這個洞穴裏，然後你們兩個趕緊走。千萬別再在這兒了……”瘋子的聲音本就有些斷斷續續的，最後的幾句話聲音已經到了極為微弱的田地，最終還是沒有講話說完。

整個石穴裏充滿了悲涼的氣氛，靜墨和小灰相繼站了起來。小灰轉身就向外走去，靜墨下意識的便將小灰擋住，雖未說上一句，但氣氛轉眼間便轉變的充滿火藥味了。

“你讓開。”靜墨從小灰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悲傷，還有一股淩冽的殺氣。雖然沒有言語，但他卻以實際行動告訴了小灰這不可能。從情理上來講，靜墨的兩位最珍愛的夥伴都是因六劍門而死，這仇不可謂不大，隻是現在到了那裏若是僅憑一絲衝動便能與六劍門拚的兩敗俱傷的話，靜墨此時絕對不會攔著小灰，甚至還會助他一臂之力。但現在的他們無論是誰連六劍門的高層說不定都見不了便會屍骨無存，若是要這樣白白送死的話半年前靜墨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就是與我為敵了，我再給你十秒鍾時間，若是再不讓開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小灰，你冷靜一點，你不好好想想瘋子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冷靜？我現在冷靜的很，瘋子的話你不理解我告訴你，他應該是中了六劍門的雜碎所發的一種奇特的氣味，不過一刻鍾六劍門的雜碎便能找到這兒，留下他的屍體我們可以很快離去，並且再將新抓來的屍體搗碎，濃烈的血腥味會把我們的氣味遮掩住，即便是六劍門的雜碎還帶著靈獸也一樣找不到我們。但你認為我會這樣做嗎！我會讓那些雜碎去動瘋子的屍體嗎！”小灰的眼睛早已變得赤紅，吼著說出了這句話。此時的小灰已經和平時嘻嘻哈哈的貓頭鷹有了質的區別。現在的小灰更傾向於嗜血，狂暴。

“那你還要違背他的話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靜墨也是瘋狂的吼著。

“你才跟了他不過半年而已！不過半年，你知道嗎，我這條命就是瘋子給的，現在不過是……”小灰說著眼中始終噙著淚水，說到痛心處，整個人都快貼著靜墨了，說到最後不禁後腦吃痛，眼前一黑變什麽都不知道了。

靜墨的手臂緩緩地從小灰的後腦放下，將他抱起，便要向外走去。看著瘋子，眼中竟閃出一絲掙紮，最後還是心一橫，放下小灰，走到瘋子麵前，右爪上閃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看著在不遠處躺著的小灰，他的心髒有一種被人狠狠攥在手裏的感覺。眼睛一閉，右爪青青的從瘋子腦中最為脆弱的地方深了下去。

他聽瘋子和小灰說過，獸族所結的靈丹是儲存在大腦之中的，而人類則是儲存在小腹的一個叫丹田的地方。對這兩中靈丹兩族也有不同的看法，獸族的靈丹叫做內核，而人族的靈丹叫做內丹。內核較硬，裏麵儲存的能量卻較少，人族經常將獸族的內核鑲嵌到武器上以提升武器的攻擊力，這也隻是化形境以上的內核才有的作用，聽說化形境以上的內核便有了自我恢複的作用，雖然體積不會在增大，也不會進階，但無疑是作為武器鑲嵌和陣法陣眼的好材料。大多數低階的內核則沒有這麽多神氣的功效，隻是作為一味藥材，但這也絲毫不會降低人類對獸族內核的追求。內丹的話對獸族的作用較直接吞掉便是，沒有堅硬的外殼更容易將其中的能量進入體內。人族則大多會因為身體素質過差而承受不了靈力的肆虐，而卻沒有更好利用內丹的能力，這也導致了獸族內核的價值在人族心目中遠超內丹了。

當靜墨的指尖觸到一個較為堅硬的東西，用手指輕輕碰了碰，然後將其勾了出來，整個過程幾乎沒有太過傷到瘋子，隻是在他的頭顱上留下了一個大約核桃大小的小洞。靜墨看了看手中的物什，他大約隻有杏核大小，通體散發出青色的光芒，他的光芒極為微弱，用心體會便能感受到那裏麵所蘊含的極為龐大的風屬性能量。

靜墨此時可沒有心情去仔細感受了，他趕忙衝出瘋子的石室，達到正廳，看著那些剛剛抓來還有許多鮮血的風浪屍體，雙爪上出現了極為耀眼的金色光芒，整個正廳幾乎被那金色光芒照亮了一般，眼前的風浪屍體一個個碎裂，鮮血灑滿了整個正廳。

靜墨轉身迅速的將瘋子的屍體脫了出來，用鮮血將其染紅，瘋子全身都是血液，全身仿佛剛從鮮血缸裏出來。

此時靜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將小灰也從石室裏拖了出來，直接背上小灰向洞穴外跑去。

剛剛跑出洞穴，靜墨便感覺到一個擁有令他不寒而粟的恐怖實力的家夥正在向這邊趕來，同樣來的幾位也擁有輕易毀滅他的能力，靜墨選了一個與其相反的方向迅速奔跑，不過半刻鍾，靜墨便聽到了令人恐懼的爆炸聲，這爆炸聲中還蘊含了巨大的靈力波動，顯然是先前感受到的那位大能在釋放他的怒火。靜墨不敢停留以更快的速度飛奔而去。

過了少半個時辰，靜墨也終於也耗盡了自己靈力而不得不停了下來，他稍作休息便在最近的一個山中開鑿了一個小洞，將小灰放在裏麵。半刻鍾後，靜墨從剛開鑿的小洞中出來。什麽也沒有帶，隻有一身臭皮囊，當然還有腦海中的瘋子的教導和小灰的嘻嘻哈哈，加上早已爛熟於心的萬獸山脈地圖朝著一個方向堅定地走去，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另一個方向，卻不是先前大能來的地方。

“六劍門，等著小爺，五年，最多五年，小爺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就洗淨你們的脖子等著小爺吧！”靜墨朝的是六劍門總部的方向，無論是靜心的事還是瘋子的事都隻是六劍門分部的事，而靜墨本身也隻是想搗毀分部而已，這次的事卻讓靜墨的態度發生變化，每個分部都如此，看來六劍門應該是從骨子裏壞掉了。那就直搗他們的總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