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惡心他

安穆城率領兩列武裝軍隊秘密前往佐魯的塔古島。

萊勒剛才發來密令,這次突襲的是東華國的獵鷹組織。獵鷹組織是東華一批訓練有素的特工隊。專門負責世界各地的情報,當然,是對東華有利的情報。

他們的情報工作一直做的很隱秘,而萊勒總統怎麽確定他們一定會來塔古?

安穆城思索之際,輪船的速度開始減慢。他俊朗的麵容也隨之凝重起來。越來越接近塔古島,手中的探測器響了兩下,安穆城意識到有人在島上做好了埋伏,根據他的經驗最起碼是上百人。安穆城揮手暗示,亞威軍們架起無聲機關槍悄然上了岸。

塔古島,赫然林立的無線電塔下,是一輛大型直升機。而直升機的主人們卻消失不見。

安穆城盯著那微微蕩漾的海水示意屬下靜觀其變。果不其然,一輛巨型海底遊輪慢慢浮出了水麵。

“哈,這些石油可以製造更多的坦克大炮!你女兒可真厲害!”

“噓,小點聲。”直升機上突然冒出一個人。這聲音聽著耳熟

安穆城遲疑起來。

“飛鷹說過,隻要我帶你們挖到石油,必須分我三成。”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胃口可真不小啊,國家的東西你也敢私吞?”遊輪上的男人不滿的嚷著。

熟悉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這聲音很像一個人,柳念的爸爸柳乾。

突然身後的武裝兵用槍瞄準了直升機。

“慢著!”安穆城厲聲阻止了他,眼睛轉移到了那艘海底遊輪上,低沉命令:“那艘輪船上的人……一個不留。”

亞威軍們紛紛愣住。“先生說要留活口。”這個黑暗組織,總統一直關注很久,目的就是暗中捉住他們竊取石油的把柄,以便送上審判庭能得到更多的線索。安首長難道想違抗總統的指令嗎?

“隻管按我說的去做,回去我會對他解釋。”

眾人一聽,默默將麻醉彈換成了子彈。無聲的子彈,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個個穿透對方的心髒。

柳乾見同夥紛紛倒下嚇的直回頭張望。

的確是柳乾。

安穆城命亞威軍呆在原地,自己親自走過去。柳乾睜著恐怖的雙眼,步步後退:“不關我的事,這些都是飛鷹幹的。”

這個狡猾的飛鷹,他大概不放心所以叫柳乾當了他的替身,安穆城輕聲說:“乾叔,是我。”

柳乾聽這聲音耳熟,變的不那麽害怕。他走近一步又退縮了:“你是……穆城嗎?”

“是的,”安穆城壓低聲音:“現在別說話,快假裝躺在地上,等我們的人離開後,你就坐直升機回去。”

柳乾一聽立即遵照他吩咐的去做。

“穆城,你在幫獵鷹?”低沉的聲音即便在暗夜中也能震懾出帝王的威力。安穆城渾身一震,緩緩轉身。

萊勒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不知何時佇立在他身後。深徹的藍眼珠透著殺伐般狠絕的光芒。如果不是安穆城閱人無數早就慌得手足無措了。

萊勒銳利盯視著沉著冷靜的安穆城。

安穆城微微鞠躬:“先生誤會了,我這麽做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萊勒挑眉:“是麽?我一直記得你媽媽是東華人。”

安穆城點頭:“獵鷹竊取石油本來就是非法行徑,即便我是東華人我也無法容忍。”

萊勒冷聲說:“可是你現在的行為就是在包庇。”

安穆城不卑不亢的回答:“我是想將這件事情的策劃人揪出來。聽說是獵鷹組織的飛鷹。先生,我們可以收買這個人,回去通風報信引他來這兒。”他走近萊勒小聲耳語。

萊勒點點頭,揪起地上的柳乾。黑夜遮住了光線,柳乾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男人正是他的總統女婿。而萊勒一眼就認出了他。

很好,父女二人全在為獵鷹效力。

“聽著,如果到時候我沒看見飛鷹出現,你,包括你的女兒就是他的替罪羔羊。”萊勒的眸充斥著嗜血的光芒。

柳念,你會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

安穆城回來後一直心神不寧,萊勒會不會認出柳乾,如果認出來了,他是不是懷疑柳念泄的密?那樣的話,她不就沒好日子過了嗎。安穆城心情沉重的撥打了總統府邸的電話。

“請問哪位?”那邊的她帶著詢問的口氣。

安穆城沉默幾秒輕聲回應:“夫人,我是行政部的安穆城,請問您方便聽電話嗎?”

“方便,你說吧。”她的話簡短直接,幾乎是忘記了安穆城這個名字。

那顆心陡然失落。“總統昨晚連夜突襲佐魯的塔古島,不幸的是我看見了令尊大人,不過夫人您放心,令尊已經平安回東華了……”

柳念一聽,心攸的一沉。怎麽辦?萊勒一定是認出爸爸了,他一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柳念沒理會安穆城接下來的話,惴惴不安的在大廳裏徘徊。萊勒怎麽會知道獵鷹要去塔古取石油?難道他知道她……

柳念手心開始冒冷汗了。

不對,除了萊勒見過爸爸,亞威國的議員沒有一個認識他啊,這個安穆城……

不管怎麽樣,她要想辦法盡快離開萊勒。

她領教過他的手段。

*

帕羅宮的密室內,琪菲站在豪華的大床旁,由女傭香娜為她穿著裙子。

“小姐穿衣服真漂亮。先生一定喜歡。”

琪菲空洞的眼神掠過幾絲落寞:“真的嗎?可是我聽莉迪亞說他為那個女人挑了好多昂貴漂亮的衣服,全是他喜歡的。”

“在先生眼裏她就是個花瓶,琪菲小姐你才是先生的最愛。”吉娜好言安慰她。

琪菲偏執的自語:“是嗎,可是他為什麽不來看我?他是不是在陪著她?”

“小姐別多想了,先生肯定是在忙著處理政務。”吉娜勸她。

琪菲像是在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可是他又為什麽不願要我?”他們最親密的時候也隻僅限於摟抱。

香娜歎一口氣:“先生是擔心你身體……”話沒說完,內心敏感的琪菲憤怒朝她臉上摑去。

香娜一個踉蹌沒站穩,倒在了地上。香娜委屈捂著臉:“小姐,我沒說錯什麽呀?”

“你是說他嫌棄我是個瞎子是個不健全的人嗎?我是瞎了,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對我的愛!”他並不是報答爸爸的知遇之恩才對她負責任的!絕對不是!

琪菲冷靜下來,坐在床上眼睛裏閃著希望的光芒:“有時候幸福也是自己爭取來的。”

沉緩的步子走到了客廳裏。

“夫人呢?”

“呃……好像還在臥室裏……睡覺。”莉迪亞遲疑而又快意的回答。

接著是皮鞋上樓時沉重的步伐。每近一步,柳念的心便緊張一分。

她蜷縮在鄒巴巴的被子裏,把頭發特意揉的蓬亂不堪。她深知萊勒是個極其講究的男人,所以她不妨來個背道而馳。

男人高大身影遮住室內的光線。櫥櫃中的衣服淩亂堆積著,書架上的書摞的東倒西歪。

床頭櫃子上放的是她沒吃完的午餐,地上的拖鞋……

上帝!她居然穿著拖鞋……睡覺!萊勒雙眼騰起一股怒火。

他三步並兩步跨到床前,掀開被子將故作迷糊的女人拎了起來。

柳念就像扶不起的豬大腸,打著哈欠繼續昏昏欲睡。她的臉被那頭蓬鬆的長發蓋住,看起來和瘋子無疑。

“我命令你馬上起來!”萊勒低聲咆哮。柳念心裏忍不住發笑,這家夥什麽都能容忍,可麵對懶惰邋遢,自控能力就有限了。看來這個方法還真奏效。

他強有力的抓住她的小蠻腰,騰空將她抱了下來。柳念惺忪睜眼,雙手分開前額披散的烏發:“你怎麽回來了?”

萊勒寒霜似的臉狠狠盯視著她,似要把她冷凍起來:“簡直是個瘋婦。”不容抗拒的命令從牙縫裏迸出:“立刻去浴室。”

柳念不以為然的噢一聲,拖鞋摩擦在地,雙手撓著頭皮走出了臥室。

萊勒煩躁的扯下了領帶。

很快,她包著一條浴巾就進來了。

萊勒氣結,從衣櫥裏翻出睡袍扔在她臉上:“穿上!”

她扔掉浴巾低頭慢吞吞的穿上。

萊勒再次皺眉。這女人當她不存在麽?居然就大大方方的脫的一絲不掛。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他注視著她,眼裏掠過洞悉人心的狡詐。

“你好像在勾引我。”眼角餘光瞥見他正一步步的欺近著她。她抬頭,抿嘴一笑。

他粗暴扯掉她的睡袍,凹凸有致的身材惹火般的展現在他眼前。她嘟著水潤的嘴巴,閉眼攀著他的脖子。

他眼神迷離貼上那片唇瓣盡情吸吮。

她睜眼,眸中得意含笑。

他深蹙眉頭,離開她的唇,不知味的咀嚼著。“這是什麽?”

她淡笑:“哦,我今天沒刷牙,剛才吃了兩片口香糖。”

“……”某男一臉黑線,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從那以後萊勒就長住在帕羅宮。久而久之莉迪亞也不拿她當回事了。倒是柳念時不時的跑去帕羅宮惡心萊勒。隻要她一出現,萊勒的休息室總是被弄的一團糟。萊勒隻得一次次嚴厲吩咐戴波瑞把夫人接回家。柳念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準備去找他談離婚的事。

“先生,琪菲小姐的手術成功了!”米德醫生欣喜若狂的向萊勒報告。

萊勒似乎很欣慰:“一定要完全恢複健康才行,米德,買最好的藥和儀器為她化療。”

琪菲?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柳念確定萊勒身邊沒有這樣名字的女人。可是聽萊勒口氣又好像跟這個琪菲很親密。

哎,管他呢,這樣一個權力至上的男人,在沒幾個情婦都對不起他的身份。柳念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身後的安穆城定望著她,眼中滿含關切。